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太膈应了,我们换个地方。”李啸天叫上姜老,收拾东西另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
“姜老,你去砍些手腕大小的树枝。”姜老答应了一声就去找了。李啸天从背包里找出一个铁铲,开始在地上挖出一大一小两个坑。从周围扒了些枯枝叶草,堆进大坑底。姜老早砍了一大堆的树枝回来,就那么静静的站后面看着忙碌的李啸天。
“公子,要不是跟随你也十来年了,真不相信你能做这些,你真的才十三岁?”
李啸天心虚的回头看看姜老:“你说呢?我当然不是了”。
姜老一就听李啸天又说道:“我是成年人了。不是吗?”说完还认真的摆个帅气姿式。
姜老看着李啸天这装成熟的样子,说到:“嗯,这才像你这年纪做的。回府后我得给元帅说说,该给你定门亲事了。”李啸天赶紧讨饶,受不了这世界,十三四岁就张罗相亲结婚了。
李啸天将姜老找来的小一些的树枝和枝芽都折断放枯草上,用火引引燃了枯草,小心的伺候燃树枝。待树枝燃了几根,将树枝丢下大坑。坑里的枯草树叶也跟着燃烧了起来。待火势稳定,李啸天和姜老放入了更多的树枝枯叶。
李啸天对姜老说“还得等会儿。”
姜老问到:“公子,我们吃过了,这是做什么的?”
“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先坐下休息聊会儿。”李啸天拿起水壶猛灌了几口。“姜老,姜家势力影响主要在哪些地方?”姜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李啸天说的是十大家的姜家。
“东方域何其大,蓝风、华龙、玉京三个帝国不过是蛮荒森林南边的三国,可也是几万里以计了。可这三国却只是紫霞门下所附属范围。穿过蛮荒森林,到了北边就是真武帝国,这可是蛮荒森林周边唯一的一级帝国。”
“什么是一级帝国,帝国也有等级的吗?”李啸天好奇的问。
姜老说:“三圣地给东方域的国家分三级,一级帝国每年可从武比中选五十人进圣地学武,每十年还为帝国培养一定化虚以上的高手,二级帝国二十人,十年培养化虚高手一名,三级帝国三人,培养结丹高手三人。我们蓝风和华龙帝国就是三级帝国,玉京帝国是二级帝国,当然也有不入流国家,但圣地不会去关注他们的。”
李啸天没想到蓝风帝国只是三级帝国,但以十年三名结丹算,加上皇家自己培养的,几百年林家少说也有近百位结丹高手,化虚也不是不可能。李府的实力李啸天是不完全了解的,但肯定比皇家不如。李啸天倍感压力。揉了揉太阳穴,李啸天问道:“那姜家呢?”
姜老不明白李啸天什么意思,但还是详实的说到:“姜家在真武帝国边千寻帝国,是个二级国家。前些年听说姜家已经取代了千寻皇族成了新的皇族。族内化虚老组就听说不少。”
李啸天知晓任重而道远,见姜老神情严肃而又无奈,换了个话题:“姜老知道元界的中元节怎么来的吗?”
姜老说:“不知道呢!祖辈传下来的吧!天时分四时阴阳,每月有那么两天月圆,想来一月分上下,月圆时常十五、十六,而最圆的就是八月十六了,所以文人们就给取个中元之意。配上圆圆的饼子,一家老小,亲朋好友一起赏月赋诗,寓意团圆吧!”
李啸天想就差一天,看来世界大同。“姜老给你讲个笑话。”
姜老来兴趣了:“哦!公子还会笑话,小老儿洗耳恭听。”
李啸天讲到:“说是从前有个员外,生养了三个儿子,他一心想要让儿子们从文入朝,就常常有意考教几个儿子。一年中元节,全家一起赏月吃月饼,员外让三个儿子要用圆又圆、缺半边、乱糟糟、不见了分别在一刻内做诗,没做出的没月饼吃。你猜三个人怎么做的?”
姜老来兴趣了,忙道:“公子别卖关子了,我又没啥笔墨,哪儿能猜出来。”
李啸天见转移了姜老的注意力。继续讲到:“大儿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夜空,灵感马上就来了。他作诗道,天上的月亮圆又圆,十八十九的月亮缺半边,天上的星星乱糟糟,一到天亮就不见了。”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这大儿子算反映快哦。老二呢?”姜老乐了。
李啸天继续:“老二见老大把容易的说了,挠挠头来回的走来走去,见父亲拿起月饼要吃,也来了灵感,抓住员外手就吟诗了,父亲手上的月饼圆又圆,吃了一口缺半边,上面的芝麻乱糟糟,多吃几口就不见了。员外一听高兴了,立即给老大老二分了月饼吃。”
姜老更乐了,哈哈的笑不停。“那老三呢?星星月饼都说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李啸天接着讲:“老三急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词儿来,这时员外的夫人端着吃的上来了,老三一拍脑袋,有啦!他说到父亲母亲圆又圆,死了一个缺半边,全家哭的乱糟糟,再死一个不见了。刚说完,员外抄起椅子就追着老三打,全家倒真的乱糟糟的了。”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公子哪听来的,好笑死了。”姜老捧腹大笑。
又讲了些前世的笑话段子,见柴堆烧得差不多了,李啸天说:“可以了,下次再讲,先弄个安乐窝。”姜老好奇的看着李啸天将烧完的木棒摊开铺平,用铲子铲了沙土盖上一层,上面再撒匀树叶,铺上缎布。四周插上四根大树枝,搭上个简易帐篷,枝叶遮蔽。睡觉的地方就算有了。又见李啸天在小坑里放入水壶,水壶口上插进一根木管子,伸到坑边,上面盖上油布,四周泥土封上,就留个管口。
姜老问:“公子,这大坑我看懂了,小坑做什么的?”
李啸天神秘的说:“明天就知道啦!”回过身,李啸天用铲子将简易帐篷外挖了个浅排水沟,说到:“进来吧!”
姜老回道:“我在边上在弄个就成了,做属下的和主子一起那不是没了上下尊卑了。”说完抄起铲子就要去挖坑。李啸天拦下姜老:“这是别人,在我这儿,没外人时咱和爷孙没两样。我当你是自己家亲人,你别见外了。除非你不拿我当自己人。”
姜老很感动,冲进帐蓬里,盖上单被,蒙着头颤抖的说:“公子见谅,您今晚受累着,小老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呼噜。”
李啸天躺了下来,也盖好被子,慢慢地睡着了。不一会儿,姜老挣开眼睛,小心的坐起来,给李啸天扎好被角。才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淡金的阳光从枝缝里照在李啸天的脸上。此时的李啸天像个孩子,骑着被单侧卧着,昨晚上头在那头,现在头却到了这头。树枝上的鸟儿清鸣了几声,李啸天睁开微眯的眼睛,揉了揉。爬起来走出帐蓬。只见姜老正在不远处煮着什么。看见李啸天起来了,姜老说:“起来了,不再睡会儿?那儿有水和棉巾,先洗洗吧!”李啸天洗了脸,用柳枝蘸着盐巴刷了牙。走过来望向锅里:“煮什么呢?”
姜老说:“还剩点儿水,老光吃肉嘴里也没啥味儿了,我就想给公子做点粥,放些野菜,你闻闻……”
李啸天闻了闻,还真香,“这人就是贱,城里富人吃多了山珍海味想吃野菜,城外的穷苦人吃惯了野菜就巴巴的想吃山珍海味,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就这个理儿。”姜老盛了饭端过来。吃完饭姜老问“公子,昨晚上你弄的小坑做什么的?”
“哦!差点忘了。矿泉水呵呵!”不多解释,李啸天扒开泥拿出壸一晃,咣啷啷的水声,喝了一口,清香泌肺,李啸天美美的伸个懒腰。“来口试试。”姜老接过来喝口。
“嗯!香甜可口。哈哈,公子,小老儿得再刮目相看了。”
李啸天扎下衣角在林子里伸开双臂跑了两圈,恨不能把这森林的氧气都吸走,这是前世多少人想不来的事。找个空旷的地方,李啸天练起了新的紫阳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