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顺利让阿里海牙暗暗松口气,他之所以二次亲临战场明白元军已经被逼到绝路。他们虽然是元军主力但在南方并没有根据与人脉,之前压服的人对他们少亲近多仇恨,被隔在江南虽一时无事日子一长被护卫队消灭只是时间长短区别。
''不拼命就会没命啊!''阿里海牙想不通本来形势大好,竟然会有如此难以置信可说是颠覆性变化。他知道这次攻打不管元军胜负又会死上好几千人,自愧打仗手艺太潮又心痛之下只能心里辨白一句。
因为床弩与火箭攻击十分顺利,这给在场的元军增添了极大的信心,特别是各处召集来的敢死队不知内情与之前元军一样兴奋莫名。因为有前一战经验阿里海牙一挥手,早已准备好的回回大炮阵营快速上前,次后跟随着大批扛了土包之人,敢死队也随之压上。
这次攻打回回大炮要前进到护卫队城堡百米以内,这一来乱石堆便成为障碍。为此阿里海牙采用的办法是用土包填出一些通道,毕竟乱石堆乃是锥形,只要稍微填高一点回回大炮就能过去。而将土装布包可以迅速填出路来还平整承受性好,为胜利元军已经豁出去了,这点儿代价那里舍不得。
元军如此大动作数千人压到城堡二百米处护卫队此时也不再客气,原火力连六架七零炮加增援过来的三架八零炮对准挡枪弹的巨盾轰、轰、轰、轰、、、炮声连响。因为火炮位置分散,目标分散,此次炮击为大散丸自由射击所以显得炮声很连续紧密。
炮火虽然分散,大散丸弹不是最强攻坚炮弹,但巨木盾防御枪弹还行,遇到大散丸显了原形,在炮声中纷纷四分五裂。这就是采用大散丸的原因,为保证一炮见效彻底摧毁这是最好手段,加上仅有二百米左右距离,守备营的炮兵也能基本上百发百中。
为狠狠打击元军士气,此时护卫队发射的都是长纸壳弹。此弹隔热好不必清理火药残渣,每分钟五发铁定有保证。所以不过三分钟元军为回回大炮、填路元军、冲锋元军挡弹的N多巨盾基本扫空,开始换中号散弹专门找元军密集处打。
这时元军已经丧尽勇气,他们在对巨盾炮击中受波及伤亡已经不小,只是前面还有股惯性加吓懵撑着,此时慌不择路似无头苍蝇乱窜起来。护卫队炮兵当然不会心软或客气,见他们失去防护换了中号散弹以增加杀伤面追着元军杀。不过增援的三架八零炮在野战部队炮兵指挥下更绝,换上杀伤距离更远的榴霰弹,对准六百米外元军大阵帅旗处高速开火。
护卫队现在八零炮榴霰弹的射程可达八百米,虽然用球形弹杀伤力更远一点,但杀伤面小对付定点清除的斩首战有点不足。因为测量过地形又有信号台观察的数据,三发榴霰弹都命中了阿里海牙所在的帅旗处,这一下将帅旗处算是基本上清理一空,连中军帅旗杆也被打断。
元军知道护卫队有火炮之前不见使用便认为火炮精贵这些城堡没有能力布置。再说他们只闻名而已威力并不清楚,之前没有受到打击,连阿里海牙也十分麻痹大意。正惊楞前面元军被护卫队炮火揍得死伤惨重、狼奔豕突乱窜正欲后退却遭这个突袭。
亏得阿里海牙在帅旗前面观战才在第一轮榴霰弹下没有受伤,只是因为护卫队这次突然炮火袭击造成元军混乱,并且乱糟糟向后逃跑,这一来秩序大坏反而速度慢,护卫队趁机快速开炮,用榴霰弹够不着了还用球形弹追杀不止,元军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恐慌之下被挤倒人踩马踏伤亡者恐怕被炮弹伤亡的人还多,连吓疯了几天不回兵营者也有。
阿里海牙骑马易受伤,再被惊马一颠倒地后也差点儿踩踏而死。亏得未死亲兵奋力挡住疯狂的逃兵将他救出逃回还算幸运,只是帅旗旁及其它位置将领死了不少。他们都是去观战的,不论成败现场看看可以多点经验,那里知道火炮如此厉害。
此战大败比攻打鄂东四号堡损失二千严重十倍不止,光兵士损失就差不多到二倍,将、校死亡人数更是元军历史上一场战斗还未有过。这些损失外丢弃的兵器盔甲,死去与逃逸的战马算是小的,所有床弩、回回大炮、未使用的火器失去让元军重置更困难。
元军此败真是伤了主帅动了筋骨,特别是胜利大逃亡(逃走活下来也是胜利)将床弩、回回大炮及所有火器让护卫队缴去,即便是现在总结出对付护卫队城堡的办法暂时也无能为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对此阿里海牙不敢隐瞒,对张弘范处还概而言之通报一下,忽必烈那里基本上只能实话实说。而忽必烈接到阿里海牙派人小舴半夜偷渡长江送出的军报一看傻了眼。初次攻打护卫队城堡失败他认为阿里海牙与张弘范二人战略合作很好,选择攻击目标正确,失败在护卫队城堡与火枪配合上他认为属于不知敌情有可原。
当时忽必烈也明白这城堡要攻克恐怕非用火炮不可,但北方现在虽造了一些炮还不够大,再说运到江南也不容易。因这困难加也实在也没有别的路,他对阿里海牙在江南造火器后再攻打护卫队城堡也是赞同的,还嘱其全力以赴、准备充分时要狠心一击。
当时忽必烈等接到阿里海牙奏折有三部分内容,首先报告说明其与张弘范互通情报及决定由他攻打护卫队城堡的过程;其次是攻打城堡失败及分析的结果;第三部分是下次攻打的方案,及需要的物资及时间上的估计。忽必烈见后觉得阿里海牙此一系列事确实处理不错,符合他的期望,既然护卫队城堡不好打多准备些再攻打暂时还没什么问题。
为此他指示阿里海牙宁肯一次性准备充分些,不要让护卫队有了警觉加强城堡防守力量,要做到不动则已一动雷霆万钧。忽必烈知道了护卫队城堡不好打后,久未有阿里海牙信息也忍着不催促。
现在知阿里海牙经过这么长时间精心准备,所用手段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瑕疵或更好办法。如此努力加拼命还损兵折将彻底失败让忽必烈只能无语,他也知道这一来长江南北会已经摆定被护卫队完全截断局面难于更改,或至少短时间没有希望。
为今之计北方要发展内河水军打败护卫队水军不大可能,只能造出足以对付护卫队水军的大船加火炮从长江口往里打。另外因长江口护卫队水军巡逻南北往来需走远海的问题也能恢复沿海南北往来,如此两地勾通才能正常化,南方钱粮可以轻松北运,北方兵力也可南调。
但打败护卫队水军的事少说二三年见不到希望,眼下让忽必烈最难办的是江南怎么办?元军久久打不破长江封锁江南人心肯定会浮动,放弃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繁华之地当然不甘心,可是要守住光靠北方过去的元军已无可能。
摆在眼前只有全面整合江南的力量,至少先整合出有战斗力的二三十万新附军与在南方元军合力,才能稳住局面嬴得转机。
如此任务在两地勾通严重不畅情形下,江南没有一个能力超群的人统一领导肯定不可能。但在还这么大且繁华又形同隔绝之地区派过去的人能力足够有野心再弄出个南宋也麻烦。,到时其与护卫队合谋共同攻打北方至少淮河之地很难保住,所以这人还必须忠心耿耿。
有权威、军政都行文武双全、忠心耿耿,这是忽必烈为江南各行省总管人选设想的三大条件。这样的人可不大多有,蒙元马上得天下武将自是不少,但这些武将习惯冷兵器作战谋略上根本低能者为多,稍可独当一面者虽有但江南情况特殊,不是这些将领能应付的了。
至于民政治理方面能干的大多数是汉人,再加上江南能应付当前局面者张弘范优于阿里海牙。但文武分治易于扯皮外,还担心他们被南方汉人蛊惑真复起汉人独立之事。
再说朝廷里董文炳已死,其他汉臣民政上能力够资历上不足于让江南百官听从。甚至连张弘范也有这方面的欠缺,在南方的将领不大可能对他绝对服从。而且这还未考虑忠心问题,加这因素如此人选根本不该用。
忽必烈接到阿里海牙奏折想自己先理出个头绪再看众臣意见,那料越思越想心越乱只能召集十几个大臣共同商议。大臣们人多主意多,有倾向索性让太子真金改燕王为吴王到江南任监国或兵马大元帅。他们的理由是江南有好几个行省,普通人过去名义上有点不办,权威上有点不足。
这个提议的理由不谓无稽,但提议的是汉臣,赞同的主要也是汉人。所以这些人的意见是有些私心的,他们的私心所在乃是真金太子对儒家思想的真心认同及身体力行,他若不早死接忽必烈班干上十几二十年元的方向肯定会发生偏转。
这种可能只能是可能,因为可能变得了事实后面的可能就没什么可能了。这词有点绕口但汉臣们的意见虽夹杂私心强大又合理,何况连阿合马也支持这样安排。
只是阿合马赞同这意见也是有私心的,真金太子对阿合马横征暴敛十分反感,二人关系恶劣。他之所以赞同只想将之置于险地,不管真金会不会因此死掉,去了南方他做事可以更加随心所欲放开手脚些。
对这个提议忽必烈想了一会儿否定了,否定原因是真金过去他处理政务没经验,过去几个汉臣当助手是必然之事。若这样真金撑过来了父子可能有权力之争,撑不过来有生命危险,这一来左右都不是好选择,除非实在无路可走才选此。
当然十几个人不会都选择让太子去往险地的,但统帅几个行省还要打败或者先坚持再配合北方共同打败护卫队的这个人不好选。他们十几个人加在外面有几个属于蒙元最高层,可是自忖及掂量周围的人能担负这个担子的人还真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