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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意外的飞祸

“喂,是顾敏楠女士吗?”

“嗯,我是,你是谁啊?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永安县派出所的,顾福全是你的父亲吗?”

“是的,我父亲怎么了?”听到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顾敏楠开始有些着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你的父亲因为涉嫌贩卖毒品,现在在我们所里拘留,我们希望你可以协助我们做一下笔录。”

什么贩毒?听到这个词跟她的父亲是根本让她联系不起来的,在乡村邻里间大家都知道的一个老好人就是她的父亲,她们家虽然很穷,但是父亲永远都是洋溢着笑容;虽然父亲没什么文化,但是对任何人也都是谦卑有礼。她实在是想象不出那样慈祥的父亲怎么会被牵扯进这样一个罪名中,她开始更加的担心了,担心父亲,也担心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妹妹。母亲到现在还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她的心中有了很多很多的疑问?

“好的,我马上回去。”但是她还是不敢多想,现在的她只想要快点回去,回到父亲母亲的身边,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况,她坚定的绝对相信父亲是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的。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一刻也没有停留,看着旁边的几个闺蜜,轻手轻脚的穿戴好。这时候的城市很安静,偶尔会有那么几声鸟叫声显得那样的清澈,马路上的车子还很少,路灯还是亮着的。她不敢迟疑,虽然外边很平静,但是她的内心却始终静不下来。坐在出租车里的她,手不停的在动,有时候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是好。是的,不得不承认,她也好久没有回家看看了。记得上次还是春节的时候父母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总是遮不住的白发。甚至开始怪自己,没有能多陪陪他们,只是她们家很穷,她也是希望可以赚更多的钱可以让她的父母可以过得舒服一点,买自己想吃的,穿自己想穿的。可以不必那么的操劳,可以好好的在家休息,聊聊天、喝喝茶、看看电视。只是现在的情况让她突然间失去了方向,开始质疑自己,埋怨自己。

“你好,我要一张今天最早去永安县的车票。”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虽然相对于其他女孩子的声音多了一些粗狂在这又多添了一分的哽咽,是的,她好像流泪了,只是坚强性格的她让眼泪只留在了眼眶里。

“好的,最早一班是7点30分,总共110块。”

“没有更早的了吗?”

“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最早的一班了。”

“·······好吧,我要一张。”

原本她是想要做动车的,她犹豫了一会,记得动车一天好像只有一班,时间也要下午,她实在等不起。

她突然想到应该打个电话给母亲,真的太担心了。

只是她不知道拨了多少回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不安的心情再次涌向了心头。在车站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了,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回,等待着时间。从小到大遇到任何事她都可以很坚强,只有父母的事是她最为放心不了的。她知道父母为了这个家太拼了,为了她们几个姐弟,总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同样也舍不得休息。虽然有些时候父母总是会多袒护一些弟弟,但她知道这只是他们家农村人的旧思想,再加上弟弟算的上是父母的老来得子,一家人都很欢喜。小的时候婶婶伯伯总是欺负她的母亲说她不会生男孩,奶奶也经常会嫌弃母亲。父母亲受的苦她从小就知道,所以发誓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能再被别人欺负。自从弟弟生下来以后奶奶总算是对她的母亲稍微好一些了,只是好景不长,弟弟却患上了白血病,为了给弟弟治病花去了家里的所有的钱。她也终止了自己的大学之路,虽然上大学的钱她从来都没有让家里费过心,但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她只有赚更多的钱才能为这个家里多添自己的一份力,看着弟弟受着病魔的折磨,她感到很惭愧;看着深夜归来的父母,她只有做好热腾腾的饭等着他们,这是她从小就要做得。小到她需要搬着一个板凳踩在上面拿着那个比她手掌还要打的铲子不停的努力的翻炒着。只是为了可以让父母回来可以多一点的时间休息,妹妹们也不会挨饿。等着一家人都坐上了桌子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说着,是她认为最开心的了,相比起同龄女孩的撒娇、喜欢礼物。她觉得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与其说她长得像男孩还不如说她真的就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可以更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人。

···········

随着汽车发动声的开启,依旧安静的车内,毕竟是最早的一班车,车内几乎也没有几个人。有些到了车上继续呼呼大睡的就开始了、有的塞上耳机自顾自的开始听起音乐、还有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待着车子的前进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等。

“哥哥····小哥哥·····“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拉着顾敏楠的衣角说着,旁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估计是小孩的奶奶或是姥姥吧,看上去很和蔼慈祥的一位老人。

”这是我孙女,平时就爱吵吵闹闹的,都没有个消停,哈哈~~,说是要把这个苹果拿过来给你吃。“很温暖的一句话,看的出是发自内心的笑容。瞬间可以融化心中的冰块一般。

“嗯·····老奶奶,你家孙女很可爱呢。”“小朋友,谢谢你啊,不过我是姐姐,可不是哥哥哦!”说着笑了。是被这个人间的小天使弄笑了。

“哎呀,是个小姑娘啊,看我这老眼昏花的,真是对不起啊。”老奶奶,听了,开始道歉了起来。

“没事,没事的呢,经常会有人把我当男孩子的········。”

“奶奶,哥哥说她是姐姐,你说是哥哥,到底是哥哥还是姐姐啊?”小女孩无意的一句话把安静的车厢一下就逗乐了起来。

好像是那么一瞬间拉近了车厢内,那些原本不相识的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有的甚至开始聊了起来。

“小姑娘,你也是永安的吗“

”嗯,我是永安的一个小村庄的。“

”回家看爸妈?“

“嗯,是的”

“你们呢?”

“这不是放暑假了吗?她爸妈在城里也忙,我就想着说把这个小家伙带回老家玩几天,我们那啊,山清水秀的,夏天清凉的很呢,哪像这城市里啊,太热了。”

“也是,这几天天气是挺热的,老家空气都要好很多。”

“是的呀,我们家老头子也怪想我们家这小妮子的,带回家玩上一阵子,开学了再让她爸妈带她回来,老家多好啊,空气好,吃的也都是我们自家种的,放心。”

··········

在车上有说有笑的,就像是上天派来给顾敏楠解压的一样,显得时间不会那样漫长,又不会有太多疑惑让自己多想,“她不是一个人”。

“姑娘,有空去我们家玩啊?”老奶奶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好的呢,有空我一定去。”

“那我们走了啊,玲玲跟姐姐再见。”

”姐姐,再见“

”再见。“

望着祖孙俩幸福离去的背影,顾敏楠也是迫不及待的赶往了永安派出所,下了车就跑着进去了,打听着父亲的情况。

“你好,我想问下顾福全是在这吗?”

“顾福全·······,你等下,我问下。”

“哎,那个小刘,你查下顾福全在哪个房间。”

“好的,曲队。”···········“查到了,他刚被刘队长带走了。”

“你是他的什么人呐?”

“哦,我是他的女儿。”

“女儿······,哦·····”“你跟我来吧。”

“你在这,先登个记,我领你进去。”

·············

在见到父亲前的顾敏楠心中还是非常的紧张并且充满了焦虑疑惑。直到见到了父亲的那一刹那,她的内心都快要崩溃了,才半年没见的父亲,消瘦的她都快要不认识了,唯有见到了父亲的笑容,那世上独一无二的笑容,是她最为亲切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父亲,原本以为会有很多很多话,很多很多疑问想要和父亲说的她,在这时却是镇住了,甚至开始迟疑了好一会。她在害怕,害怕这是真的,害怕接受这一切使她无法接受的这一切。就在这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的母亲,叫住了她,原本坚强的顾敏楠那停留在眼眶中的泪珠,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了下来,是那样的使她猝不及防。原本想要安慰父母的她,现在却成了被安慰的对象。看到那骨瘦如柴的父母还有那依旧脆弱的弟弟妹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顾敏楠清楚的知道,刚刚脆弱的自己,那些都只是奢望的,只能容许自己一小会的偷懒。(也只是一小会的会受伤的小姑娘,她只能去承担这一切原本不应该在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责任。没错她自己也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家的顶梁柱,所以必须是无坚不摧的,至少可以是个温暖的港湾。)

她开始仔仔细细询问了案件的前前后后,不想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想要给父亲一个清白,也必须是要清白的。(要知道农村最是个以小传大的地方,她不想让父亲这样一个好人被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去指指点点,特别不想让父亲在他的兄弟面前更加的抬不起头)

她听着父亲说的每一个字,父亲是在今天凌晨4点被抓的,就在自己家的玉米堆子旁,当时父亲听到小黄的叫声,觉得奇怪起床想要去瞧瞧,走到玉米堆子旁却发现小黄已经奄奄一息,躺在了血泊里。看着四周也没看见有什么人,也可能是天还是比较昏暗的缘故吧,没有看到其他的生物。只是小黄是怎么死的呢?还没有一探究竟,路口开来了一辆公安车,随后他们就来到了这,四处找寻发现了几袋****藏在了玉米堆内,父亲就是这样被抓了。

很明显,父亲首先肯定是不知情的,还有警察为什么会在这时刚好又在他们家搜查呢?小黄又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小黄发现了什么吗?他们这样一个小村庄来一次警察那也是村上的一个大新闻了,为什么会正好的出现?太多的疑问,她需要慢慢的去缕清。

她问过了当时在场的几位警察,他们说是接到了报案,又是谁报的呢?显然父亲不知情的话,那么这个报案人怎么会知道,还有具体的位置。难道这个报案人是故意的还是他就是那个贩毒的或是帮凶。谁又会这么故意去陷害一个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农民呢?

“姐姐,三伯昨天跟我说不要告诉别人,可是姐姐不是别人啊?所以我跟姐姐讲呦。”年幼的弟弟天真的讲着。

“昨天晚上我看见三伯和一个好奇怪的叔叔一起,在那里说悄悄话呢?那个怪叔叔还给小宇糖吃,很好吃哦!我还有一个,给姐姐吃。“(三伯为什么不让弟弟和别人讲?又为什么和一个奇怪的人讲话还不让人知道?难道·········)

”姐姐····姐姐····你有没有听小宇讲话啊?“”姐姐,我们为什么不回家啊?“”我想小黄了。“”姐姐·····姐姐····“

”小宇乖哦!姐姐问你,你记得跟三伯讲话的那个怪叔叔长什么样子吗?“

”嗯,我记得,他的胡子很长,头发也很长,还戴着帽子,很怪的,讲话也是怪怪的,都跟我们不一样,还背了一个大包。“

”还有好多好多钱呢?姐姐····你说三伯为什么要跟那个怪叔叔讲话啊,小宇不喜欢。“

”对呀,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偷偷的讲话呢?“

”小宇啊,姐姐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你让二姐跟你玩好不好?“

”好吧。“小宇嘟着嘴,显然不是很乐意。

她觉得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将这件事告诉了刘队长。

据刘队长了解到的,其实刘队长也看的出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但是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他父亲是清白的,因为当时也就只有他父亲是在现场的,也确实是在他家搜到了毒品没错。所以也还是需要做更多的调查,等待调查清楚才能放她父亲回去。他的直觉里这个案子跟他正在调查的一个私自买卖毒品犯罪团伙,总让他认为这中间应该是有联系的。只是现在只是直觉,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又或许,这个案子正是那个突破口也是说不定的。

(刘队长是刚从市里调到永安县的,这是他从部队毕业以来接受的第一个案子,因为也是因为这个案子他才转移了工作地点方便跟进案情,等这个案子破了之后他还是会回到市里工作的。只是这帮犯罪团伙太过于精明了,连续的三个月以来还是一无所获。因为昨天接到的报案是跟毒品有关,所以他才最快的赶过去,就先抓了她的父亲以配合调查)

从来没有见过的顾敏楠和刘建锋,因为这样一件祸事结识。当刘建峰了解到顾敏楠的家庭状况时,看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可以阻挡一切,却是骨子里非常脆弱的一个姑娘,心中更多的是想要的保护。他不知道眼前的她是受了多少罪才能让一个人可以变得如此,在那双干净的眼睛里,仿佛就可以看得到,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让人看了就无法忘记的眼睛。这让他会更多的去想要留意的一个女孩。

而此时的顾敏楠,恨不得可以绞尽所有脑细胞,去为自己的父亲早一点恢复清白。不可否认,在这件事上他俩的目的是一致的。一起联手合力去解决问题,从来没有合作过,但就像是那种天生的默契在使怪。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似乎都可以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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