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要担心就担心你自己吧!再要被人追杀,我也不救你!”颜如意两步闪到顾文浩身边,道:“顾兄,多谢你相救!”
“哼,是我救你的,你谢我才对!”朱潇尘不服气地摸着鼻尖,心道:“要不是看在意如小姐的份上,我还想戏你一番!”
“不用客气。夜深了,我们走吧。”顾文浩踢开门,与他并肩出去,见笑三娘缩在远处不敢吭声,顾文浩高声道:“本公子会记住今夜之事,你好自为之!”
笑三娘一听,吓的软坐在地上,嘀咕着:“完了完了,他准会伺机报复!他若真是那大官,我的怡香院就完了,我也玩完了!”
夜半人静,下弦月,夜半时分升起,淡淡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大地,偶尔闪出数颗星星,细看之下,它们似乎又隐去了光芒。
三人离开怡香院,颜如意如脱笼的小鸟,欢呼雀跃起来。
“这兄妹俩的言行可真像!”朱潇尘出神地看着颜如意,心道:“颜家的人可真不一般,男的俊的出奇,女的美得让人销魂”不禁浮想起颜意如含笑的明眸,轻叹一声,道:“盈盈一笑清风中,明眸流盼断人肠''''''”
朱兄自言自语,难道是在思念家中的美娇娘?”顾文浩凑趣地拍了拍他肩膀。
“什么,萧尘才子已有家室了?”颜如意跳到朱潇尘跟前,眉开眼笑道:“什么时候带我和顾兄去见见嫂夫人?”
朱潇尘纵声大笑,蛮有兴趣地看了看自己,笑道:“你们看我像有家室的人吗?”
“有家室的人会写在脸上不成?”颜如意道:“顾兄的脸上也没写着他有没有妻子。”
“以我之见''''''”朱潇尘道:“你的脸上也没写着有否妻室,我们也不免怀疑你欺瞒弟妹,在外面拈花惹草。”
“我拈花惹草?”颜如意好似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爆笑的话,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朱顾两人看了不免好奇。
“我们真没好好地介绍过自己。”顾文浩道,“我先说吧。我年方二十,尚未娶妻,无牵无挂,我的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仅我一个儿子,”
“好,该我说”朱潇尘略想,笑道:“我也年方二十,未曾有过婚约。我父亲是京城一间客栈的老板,我的兄弟姐妹甚多,具体几个我也不清楚。”
“哇!你的父亲可真够风流的,儿女多不胜数!”颜如意道,“一个客栈的老板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真是难以置信!”
“是啊,你父亲有几个老婆?”顾文浩道,“难不成有三宫六院?”
“差不多。”朱潇尘笑道,“具体有多少个我真的考究考究一下。”
“哈哈,令尊可够风流的!”顾文浩道,“仁兄你日后可得青出于蓝胜于蓝!”
颜如意轻哼一声大步先走。
”哪里哪里,家父虽然妻妾成群,但我不认为是好事!“朱潇尘笑道,“吾心一颗,眷侣自当唯一。”
“好,朱兄可真专情!”顾文浩道,“在下万分佩服!呃,颜兄呢?”
“在前面。”朱潇尘笑道,“颜兄的故事最神秘了,要不怎会疾走不语?”
两人追上颜如意,一左一右拦下他。
“该你说了。”朱潇尘道,“你的故事一定精彩。”
颜如意吞吐良久,方笑道:“我哪有什么故事!”
“你不肯说,是不把我们当朋友?”顾文浩道,“我们保证决不让嫂夫人知晓。”
“什么嫂夫人!我是。。。”颜如意哭笑不得,顿了顿,道:“既然两位仁兄都说了,我也要好好介绍自己一下。我年将十八,与二位一样无任何婚约。我是家中的独女。。。嗯,独子。。。”
“独子??”朱顾二人齐声问,“你不是有妹妹吗?”
“好好好,刚才我一时糊涂,和你们一样,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把我妹妹忘了。”颜如意慌忙解释。
“喂,喂,说话可注意了,我才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朱潇尘道,“我绝对尊重女子!不过,你的话大有问题!”
“什。。。什么问题?”颜如意道,“我确实有个妹妹。我父亲是翰林大学士,信不信随你们!夜已深,我先走了。告辞!”便大步往前走。朱顾二人欲赶上,颜如意一个拐弯,施萦波幻步跑远了。
“颜如意怎么走的如此急?”顾文浩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道:“他似乎有事隐瞒。”
前方是一个十字街,朱潇尘驻足相问,“文浩兄,何去?”
“明日书院招新,我先回客栈了。”顾文浩拱手道,“后会有期!”往右拐,离去。
月凉如水,偶尔徐来一阵清风,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星白的月光,朱潇尘倨傲于岸边,月光下,他的皓白衣裳愈显明亮洁白,衣袂飘飘,顿觉人物更俊秀风流。
只见他双臂一扬,一阵凉风拂来,他衣袂轻飘,随风送来一阵悦耳的笛声。笛声婉转动听,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有高山之雄,也有流水之秀,韵味悠长。岸边一颗老槐树静默着,树上的鸟巢微微晃一下,巢中并头而眠的鸟雏香甜的睡着,偶尔渣渣小嘴轻语一声,复睡着。忽然跑来一只流浪狗,伴在朱潇尘脚边,靠头便睡,朱潇尘微微一笑,仍然吹着竹笛。
颜如意将近驿馆,忽听一阵美妙的笛声传来,心头一怔,喜道:“这笛声。。。这笛声。。。一叶枫的笛声!他在附近!”撒腿便跑,寻着笛声的方向飘去,从一街头跑到街尾,从另一街尾飘到街头,发现不对,他竖耳细听,确定笛声方向,复施萦波幻步飘去。
“没有声音了!”颜如意跑的香汗淋漓,笛声忽止,他不知所措,环视四周,此处是一条细窄小巷,各家各户门庭紧闭,连狗吠之声也没有,仿佛世界万物都静止了,静得他只能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和他急喘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