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着天边白光,黎明的到来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勇士的宿命就应该战死沙场,我不是一个懦夫,眼前的这点伤痛和那些征战沙场的勇士比起来不值一提。嫣然还是安静的睡着,我悄悄的起床穿着昨日那血淋淋的衣服走出了医院大门。我知道医药费嫣然已经给你,等发了工资我再给她,我出院不敢跟嫣然说,她一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所以我只能先斩后奏。
回到别墅已经早上八点,绝版和苏书看见我身上的血给吓到了。
绝版问:“南风,受伤了?”
苏书说:“快送南风去医院,流了这么多血,是谁干的告诉我,老子去灭了他。”
我说:“行了,我刚从医院跑出来,今天钢琴比赛我一定要去,不要问我怎么受伤的,现在没时间说这些,钢琴比赛马上要开始了,我去换衣服。”我不能告诉他俩谁伤的我,因为这两个小子跟弄伤我的人有很大的仇,我怕他两个会乱来。
我换好衣服以后绝版和苏书陪同我一起刚往比赛现场,在车上我试着把手一起来,感觉手提起来都痛,我不知道弹钢琴会痛到什么程度,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比赛。
绝版说:“南风,你现在是怎么了?受了伤可以放弃这次比赛,第一你又不是没拿过犯得着这么玩命吗?”
我说:“行了,你就别问原因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以后慢慢跟你说。”
我们到了比赛现场,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比赛的地方是在我市的体育馆进行,体育馆像一个椭圆行的坑呈阶梯形,坑的中间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舞台,仿佛这里不像是要比赛,更像是在举办一场明星演唱会,我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上万人的观众,这些观众基本来自八大音乐学院的学生及陪同的父母。
绝版说:“南风,这么大一个坑,你怕是爬不出来了。”
苏书说:“现在身负重伤,夺冠就不提了,能否弹奏都还是个问题,以前没见你有自虐的嗜好啊?什么时候喜欢虐待自己了。”
我说:“你们两个不给我加油就罢了,还在这里调侃我,我负伤来比赛你们以为我很好受,我这次肩负使命,就算命豁出去也要奋力一战,觉不能输给毕云轩。”
绝版和苏书异口同声的说:“毕云轩怎么了?跟你这次负伤比赛有很大关系?”
绝版说:“我明白了,你这伤是不是那小子弄的,走苏书我两去搞残那孙子。”
我说:“你两个别一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行不行,来不来就想着乱搞,我有说是他把我弄伤的吗?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好了我去后台等候,你们随便找位置坐。”说完我直奔后台休息室去了。
一会儿支持人上台说着开场白,我没心思听他些什么,因为我的神经完全被伤口的疼痛所占据,背上冒着虚汗,可能是疼痛导致的。
虽然很痛但是我脸色不能表现出一点不适的感觉,为了不被取消比赛资格我只能隐瞒受伤的事实,如果一旦让主办方知道此事一定不会让我继续比赛,所以我只能强忍着疼痛。
突然嫣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背上的虚汗瞬间多了几滴,我说:“你,你怎么来了。”
嫣然说:“跟我回医院,我知道你来参加比赛是为了我,你这样我很心痛知道吗?如果他真的拿了第一名也是上天的安排,我不希望看见你伤害自己。”她一边说着一边流着眼泪,女人就是水做的这句话真没错。
就在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走了过来说:“美女,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嫣然冷漠的说了一句:“给我滚远一点。”
那人一听这话就火了说道:“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老子才懒得管你,这个们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小三,没事,他不要你我要你。”
我站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给我滚远点。”
那人一听这话更是火了,冲了上来,我手受了伤不能动武,眼看战火就如离弦之箭一触即发,嫣然张开双手把我揽在身后。
嫣然说:“你今天敢动他一下试试,我要你横着从这里出去。”
那小子说:“哟!刚才不是挺拽吗,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男人,要一个弱女子来保护,真是个懦夫,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别像个乌龟一样躲在女人背后。”
就在这时广亮走了过来对那人说,我两个赌一把如何?
那人问:“怎么个赌法?”
广亮说:“你要是能打得过他我给你十万元,你要是没打赢他你给我一万元就可以了,你觉得如何,说着广亮递给他一张名片,要是你认为我耍赖可以来找我,名片上有我的电话还有我的地址。
那人一看名片脸色黯然失色,想必他应该知道广亮是谁了,转身就想走,广亮不乐意的说:“这么快就想走?这场赌局怎么办?你要是有种就跟我赌一场,要不这样他只出一支手跟你单挑,你要是打得过他我还是给你十万元,没打赢你给我一万元。”
嫣然生气的说:“哥你明明知道南风手受伤了还要他打架,你脑袋秀逗了吗?”
那人说:“你就是领南风,曾经叱咤风云嚣张跋扈的少年,现在又是钢琴才子,真是文明不如见面,果然才华横溢锋芒毕露,刚才有些误会对不起。”那人向我和嫣然道歉,我说没事你走吧,我最讨厌这种虚伪的人,阳奉阴违的小人。
广亮说:“妹夫,你这人太善良了,刚才他都快爬到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我说:“马上就要比赛了,我想安静会儿。”
广亮说:“妹你照顾好南风,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南风我妹的终生大事就托付给你了,你千万别放过毕云轩这小子,你受伤跟他脱不了关系,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很可能幕后的黑手就是毕云轩。”
我说:“不至于吧,我跟他无怨无仇他干嘛要害我?”
广亮说:“现在的人很复杂,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在给人家数钱都说不定。毕云轩知道你和嫣然走得很近,对这门亲事无疑是一大威胁,还有他在咖啡厅工作,他看见过你弹奏钢琴,他或许感觉到了你是他这次比赛的最大威胁,所以叫人弄伤你,让你无法参加比赛,大概推测就是这样,不过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你放心弹好你的钢琴,这些琐碎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我先走了。”说完广亮走了。
想起广亮刚刚说的一番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看着休息室里面的人一个个的走出去我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从未有过的紧张,我知道这次比赛非常重要,比以往任何一场比赛都重要,和这些高手角逐必须选择难度系数高的钢琴曲,难度系数高对手速和力度都是一大考验,要弹出具有间隔和连贯且具有颗粒性,弹一首十级的钢琴曲并不难,如果要想弹得连贯和具有颗粒性就不容易了,光连贯远远不够,对于每个音的力度把控非常重要,力度不同音色也会产生微妙的变化,力度是需要日益累计的经验,这只能自己去找感觉。
这次比赛我全部准备十级的钢琴曲,我现在受了伤,十级的钢琴曲我的手臂一定吃不消,曲目已经是之前选择好的了,我也不想去更改,只能硬着头皮上,就算伤口弹得裂开我也得继续下去,既然来了就痛快一战。
就在我发呆时主持人说:“现在有请下一位选手,这位选手是来自昌州音乐学院钢琴系一班的领南风,他为我们弹奏肖邦的《即兴幻想曲》,大家掌声欢迎他。”
我走到了舞台中间,向四个方向的观众分别鞠了个躬,我鞠了最后一个躬,抬头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看着我,这个人就是毕云轩,看他的样子似乎知道我受了伤,就是摆出一副看我笑话的样子,这人真是卑鄙。
我坐在三角钢琴前,心里想着一定不能让着小子看笑话,我选择了这首难度系数高的钢琴曲就一定要弹好,要不然别说他,观众也会笑话我,观众一定会说这人真会装逼,不能弹就别选这么难的钢琴曲,想到这里我心一横我豁出去了,就算手废了也要弹好这场比赛。
主持人说:“可以开始了吗?”
这句话一下把我的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放在琴键上飞快的弹奏,手指击打着琴键跳着那美丽的舞姿,每一次击弦机敲击着琴弦就如同击打在伤口上,那疼痛已经无法用痛字来形容。双手在钢琴去挥舞着,伤口被拼命撕扯,我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从手臂流下来,如山洪一样肆虐,尽管那疼痛犹如心被撕扯开来,我咬着牙齿强忍着疼痛,不能因为这疼痛影响我的弹奏,我不能出错,不能让评委感觉弹奏出现瑕疵,为了嫣然我必须坚持下去,无论结果是什么我一定要坚持到被淘汰为止,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走到钢琴前再次向四面的观众鞠躬,然后急忙走下了舞台。
当我弹完这首钢琴曲时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了,只是感觉受伤的那只手不停的发抖,感觉冬日的寒冷直逼心底,我知道感觉冷是因为刚刚伤口流了很多血,再加上昨晚受伤时也流了很多血,我现在感觉全身无力好想睡觉。
刚才舞台嫣然和绝版苏书已经在台下等候了,嫣然看我嘴唇发紫,赶忙过来扶着我,我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搭在了嫣然那瘦小的肩膀上,那一刻我感觉刚才的疼痛都是值得的,没等公布比赛结果,嫣然扶着我往体育馆外走,我叫苏书留下等待比赛结果。
今天只是晋级八强,一共三十二名选手,前八名的选手进入明天的八进四淘汰赛,后天进行四进二以及总决赛。
我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又女孩在叫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护士,怎么看怎么感觉面熟,我想起来了昨天就是她给我缝的伤口。
护士姐姐说:“领南风是吧?没想到钢琴弹得不错,这比赛多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你手臂伤得那么严重干嘛还要来参加比赛,你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我问:“你不在医院呆着跑这里来干嘛?”
护士姐姐说:“我是被调来这里维护现场医保工作,你以为我跑来这里听你们钢琴演奏啊!”她边说边指着一旁的救护车。
我说:“看来我需要你帮忙了。”
她看着地上滴着几滴血,紧张的说:“你流血了,快把他送上救护车。”
上来救护车我脱下黑色西装,纯白的衬衣衣袖被染成了红色,跟昨天受伤时一样,我脱掉了衬衣,****着上身,看着手臂上裂开的伤口,昨天缝合的线已经被撕扯开来,护士姐姐拿着酒精擦拭伤口,当酒精进入伤口时,好像一群嗜血的蚂蚁在疯狂的撕咬。
护士姐姐说:“你受伤了干嘛还要参加比赛,难到这比赛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说:“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言之隐,有些事不得不做出牺牲,就像战士一样一点伤痛豪不影响持战沙场。对了你可以为我保密吗?算我求你,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告诉任何人,至少在我比赛结束以前不要告诉别人。”
护士姐姐说:“在比赛你的伤口还会再次裂开的,你这样反反复复伤口会感染的。”
我执意要继续比赛,她也没在劝我,并答应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她会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发至内心的信任,或许是因为她穿着一身白如天使的衣裳,别人说护士是化身凡人的天使,我相信这位白衣天使不会言而无信。
护士为我再次缝合,今天缝合似乎已经感觉不怎么痛了,这点痛和刚才弹奏时的疼痛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看着护士一针一针的缝合,似乎扎的是别人的肉,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也或许是已经麻木了。
嫣然在救护车外等候,我一下救护车,嫣然急忙扶住我,她用瘦小的身躯支撑着我,我说没事我可以自己走,我只是手臂受了点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完全不理会我,扶着我往体育馆外走,在别人眼中我像是一个行走都成问题的病人。
到了体育馆外,嫣然揽下一辆的士,我们上了车,嫣然靠在我肩膀上,安静的靠着没有说话,我很累很困,昨晚一夜没有睡觉,上车没两分钟就睡着了,的士开到离别墅不远的小径旁停下,嫣然叫醒了我,我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嫣然支撑着我那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回别墅的小径上。
嫣然说:“南风,退出这场比赛好吗?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折磨自己,我感觉好痛。”说着嫣然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看着她落泪我的心莫名的感到一丝疼痛。
我弯下腰吻上了她那温暖的双唇,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时间停在了这一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开了她,她脸上露出淡淡的腮红。
我看着嫣然认真的说:“以前我的世界是一片空白,不在为任何事烦恼或者忧伤,我关上了心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爱上谁,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的世界有了色彩,说不出你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嫣然我爱上你了,让我完成这次比赛好吗?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嫣然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说:“没发烧,怎么说胡话了,快回去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往别墅走,到了房间我倒床大睡,简直睡得人世不醒。
直到我闻到香喷喷味道醒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钟了,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绝版和苏书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绝版递了一根过了,嫣然正好端着菜走了过来,一双邪恶的眼睛盯着绝版,绝版赶忙把烟收了回去。
嫣然说:“明明知道南风受伤了还拿烟来毒害他,你是何居心。”
绝版说:“对不起嫂子,我这是想缓解一下他的压力,因为我马上要给他施加压力了,本想给他一根香烟压压惊。”
我赶忙问:“什么压力?”
绝版说:“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关于自己,另一个相信比你自己的消息更为重要,你想听哪一个?”
我说:“你能逗我吗?。”
绝版说:“第一个消息就是你已经进入八强了,还有就是下午嫂子的小提琴也进入八强了。”
没等绝版把话说完我就跑进了厨房,看着嫣然在厨房忙活着,心里满是感动,想要帮忙却又帮不上忙。
嫣然说:“南风,你去歇着吧!站在这里油烟太大。”
我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嫣然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好,我要什么没什么,不知是什么力量使一个千金大小姐甘愿变得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如果选择跟我在一起这样的日子会很多,看着她忙碌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真不好受,我胡思乱想着,一个金枝玉叶爱上一个没有金钱物质权利的男人,这靠谱吗?间接性我感觉我像是一个吃软饭的,这不得不让我这个自尊心强的人受到打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该和嫣然走得太近,因为我怕彼此陷得太深不能自拔,我害怕有一天彼此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记得曾经一阵爱的暖风卷起了两颗尘埃,在风中漫舞缠绵,飘过了春的芬芳、夏的炎热、秋的落叶、冬的严寒,彼此相依,每一段爱情开始时都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然而事与愿违,有一天风停了,然后各自飘散等待时间的沉淀与安定,我躲到了黑暗的角落,因为我怕那种难以割舍的痛,那种用肉体都无法替代的痛,可以让你铭记一辈子,从此我过着日月无光的生活,不愿踏入那可怕的儿女情长,现在有一道曙光出现在我面前我却犹豫了,这份爱真的属于我吗?正当我迷失在复杂的情绪之中时嫣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绝版在一边说道:“南风这辈子有福气了,伊人既贤惠小提琴又拉得好,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嫣然没有反驳绝版的话,认真的忙活着,很快饭也盛好了,他俩一边吃一边对嫣然的厨艺赞不绝口。
嫣然突然扔下筷子跑去厨房,她端来一个砂锅,里面炖的乌鸡,绝版刚要下筷子,苏书拍了一下他说:“你能自觉点吗,这是嫂子特意位南风炖的。”
绝版说:“对不起,我差点把嫂子的一片爱心吃了实在抱歉。”
我发飙了:“你们两吃个饭唧唧歪歪的,就不能安静点。”顿时一下安静了许多。
嫣然过了一会儿说:“南风,明天比赛你能退出吗?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我知道你比赛是因为我,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在这样继续伤害自己。”
绝版说:“嫂子,南风决定的事一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就别劝他了,说了等于白搭,你知道她在乎你就行了,南风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以前我见过的南风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知道这小子要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说,我咳嗽了一声这小子识相的闭了嘴。
苏书说:“嫂子你放心吧,这点伤对于南风来说不算什么,他命贱着啦死不了。”
我在一旁安静的吃着饭,嫣然说:“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听绝版说起好想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般,你的那些陈年往事我很想听听。”
我沉默片刻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埋葬在记忆里吧,那些年少无知的往事我不想再提起。”
嫣然听玩也没在多问,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不想去回忆那个热血少年,那个眼神中无视一切的少年,那个如狂风一样的少年,以前我迷失了,现在我找回了自己,我害怕有一天有回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我不愿去回忆以前走过的岁月。
吃完饭我准备送嫣然回家,知道我现在需要休息,我执意要送她回去,因为昨晚发生的事不得不让我为她担心,大晚上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离开了别墅我陪嫣然走在山林里的羊肠小道上,夜里的山林里宁静,隐约可以见白色的水泥路面,寒风瑟瑟,吹着满地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向声,给这宁静的夜晚增加了一点紧张的气息,嫣然似乎感觉到了这气氛有些吓人,不由的靠近我身边,我本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就在这时树上发出一个惊悚的叫声,一只夜鹭“呱”的一声,这叫声传遍了整个山岭,让我这个原本想吓一下人的人被吓得够呛,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背上的汗毛竖了起来,嫣然听见这叫声就更夸张,先是夜鹭呱的一声,然后又是嫣然“啊”的一声尖叫,双手使劲抓着我的手臂,由于受到惊吓她全然不知她的双手正使劲捏着我的伤口上,然后我又是“呀”的一声。
嫣然一下反应过来说:“对不起,你的伤口没事吧?”说话的同时我能清楚的听见她声音在颤抖,我知道她被吓坏了。
双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有我在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她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我听见小声的抽泣着。
她一边抽泣一边说:“不许乱说话,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说:“不许再哭了,瞧你一只夜鹭叫把你吓成这样,你怎么这么胆小?”
嫣然生气的说:“我怎么知道这鸟叫跟鬼叫似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鸟,叫声真够吓人的,我觉得它就是恶魔的化身,大晚上哇的一声,就算鬼出现在它面前也给吓掉一半魂去。
我急忙更嫣然解释:“夜鹭是晚上出来觅食,白天很少活动,主要以鱼、虾、蟹为食,受到惊吓时就会哇的一声,刚刚或许是我们惊吓到它了,它也惊吓到了我们这扯平了。”
嫣然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骄傲的说:“开玩笑,好歹我也在着这山岭里生活了几年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恐怕找就被着鸟给吓死了,这里还要一种飞禽—白鹤,改天我带你来看看大自然最美丽的一面,每次我站在窗前都能看见成群的白鹤栖息在窗前和湖边,每当看见他们我的内心莫名的感到平静,我好想跟它们一样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过着安宁的生活。”
嫣然听得不耐烦的说:“好吧!鸟人,走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比赛,我也不劝你退出比赛了,如果感觉身体受不了时就退出比赛,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我点了点头,我安全的把她送回了家,回到了别墅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我把音响开到最小声,听着一首首熟悉的旋律入睡,U盘里装了一千多首钢琴曲,各种曲风的钢琴曲都有,每天我都需要听着钢琴曲才能入睡,它能带给我内心的安定与平静,这以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