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自己去送,这又是什么规矩,丝绫越说越迷糊,现在只盼楚菸快点给她解谜。
楚菸道:“因为,这是我们东国的风俗!女子的定情信物,是不可以自己送给情郎的,否则,就会遭到不幸!”
丝绫脑袋顿时一片混乱,什么什么,定情信物?这么说,她是稀里糊涂地做了一回红娘了?做红娘不要紧,但是,楚菸这行为,好象很不妥啊。
“楚菸,这事情你母亲知道不知道?”
楚菸镇定摇头:“母亲不知!”
丝绫急了,音量也提高了不少:“那就是说,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了?这怎么行,不成不成,我要去把香包给你要回来!”
“舅妈要做什么?”楚菸闻言脸色一变,用力抓住丝绫拔腿就要往回跑的架势,死活不肯松手。
丝绫郁闷地跺脚,她这都是做的什么事啊,也不问问清楚,就给楚菸这小鬼糊弄了,她算是白活了。“楚菸,你放手,你这样做,是私定终身懂不懂?这怎么可以呢,至少也要得到你母亲的首肯啊!”
楚菸当然知道她是私定终身,要不是香包非要找个别人才能送,她也不会告诉丝绫。现在眼见丝绫知道了真相,急的抓狂,她怎么可以松手?她爱慕段公子,此生非他不嫁了,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是她又怕段公子被别的女子勾引了去,才出此下策,实在是迫不得已。她的力气终究是没有丝绫大,看着丝绫的手在她的手中一寸寸的挣脱,眼泪就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你哭什么!”丝绫停止挣扎,不知所措地看着楚菸的泪水一滴滴掉下来。
楚菸用手抹了一把,委屈地哽咽着:“舅妈,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去找谁帮我这个忙才好!我喜欢段公子,但是现在还不能跟母亲说。”
“那就先谈恋爱好了,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定终身呢?”丝绫在袖子里抽出手帕给楚菸擦眼泪,最是看不得美人哭,她是女人她也受不了。
“因为段公子说,他还没有实现他的抱负,他不能成家!”
丝绫道:“哦?什么抱负呢。”
说到段默声的理想,楚菸的表情灵动了一点,高兴不少:“他会算卦,非常准,他想做东周的国师,为东周预言祸福,为东周的江山奠下永世基业,千秋万代不朽。”
丝绫对于算卦这种东西不了解,唯一的一次还被人算成是扫把星,倒霉鬼。但是她至少知道,要靠算卦来奠定江山那就是笑话,哪个国家的统一和平不是建立在无数将士背井离乡,抗击外敌,驻守边疆的基础上的?如果算卦可以有这个效果,那不是神仙下凡了?莫不是真打起来的时候,国师还能从天下请下天兵天将抗守不成?
但是看着楚菸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她就知道小孩子是陷入了别人规划的美好前景中去了,年轻的心总是冲动一些,可以理解。
“那段公子有没有说要如何实现他的抱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