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天变了,又阴又冷,我感到有点寒,没精打采的,勉强地上了自己的课后回宿舍去了,刚到宿舍时,一个同学报告说有人找我,我让这位同学把找我的这个人带到我宿舍来。没到两分钟这个人进来了。是小倩,我后悔自己没去接她。我热情地招呼:“小倩,你好!”她笑了笑,没有回敬我。她打量了我的宿舍一下,发现有点乱,立即收拾起来,把床单理理顺,把我随手一扔的衣服叠好摆摞在一起,床旁的我晚上办公学习的桌子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类摆放整齐,又用抹布把有灰尘的地方抹干净……动作很麻利,没到十分钟,我的宿舍便焕然一新。期间,她无意地问我:“你昨天待在家里没出门?”我犹豫了一下,半真半假地回答:“出门了,到街上买点菜回来。”小倩“哦”了一下。
为了防止她继续追问下去,我扯其他的话题,我问小倩:“什么时候学缝纫手艺?”她迟疑了一下,说:“缝纫机还没买呢,待买好后再说吧!”我点了点头。
她问我:“买什么牌子的好?”我一惊,问:“什么?”小倩似乎在意到什么,勉强地笑了笑,不说了。
啊,是我作贼心虚,多疑了。我以为她问我咋天买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我有点神经质,敏感得很。我笑了笑,对小倩说:“缝纫机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选择好的。”小倩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也没作声。我猜想她今天来我这里的目的,应该有事吧?我又不好问,便坐下来看起书来。
她收拾整理后,在床沿上坐下来了。沉默了一会儿,她可能有点不耐烦了,“咳”了一声,我意识到我冷落她了,忙满脸堆笑,表现出很关切的样子,说:“小倩,哪里不舒服?”小倩皱了一下眉头,说:“没有,你在说什么?”
我今天怎么了?尽说些不太沾边的话,这很容易引起小倩的怀疑。还好,她看我在看高考复习资料,话题扯到这上去了。她问我:“复习考大学?”我点点头,发现不妥,又摇摇头,告诉她:“高中那会儿文化基础学得不扎实,现在闲下来补一补,我想还是有用的。”她点了点头,说:“感觉可以的话,也可以参加高考。”我“嗯”了一声。
小倩似乎有点担忧,说:“考上就远走高飞了吧?”她在试探我。
“老婆在这里,我飞到哪里去?”把眼晴瞟向她。
“贫嘴,挨打!”小倩羞容满面。我想她心里肯定是很甜很甜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心叵测,到时候心就会变了。”她真的有所担心。
“男人的胸怀最宽广,我承下的诺言一定兑现!”我拍起了胸口,心想,小倩听了一定会感动,双手伸过来抱住我,但是没有,她很平静,望着我摇了摇头,我有点莫名其妙,这就是小倩,风再大,也掀不起波澜来。
小倩干嘛冷冰冰的,我追恋的女孩,寄托我一生的希望,为了她,我忍痛拒绝了深爱着我的美丽的小晗,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也许你对感情有点慢热,但我一如既往,一心一意爱你,我不会变心的。我望着她,希望她我一个我想要的传情的双眸。但没有,真的没有。
小倩找借口想走,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这句话的真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是我不想见她还是她不想见我?这句话问的有点沉重,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争取你,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只好保持沉默。”
小倩听我这么一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说:“刘俨,我今天抽空来看你,你用这个态度待我?”我反唇相讥,说:“我对你怎么了?”
“你…你一我不想说。”小倩眼泪汪汪,欲言又止。
我感到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
小倩话里有话,说:“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最清楚吧?”她知道什么了吗?不会吧?她不可能知道的呀?再说,就是做了,也是为了她。我试探地问她:“我做什么了,你这么多疑?”
小倩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有点心虚。”我摇了摇头,苦笑了。小倩没有看我的表情,说:“我不希望我心爱的男人胸口拍得叮当响,做了和承诺相违背的事。”
她在叼我话吗?我把嘴管住,不能说的话坚决不说。有些事不能让她知道得太多,知道多了,越解释越糊涂。用善意的举动化解场面的尴尬。我转身想拥护她,她躲让掉了,嗔怪道:“你这动作管用吗?你真会哄女孩子,但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你想象的那样。不想对我说就算了,人各有志,希望你好自为之。”小倩阴沉着脸,开始朝门口走。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拉住了她。说:“小债,我不能让你走!”小倩有点拗,扭了两下,没我那个劲,只好停住了。我待她无力而有点走神的一刹那,把她拥进怀里。她慌了,拼命的挣扎,往门口挪,正好我顺势把门关上了。
这时她求饶了,央求我说:“俨,放开我好吗?”我气喘吁吁,说:“不行,谁让你对我不信任的。”
她连连求饶:“俨,我信任你,真的!请你松手!”男人心还是软的,在学校里不能乱来,印象不好,我松手了。小倩气喘吁吁,背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哄小倩说:“今晚下馆子吃饭吧!”她摇了摇头。
我说:“为什么?”
她羞低着头,说:“不好意思。”
“你是我女朋友,怎么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想做你女朋友。”小倩很坚决地说。
“什么?”我有点发抖。
“你害得我等你好苦。”她生气地望着我。
真是我做错了,第一次约请就失约了。女孩子最怕心爱的男人用谎言欺骗她,不能再敷衍下去了,说实话,小倩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也许会更加的信任我。
我避重就经地讲起了昨天和小晗在一起的经过,但没有说买衣服这件事。小倩耐心地听我说着,一言没发。说完后,我感到很轻松,总算把包袱缷下来了。小倩突然问我:“你约她是为了和她分手?”笑了两下,样子不好看。她接着说“笑话,在骗小孩吧,这等好事你舍得放手?”
“我对天发誓……”她打住了我的发誓,讽刺我:“你动辄发誓,太多了,就不值钱了。”
“请相信我,我真的是想去回绝她的!”我后悔不应该讲这些。
“那你干嘛约她?不理了不就了事了。”小倩纠缠不放。
“当初毕竟答应了她,人家也想和我处对象,她根本不知道我在谈你。”我有点强词夺理。
“一起逛街很愉快吧?”她在嘲笑我。
“要的和你逛街,还真是愉快。”我讨好起她来。
“我,你有约在先,但…你还是约她了。”小倩每一个都有份量。她也许出于好奇,继续盘问下去:“你们再玩些,总得吃饭吧?”
我随口答道:“是!”
“开心吧?”小倩打玻沙锅问到底。
“这…让我怎么回答你是好?你能不追问了吗?”我在求她。
“不问行,你找她去!”她又要走了。
“你这么在意别的女孩子,心胸也太狭隘了吗?”我不想拦她了,爱干嘛干嘛去,我坐下来看书了。
“刘俨,你在有意气我吗?”小倩两眼噙泪。
“没有。”我有意翻着书。
“你会后悔的!”夺门就走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