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恢复工作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瞪视身旁的梁寒,他刚才说的话还犹在耳边呢。北国的兵权在他的手里,那焦迫也是他的下属了,现在焦迫指明要单挑梁炎,肯定与他这个王爷脱不了干系。
“你什么意思?”
梁寒也正微微怔鄂,听到丝绫的问话,茫然道:“什么?”
丝绫只当他是故意装傻,干脆转过身来,怒目而视:“你别跟我装腔作势,梁炎的伤还没好呢,你要想杀他,何必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这么想他死……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真的一点亲情也不念么?”
梁寒被她一番愤慨之语骂的一愣一愣的,消化了好几分钟,才算理清了一个头绪,皱眉道:“本王对他的命可没兴趣!”
“那你还……”丝绫怒气冲冲的话刚说了半句,就听校场上已经响起了喝彩声,看过去时,梁炎已经站在了焦迫的对面。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边说着就要站起来,梁寒伸手就将丝绫又按回座位上,低喝道:
“你又想怎么样,今天是陛下的龙诞,你以为是梁炎的接风大典?我只告诉你,你现在要是敢下去,梁炎还有你,那就谁都活不了!”
“那你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梁炎去送死么?”还是要她闭起眼睛来?丝绫气得用力掐了梁寒一把,直把梁寒逼到发怒的边缘。
他也不多说什么,抓过丝绫的另一只手,一起钳制住,这才气道:“你以为这里就你最聪明?谁不知道焦迫此时约战梁炎的目的,不过,你放心好了,梁炎不会死的!”说完这话,也不去看丝绫的眼神,只向校场中央看去。
“殿下,你我西凉国一战,酣畅淋漓。末将素知殿下善使枪,此刻赤手空拳,恐怕难见真章,不若你我都使趁手的兵器,一决高下如何?”焦迫的声音奇大,说完了话余音尚在回响。他在心里微微冷笑,梁炎单枪匹马在西凉战场逃出去不说,还救了个女人一起,他这场仗虽然赢了也失去一半面子,简直耻辱难当。好小子,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今**看你重伤未愈之下,还怎么从本将军手下生还。
秀栾帝听了焦迫的话,不觉脸现焦急,犹豫着看向梁炎道:“焦将军,你有所不知,锦王大婚之日遇刺,身受重伤。至今日,仍未痊愈,依朕之言,如此这般比划几下就是,何必动刀动枪,伤了性命!”
“多谢陛下牵念!”梁炎向秀栾帝行了一礼,转向焦迫也是欲杀之而后快的神色,“臣弟已经没什么大碍,既然焦将军喜欢用兵器,本王自当奉陪!当然,大家都是点到即止。”
梁炎跟焦迫,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梁炎不会忘记焦迫在战场上连女人都要杀的卑鄙行径,更不会忘记焦迫屠杀了西凉国八万已降将士,将他丢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即使今天,在这个校场上,他不能够杀了焦迫,以后,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疯了!”丝绫没想到梁炎居然还会答应焦迫血肉相搏,怎么看都觉得是他搭错了神经。难道他看不出来焦迫是要取他性命么?焦迫,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一个王爷!幕后的指使,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
“梁炎要是死了,我一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