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砰砰!
无垠的夜空中,无数烟花齐绽放,红红绿绿的,特别美丽。
在这场烟花盛宴之下,人山人海,烟花斑斓的光芒洒在这些欣赏烟花的观众身上,也映衬出他们眼中那无限的憧憬和知足,而人海当中便有柯景冬、欧阳皓和杨籽月三人。
二零零四年的大年初三,出了奇了,台湾新竹居然有个好天气。
晚上,月明星稀,月色甚是皎洁美好,迎面总有阵阵微风徐来,虫鸣就好像是在演奏一出安详的交响乐回荡四周,让得四处洋溢起一道热闹又宁静的氛围。
那是一个隆重的烟花大会,欢声雀跃,每个人的脸上都总挂着一抹快乐的笑容,气氛也很隆重。
那里场地广阔,且几乎水泄不通,摊位各异,要什么有什么,刚刚他们也只是聚在一起,仰望夜空绽放得五彩斑斓的烟花盛宴。
其中柯景冬、欧阳皓和杨籽月三人也看得如痴如醉,这是首场烟花盛宴,相当于烟花大会的开幕式,不久,开幕式便结束了,刚刚还在观赏烟花的人潮也开始退了,变得越来越不密集,后来也就零零散散地各走各路。
这场烟花大会,正式开始了。
烟花大会灯火通明,处处都充斥着繁华的声音,吆喝声、喧闹声、谈话声等等声音都涌现出来。
烟花大会入口处,欧阳皓坐在那把石椅上,环顾着这里被金黄色灯火衬托得梦幻极了的环境,听着四周席卷而来的声音,望着这里的人来人往,对此,他大气地吐出句话:“哈,这里真是够热闹的。”
杨籽月坐在欧阳皓的身旁,挽住欧阳皓的右手手臂,把脸使劲地蹭了蹭欧阳皓的右肩,几下过后,才与欧阳皓搭话:“对啊对啊,欧阳皓好帅啊。”
一旁看着的柯景冬尴尬地涨红了脸,调侃起欧阳皓和杨籽月来了:“你们别恶心了,这烟花大会到底还要不要逛了,一张门票挺贵的。”
他们三人为了要度过一个快快乐乐的晚上,便相中了大年初三晚上这场烟花大会,三人决定骑着单车约定这里见面。
一张门票费虽然并没过百,但在他们眼中还是挺贵的,但是,一张门票不是很容易就可以要到的,还是要靠“抢”,这门票都快供不应求了,再说烟花大会对外开放只有几个小时,所以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买门票所用的钱都被打了水漂。
三人是AA制地买了门票,都是骑着单车过来的,当然,杨籽月是被欧阳皓载过来的,杨籽月单边坐在欧阳皓单车后座上,挽着欧阳皓的腰,紧紧不撒手,害怕欧阳皓离开她似的。
“哦哦,走吧走吧。”
欧阳皓从石椅上站起来,顺便也扶了杨籽月一把。
他们要在这里度过大年初三的晚上,想必会很快乐。
其实欧阳皓想让舒沫也跟过来的,主要是想让他舒沫姐高兴起来,可就是劝不动她,欧阳皓也只能作罢。
他舒沫姐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伤心了都好几天,舒之洋和亚胜微都不知道舒沫怎么就伤心了,只有欧阳皓明白舒沫的伤心之处。
舒沫本来以为自己放寒假了,许开楠他可能也放了,所以舒沫去了他家找他,发现他们家……
搬家了。
搬到一个舒沫不知道的地方。
舒沫试着去联络许开楠,结果发现许开楠的手机号换了。
所以,舒沫她哭了,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要被许开楠给甩了的结局。
舒沫现在只留有去六家高中看他的念头,她只剩下这个念头支撑她疲惫的精神了。
欧阳皓见自己的姐姐舒沫这样伤心,想着去安慰他舒沫姐,次数多了,就换来了舒沫对他撕心裂肺大喊出来的两个字:“滚啦!”
欧阳皓始终记得那会儿,舒沫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不停地抽纸巾擦眼泪,把眼睛擦红了,嗓子也哭哑了。
欧阳皓对舒沫几句安慰,被舒沫定义为嘲笑,让舒沫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往欧阳皓一扔,幸在欧阳皓及时躲过,但还是免不了落荒而逃。
舒沫绝对不会认为许开楠把她给甩了!绝对不会!
许开楠在中考前夕,还摸着舒沫的脑袋,口口声声对舒沫说:“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那时的舒沫听到许开楠对她的许诺,开心的不得了,脸也红的像个熟苹果一样。
结果,许开楠疑似把舒沫给甩了!说好的“永远”真的只是一个瞬间吗?
既然没有十足把握履行诺言,那为何要许诺!
所以欧阳皓只能一个人过来这场烟花大会,跟着柯景冬、杨籽月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们要快快乐乐地度过春节的最后一天晚上。
在烟花大会上,三人为了不要在人群中走散,都尽量在一起,但拉远一点距离还是允许的,反正在里面,几乎应有尽有。
三人逛了很久,突然,杨籽月拉住继续前进的欧阳皓,让欧阳皓身子一顿,便停下脚步,问向杨籽月:“怎么了?”
柯景冬见欧阳皓和杨籽月许久没有跟上来,便退到他们身旁,好奇地问:“你们干嘛停下来啊?”
“那里有卖棉花糖。”杨籽月向来对甜食没有抵抗力。
欧阳皓看着杨籽月抬起左手、翘起纤指指着不远处那个挤得人满为患的棉花糖贩,对欧阳皓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和景冬在这里等我便行。”
“呃。”欧阳皓无奈地叹了口气,“哦,去吧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哈。”杨籽月撒开拽住欧阳皓的手,然后兴冲冲地穿过人潮,向那个小贩跑去。
杨籽月来到那个棉花糖贩时,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她冲着小贩老板甜甜地一笑:“老板,给我一串棉花糖。”
“哦,好。”老板便开始为杨籽月制造一圈棉花糖了。
然而杨籽月这个甜美的声音,引起站在她旁边的少年的注意。
那个少年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他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由下至上地打量了杨籽月,然后才试探性地给杨籽月打个招呼:“籽月?”
“阿?”杨籽月听到那个少年叫出她的名字,便把脸转过来,看向那个少年俊秀但邪魅的脸,顿时说不出话来,半天过去,才像受了惊吓一样,支支吾吾地叫出这个少年的名字,“曲,曲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