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掇那拉颜留在广宁路府发展成功后护卫队水军也要回家了,这次收获颇大也该满足了。首先是船上水手水兵进入大海走一回打破了水军官兵对海洋的恐惧感,遇到暴风巨浪引起的晕船考验,过了晕船关,使护卫队水军初步跨出内水成为海军。
这一步跨出不仅需要船过硬的质量,也需要有海上航行的知识及胆量。护卫队水军虽然草创未久,但几年内必然要将触角伸到沿海。这是斩断魔掌计划实施后必然要达到的能力,不然让元军在沿海自由通行这计划就大打折扣。让自己的船有沿海航行能力,有能驾驭这些船的水手是封锁沿海的必要条件,早一点达到当然更好。
通过运送那拉颜的人马这方面能力获得考验与取得不错经验是个大收获外,那些用不上的兵器装备卖给昔里吉换取金银虽不算什么,这些东西能给蒙元造成麻烦白给也合算,况且还换到了一些牛马羊。
另外那拉颜在护卫队帮助下实力扩张很迅速,这颗钉子较大,必然会让忽必烈头痛很久。那拉颜成为护卫队放在北方搅局的棋子符合护卫队的利益外,而且帮助了那拉颜竟然也真没有白费劲,那是为感谢护卫队帮助及今后可能需要的求助,那拉颜付给护卫队不少金银与牛马羊酬谢。
这完全是额外收益,给忽必烈添堵于护卫队有益,正因为如此卖给昔里吉的刀枪盔甲不到市场价的一半,而且其中大部分是金银珠宝也受了。要不是这些刀枪盔甲于护卫队无用,要不是卖给昔里吉能给忽必烈添麻烦,用东西换尽银子方少云肯定不愿意的。
七月底船队已进入了长江口,这时间台风还极少会影响到这里,而护卫队船队也享受正常待遇虽然没有一帆风顺,不过也没有遇上台风。现在进入长江台风影响更加不大可能,唯独逆水而行遇偏风速度就提不起来。而且水面一下子狭窄起来,碰上逆风亏得船小江里行船不多还能勉强侧行,要不然只能背纤而行了。
早西夜东风日日好天空,这是一句气象谚语,说得是夏天时天气好基本上是早晨刮东风下午刮西风。进入长江天气不错,因而东西风虽不是正顺风,有侧风行船总比逆风好些。
紧赶慢赶回程三千里比顺水而下时慢了许多,因而船队一直在九月才到达了荆州。此时的荆州与船队离开时变化极大,沿江岸不少工厂已经建成,而居民区第二个商业中心加居民小区等已经建造了一个轮廓,年底就可以完成。而政府区几幢大楼也已经差不多完工,就等收尾与建设居住区。
因一过汉阳信号台就将消息传回,此后每个信号台都会有个报告,有船队何时到达的消息方少云准时在岸上出现,候船靠泊后向众人表示欢迎与慰问。
一出汉阳就断绝消息至今天己近半年,这古代通讯让方少云十分无奈之后仍然是无奈。不说船队去了元占领区,就算是八百里快递荆州往宁德传个信直线距离也要八百多公里,任你传信一个来回也要六七天,还要有驿站备大量马才行。
虽说船队出去几大任务都很重要,也很有必要,而且护卫队的船大又武装了这时代还无人拥有的火炮,属于不可战胜的力量。加上这次出动是秘密的行动,只是赶到宁德搞一次武装长途运输,除非那拉颜暴露了而忽必烈布置精妙,想乘机消灭自己的水军。
不过就算是如此忽必烈也凑不出能消灭自己这十六条船的力量,自己这十六条船虽然不如明末荷兰夹板船可对方也没有郑芝龙的力量、火炮及炮战经验。而且自己备有哨船可以预警,料敌在先加船坚炮利在这时代比陆军更加能横行霸道。
虽然清楚自己船队武力强大,执行的又不是去灭了谁的作战任务只是沿海走一趟,可一断了消息仍然让方少云担心不已。他的担心也不完全是无中生有,而是源于客观现实,一来是护卫队水军只是有些水性的农民,真正船员不多。而就算是船员也是内河船员,长江里行船经验也不多,出了海基本上跟旱鸭子也差不了太多,就晕船也是一关。
另外沿途水文不知、船员缺乏经验等不足虽经过一些前期调查及请了人导航,有些意外也无法避免。特别是台风无法预测与抗拒,三五百吨船在台风面前十分脆弱,不及时避风很危险。除台风外突发飓风暴更加可怕,台风还有逐渐加强的过程,这种突发飓风暴往往只有一二个小时预警,稍疏忽就失去躲避或抗风准备。
护卫队水军及联盟其他人都知道出海危险但具体的东西不清楚,即使担心也是感性的。而方少云虽然没出过海可对海洋、海上航行的认识是属于没杀过猪而见到过猪跑的,所以他的担心更具体而微。
接到发现护卫队水军船队的报告,一见船队全须全尾回来方少云已经很开心。此后又接到哨船让信号台传来指挥小组简单报告,说任务圆满超额完成他更是兴奋。
因为这样一支小船队出了一次远航竟然撬动了历史大变化,这事情上吴铁口功劳巨大,但没有船队他的努力作用就会白费,至少打了八九成折扣。如今这事一成忽必烈会比历史上头痛许多,而敌人痛苦自己当然是幸福满满。
船队一靠岸停泊方少云即向全体人员表示了慰问,并且说会给予奖励与一定的假期,还有当天将举行庆功宴所有的人员都可以放量喝酒。
这话让那些馋酒的人大为兴奋,他们为这次行动已经近半年没有喝酒了,不少人早就在想到达后什么时间才能解解馋。而之前没有巴望时没什么,一想到可以喝酒那馋虫就如喉咙里嚅动痒痒的难受,听到当晚就可以放量喝不禁欢呼起来。
在欢呼声里方少云与指挥小组五人分乘马车一起离开了,他们还要向方少云汇报详细过程。听完汇报方少云对众人的工作非常满意,在帮助那拉颜快速掌控人马及提高他的部队战斗力问题上做得不错。这些事之前商量此行行动原则时没有想到,他们几人能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决定有魄力有担当,而且很恰当。
特别是展伯远在发现情况有了变化时,作出说动那拉颜留在广宁路府的决策非常好。这不仅让那拉颜这股势力有可能为我所用,还有一点是那拉颜若仅有三四千人的话,向昔里吉靠拢,双方配合或直接在一起作战乃是上策。而现在那拉颜有二万人马加一大块地盘,弃之可惜及长途行军麻烦之言还真不是借口,他大可在此牵制忽必烈不少军队。
实际上此事在军事上确实是对昔里吉与那拉颜双方有利,一来那拉颜在广宁路府尚有扩张机会与时间,二来真放弃了昔里吉也需要粮草来供应如此多人马只怕也够呛。而且是双方合兵对方也合兵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分开后进攻更加灵活。如那拉颜这里据城而守就可以拖住三万以上人马外,此地地旷人稀粮草不多,运输粮草又可多消耗元军不少物资。
方少云乃是听了汇报兴奋之下随意点评一下,几个人一听这事他们当时没有想得那么深,回来路上几次讨论才渐渐发现有这好处。现在方少云一听就能把握关键,叹服这才是天生敏捷自己等人不如。
汇报结束方少云设家宴招待几人,对这个待遇众人非常高兴,因为这不仅是难得的荣耀,而且也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之所以称方少云的家宴是实实在在的享受乃是方家的菜肴比饭店的还好吃,不过至于原因那当然是方少云的功劳。
方少云前世乃长年独自在外打工的单身汉,这个身份注定他不定有稳定的食堂供餐,更吃不起大饭店。虽然长期吃食堂偶尔吃小摊,但需要自力更生的时候也常有,而自力更生虽不可能煮什么山珍海味,一些基本功还是多少掌握点的。
而且随着改革开放小城镇也是各种风味菜系都有,不似父母辈之前仅能吃到家常小菜,就是富人也只能吃到苏淮扬川等八大菜系本地的一种。如之前人们到上海回来夸耀自己吃到了川菜广帮,这是在其他地方不可能享受到的东西,就算是富人也只能请一个厨师才能吃到喜欢的一个菜系。如你喜欢鲁菜又有经济条件请个鲁菜厨师才行,不然在非鲁菜流行区或京沪等几个大城市根本吃不到。
改革开放后随着人口大流动不仅川菜、湘菜全国大普,其他菜系中小城市也有常见。更关键的是过去是师傅教徒弟徒弟教徒弟代代相传,学的虽都是老一套,你不拜师傅还学不到。后来发展到菜谱随便买,电视会教学校也教你,上网随便查,所以想学什么菜系想知道一些技巧不难。
不仅如此各个菜系加世界各国饮食方式一交汇交流,一些混血儿及新吃法不断开发出来。什么铁板烤、麻辣烫及沙拉汉堡之类林林总总仅吃的花样也一时记不清楚。方少云作为低收入的打工者小摊上烧烧烤烤之类加麻辣烫是常吃的,其它川湘味菜也尝过不少,即使粤菜也吃过。所以不管见识还是体验及经验,在这时代是绝对是无人能比的,皇帝也不行。
其实这时间所谓八大菜系还未形成,煮、烧、熬、蒸、煎、炒等手段还未全都成熟。在这情形下方少云不时拿出新菜式、新手段、新方法让大家一尝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佳肴啊。
正巧方家谷人生活富裕后大鱼大肉的风格有点老套,这时候方少云烧出色香味俱佳的菜式当然惊为天人,以能吃到为荣了。只是方少云虽''发明''了一个个新菜式、新方法、新手段,其实他前世的欲望与品味并不高,因而厨艺也是会做一点却手艺不高。
因手艺不高明他烧菜如小鸡蘑菇之类还可以,炒菜时有点手忙脚乱不时出错。因而这些菜他''发明''后,后续操作权都让他母亲与秀娴夺过去成为专利产品,方少云仅有偶尔想起某个新菜式或新方法、新手段才能下厨''发明''一下的权力了。
因方少云是''发明''人,方母是第一完善这些菜式的人,所以方少云家的菜式再大不好说,联盟内第一无人争议。故而五人听到能在方少云家吃晚餐当然大呼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