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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懂2

裴娜娜新学了一招,说是把男生和女生的名字相加,然后除以5,得到的数,分别对应自己的五个手指“爱、恨、情、仇、缘。”

裴娜娜算到自己跟杨洋之间是“仇”,打死都不相信,硬是说这是假的,不作数。张爱玲就看着她算,心里默默的想着周昊然的名字。算出来的是“缘”,虽然表面上不做声,心里却乐开了花。

其实,说实话,张爱玲觉得周昊然应该对自己是有点意思的。

那是一个深秋,还是大一的时候。余婧拉着张爱玲和裴娜娜上厕所去,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奇怪,好起来的时候,连上厕所都是要一起的。

上完厕所,余婧就问张爱玲。

“你有那个嘛?”

“哪个?”

“就是那个啊。”

裴娜娜在一旁听了尴尬症都要犯了,里面说自己有,让裴娜娜在厕所等着,她去教室里拿。张爱玲也知道她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一次用水的时候,她总是往毛巾上看,她妈问她是不是流血了,流血是好事啊,说明你长大了,那时候张爱玲在书上也看到过,女孩子在青春期是会来月经的,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大姨妈。

人的运气有时候就是这样巧,上午的时候,张爱玲还跟余婧她们说,自己还没有来大姨妈,下午的时候,她就遭报应了。

走在放学的路上,周昊然突然把自己的校服褂子脱了下来,用两个袖子当带子,系在张爱玲的腰上。

张爱玲的确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热乎乎的流体,她放学的时候,特意去了厕所,用卫生纸垫了好几层,难道是把裤子弄脏了?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周昊然反而跟没事儿一样,推着自行车,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张爱玲心中又惊又喜,又羞又恼,惊的是上午的报应来得太快了吧,这脸打的,啪啪直响,喜的是没想到周昊然这么关心她,羞的是不知道班上有没有其他同学看到了,天啊,这以后要怎么面对周昊然啊,恼的是余婧个裴娜娜是怎么做闺蜜的,关键时刻,她们怎么一点作用都不起的。

还有就是大姨妈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打个招呼什么的,张爱玲感觉自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到了家里,张爱玲换了衣服,把周昊然的衣服拿来一看,还好,并没有弄脏,不过还是洗洗的好。

等到第二天张爱玲上学特意从周昊然家经过,等他一起。周昊然出门的时候看到张爱玲就问她:“好点了没有?”

张爱玲点点头,但是一直不好意思抬头,真的好丢脸啊。

周昊然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突然一回头:“张爱玲,你再不快点,要迟到了。”

他回头的时候,阳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他高高的鼻子,他上演45度的嘴角,那么温暖,那么惊心动魄,那么令人魂牵梦萦。

那一刹那,张爱玲竟然有一种恍惚,仿佛听到有一个老头子在跟自己的老太婆说,哎呦呦,你看看你,还是这么慢,慢吞吞的,像乌龟一样咯。

时光,原是这般的美好。

张爱玲嘿嘿一笑,赶紧跟上,一屁股就坐在周昊然的自行车后面,周昊然也没说话,就这样骑了起来。

张爱玲心里想,为什么周昊然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这样真的不亲切好嘛!

为什么周昊然有时候会对自己特别的好,又时候又赶紧不到他的好。

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坐在他的自行车的后面呀,那么被同学看到了,也很幸福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宣告全校的女生,周昊然是她张爱玲的了。

可是张爱玲没有那个出息,就在快要到学校门口了,张爱玲从车子上跳了下来,她不是不愿意坐在周昊然的车后,而是太想了,太想招摇过市,然后被全校女生看到,可是她不好意思,这是女孩家的心事。

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尽管周昊然一路上吐槽张爱玲有多重有多重,但是,还是和张爱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聊着那个下雨的下午,张爱玲坐在他身边,听他说想妈妈。

聊周昊然的后妈到底是个多令人讨厌的女人。

聊张爱玲的妈妈马倩倩吼一嗓子到底有多远是听不见的。

聊大头从小学开始,那些丢脸的点点滴滴。

聊张爱玲和她弟弟每次在家打架,争吵的时候,在家里阳台了都听得到。

原来,这些年的时光,他都是陪着她走过来了的,或许说,他们彼此陪伴走过最美的时光。

红旗中学有个特点,就是整所学校呈现的是一个阶段的形式,大门,操场,教学楼,篮球场,教学楼,一个在一个的上面,楼梯一个比一个高。

张爱玲飞奔地拿着书包就跑,在操场的楼梯拐角,有一个熟悉地身影,张爱玲走近一看,原来是裴娜娜,她就坐在风口里,一动不动,她是不知道要上课了嘛?

张爱玲放下书包,坐在裴娜娜的身边。

“你怎么不去教室啊?马上就要上课了。”

裴娜娜不说话,就是把头靠在张爱玲的腿上。

张爱玲看到她的肩头在耸动,她是小声地哭泣,只是自己强忍着不哭出声音罢了,她很难过,是真的难过的那种,张爱玲感觉到了,她用手摸着娜娜的背,轻轻地拍着她。

裴娜娜是伤心到了极点,张爱玲知道,这件事一定跟杨洋有关系。

其实,张爱玲一直不懂,为什么班上有那么多人喜欢杨洋,他不就是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头上竖的高高的,手指跟女孩子一样纤细纤细的嘛。

怎么就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呢?

为什么裴娜娜就那么喜欢他呢?明明知道杨洋喜欢的不是他,娜娜还是一股脑的凑上去,就拿上次来说。

娜娜跟大头为争论到底是王力宏比较帅还是周杰伦帅,两个人大吵一架,吵到最后,连人身攻击都使出来了。

大头是最讨厌别人说王力宏的坏话,连他妈妈说都不行,何况还是一个小丫头。大头虽然平时挺彪悍的,但是有一点还是比较好的,他从来不动手打女人,但是他想到了一个好的方法整裴娜娜。

不过,裴娜娜是谁呀,她可不是一般的女生。

大头知道裴娜娜喜欢杨洋,竟然乘着班上的学生都去做广播体操的时候,他最后一个出教室的门,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裴娜娜喜欢杨洋。”还特意画了一个一箭穿心的图案陪在旁边。

等班上的同学做完广播体操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大家都看着杨洋和裴娜娜。

大头以为裴娜娜这下下不来台了,肯定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害羞一下子就要哭得。

可是裴娜娜却跟没事人一样,照常跟同学打打闹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黑板上的字还是杨洋上去擦掉的。

裴娜娜才不上去擦呢,她巴不得那些字永远都擦不完,都那样一直永远的在黑板上。因为这件事以后,裴娜娜没事就跟大头吵架,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

“裴娜娜,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到时候在黑板上再写你和杨洋。”

其实,裴娜娜巴不得这样的结果。

“那你去写啊,写啊,谁不写,谁******是龟孙子。”

大头每次都被激到,后来他渐渐地反应过来:“嘿嘿,我才不去,你在使用激将法,我又不傻,我才不上单了。”

在张爱玲的这群朋友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裴娜娜,她认为,娜娜是那种很活泼开朗的女孩,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她难过的,就算有,吃了一个冰淇淋就好了,如果还不行的啊,吃两个冰淇淋的话,她的心情就会变好,然后又是或奔乱跳的了。

可是,今天,她这么的默默地不说话,这不像平时的她,张爱玲觉得,朋友有时候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她难过了,她难过到不想说出来的时候,你只要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安慰就好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裴娜娜拉着张爱玲走进了教室。因为早读课没有上,班主任“张矮子”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诲,一般这种大体都是,都快中考了,怎么还怎么吊儿郎当的呢?怎么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难道不想上大学了嘛?

张爱玲听了耳朵都要起茧了,这时候,按着大头传授的经验,这时候,你耷拉着一个脑袋,老师说什么,你点头就好了,不好回嘴,一回嘴,他更有的唠叨。就像父母要打你要骂你的时候一样,一定要服软,不服软的话,好果子还在后面。

张爱玲第一次觉得大头还是有点作用的,因为他天天以身试法,不知道每天被打多少次。

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裴娜娜望了张爱玲一眼:“被老师骂,你还笑得出来?”

张爱玲说:“没有,我就是觉得大头说的蛮对的。”

“嗯?”

“老师说你的时候,一定要耷拉着脑袋,不管他说什么,你知道狂点头就对了。”

裴娜娜“噗呲”一声笑了:“哼,就他,瞧他那个怂样,平时张牙舞爪的,见到老师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我就瞧不起这样的男生。”

张爱玲说:“没有啊,我觉得大头蛮好的,他是精明好吧,你看看班上调皮的男生那么多,大头又是最害的,老师每个男生都打过,就没打过他对不对?”

“还不是因为他家里开饭店的,家里有几个钱,老师讨好他呗。”

张爱玲摇摇头:“不是,是因为他奶奶,大头答应过他奶奶,不管遇到什么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怎么都知道?”

“就是上次他过生日的时候说的。”

裴娜娜点点头,然后突然对着张爱玲一笑:“我不想追杨洋了?”

“为什么呀?”

“觉得心好累。”

裴娜娜听张爱玲说了原因,上学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杨洋和周雪了。

也许是上次的黑板事件,周雪知道了二班有裴娜娜这样的人物存在,裴娜娜正好在停自行车。周雪看到裴娜娜了,杨洋也在听自行车,杨洋抬头的时候,周雪竟然当着裴娜娜的面就亲了杨洋。

“你干嘛呀?”

“就是想亲了你呗。”

说着周雪挽着杨洋走了,经过裴娜娜的时候,还不忘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裴娜娜就知道自己输了,眼泪“哗啦哗啦”不争气地就流了下来。

裴娜娜一下子被雷击中一眼,双手抱着膝盖,就蹲在地上,她想哭了,可是又不敢大声地哭,她的初恋啊,就这样没了,他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那我算什么呢?一厢情愿还是自作多情?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周雪那么好看,是男孩子都会喜欢的吧。

到了班上的时候,张爱玲才知道余婧被打了,是三班的女生,张爱玲拉着余婧跟物理老师告状。

因为物理老师既带张爱玲他们班的物理,也是三班班主任,没想到那个高老师竟然说:“你不惹别人,别人回来招惹你?”

这话说的,这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话吗?

张爱玲陪余婧找班主任,班主任让余婧说一下来龙去脉。

张爱玲回家后把最近自己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告诉“冰清玉洁”,没想到“冰清玉洁”也说自己最近遇到“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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