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跟在三后面的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坐地上了。”许三奶奶王翠兰,看老头子忙活了大半天,坐地上跟没事的抽起烟来了,踢了老头一脚,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了,也多少了解爷爷的底细,猜想自己孙子沾了什么脏东西。
许三也竖起耳朵,心中好奇压过恐惧。
忘记了刚才还被吓得哇哇大哭。
“急什么,刚才看那东西确实是脏东西,跟在臭小子后面,模模糊糊,我也没确定,想着先回家抓紧把他安顿好在说,忙活了半小时,那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黑山蹲门口也没叫,应该怕了吧,走了,,先等等,等到天亮就没事了。”
许厚魁低头继续抽自己的烟锅,屋外门灯也被打开,他看了看屋里的表,忙活了半天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心里也开始有点疑惑不解。
那东西怎么还没动静。
许三听到脏东西,一愣,大着舌头问道:“那个老头子这世上真的有鬼?”
许厚魁沉默。
“一些事情都最后你会明白的!”
”老头子你不是在开玩笑,你说我遇到那只黑猫,人影是鬼?”许三缩缩脖子。
虽然嘴上不信,动作上已经出卖了他。
“猫?”许厚魁瞪眼,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刚才忙了一顿,一直还没问自己孙子整个事情的经过。
”嗯,我跑到坟地抓蝉蛹,一只猫对着我冷笑,我跑的时候,回头看后面有个人就坐在树上,跟一家人样,挺客气对我招手让我过去。许三小声解释道,他扭头不自觉往院子周围打量了下。
大门紧闭,黑山正蹲在那里守护,来回踱步,没一点异样。
许厚魁抽了口烟,琢磨了下,闷声道:“先等等在说,那东西不来还好,敢来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翠兰蹲下,半搂住自己的孙子:“老头子,那脏东西,你到底行不行?”
生活长久,她知道老头子一点底细,男主外,女主内,也只是知道一些片鳞片角,有时许厚魁出去办一些事情,回家也是从来不提。
汪汪,突然门口的黑山对着院子的墙头吼了了起来,三人心里一惊,定眼一看墙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黑影,漆黑无比,眼睛冒着绿色荧光,嘴里不知叼了什么东西,正半蹲那一动不动,盯着中堂几人,正是坟地上吓许三的那只黑猫。
猫狗天生本是仇敌,见面就红眼,****墙头将有近三米,黑山腿短,光凶,根本爬不上去,一个劲狂叫,在墙上挠爪子。
昨天许厚魁撅腚刚糊的石粉,糟蹋了。
“老头就是那只死猫。”许三喊道,眼睛眨动寻找那人影的踪迹,半搂住自己的奶奶。
“你给我坐好,老实呆着。”
老头把许三重新压坐在子母咒纹里,,转身抽出一把墨红木剑。
木剑臂长,圆润,赤红中带着黑纹。
这是许三的看家宝贝之一,也是布衣道统传下来的老物件。
这一打量,黑猫站立墙头,悠闲踱身上皮毛黑亮如缎,能看出一丝思考之色。
许厚魁目光灼灼,冷笑:“你一只刚成点气候的畜生,也敢来惹我。”
墙头上的黑猫貌如临大敌,喵叫一声,前肢趴动,弯曲,伸缩腰身,曾现攻击状态,注视许厚魁。
许厚魁还没动,王莲花一脚踏上前去。
“你个没爹哩黑皮死猫,你吓唬我孙子,你腚上张疮,有爹生没爹养,孩子那么小你吓唬他干嘛,你有没有点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王翠兰,一看正主来了掐着腰,跳脚大骂,农村娘们的彪悍暴漏无疑,穿拖鞋鞋小脚,离地一窜一窜。
哧哧,黑猫猫嘴一动,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被甩了过来,在地上滚了滚,被月光一照,是一截腐烂的手指,把王莲花吓一跳,退了好几步,黑猫接着转身跳下墙头消失黑夜之中。
汪,汪,黑山自主推开大门,发疯一般追赶了出去。
“黑山,别动。”许厚魁大喊。
狗声越来越远,许厚魁眉头皱起,一咬牙,让王莲花蹲在地上抱住许三,把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盖在他俩身上,又从兜里拿出几张符纸贴在了上面,嘱咐说道:“我去一会就回来,等下不管遇到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掀开这道袍,害怕就闭上双眼。”
许厚魁一走周围立马陷入了死寂,只能听见挂钟,嘀哒,嘀哒的的声音,落针可闻,周围诡异恐怖。
王翠兰紧紧抱着自己孙子,声音有点颤抖说道:“三,别怕你爷爷一会回来。”
许三点头,看到自己奶奶脸色煞白,小小年纪,心里怒气翻生,刚才那只黑猫扔下来的手指吓到了奶奶,他强笑安慰道:“奶奶,我没事,将来我还得给你养老,让你抱重孙子呢。”
王翠兰一听,紧绷的脸舒缓了好多,笑骂道;“小滑头。”
话刚落。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八仙桌上那三根插在香炉暗香加速燃烧,发出哧哧的声。
啪,灯光闪动几下,周围彻底陷入了黑暗,漆黑一片,月光照进大堂,一双绣花鞋落在在门口。
黑灯灭掉,许三紧紧抱住自己奶奶,感觉小老太婆的后背的颤抖,轻轻安慰:“奶奶,没事,可能是灯坏了。”
王翠兰僵硬点了点头,心里安慰闭上双眼直呼:”阿弥陀佛。“
道袍虽然宽敞,王莲花身材福胖,大多老年妇女,身体都会发福,她也没逃过这福劫。
所以遮在许三两人身上的道袍也只是堪堪盖住上半身,膝盖以下露出了很大的一点空隙。
从灯灭又陷进一片空寂。
许三按奈不住,透过缝隙,印着照在堂前的月光,在20公分不远处看见了停着一双穿着印花鞋缠步小脚。
许三一愣在,一仔细看,心中的热气荡然无存,一个穿破烂青花旗袍,蓬头垢面的女人正趴在那里,低头往袍子里看,整个头都贴到了地面上。惨白的双手每一点血丝,脸上挂着腐肉,青筋暴起,没有瞳孔,眼睛整个是墨黑色,看到我在看她,紫黑色的嘴唇挂起了一丝诡异微笑,露出里面的牙齿,残缺不齐。
许三使劲往后一冲,差点没把王莲花带倒,坐在地上,把整个脸贴进了自己奶奶怀里。
那是什么,真的有鬼?
“怎么了,怎么了。”王翠兰调好身子,喊道,抱住自己孙子,身体瑟瑟发抖。
心里早已把自己老头子,骂翻天。
女鬼伸手探去,那双手漆白无比,没一点血青色,刚一接触到道衣一角,犹如碰到尖锐刺芒,连连后退,腐烂的嘴角扯动,狰狞。
小三,小三。。。”一阵轻飘飘的声音,凄美异常,恍惚间开始传入许三耳朵,他心里发堵,想随这声音而去,刚想站起来,他脑门一阵刺痛,一股冰凉直透脑海,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丝诡异黑色气浪以他为中心,透过道袍飘散开来。
耳边凄美的声音也跟着消失殆尽,女鬼趴伏在地,耸动鼻尖,面露贪婪,那一丝丝淡黑之气,悠悠往她口鼻窜入,一副享受的样子。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狗叫声。
那女鬼一抖贪婪不舍看了眼那道袍,转身离去。
屋子里一片大亮,脚步声传来,道袍被掀开,女鬼已经消失不见,面前是老头子那张;老脸,一脸的焦急样。
看到许三两人没事老头长呼了一口气,周围一片狼藉,立起了一个了个凳子,将吓得起不来的老伴扶了起来坐下。黑山脸上,有抓挠的伤痕,许三摊在那里,任由黑山大舌头****脸庞,刚才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什么,精神,心里虚脱,阵阵睡意袭来,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许三还没睡好,还在被窝里躺着呢,就被老头子提了起来,往中堂走。
许三不依使劲大喊:“你是不是我亲爷爷,昨天你孙子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睡个懒觉都不行。”
“哈哈,是呀,许厚魁你是不是小三亲爷爷,睡个懒觉都不行,你这孙子不要,我要。”还没到中堂一声爽朗的笑声便传进了许三的耳朵。
许三一听,使劲甩开了老头子的手,往中堂跑,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大爷爷,是老头子年经时结拜的大哥,比老头子大三岁,是县里云凌道观的观主王四海,每次来看许三,都会带一堆好吃的,尤其里面的烧饼,味香芝麻多,许三的最爱。
“大爷爷,大爷爷。”许三进门就大喊。
中间桌子边上一个体型微胖挺着肚子,一脸富态的老人,看到许三进来,站起来一下子把许三拉过去,捏着我的鼻子说:“说,想大爷爷了吗?”
“想。”许三大声回应把王四海逗得,哈哈大笑,从后面拿出了一个大包,放到许三怀里,说道:“拿着,大爷爷给你买的。
许三翻开一看,有花生,有糖果,有瓜子,当看到一捆烧的焦黄的烧饼时,他立马拿出一个啃了起来,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