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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去吧这个消息告诉绝版,然后出去庆祝一番,可是当我赶到病房的时候并没看见绝版的人影,难不成穿帮了,给他老爸逮回去了?在房间里整理床单的护士见我在找人,问我:“你是再找2号床的病人吗?”

我说:“是的。”

她说:“你确定他骨折了?”

听见护士这样一问,我顿时感觉心里发虚,完了绝版一定是穿帮了,连护士都知道了,想必现在正跪在他老爸面前认错,心里充满了万分歉意,风哥让你受委屈了。

等我从万分愧疚中清醒过来对护士姐姐违心的说了句:“是的,请问你这道他去哪里了吗?”

护士感慨的说:“哎呀!你那朋友说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好吃,非得自己去外面买,他腿脚不方便,叫人帮忙去买他也不肯,他拿着拐杖就横冲直撞走出了房间,听说他是腿骨折了,看他走路生龙活虎,很难相信他骨折三天不到走得这么顺畅,我只能说他是个坚强的男人,强忍剧痛就为了出去买他喜欢吃的东西。”靠!吓了我一身冷汗,我以为穿帮了,我转身走出了房间,擦了擦背上的冷汗,掏出手机给绝版打了过去。

我问:“喂!在哪里?”

他说:在别墅。

我立马挂了电话,跟关系好的人打电话就那一两句,也没那闲情雅致聊天,天天见面更没那必要叙旧。很快我赶到了别墅,绝版和苏书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谈,一见我到了绝版咳嗽了一声,苏书和绝版的谈话好像一下被按了暂停一样,我知道苏书一定是把救人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绝版。

还没等我坐下,绝版就开始盘问了:“南风不赖嘛!因祸得福,说说跟那妞发展得如何了?”

我解释:“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我去救她只是因为事情因我而起,你们应该了解我的性格吧,是他哥一厢情愿认为我是她男朋友。”

绝版说:“你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你就对她没感觉?我就不信你费心费力弄两万块去救她,你就没有图谋不轨的想法?她就没有以身相许的壮举?”士为知己者死,你却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差点丢了性命,而且第一面你就挨了一巴掌,如果这不是一出戏你很难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你别说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面对他的一个一个个问题我只是摇头点头,这小子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对了你不在医院呆着跑出来瞎逛什么?要是你爸知道了你不在医院怎么办?”

绝版说:“我做事你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做,我爸今天出差跑业务,昨天他已经跟我说了今天没时间来看望我。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你忘了?”

绝版这一句重要的日子把我弄得一头雾水,我说:“什么重要的日子?”

绝版说:“南风,我看你让女人迷惑得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真是我生日,最近生活出了太多状况,连自己生日都忘了,要不是绝版提起这事,指不定得哪天过生日。”

我说:“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校长亲自来别墅找我,他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叫我明天返校,如果不返校就视为自动退学。”

他俩知道这消息后似乎比我还要高兴,因为他两可以每天享受我的独家演奏,久而久之他两从不喜欢钢琴曲,变成了懂得欣赏钢琴曲,这也让我明白了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时间可以改变人对某个观点的看法。我也从以前的不会弹,变成了熟练弹奏。看着客厅里的钢琴,突然感觉失而复得的东西那么珍贵,我赢得的这台钢琴是卡罗德钢琴CX26三角钢琴,也就是一般电视上那些职业人士演奏时那种类型的钢琴,当然这台钢琴虽然不及施坦威的好,也没用施坦威的昂贵,但对于我来说已经非常珍贵了,正所谓好马配好鞍,等我配得上施坦威钢琴时,自然能拥有它,就像汽车一样别人开奔驰宝马,我开一辆桑塔纳就很满足了,如果我有资本买宝马自然也会买。人要学会知足者常乐,以我家庭状况能拥有有一台钢琴已经很不错了,那里还敢奢求那么贵的钢琴,一台最低价的施坦威钢琴最少几十万,好一点的相当于一辆法拉利,要想拥有它简直相当于痴人说梦一样,现在我拥有这台五万多元的钢琴已经非常满足了。钢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乐器,也是世界上最具有魅力的乐器,它有88个琴键,音域宽广,音量宏大,音色变化丰富,可以表达各种不同的音乐情绪,或刚或柔,或急或缓均可恰到好处;高音清脆,中音丰满,低音雄厚,可以模仿整个交响乐队的效果,每个键拥有不同的音调,就如同画家画画的颜料一样,拥有着各自的色彩,用一个个音调描绘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因而有着乐器之王的美誉,这也是它之所以让我着迷之处。

绝版和苏书闲得没事就跑去电脑房打游戏去了,我也闲得没事在客厅弹奏着舒缓的曲调,今天我过生日,心里想着得安排点节目,三个大男人一起庆祝生日,不用说就是吃饭喝酒,然后大醉一场,看了看兜里就几十元钱了,这点钱根本不够买酒,于是我得去取点钱,等来到ATM机前查账是才知道,我父母没有给我打学杂费和生活费,父母知道我被开除了,自然不会给我打钱,那一刻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我顺手把银行卡一掰,那一掰,掰断的不是卡,而是彻底断绝了与父母的关系,从此以后不在依靠父母生存。谢谢父母给了我生命,我会好好的活着,谢谢父母的绝情,让我学会的独立,感谢父母教会了我那些在幸福家庭中学不到的东西,我突然感谢老天给了我独自面对生活的机会。环境注定了一个人的人生,没有大风大浪的海域,锻炼不出出色的水手,让我的海域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把掰成两半的银行卡扔在地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不行我还是要去找份工作,现在唯一的难题是既要学习又要工作,这样的工作不好找,我放学一般快到下午六点了,找这样的时间段来安排工作的时间,就只有大排档、夜场、KTV、酒吧、迪吧之类的工作场所了,我讨厌灯红酒绿的场合,讨厌嘈杂的人群,讨厌一堆男人喝着酒看着舞台上的美女跳着魅惑的舞姿,我讨厌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你可以说我很传统,也或者说我不适合这个世代,我喜欢安静的工作环境,也喜欢平静的生活,喜欢远离城市喧嚣,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弹奏钢琴,把悲伤和喜悦化成曲,用音符演绎出心情的每一刻变幻。对于目前我居住的环境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住在别人的别墅不是长久之计,迟早要离开这里,我不知道以后会去哪里,我讨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街道,那种空气里都带有的陌生气息,但我又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就好比一座峭壁你不想爬上去,却又想着上面的风景一定很美。

回别墅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要找什么样的工作,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工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胜任什么样的工作,时常听见大学生扫大街的话,不得不让我们感觉当今社会的难以生存,就业岗位少,所以现在社会吃闲饭的多了,唉!一职难求,人家大学生都去扫地了,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毕业,干脆去问问那扫地的大学生需不需要扫地助理。思维一度陷入迷茫之中。回到了别墅,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思维处于悬浮状态。而隔壁绝版和苏书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以我产生了反差,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活跃,尖叫声呐喊声以至于透过厚厚的墙壁回荡在客厅,让我没法安静思考任何问题,我走进房间一探究竟,原来是他们最崇拜的偶像OMG,OMG是英雄联盟中国国家队,OMG对战韩国对,真正播出的是LOL世界杯锦标赛,这两小子看着直播,情绪高涨几乎进入巅峰状态,每次击杀成功都让人热泪盈眶,每次OMGGank对方,两个小子呐喊助威声已经可以抵达直播现场,我当时很想说一句他两经常说的话,你们两这么逗你爸妈知道吗?为了不影响他们此刻情绪,我果断退出了他们情绪高涨的浪潮之中,我没告诉他们父母不在给我打生活费这事,我转身准备出去找份工作,明天就要返校了,如果今天不去找工作,返校以后就更没时间找工作了,所以这是迫在眉睫的事。

我跟他两说:“绝版苏书我出去一下,眼晚点回来。”

两小子看直播看得入神,转头过来说了句:“好的,记得早点回来,别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没过问我去哪。

我来到工业园区,发现没有招聘的告示,有招聘告示的不符合我上课的作息时间,心情异常失落,漫无目的走在空荡的街头,突然看见路边的围墙上贴着一个招聘广告,房屋装修公司,现招聘临时小工若干名,有无工作经验均可,能吃苦耐劳优先,工作待遇150元/天,可当天结账,我一看突然心里有着想尝试一下的想法,因为是临时工,没有把时间限制得太死,星期六星期天我可以出来做临时工,既不耽误学习,又不会影响工作,想到这里我拨通了号码。

我说:“喂!你好,你这里是不是在招临时工?”

对方应答:“哦,是的,现在能过来工作吗?可当天结账。”

我没问那么多,立马要了地址赶了过去,今晚生日正好需要钱,所以没多想,只想着弄点钱过生日,从没想过我会落得如此境地,这就叫迫于生活之无奈。没几分钟就到了电话里面那人给的地址,看见几个正在忙碌的装修工人,看来找对地方了,便上去询问,那人叫了声:“老李快来,这小伙是你招来的吧?”

不用说那个叫老李的一定是工头,他走了过来问到:“你就是刚刚给我打电话那小伙?”

我说:“是的,是我打的电话,我来这里具体做些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我说:“看你斯斯文文的不像干这事的料,一身白色衬衣,休息西裤黑得发亮的皮鞋,怎么看怎么像公务员,你该不会是显得没事的阔二代拿我开涮的吧?”

听见这话我有些恼火了,我说:“叔你就一句话,要人还是不要?”

他一愣说:“”看着你小子斯斯文文,没想到倒还有些倔强,跟我年少的脾气有些相识,我要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做事就得有做事的样,现在的年轻人都懒懒散散的,如果我不如意工钱可不会多给,一分钱一分货,如果愿意做就马上去工作。

我点头表示同意,他领着我换上工作服,然后带我来到几个装修工人身边,吩咐我帮几个工人搬运装修材料和墙面粉刷漆,我怕他说我懒惰扣我工钱所以一刻可不敢闲着,忙了几个小时,全身大汗淋漓,几个工人也很看好我。

有个大叔问我:“小子你以前做什么的,身体还挺吃得消。”

我呵呵笑了笑说:“我以前没有工作过,还在学校读书,因为生活困境出来做临时工。”

大叔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看你年纪应该是大学生吧?

我说:“差不多算是吧,不过学的专业不跟一般大学专业一样,我是音乐系的。”

大叔明白的说:“难怪看你白白静静的,你说那些什么音乐系我不懂,但我感觉好像很牛逼似的,这活考体力,你还真能吃苦,我那孩子现在刚上初中,叫他念书就像叫他顿监狱一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读不进去,叫他东他偏往西,我孩子怎么就不能像你这样懂事。”

听你大叔的话,我对大叔说:“为什么每个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如别人的孩子,孩子的成就跟父母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父母没有发现他们的长处,拿自己孩子的短处和其它孩子的长处相比较,这样的做法对孩子的伤害很大,这会使他失去信心,一个没有信心的人,即便要他做自己愿意做的事都会力不从心,更别提要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这样会影响他的一身,现在每家每户都生一两个,所以非常溺爱,什么都宠着惯着,只要自己想要的都想得到谷满足,长大了什么事都为所欲为,这都是父母教育上的错误。外国人教育孩子和中国人有着鲜明的对比,外国的父母从小教育孩子讲原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叫孩子做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做,如果孩子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就会说这是原则,不要问为什么,久而久之他们就会形成一种习惯,即使没有了大人的约束,他们也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有句叫习惯成自然,不管是好的习惯或是坏的,这要取决于父母的教育观念。”

大叔听完很是高兴的说:“墨水吃得多就是好,三言两语就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看来我真该改变我的教育方式,以后我再也不说自己的孩子比如别家的孩子,也会去关心孩子,看到他的长处表扬他,也不会宠着惯着他,给他树立原则,不让他想当然的做违背原则的事。”

其他几个工人也纷纷说:“哎书读少了真是不行,现在教育孩子真的不像以前那样,不听话就打,越打越是叛逆,这小伙说得真有道理,看你挺有文化怎么来这里做小工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给我说话那位大叔给我解围说道:“这小伙是在校大学生,出来体验工作。”大伙都明白的点了点头。

他们又问:“你在学校学什么专业的?”

我说:“我是钢琴系的,钢琴专修,但父母从来不看好我,我学钢琴他们更是反对,因为一次失足,父母离开了我,十年了未曾见过他们一面,现在只能靠自己出来挣钱应付学习开支。”我说这话时正好工头站在我身后,虽然我在说话但我没闲着,一边做事一边说话,我以为他要批评我一顿。

他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年轻人,有你这番志气的人不多,为了梦想还不畏惧,我信心你会是一个出色的钢琴家,因为你有着一份别人没有的气质,不管别人怎么认为,至少我看出来了,好好****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只要你愿意来这里做临时工,我随时欢迎你,我知道这份工作不是长久之计,我这个地方留不住你,但希望你记住以后你所做过的每一份工作,不管好与不好,因为正是这一份份工作带你走向人生的巅峰,说了这么多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我对他说:“我叫岭南风,你们叫我南风吧。”

那工头说:“你就是昌州市的那个钢琴少年?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难怪有些面熟,没想到表面光彩夺目的人生,背后却充满那么多艰辛,应了那句话,每个佳话背后必定有一段艰辛的路途,每一段艰辛的路途一定会成为一段佳话,我相信你会成为一段佳话。”听他说这些话想必也是一个博学多才之人。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工头,他是这家装修公司的董事长,当然这是后话。

经过几小时奋战终于熬到了下班,我换了衣服,走的时候老板叫我去办公室结账,他从抽屉里抽了两百元递给我说道:“今天你辛苦了,多的五十元是奖励你的,我说过一分钱一分货,你值这个数所以我给你这份工资。”

我说:“不是说好的一百五一天吗?我总感觉多拿了五十元心里怎么不踏实。”

老板说:“我不是可怜你才给你这五十元,我从来不会可怜任何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至少还有奋斗的资本,只有那些四肢健全而自甘堕落的人我会感到可怜,所以我没有可怜你,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虽然我跟你接触半天时间,一个怀才的人就像一个怀孕的人,在一起越久越能让人看得越明显,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理想和追求的人,我这钱不白拿,指不定哪天你飞黄腾达了,用得着我的地方别忘了我,我也好找两个小钱。”

听完他的话,我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坐上老板的位置,而不是别人坐在这个位置,因为他的眼光很长远,一个眼光长远的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让我明白了懂得欣赏别人的人,也让别人懂得欣赏自己。今天这份工作在我人生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以前觉得装修工、建筑工、情节工这类弱势人群一辈子生活卑微,仔细想想没有他们哪来的高楼大厦,哪来的温馨卧室,没有清洁工打扫,我们的世界脏乱不堪,此刻才发现他们的身影突然变得伟大。

跟老板道别以后急急忙忙走了,刚出公司绝版打来电话,给我一顿臭骂叫我赶紧回去。大街上是夜色朦胧,橙黄色的灯光笼罩着这个美丽的城市,但人们无暇欣赏这美丽的夜色,各自奔波在涌动的人潮之中,脸上却是忙碌或充满无尽的忧伤,本来打算叫绝版和苏书出来吃饭,可是身上就两百多元,还得应付零用开支,所以决定自己买菜做饭,等买好菜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可是回到别墅以后发现没有灯光,我想绝版和苏书应该不在家,我进屋打开灯光,就在灯亮起的后一秒听见嘣旳一声巨响,响声震耳欲聋,思维停止在了那一刻,完了持枪抢劫这次死定了,我他妈还没写好遗书。我回头看见绝版和苏书手里拿着放过的礼花筒,还要满天飞舞的闪光纸,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打劫,响声差点没要了我的命,两小子吓尿我了。

我说:“我这是过生日不是结婚,你两个大晚上的不开灯装什么鬼。”

绝版凑过来闻了闻说:“南风去哪里了,怎么一身汗味还要油漆味,还要手上都是油漆,你不会是去做装修临时工了吧?”

这小子一说我才注意到手腕上全是油漆,没想到这小子真能猜,一猜就准,不能让他俩知道我做临时工这事,我不想让他两为我的生活费担心,所以急忙撒谎掩饰

我说:“今天去打了一下午篮球,回来时不小心在刚粉刷过的围墙上弄的,你两还楞着干嘛!”

这两小子一下反应过来,从我手上接过买好的酒和菜。

苏书说:“南风去洗澡吧,看你也累了,洗完出来吃饭,饭菜已经做好了,这些菜放在冰箱里,改天在弄吧。”

听完这话内心一种莫名的感动,虽然他俩不会做饭,也或许弄得不好吃,但他们为了给我庆祝生日亲自下厨,我真的很谢谢有这样两个兄弟,但是弄得好不好吃就不说了,关键是能不能吃,为什么能不能吃就要从刚搬来这里说起,第一次吃他俩弄的青椒肉丝,也是他俩有史以来第一次炒菜,居然油盐都没放,你说盐没放还能说得过去,这油是炒菜必须具备的东西也没放,从此以后没敢让他俩在下过厨。听见他俩说把饭菜弄好我差点没哭出来,不知道他俩把食物糟蹋成什么样了。

等洗完澡,我围着浴巾就出来了,看见桌上放着一个蛋糕,没想到平时每个正经,做起事来还挺有心,我来到厨房想看看他俩在厨房捣鼓些什么,可当我一走进厨房一声尖叫声直接刺穿耳膜,然后又是一句流氓,原来是印在做饭,奇怪没见过男人光着膀子这么大反应干嘛?她怎么在这里?在寻找答案的同时我抽身回房换好衣服,刚出房间绝版给我一条红色丝带让我朦住眼睛,他们安排了节目,没办法谁叫我今天生日,只好乖乖照做。

绝版说:“南风今天我送你一个礼物,是一台钢琴,我只说是一台钢琴,具体什么牌子等你解开丝带自己看。”

我一下愣住了,这小子脑子进水了吧?他该不会是把坑他爸的两万块拿去买钢琴了吧?再说我现在有一台钢琴,又多了一台也是闲置着,这小子脑子给驴踢了?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这德行,完全不把钱当回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对他们来说就不算事。

我被绝版领着走,眼前一片漆黑,由于视线被丝带遮住了,我走起路来也变得猥琐,知道绝版说停,我摘下丝带,眼前一亮,只看见三个字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施坦威”,一台施坦威的钢琴,我梦寐以求的钢琴,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唯一缺陷就是这钢琴有点小,而且用蛋糕盒装着,绝版和苏书把钢琴上插好了蜡烛,五颜六色的蜡烛把钢琴装饰得更加精致,看来这两小子真是煞费苦心,居然叫糕点师把蛋糕做成了钢琴,而且还写上了施坦威三个字,着不得不让我为之着迷,突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这两个小子小小的满足了我拥有施坦威的梦想。

绝版跑去厨房叫印出来,等印来了,绝版点好蜡烛叫我许愿,我闭上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我知道要实现这个愿望需要很多努力,但是无论多么艰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只要努力过无论结果如何,即便没有实现我也此生无憾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绝版问:“南风,许的什么愿望?”

我说:“愿望是不可以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绝版不乐意的说:“你不是无神论你还相信这东西?”

我说:“你懂什么,这是内心的一种寄托,他会不断提醒你一定要实现这愿望,这会成为你向着愿望行走的一个能量。”

绝版无奈的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如果你实现了心中的愿望记得告诉我,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其实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你不用说我和苏书都明白,我知道你梦想成为一个钢琴家,你的执着我和苏书都看在眼里,即便我现在说出来,你一样会实现你的梦想,因为付出和回报成正比,你付出了多少我跟苏书都看在眼里,以前你每天晚上弹钢琴弹到凌晨一点钟,我和苏书每天都听着你的音乐入睡,久而久之感觉听着你的弹奏睡觉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成为一种睡梦前的享受,随着跌宕起伏的音乐,**********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去的欢笑与泪水,憧憬着明天与未来,后来你怕打扰我们睡觉,每天关着门在台灯下看曲谱,我经常晚上起了上厕所看见你屋里的灯依旧亮着,我一直很开心我又这样一位兄弟,为了梦想执着的追逐,就算有天头破血流我绝版依然陪着你,一直是你的好兄弟,一直吧这些话放在心里,今天我说出来了感觉真痛快。

听完这话,我欲泪眼纵横的说:“绝版苏书,谢谢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不管以后我富贵还是贫贱你们依旧是我南风的好兄弟,就像亲人一样。”

印在一旁听得不乐意了喉道:“三个大男人说话肉麻兮兮的,快点切蛋糕吧!”

苏书说:“等等,还没唱《祝你生日快乐》,南风你伴奏,我们三个人唱歌。”

我转身来到钢琴前弹奏着生日快乐的曲调,绝版和苏书还有印开始唱,歌声仿佛传遍了整个树林,心里只剩下了感动,说实话我有点不适应他们对我这么好,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是我和婆婆一起过生日的原因吧,亲戚朋友都很少来我家里,就连满二十岁都只有几个亲戚来过,而且我也不认识,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年少无知犯下的错,深深的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意思,今天我过生日都没回家去,也没给婆婆打电话,我真不孝,想到这里我内心充满无限愧疚。音乐弹完了,我来到桌前切着蛋糕,我们一人一份安静的吃着,没有像电影里面那样打闹,然后把蛋糕拍在别人脸上。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刚才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我问:“印怎么在这里?”

苏书说:“今天下午一直不见你人影,打你电话又没人接,我以为你和印在一起,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印,然后我我们就把你过生日的事告诉了印。”

绝版接下来说得话让我没少受罪,绝版说:“嫂子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就干忙过来为你做饭。”

印坐在我对面,一听见绝版说的这一句嫂子立马喷饭,不对应该是喷蛋糕,我看见他们几个人安静的吃着蛋糕我本以为会很安全,不会电视里面放的那样搞得一脸狼狈,唉!还是没能全身而退。

我擦掉脸上的蛋糕,绝版又冒一句:“南风,今天着蛋糕其实是嫂子为你定的,她问我你喜欢什么,我就跟她说钢琴,她问喜欢什么牌子,我说施坦威,然后就诞生了今晚这别致的蛋糕,从着点我看得出来嫂子是很爱你的。”这句话一出我又是一脸的蛋糕,唉!真是防不胜防。

印一脸通红的说:“你瞎说什么?我是感谢他救我,即便那只是一出戏,我也很感激,因为主要是他不知道这是一出戏。”

绝版嬉皮笑脸的说:“不用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掩饰就是想让我们觉得没事。”

看着印说不过绝版我就帮她解围说:“别理他,他最会的就是耍嘴皮子。”

绝版一看我护着印又开始施展他的看家本事,绝版说:“啧啧啧,重色轻友的家伙,这么快就护着她了,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我和苏书还是单身我们会跟你急噢!”这小子说得我彻底无语了。

印觉得有些尴尬就说:“蛋糕吃得差不多了,我去厨房端菜。”

绝版说:“嫂子你坐着,这些事让我们大男人来做,你都忙了一下午了,让你炒菜做饭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和苏书做菜只能做给别人吃。所以只能让你下厨。”

印疑惑的问:“为什么只能做给别人吃。”

我急忙解释:“那味道自己不敢吃。印一听这话明白过来了。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绝版和苏书把菜端上桌子,味道很好吃,色香味俱全,看了外表漂亮的人不一定都是花瓶,我们三个举起酒杯,印就以果汁代酒一起干杯,在这玄月高挂的晚上,我们把酒言欢,醉意淹没了我脸上忧伤的痕迹,不去回忆过去,不去憧憬未来,时间就停在此刻,让酒的香醇在脑海化为永恒。

时光荏苒,我们都变了,从一个纯真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从单纯变得现实,以前人们的恋爱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然而现在句举世闻名的名句败在了现实手里,我想说“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金钱就是社会的血液,它主宰这世界上的一切,有人说别给我谈钱,怎么那么俗,当你说出这句话你已经俗不可耐了,有句话叫“主宰着金钱的人,就能主宰别人的命运。”比如宏观来说一个富的国家和一个穷的国,被欺负的永远是穷的国家,因为富永远主宰着穷,富人永远主宰着穷人。如今我不但要上课还要找份工作,突然感觉我真的很穷,穷得就剩下会弹钢琴。梵高一生只会画画,但一直没人欣赏他的画,临死前画了一副《麦田里的乌鸦》,后来在孤独和绝望中开枪自杀死在空旷的麦田里。我有时想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钢琴家,创作钢琴曲得不到别人的欣赏,是否也会像梵高一样在孤独寂寞和绝望中死去,是否只有血的代价才能让人世人铭记,借着几分醉意,思绪也开始变得无厘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绝版和苏书喝得面红耳赤,我也不甘示弱,在这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拼着酒量喝得十分尽兴,男人总喜欢在酒桌上拼个你输我赢,今天我很高兴有他们陪我过生日,所以我陪他们喝个一醉方休。他两下了桌,摊倒在沙发上,绝版说:“南风给我们弹几曲吧!自从你从学校出来就没见你谈过钢琴,我知道你怕这辈子与钢琴无缘,所以你不敢再去触摸心爱之物,如今校长亲自叫你回去,你的梦想再次起航,其实开除了你并不是什么坏事,有句话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相信现在你会更加珍惜这次机会。”

我笑了笑说:“知我者绝版也,好吧今天我就让你们大饱耳福。”说完走到了钢琴前面,打开琴盖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就像触摸着久别重逢的爱人一样,谢谢绝版的那句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开始弹奏一曲《款款柔情》,一曲忧伤愁断肠,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星空璀璨,黑暗中借着皎洁的月光仍然看见山的轮廓,山下的湖水浓如墨,宛如一副笔墨山水画,触景生情,心里顿时莫名的感觉到山峦阻隔的绝望,水道相通的忧伤,一曲班得瑞的《款款柔情》,缓慢的曲调,如同清澈的小溪从大自然中流过,柔情似水灌溉着内心爱的树苗。但我心里却多了几分忧伤与柔情,感性的人心情总是喜怒无常,一首歌一处景也能勾起内心的涟漪,每当你真正了解一首曲子时,你能感觉到作曲家内心的喜悦与悲伤,音乐是精神上最具感染力的东西,就像观看恐怖片,有配音与没有配音给予的效果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当我听见《StrengthOfAThousandMen》的时候,我被这首音乐震撼住了,当我听着这首团队奏乐感觉振奋人心,乐曲中那呐喊声回荡在我的整个世界,内心仿佛充满了拯救世界的力量。弹了几首舒缓的曲调,回过头来绝版和苏书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道具体是睡着了还是醉了。我看着印,正好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对,她避开对视的眼神,起身往天台上走,然后说了句能上来陪我聊天吗?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跟了上去,到了楼顶她站在阳台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九月的晚上夜深人静,夜风褪去了整个夏的狂热,带来阵阵凉意,秋夜长空,悬月高挂,让这个季节充满了无限遐想和回忆,借着淡淡的月光,黑暗也无法遮挡印那美丽的轮廓,我承认她很美,但我切没为之心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有些东西你只能奢望,就像星星很美但遥不可及一样,也或许是我没有奢求什么,所以内心坦然。

印说:“南风,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我说:“没有啊。”我很干脆的回答。

她说:那你下午去哪里了?还有你手上的泡和你手腕的漆是怎么弄的?

我说:“我工作弄的,父母已经不在给我打学杂费,我只有自食其力,不依靠父母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教会我如何自力更生。”

丫头说:“要不我去给你爸妈解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让你现在的生活步入困境,我真的很内疚。”

我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在他们心中我永远都是一个不良少年,他们眼中只会看到我的差,永远看不到我的长处,我发誓有一天我会证明我不是他们眼里那个堕落少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真的没有怪你,你也别太在意,总之以后这事就此打住。”

印问:“你为什么喜欢弹钢琴?”

我说:“记得小的时候,那时家里很穷,能拥有一个放磁带的耳机就很满足了,我喜欢音乐,但是又买不起耳机和磁带,家长肯定不会支持我买这些东西,因为那些年代的人根本理解音乐,也不会花钱去买那些他们觉得无聊的东西,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懂得生活,懂得欣赏音乐。那时家长给的饭钱我就节省出来,攒了两个月攒够了钱,终于买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耳机,当时买磁带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好听什么不好听,就随便拿了几盘,回去听了才知道全是纯钢琴曲,当时根本不懂,这怎么只有音乐怎么没人唱歌啊?顿时有种被坑的感觉,我在心里骂了那卖磁带的,我去,这盗版磁带只有伴奏。买都买了就将就着听,由于没钱买新的磁带,所以每天翻来覆去的听,渐渐的我喜欢上了钢琴曲,我买的那几盘磁带都是世界知名钢琴家的作品,有肖邦、查理得克莱德曼、贝多芬、班得瑞等等。钢琴曲和流行歌曲最大的区别在于百听不厌,每次听的感觉都不同,这跟人的心情和情绪有关系,纯音乐可以进化心境,没有了歌词的固定,听着音乐可以回忆,可以思考,也可以遐想和憧憬。悲伤或忧郁的时候可以听着忧伤的曲调默默落泪,渴望爱的时候可以听着贝多芬那对爱的呼唤,绝望时可以听着《神秘花园》伤心欲绝,从那时我喜欢上了钢琴曲,当时只是欣赏,也没想过要学习钢琴,直到别人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那时我树立了心中的梦想“钢琴家。”但是后来父母一直反对我学习钢琴,他们文化少,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工,他们不会理解我对钢琴的喜爱,在他们眼中出了读书学知识以外,做什么都不会有出息,但是我不愿就这样放弃,后来我瞒着父母去钢琴学院报了名,他们只知道我在读书,具体学什么他们也不知道,直到今天他们都不知道我读的钢琴系,婆婆一直希望我能好好读书,将来考上知名大学,一直希望我能拿到大学毕业证书,我很内疚没敢告诉她事实,我相信有一天她会理解我。即便无人理解我也会走下去,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

把他走完。

印拍了拍我肩膀说:“南风,我相信你不会让你外婆失望的,没想到钢琴在你年幼时就已经有着不解之缘了,也没有想到你对音乐这样执着,人家说艺术家和音乐家是疯子,我想我们都疯了吧,有句经典的话叫“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是学音乐系小提琴专修的,我一直是爸妈眼中的乖乖女,从小爸妈叫我学习小提琴,我从没违背过父母的意愿,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亲生的,他们养育我长大我很感激,我不会做任何违背他们意愿的事,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们他们是谁,因为我恨他们,不想养育我就别生下我,以前我感觉我的存在是那么的卑微和多余,是我养父母教会我自己要珍惜自己,我从来没告诉别人我是捡来的,因为我感觉我现在的父母,就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我现在觉得我很幸福,渐渐的我也喜欢上了音乐,不是因为父母要求我而喜欢小提琴,是我内心真正喜欢小提琴。

我说:“你不告诉别人你是捡来的为什么告诉我?”

印笑了笑说:“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也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除了家人以外就你一个朋友,或许你不会相信我就你这一个朋友,因为你舍命救我,所以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值得交。”

我和印聊着过去的往事,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往事都轻描淡写的带过,有些事话语轻谈,但在心里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聊着喜欢的音乐,甚至聊起童年的糗事,一直聊到了凌晨一点,夜以深明天还得上课,我叫她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她说不方便,然后我就送她回去,我拦了辆的士,她在车上安静的睡着,我不得不承认她连睡觉都那么美丽动人,可以说是世间尤物,不得不想起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这样清纯的女子不多了,漂亮的去夜总会做服务员去了,很漂亮的已经到夜总会坐台去了,极其漂亮的已经给大款保养了,大街上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清纯女子,所以现在大街上漂亮的女孩走路都目不斜视,高傲就是她们的资本,而男人走路时目不正视,竭力搜索清纯女孩。记得有一次绝版开他爸的车出来兜风,因为看见一可爱小清新,视线不舍得从那女孩身上挪开,不幸把他老爸的爱车奥迪A8左前大灯撞花了,虽然他有驾照车也有保险,但从那以后没见他老爸拿车给他开。可见漂亮其实也是城市的一大隐患,为了避免这一隐患,所以我们的步行街就这样诞生了,因为步行街的建立,交通事故逐渐下降,我市漂亮的女孩过马路都不用左顾右盼,想过马路对面去就直接走过去,因为大老远人家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了,如果有不左右环顾就直接高傲的走过马路对面去,要是被车撞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还不够漂亮到司机大老远就注意到你。是个男人都喜欢漂亮女孩,如果哪个男人虚伪的说他喜欢丑的,那么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如花倒是不错的选择。就像葛优在《非诚勿扰》里说的那句,难不成找个丑八怪,天天琢磨着越狱。优胜略太的道理谁都懂,谁都喜欢好的漂亮的,只是挑到后面没得挑了也就只能将就罢了。眼睛注视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风景不停的变幻,但却无法换掉那伤感的心情,思维游离在于身体之外,大脑不停闪现那些曾经在内心定格的画面,不知不觉出租车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楼下,这小区是我们昌州最好的楼盘,这里背面环山前面是一条无污染河流,清澈的河水供昌州市民饮用,虽然每栋楼也就四层,但价格却是普通楼盘的几倍,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家里一定比较富裕。

其实我并不是对她没好感,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能走进我内心里。她是金枝玉叶,而我是一个农民工家庭出生的孩子,说的难听的叫三没男人,没车没房没钱,养活自己已经够费劲了。我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心知肚明也不用自扰,也不愿去扰乱她平静的步调,有句话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我们必须学会什么该把握什么该割舍,人生苦短我们没有多余的世间徘徊,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由不得你停下前进的步伐。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绝版和苏书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我收拾完桌上的烂摊子已经是深夜,万物已经进入梦乡,鼻息间酒气仍未散去,借着醉意与睡意,就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疲惫,倒在床上如一滩烂泥,原来一张每天陪伴自己的床都能我带来无比的踏实,可正当我睡意正浓的时候我想起了忘给婆婆打电话了,今天我生日,不对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应该说是昨天我生日,我竟然忘了,我内心万分愧疚,或许婆婆还不知道我返校的事,她一定还在为这事担心,从小到大我没少让她操心,现在长大了也没能让她省心,每当面对婆婆时我内心总是充满了罪恶感,因为我骗了她九年,原本应该在大学念书的我如今在学钢琴系,所以我很逃避面对她,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也不敢跟她解释,因为我怕她知道了会无法接受,但我又无法放弃钢琴,大脑又一次陷入烦恼纠结之中,回想起这九年自己走过的风雨历程,感觉追逐梦想的时光犹如一只箭,飞的时间只有一刹那,不得不说人生真的非常短暂,在追逐的过程中人们一般只记得起点和终点,因为追逐的过程中,人们无法停下脚步留恋走过的艰辛或平坦的步伐,所以过程往往是在记忆里消失得最快的,就像逝去爱人一样,多年后,我只记得当初如何开始和结束,至于走过的欢声笑语追风足月,以渐渐模糊在记忆里。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成绩很差,至于差到什么程度数数班上的人数,也就是我的在班上的名次,因为我不爱学习,只爱听音乐,为了听音乐我留着长发,把塞从后背的衣服里穿到后脑勺,然后带上耳塞,用长长的耳发遮住耳塞,至于老师讲什么我一概不知,老师抽我回答问题我什么也不说,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老师以为我是哑巴或是聋子,久而久之也就当我若有若无。

上初中时我没有去报名,而是把报名的学费拿去报了钢琴学校,这一举动至今我都没能想明白,为何当初我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自作主张,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理解自己多年前做过的一些事情,那种简单而又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记得那时我仅十四岁,由于学钢琴学费很高,我把上初中的学杂费拿来报读钢琴学校,但要想学钢琴这点学费远远不够,我教了一部分学费,恳求校长收我入学,只要不上课我就出去打临时工,每逢暑假寒假我都会去打工挣学费,我过着很多十几岁的孩子没经历过的生活,当时也没有童工之说,现在国家规定不准招手童工,其实这一规定有利有弊,”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现在的年轻人只要安福其乐,很难理解什么叫苦尽甘来这一句话,一切幸福安乐都成为了理所当然,如果感觉到享受生活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时,那么你就的做好心里准备迎接从未面对过的困境,命运是掌握在有准备的人手中,中国有句老话叫“”富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富三代不衰的就不叫富,可以称之为贵族。富人之子习惯了享福安乐,从小娇生惯养溺爱倍加,不出三代挥霍殆尽。穷者苦其心志,发愤图强终于变得富有起来。世间轮回周而复始,没有永不衰败的王国,也没有永不复兴的王国,命运只给有备而来的人。然而现在的教育模式扼杀了很多青少年,学习一读就是七科,我想问问出生社会以后这七课有几科是能操作在工作上的?有的甚至一科都运用不上,不是说没用就不学,学习是要有目的而去学,我认为喜欢什么科目就学什么科目,就像谈恋爱一样,你同时和七个人谈恋爱,谈上几年可能你连他们七个中任意一个都不了解,最终的出结果满盘皆输,如果你把和七个人谈恋爱的时间拿去和一个人谈恋爱,或许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你就完全知道她想要说的一切,所以我放弃了所有科目学习钢琴,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是个错误的选择,但我想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为了挣学费我洗过车、做过展会搭建工、进过电子厂,还有很多临时工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回忆这过去的心酸历程,不知道何时我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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