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风掌门问道。
“肖公子依你之见呢?”李天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现如今如此大的难题。
“盟主,盘龙教根基深厚,再加上飞雪盟相助实力就更加庞大了,如今之际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已在下之见,我们可以先派人前往飞雪盟查看,打探一下飞雪盟的情况,先确定飞雪盟是与盘龙教真的联手了,还是只是收了盘龙教的钱财,如果只是收了钱财那到无所谓,我们还有和飞雪盟谈判的资格,孤立盘龙教。”
“和飞雪盟谈判,简直是开玩笑,我们乃是名门正派,岂能和他谈判,直接灭了他。”
“钱掌门,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可意气用事,一旦飞雪盟真的与盘龙教结盟,我们和飞雪盟打起来,盘龙教插手进来我们可就腹背受敌了,我觉得肖公子所言有理。”
风掌门说完,李天或也点了点头,连一直不表态的尚禅大师也表示赞同,“肖公子你继续往下说。”
“盘龙教那边我们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我们可以派部分人前往骚扰盘龙教,一旦飞雪盟那边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众人思索了一下,连刚才有异议的钱申也表示赞同了,“既然如此,那就请龙霞派、天驰派、剑宗门各派几门弟子与风掌门一同前去飞雪盟打探,其余人随我一同骚扰盘龙教,待风掌门传回准确的消息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第二天清晨风掌门带着陈宏、彭灵萱两人与天驰派刘空和三名弟子以及剑宗门的四名弟子上路前往飞雪盟,李天或则带着众人前往盘龙山,罗锋与镇清则跟着李天或众人一同前往,八日后断脉回到飞雪盟,他持剑直接去找师父,师父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断脉不敢说话,因为他帮了龙霞派杀了盘龙教的人,而断脉的师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此十分生气,“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受罚吗?”
断脉点了点头,师父挥了下手让他离去,断脉行了礼便持剑去往后山了,后山有一处山洞长年被白雪覆盖,断脉来到洞前他把剑插在洞口的雪地中自己便走了进去,洞内十分黑暗断脉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到,突然洞中出现许多光点,断脉知道自己之后会发生什么,他直接闭上了双眼,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突然那些光点化为一道道的黑影扑向断脉,它们都露出了獠牙往断脉身上咬,断脉痛苦难忍便跪在了地上,那些黑影可管不了那么多,依旧撕咬着断脉的肉体,断脉最终痛晕了过去,半个时辰后,有人进入山洞抱出了断脉,鲜血已经浸湿了断脉的衣服,断脉表情痛苦,额头上还在冒着汗。这是断脉第二次来这个山洞受罚,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才十六岁,那次也是因为断脉下山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不见了,差点让目标跑掉,还好断脉最终突然出现取走了那人的首级。那人把断脉送回房间,为他清理伤口,只见断脉身上有几处地方的肉体已经被撕烂了,鲜血从肉体中往外流,那人用酒清理着断脉的伤口,每当酒碰到断脉的伤口断脉的眉头都会皱一下,虽然现在他还没有醒,但这种痛牵动着他的神经,那人最后为断脉服下了一粒解毒丸就走了。
盘龙宫庭院中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着,他跑入正殿,正殿中雷明背身而站听有人入内转过身来,那人见雷明立马下跪,“教主,肖公子的急报。”
“起来吧,快说。”
男子起身,“建武山各大门派聚集召开武林大会,肖公子已打入敌人内部了解敌人动向,有紧急之事方便转告,另外秘籍被飞天盗流天抢夺,飞神已经前往去追,还望教主不必担心。”
“哼,这流天抢东西抢到我这里来了,早晚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你可有贾堂主的消息?”
“贾堂主的事弟子也有所耳闻,贾堂主奉命阻击清凌派,却没想到遇上龙霞派众人,一番打斗后贾堂主本已占了上风,却不想有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听说这人一剑就把贾堂主杀了。”
“一剑,当今世上有此剑法的不外乎两人,一个是剑宗门门主陈剑,但此事一定不是他做的,那么就剩另外一个,断脉,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但断脉为何要帮龙霞派呢,难道龙霞派给了断脉钱,不可能,龙霞派掌门风萍十分正直,她就算死也不会出钱让断脉出手”,雷明心里想到,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断脉为何要出手杀自己的人,他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观点,“飞雪盟有私心,他想灭掉自己,除了这种可能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断脉这么一做,更加坚定了雷明要灭掉飞雪盟的心,不过在雷明心中断脉他是越来越想要了,“好了你下去吧。”
这一日风萍等人来到望雪城,望雪城是离长白山最近的城了,大约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便可到长白山脚下,望雪城每日清晨可以看见长白之巅,因此称望雪,因为靠近长白山,因此望雪城十分寒冷,住在这里的人都穿着貂皮外衣,风萍等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夜里的望雪城更加寒冷,冻得连打更的人都没有,众人早已打探好便提早换好了大衣,众人来到后赶紧找客栈,城中只有一家客栈名叫望雪客栈,此客栈有四层楼,最顶层的是最贵的,住一晚要五两银子,因为顶层每日早上打开窗户可以看到没入云端的长白之巅,微风夹杂着寒冷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惬意。
此时望雪客栈已经打烊,但众人不可能住在街上,这么寒冷的夜晚住在外面不管身体多好也要冻病,风萍敲打着客栈的大门,只听里面在喊:“谁啊,大晚上的。”
掌柜的打开门,众人见掌柜的披着被褥,嘴里哈着气,脚下还在不断跺脚,风萍见状马上言道:“掌柜的,不好意思,这么晚将你吵醒,我等刚到此地,外面实在太冷了,不得已将您吵醒,请问您这里还有客房吗?”
“有,不过要贵一些啊。”
“贵点没关系。”
“那进来吧。”
众人本应两两一屋,但龙霞山有三个人,本应让风掌门自己一屋,但这是长白脚下,飞雪盟的地盘,然而彭灵萱与断脉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风掌门对彭灵萱还是很担心,她怕断脉若是知道彭灵萱在此恐会深夜来找,虽然自己不是断脉的对手,但还是能阻挡片刻,因此她叫彭灵萱与她住一屋,而陈宏只好自己住一屋。
夜里一道黑影从房上掠过,黑影落在一个宅子中,那宅子是望雪城城主所住的城主府,城主府的卫兵各个穿着大衣,个个武艺高强,他们分为四组巡逻,交替时间为十分钟,城主府中有一藏宝阁,这也是他们重点守卫的地方,黑影在藏宝阁外守候多时,他待一队走后三分钟突然起步,他一个跨步就飞到了藏宝阁的房顶,他拨开几块瓦片便钻了进去,他拿出准备好的火种点亮,他现在还剩下四分钟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因为四分钟后另一队人就可以看见藏宝阁中有光亮,他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小匣子,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他无意间碰了一下藏宝阁中的一个小匣子突然在藏宝阁中间出现了一根柱子,柱子上放着一个匣子,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机关会在城主的卧室里发出声音,城主听到后马上起床穿好衣服,出门叫上守卫前往藏宝阁。
男子打开匣子之间一颗散发着蓝光的丹药,丹药通体白色,看起来如白雪般洁白,十分诱人,男子听到有人在往藏宝阁赶来,他赶紧收好丹药又从房顶飞出,此时城主等人已赶到藏宝阁,“大胆流天,竟敢来我城主府偷东西。”
“怎样,说的好像你这城主府能拦得住我一样,我告诉你这天下之大全是我流天的后花园,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人啊,给我拦住他。”
只见守卫一个个跳起想要飞上房顶,这时流天又是一个跨步从众人头上掠过,他落在城主身后对城主做了个鬼脸,又飞了起来,这一步直接飞出了城主府,将众人甩在身后,守卫出府去追但已经看不见流天的身影了。
流天飞走之后,他感觉外面好冷,但他事前已经查好望雪客栈哪间房没人了,像流天这种人连住客栈都不愿掏钱,他直接前往望雪客栈,他来到客栈的客房推门就入,他脱下鞋就倒在床上就睡。
清晨的阳光照在流天脸上,流天睁开了眼睛,这一晚睡得他挺开心的,完全没感觉到冷,只是感觉自己的左手有点麻,他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在被什么压着,他扭过头去看却发现一位女子正依偎在自己怀中,“这女的是哪来的,我昨晚没喝酒啊,流天看着怀中的女子,美丽动人,她躺在自己怀里十分可爱,他不忍去叫醒她,他扶着她的头将自己的手臂撤出来,却不小心惊醒了那女子,女子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竟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两人十分尴尬。
“姑娘,我说我刚进来你信吗?”
陈宏一脚将流天踹下了床,流天爬起身来连忙说道:“姑娘别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个小贼,我要杀了你。”说罢陈宏起床拔出自己的剑刺向流天,流天赶紧闪避,虽然流天轻功盖世,但却是一点武功也不懂,而陈宏剑法高超,流天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躲避,“姑娘,你听我解释啊,我虽然是贼,但我不是采花贼啊。”
“你睡在我床上这事你怎么解释?”
“姑娘,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昨天深夜。”
“怪不得,我晚上打探好了,这件房没人,不巧姑娘你正好住了进来。”
“哦,原来你住店不给钱,我要拉你去见官。”
“别呀姑娘,其实我跟你说啊”,流天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了,陈宏用剑指着他,他尴尬的笑着又站了起来,“别说住店不给钱了,我住人家的宅子我也不用通知主人。”
“你以为你是皇上啊。”
“皇上我可不敢当,当着也没意思,我飞天盗流天不是想住哪就住哪。”
“飞天盗,你是飞天盗?”
“在下正是,今日不小心误入姑娘房间实属误会。”
“误会,你睡在我床上也是误会!”
“姑娘,真的是误会。”
“好,误会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流天摇了摇头,陈宏坐了下来,“那我告诉你,我是龙霞派大弟子,我师父呢就住在隔壁,你猜我喊一声会怎么样?”
“别呀姑娘,你喊了我也有命活啊。”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不能说挑衅啊,虽然我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也别想抓住我,我这飞天盗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流天也坐了下来,他往陈宏和自己茶杯中都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起来,陈宏并不想再和他计较,可流天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很生气,“来人啊,飞天盗流天在这。”
流天一听她喊人赶紧放下茶杯,风掌门与彭灵萱刚刚起床便听见陈宏的叫喊马上穿衣服,而刘空听到流天的名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出房间,推开陈宏的房门就进,此时风掌门与彭灵萱也来到陈宏的房门口,刘空第一眼就认出了流天,“流天,终于让我抓住你了。”
“你认识我?”
“哼,今天你插翅难飞。”
“你这句话说对了,我就是插翅了。”刘空刚要动手,只见流天突然离开了座位,他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回见,各位。”
说罢流天飞出窗外,真跟插了翅膀一样,只见流天腾空而起直接飞走,刘空赶紧赶过去追,脱出重衣健步如飞,速度非常之快,陈宏看到流天的轻功竟有些陶醉,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在想什么?”
刘空追着流天,流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刘空的身法很快,但比起自己还是差得太远,流天也不想和他再啰嗦,直接发力便将刘空甩得无影无踪,刘空发尽全力还是发现流天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辛苦练习了这么多年依然无尽于事,刘空放弃了,他彻底地放弃了,流天并不知道自己毁了刘空的一生。
刘空回来后一脸茫然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无论别人怎么敲门他都不开门。众人也是无奈,他们知道刘空付出了很多辛苦,然而却徒劳无功。
风掌门与陈宏、彭灵萱待在房间里交谈,“宏儿,流天怎么在你房间?”
陈宏听到这个很尴尬,她不能直接说出她与流天同床共枕,这说出去她就没脸见人了,“流天说他昨天看好我那件房没人住,今早他直接就进房了,我当时也在发愣。”
“原来如此,那他为何和你坐下喝茶。”
“我也不知道,他进来就直接坐下了。”陈宏说着的时候脸一直都是红的,风掌门也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她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个是正派弟子,又都是我龙霞山的弟子,我不希望你们跟那些有瓜葛,希望你们两个记住。”
两人知道师父所说的是断脉和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