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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席家壮其人

(二) 席家壮其人

席家壮,海西女真贵族出身,**哈赤为首的建州女真统一各部落时,因其先祖反对**哈赤侵犯,奋力抗击。失败后,不得已被迫投降。后来,降而复叛,被**哈赤削去贵籍,贬为庶民,后代逃往他乡,杳无踪迹。席家壮曾祖父来到辽南一个青山绿水的小山沟里定居,开荒种地,以求温饱。到他父亲和他这辈时,满清王朝腐 败,内忧外患,割地赔款,人民负担加重,苦不堪言。他家已经穷困潦倒,居住在席家洼小山村。靠祖上留下的少量薄田,苦苦经营,过着半饥半饱,半年糠菜,半年粮的生活。

几年前,完颜韩家,看中了席家洼这块小盆地,想据为己有。先是提出购买,席家壮以老祖宗留下的产业不愿意出让,就与韩家结下了仇怨。韩家仗势欺人,企图强行占有。硬是把席家洼周边的荒地占有,租赁给佃户耕耘,包围席家祖田,孤立席家,期望有一天席家不出手也得出手。

怎奈,席家壮为人平和,不以满族高贵自居,与韩家佃户礼尚往来,颇得韩家佃户拥护,成了席家洼受人尊敬的长者。这个情况被韩家侦知,窜通官府给他罗织罪名,污告他接济青龙山海东青匪徒,被辑捕下狱,在狱中受尽折磨。其子席勇为,多方救助无方,铤而走险,真的投奔了海东青麾下。哀求海东青帮助拯救父亲一命。海东青大义凛然,公然出手,在周密侦察的情况下,一个风高月黑之夜,包围了正黄旗村韩家大院,将韩老太爷等数人劫上山,并送出最后通牒,要求韩家放人。致休国家功勋将军完颜韩性命危在旦夕,韩家向县衙苦诉,知县怕真的老将军被杀害,无法向上级交代,无奈偷偷放了席家壮还乡。韩老将军也被放了回来。

列位要问,县府释放罪犯为什么要偷偷放?原来他们给席家壮按的罪名是通匪谋叛,这样的重罪,属罪在不赦,县衙无权释放,所以县衙只得偷偷释放,虚张声势,向上报告席家壮越狱潜逃。发一张海捕文书昭告天下,敷衍了事。

席家壮出狱后,仍然不敢回家种田,只好到青龙山躲避一时。不久满清王朝覆灭,才下山归村。韩家也不敢再来寻衅兹事。就这样席家壮仍然回席家洼居住。由于席家崇尚和谐,与邻居相处甚欢,常常接济穷人,成为当地人的依靠,故而潘老大托付孤儿幼女。

吕四嫂经过一番曲折,将信息带给席家壮,席家壮老夫妇与儿子席勇为急忙去潘小宝家,接回潘家小女幼儿,好生抚慰,不在话下。

席家壮是潘老大邻居,席勇为乃席家壮之子,与潘小宝,竹马相交,感情甚好,亲如兄弟。潘家遇难,席勇为愤愤不平,想给以救助。急切地对父亲说:

“爹,潘家太可怜,韩家太霸道了,什么年月了,还搞活人殉葬。据我所知,现在民国政府提倡民主,民权,人人平等,我们何不代潘家去告他,以活人殉葬,残害生灵,侵犯人权?”

席家壮说:

“孩子,你的善良,为父引以为荣,可我们与潘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你以什么名义帮助潘家?”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不我们可以联络乡邻联名上诉。”

“那更不行,如果官府诬你聚众滋事,图谋不轨,奈何?”

“那潘大伯一家三口就都得死在狱中。我们良心何忍。再不然,我们还是找海东青,抓他韩家子弟作人质……”席勇为执拗的说。

“不行,事不过三,当年我被罗织罪名,下在狱中,你铤而走险,以韩老太爷为人质,要挟官府放人,韩老太爷是满清功臣,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上级追究下来,县太爷吃罪不起,迫于无奈,才放了我。而今不同,清朝灭亡,韩家已属平民,你抓他家任何人为人质,官府都不会放人,反而,我们还会遭来杀身大祸。”

席勇为急的一直跺脚,想不出妥善办法。

突然灵机一动说:

“据我估计,潘大伯一家现在还在韩家地牢,官府还未插手,何不乘此之机,劫牢救人。”

席家壮口打哎声说:

“儿啊,你虽有好心,没有好谋,那韩家为什么敢私设地牢,还不是因为韩家大儿子韩中发是盛京将军赵尔巽的高级参议,辰州县府又有韩幼发作县长书办。如果不出我所料,潘小宝现在已被送进了辰州监狱了。”

“那我们就先救出潘大伯老夫妇再说。”

“不行,那样打草惊蛇,你的朋友潘小宝的命运就更危险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快想辙吧!那潘小宝与孩儿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您被抓进监狱,我投奔海东青,四处奔走,救爹出狱,全仗他和潘大伯一家照顾母亲和弟弟,妹妹,他可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呐!”

“不要急,让我想想,听说海东青金盆洗手,投靠了官军武殿臣,被朝庭收编了。”

“正在谈判,还没最后定弦。”

“听说海东青有这个举动,全仗他堂弟佟崇扬的帮助,对不对?”

“那是当然,佟崇扬东京帝国大学法学博士毕业,高级大律师。现任官军武殿臣的助理,极力为海东青开脱罪责。认为他反抗腐 败王朝统治属于正义之举,希望民国政府,不予追究。从法律层面洗清前罪,重新归为良民,为国出力。”

“真如你所说,那就有办法了,你在海东青麾下多年,可以求他,让佟大律师帮助打官司,救出潘小宝,也许是一条正途。”

“好,我明天就去求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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