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看了看窗外,此刻窗外一片黑暗,别墅外的小路上几盏路灯在朦胧云雾中亮着,那微弱的橙黄色光芒给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此刻我感觉好饿,就像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了一样,我起床穿好衣服来到厨房,看着橱柜里嫣然昨天做的饭菜,这时我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满满一橱柜的菜都没怎么吃,我知道他们三个这一顿饭吃得一点也不开心,他们一定很担心我的伤势,在或者我已经被淘汰了,因为昨天没等公布比赛结果我就离开了,所以我不知道结果。不管怎样我都会坚持到被淘汰的那一刻,我记得有前辈跟我说过一句话,人这一生很短暂,只要你把一件事做好那么你一定是一个成功的人,意思就是做人做事都得有始有终,既然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如果没有被淘汰那么我应该全力冲刺。
我把饭菜热好了一个人在客厅里吃着,感觉肚子里空空的仿佛可以装下这一整桌饭菜,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嫣然这样为我做过饭菜,也没有想她这样为我担心过,我知道我动了心,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给不了她幸福,因为目前我的收入只够应付自己的学杂费,我不知道我拿什么来负担这份爱,爱情是需要物质来支撑的。
吃了饭我把客厅的灯关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黑暗中,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又似乎可以目空一切的感觉,不知何时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思绪游走在黑暗的空间没有边界和终点,你可以尽情活跃自己的脑细胞。
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进入四强,因为昨天我老早就离开了比赛现场,昨天也没来得及问绝版和苏书比赛结果,无论结果如何今天我还是会去比赛现场,因为我爱音乐,就算不参加比赛我也会去观看比赛,当然我是希望我能在比赛上夺得冠军,有句话叫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次比赛对我而已算是声势浩大,人活一生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如果不为这两样的人算不上一个有上进心的人。
我和嫣然家庭背景相距甚远,在现实面前我们的感情显得如此渺小,我想逃避可是内心却无法逃避对她的爱,因为我觉得我不配,为什么偏偏爱上了一个比该去爱的人,但这份爱在我内心却有着无可取代的份量,就如那句“自从你的出现一切都变成了将就,”我是一个不能将就的人,所以我无法拒绝嫣然,可是我又怕我负担不起这份爱,至少目前我还负担不起,我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它成了我内心的一道坎,儿女情长总是令人思绪凌乱。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以是清晨,一丝曙光穿透了朦胧的云雾照在脸上,温暖阳光在寒冷的冬季送来它那永不停息的爱,我来到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虽然每天都能看见眼前的风景,但每天看着的感觉都不一样,树林里上云雾缭绕若隐若现,宛如人间仙境,或许正是这朦胧的云雾给这美丽的大自然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气息,再这样的地方生活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不仅可以一睹大自然的美丽还可以修身养性,再这样幽静的山岭里弹奏弹琴也会感觉到另一种韵味,我很享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弹奏着舒缓的曲调那种感觉,心超物外心临神化集万物于心中的境界,音乐不仅仅是用来取悦于人,音乐可以陶冶一个人的情操,音乐可以让绝望的人走出痛苦的阴影,记得曾经那些不可磨灭的记忆被化作一首首伤感的曲调,用一个个音符轻轻的释放,直到那些悲伤记忆变得模糊,最后唯一能记得的就只剩下一首首伤感的曲调了。
“南风,在想什么?”我回头看着绝版。
我说:“没事,最近比赛压力大,我看看风景缓解缓解一下压力。”
绝版说:“别伪装了,一脸心事重重,我的眼睛是火眼金睛你别瞒我了。”
我不想在兄弟之间讨论儿女情长,我故意撇开话题说:“对了昨天比赛我晋级四强了没有。”
绝版说:“你倒是晋级了,可惜你的另一半被淘汰了。”
我说:“你是说嫣然被淘汰了?”
绝版点了点头说:“南风,你别撇开话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嫣然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近来这些日子她为你做的这一切我是看着眼里的,她是真的在乎你,就算这条道是死胡同,做兄弟的也支持你一条道走到黑,我知道她就是你的小白菜。”
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两个人就能决定的,我知道我和嫣然彼此都有好感,两个人能走到最后不是因为你爱我我爱你就能幸福的过完这一辈子的,首先物质我不能给予她什么,其次目前我只是一名音乐学院的学生,作为学生当然是以学业为主,当然我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也是要考虑感情的问题,可是我和嫣然的差距太大,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把自己的女人捧在手心,为她打拼一片蔚蓝的天空,可她给我的压力很大,打比方说我用一个月的工资为她买了一件她喜欢的衣服,而这一个月的工资对于她来说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拿得出来,你觉得她能体会到我这一个月的打拼是多么的辛苦吗?尽管我付出了很多或许在她心中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她或许感觉这只是一件衣服罢了,可是这件衣服是我一个月的汗水。”
绝版打断了我的话说:“南风,我觉得你就是油盐不进的四季豆,对,你说得没错,很多人或许会认为那只是一件衣服,但是嫣然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她是那样的女孩也绝对不会选择你,你不要考虑太多了,两个人在一起就两个字“开心”,考虑得太多心里就会承载太多的负担,那样会使你过得很压抑。”
我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你是一只青蛙,当你遇见一只天鹅你会怎么选择。”
绝版说:“世界上所有发生的事绝不是偶然,你和嫣然相遇也不是偶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句话叫“当你不能去反抗的时候就要懂得享受。”
我发现我和绝版无法交流,我转身去厨房做早餐去了,绝版跟了过来说:“南风,我觉得你就是天生一条贱命,人家想吃天鹅肉吃不到,你这是天鹅肉送到嘴边你还不愿意吃,你这不是要逆天吗?”
我打开音响放着钢琴曲,舒缓的情调回荡在房间里,每当心情复杂的时候我就喜欢听音乐,它能把我大脑里的一切烦恼驱赶进坟墓,每当我想要逃避某件事情时我总喜欢听音乐,或是让自己不停的忙碌,让自己无暇思考令人头痛的问题,绝版看见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他回去房间里继续睡觉去了。
思绪渐渐安静下来,我站在阳台前凝视着雾气朦胧的面纱,瞳孔在寻觅着云雾背后的风景,思维迷失在了朦胧的云雾之中,就像此刻的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有时候一念之差得来的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如果我选择了嫣然会怎样?如果我不选择嫣然又会怎样?同样的问题在我脑海里浮现了无数次,然而答案无从得知,答案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选择或是不选择,但这二选一的选择题却难倒了我这昌州第一钢琴王子,如果可以就让命运为我做出选择,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如果硬币正面朝上就是选择,如果硬币朝下就是不选择,我用拇指用力把硬币弹向空中,结果不巧的是硬币顺着阳台的漏雨管道滚到了一楼的下水道里面去了,无奈这个答案未能得到解决。
就在这时远处朦胧云雾之中走了一位妙龄女子,加上云雾的效果让这位女子犹如仙女一般腾云驾雾而来,那女子在楼下叫道:“看什么看,你是睡觉睡傻了吧?还不快给我开门。”
说实话嫣然今天的打扮的确让我眼前一亮,她穿着一件白色公主礼服,高挑而又窈窕的身材不得不吸引住我的眼球,感觉她身体发出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我。
嫣然冲我微微一笑说:“干嘛盯着我看,快吃早餐吧!”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干忙从嫣然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去叫绝版和苏书起来吃早餐了,刚一转身这两个小子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绝版看了看嫣然今天的打扮说:“嫂子你今天真漂亮,此番容颜只得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何。
苏书说:“绝版你这马屁拍得有些过份了,哪有你这样夸人的,嫂子的容颜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岂能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表达得出来的。”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我咳嗽了一声,这两位大神收起那些神语,乖乖来到餐桌前安静的吃着早餐。
绝版觉得气氛有些安静他开口说:“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此花以盛开,可君却只得闻其芬芳,怯摘,怯摘。
我穿着皮鞋剁了一脚绝版,绝版穿着拖鞋自然没少感觉痛,虽然很痛但他还是摆出了一副灿烂的笑容,为了不听见他两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迅速的吃完了早餐,嫣然也迅速吃完了早餐逃离了令人尴尬的氛围。
在去比赛的路上嫣然问:“南风,今天的决赛和半决赛你准备的什么钢琴曲,可以告诉我吗?”
我说:“现在说了就没有一点神秘感了,就好像一部电影说了剧情你看着还有意思吗?你怎么知道我能杀进决赛。”
嫣然气势昂扬的说:“你别忘了我也是音乐系的,虽然我不会弹但是我会听,演奏钢琴曲需要用心,需要用心去表达一首钢琴曲,不单单是手对钢琴的熟练来判定,你演奏的钢琴曲可以直入一个人的心底,所以我相信你能杀进决赛,其实我不在乎你是否能够进入决赛,我担心你的伤势,我怕你吃不消。”
我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吧!我领南风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何况今天比赛就要结束了,怎么今天我都会撑过去的。”为了不让嫣然担心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上了出租车,我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喜欢思维迷失在车窗外的风景里,身体感觉非常疲惫,想一摊烂泥一样坐在车上睡着了,嫣然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口了。
我和嫣然走进体育馆,很明显今天观众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刚一走进体育馆大门就听见有人在说,哇!看那就是昌州第一钢琴王子领南风,此类话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迎面而来,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我喜欢名但不喜欢利,哪怕是我浪得虚名也罢。今天是各个科目的半决赛和决赛的争夺,因此入场门票自然而然要比前面贵了不少,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了一番,看了看场内的观众不得不感叹,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啊!
走进体育馆我就跑到了比赛后勤部的休息室休息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很困,身体很烫又有点晕晕的,但是我没敢跟嫣然说,怕她为我担惊受怕,所以把话藏在了心里,来到休息室我就开始睡觉,由于头晕所以一直没有睡着,感觉天旋地转的感觉,就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嫣然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女人,我睡觉的时候她一直坐在我身边,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为我担心,但她不忍心叫醒我,她知道我需要休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我身边。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嫣然把我摇醒,她说了一句:“南风,该你上台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此刻我才感觉到这是我人生中的一次这么能睡,我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刚想往外走然后一下做了下来,因为我站起来感觉整个世界犹如在翻滚一样,我完全站不稳,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此时眼睛以看不清眼前的嫣然的容颜,我想这大概是这几天失血过多的原因吧,导致身体严重贫血所以产生这样的反应,身体在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我慢慢的站起来,然后扶着墙往休息室外面走去,嫣然看出来了我有些不对劲,立马跑过来扶住了我。
嫣然一脸焦急的问:“南风你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可能是刚刚睡醒,头昏昏沉沉的。”
我假装没事的向舞台走了过去,嫣然看我好像没什么事也就回到了台下坐着,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给大家鞠躬,然后来到钢琴前坐着,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头晕,我坐在钢琴前时间过去了半分钟都没有开始弹奏,台下的观众似乎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支持人替我解围着说:“高手弹奏之前都要酝酿,大家给他一点时间。”
主持人刚说完我就开始弹奏了,我演奏的是马克西姆弹奏的《Hesapirate》,这首钢琴曲节奏感强,要较高的钢琴功底才能表现得出它的震撼效果,这首音乐很多人都听过,就是加勒比海盗4里面的背景音乐,当然电影里面那是交响乐,我今天弹奏的是弹琴独奏,虽然没有团队演奏震撼,但他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韵味,由于这首曲调速度快力度强,所以没弹几下就感觉伤口撕裂般的疼痛,我别无选择只能强忍着疼痛,越疼痛身体里那股倔强的劲越是强烈,抵御着刀绞般的疼痛,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从伤口流出来,虽然弹奏这首钢琴曲只用了几分钟,但我感觉仿佛用了半个世纪,当一个人在痛苦中感觉时间是最漫长的,因为每一分钟都在煎熬,当一个人在幸福的时候时间是过得最快的,因为每一分钟都在享受。弹奏完毕我鞠躬然后走下了舞台,我坐在参赛嘉宾VIP专区。
一位服务员走过来问:“请问南风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我说:“不用,谢谢!”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伤口不断传来阵阵剧痛,后背的汗水打湿了白色的衬衣,我强忍着疼痛为了不让嫣然担心,我脸上露出一脸平静,此刻我才理解到平静背后掩饰的是汹涌,暴风雨来临前总让人感觉一种平静,我不知道暴风雨会来得多么猛烈,但是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经受不住这一次暴风雨的袭击,但是我不会胆怯的去面对,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放手一搏更为痛快,我静静的等待着评委宣布半决赛的比赛结果。
一会儿结果出来了,主持人在台上公布比赛结果,最后我和毕云轩进入决赛,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马上就要进入决赛了,心情有些激动,报仇的机会到了,顿时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伤口也似乎没那么疼了。
休息了片刻听见主持人说:“现在有请领南风上台,他现在为大家带来的是肖邦的《即兴幻想曲》。”我双手在琴键上疯狂的飞舞着,完全忘却了疼痛,弹完以后台下迎来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接下来有请毕云轩上台,接下来他为大家带来的是贝利尼《诺玛的回忆》。”
毕云轩弹完以后台下观众在紧张的忙碌着,决赛由观众投票决定,因为为了公正公开公平,也是为了避免不公正的裁决,所以最后主办方决定决定权交给观众,选出观众心目中的冠军,当然这也是最公正的方法。
我在参赛选手休息区休息,手臂的血液渗透了黑色的西装,寒风阵阵像冰冷的刀刃穿透手臂的伤口,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麻木,我的整个人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挪动我的身体,仿佛就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吃力,我尽量保存体力,因为后面还有团队交响乐比赛,这是最重要的比赛,因为它关系着团对的荣誉,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影响到整个团队发挥。
很快钢琴系比赛结果出来了,但是没有公布,个项目比赛结果将在团队交响乐比赛完毕以后公布,交响乐是此次音乐盛典的压轴戏,也是以往比赛没有的一个亮点,我不想这个亮点因为我变成一个污点。
在我发呆的时候,身旁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惊讶的说:“陈叔你怎么在这里?”
陈叔一脸严肃的说:“今天你进入决赛,我这个当叔的怎么可以不来呢,今天表现不错,虽然你受伤了仍然没有影响到你正常发挥这点值得高兴,你忍受着疼痛坚持比赛我为你感到骄傲,一个有决心的人一定是一个不凡之人,不管成败与否,首先拥有这样的精神意义已经大于此次比赛的成败。”
我傻傻一笑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简单的一件事情也能说出人生哲理来,你说话太官方了,我就是不想半途而废罢了,我没想那么多。”
陈叔说:“比赛完你把伤养好了再来上班吧!工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一分不会少你的,你就在家安心养伤。”
陈叔说完我心里冒出一个问号,现在的老板不是扣工资就是罚款,我不去上班也就罢了,工资一分不少这点我自己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我总感觉陈叔对我好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但是我又无从去反驳这个问题,一个人无端端的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好一定有问题,只是现在我无从解答,在我还没解答出来时交响乐比赛开始了。
主持人走上台说:“今天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了,俗话说好戏在后面,马上就要进入我们的压轴大戏了,就是我们的团队交响乐,有请昌州音乐学院的同学为我们带来《神话》交响曲。我在这首交响乐里担任钢琴手,这首曲主要是钢琴和小提琴为主旋律,随着指挥飞舞着手中的指挥棒,音乐想起,钢琴和小提琴的旋律就像两只蝴蝶在空中曼妙飞舞,时而缠绵时而追逐,诉说着一段美丽的神话。交响乐比赛的时间比较长,走下了舞台我就跑到了休息室里休息去了,我很想看完整个交响乐比赛的过程,但是身体开始虚脱,我知道我发高烧了,我也知道身体失血过多,我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体力,这一刻我强烈的感觉到了身体的脆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刮倒自己一样。
嫣然把我叫醒时已经进入第二轮比赛了,我校在第一轮进入四强,第二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嫣然才把我叫醒,因为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台了,我整理了一下着装向舞台走去,随着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结束轮到我们上台,我在第二轮比赛中仍然担任钢琴手的位置,这首《泰坦尼克号》交响曲是钢琴和小提琴做主旋律,再加上美声和其它乐器,当指挥手中的指挥棒轻轻的举起时我轻轻的敲击着键盘,音乐想起的那一刻我完全融入到那种意境之中,感受着每一个音符给予听觉的爱,那种至死不渝,那种永恒忠贞不变的爱,此刻我想起了一首诗:山无陵,冬雷阵阵,夏雨雪,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当你感受到这首乐曲的意境时,你才懂得什么叫: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那种纯粹的爱,没有一点杂质的爱,像一颗钻石一样璀璨而又永恒,那种超脱世俗的存在,那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一片净土,只允许那个人踏入的地方,只为她或他永远保留着的天堂,那种言语无法去诉说爱,只能用生命去诠释他。
弹完以后我再次来到休息室里面休息,嫣然依然陪伴在我身边,但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觉到手背一滴温润流过,我假装睡着了,因为我不敢去看她心疼的面孔,不知不觉我还是昏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嫣然叫醒了。
嫣然高兴的说:“南风快醒醒,决赛已经进行了一半了,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台了。”
我做了起来问:“我们进入决赛了?”嫣然点了点头,我感觉身体很疲惫,我起身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我能感觉到手臂湿湿的,我知道伤口的血液已经渗透了黑色的西装,由于冬日的严寒手臂感觉异常冰冷,双手个握拳头都变得困难,但我还是伪装着身体并无大碍一样。
我微笑着对嫣然说:“嗯不错,看来我们的一切努力是值得的,马上要比赛了你去舞台旁等着吧!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来。”
嫣然听话的走了,我来到厕所,脱掉西装那一幕我自己都被吓到了,伤口上缠绕的绷带全部被染成了红色,白色的衬衣衣袖也被染红了一大半,我用力勒紧绷带,然后穿上西装走了出去。
刚来到舞台边就轮到我们上台了,我担任的是大提琴手,我拿着校方向别人借的大提琴走上了舞台,决赛我们准备的这首交响乐名为《StrengthOfAThousandMen》,这首交响乐一共五十人参加,因为这首交响乐气势恢宏,振奋人心,要演绎这样的气场自然而然需要很多人共同演绎这气势磅礴的乐曲,光看我们着乐队的整容就知道这首交响乐一定气势磅礴振奋人心,我拿着大提琴坐在凳子上,大提琴手有四个,后面一排是小提琴手,队伍两边站着唱声乐的,还有很多乐器手就不一一介绍了,指挥飞舞着指挥棒时我们开始演奏,气势犹如一匹野马在平川奔腾,然后进入崎岖的山路,最后到达山的巅峰,眺望着群山俊岭,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征服世界一样,那种气势昂扬与澎湃的心情,很多时候我失去斗志与信心时就会听这一首音乐,一首音乐并非要诉说什么,当你听完以后内心得到感悟与共鸣,那么这首音乐就是一曲经典之作,我对音乐的欣赏水平很高,当然这绝非自夸,我曾经听过几首流行歌曲,我判定它不出两个月会红遍中国,结果这几首歌红遍每个街头巷尾,一首好的音乐或歌曲要拥有它独特的风格和优美的旋律,如果一首音乐听完以后能记住他的旋律那么这样的音乐很快将被人们遗忘,为什么容易被遗忘自己去悟。
很快这首《StrengthOfAThousandMen》演奏完毕,回声在体育馆里回荡,演奏完毕我感觉情绪变得亢奋,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释放无尽的能量,台下的观众一片安静,片刻以后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我坐在休息区等待着比赛结果,由于失血过多身体抵抗力下降,身体不停的抖擞着,完全不听我的控制,就这样抖擞了二十多分钟比赛结果出来了,主持人先生走上台来说:“我知道台下的观众都在等待比赛结果,那么我也就不在多说了,接下来我们公布七个科目的前三名……
主持人在公布比赛结果时我又睡着了,具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我也不太清楚,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脆弱过,可以贴切一点说是身体虚脱,我知道我现在在发高烧。
嫣然摇着我的肩膀,我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嫣然说:“南风到你了,主持人已经叫你三次了,快上台去。”
我睁开眼睛,看见舞台上站着二十来个人手里拿着主办方颁发的奖杯,奖杯有三种材质,水晶、铜、和纯银奖杯,我走到了舞台上,一个漂亮的美女给我颁发了一个纯银打造的奖杯,我握住双手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走下台去。
主办方走上台来说:“音乐盛典马上就要结束了,转眼一年有过去了,我知道这一年我们收获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在这短暂的时光里音乐时刻伴随着我们成长,每一个音符就是我们美好的一天,我们用这一个个音符把我们这一年编成一首美妙的曲调去回味……当他说着这些台词时,我感觉到手指一股冰冷的液体划过,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地上,听他说着台词就如同在油锅里煎炸一样,我希望颁奖仪式能早点结束,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渐渐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视线变得越来越黯淡,最后眼前一片黑暗,我感觉倒地球失去了吸引力,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我能感觉到身边传来无数的尖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我能感觉到有人为我披上厚厚的棉袄,但是我无法睁开疲惫的双眼去说一声谢谢,我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拼命喊着南风醒醒,别吓我好吗?但是我切睁不开张不开嘴去说一声,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我就这样安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