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不凡就在街上闲逛起来,虽然表面闲逛,但是他的耳朵却在偷听着各类人的谈话,看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但是遗憾的是,这些人谈论的都是一些凡人的一些事情,平淡无奇。
于是忍不住找人问了一下在哪里能够打探一些消息,问了几个人之后,总结出有三个地方是最方便打探消息的,一个是酒楼,一个是赌坊,另外一个就是风月场所。这三个地方龙蛇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所以打探消息也是最方便。
肖不凡打算先去酒楼去碰碰运气。因为赌坊他自己也没有接触过,关于赌还是自己小时候和村里的孩童一起玩的一些简单的游戏。至于最后的风月场所肖不凡根本就没有考虑。
来到了沣水镇一间比较出名的酒楼门前,刚想进去,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没有太多的银两,所以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去赌坊。随意打听了一下赌坊的位置,就向赌坊走去。
来到了一件门面非常小的平房前,他迈步进入,进来之后,先是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走廊尽头有一扇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黑衣汉子,膀大腰圆,看到来到门前的少年,眼里都闪过一丝好奇,但是也没有表现任何轻视之色,这赌坊可不管你成年未成年,只要不是闹事就让进去,当然武器也是不允许带入的。略微询问检查一番之后,就让肖不凡进去了。
推开门之后,还没看见任何事物,各种声音就传入了耳中。
“开大,开大”“小小小”“继续押”“快开,快开”“……”
随着耳中的嘈杂之音小不凡看到了屋内的情况,屋内和门面显示的完全两码事,简直别有洞天,这里不但大,而且装饰豪华。中央摆满了圆形或方形的桌子,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这些人或者露出兴奋之色,或者露出懊恼之色。而透过中间的桌子和人,肖不凡还注意到后面还有两扇门,都有如刚进屋时的黑衣大汉守着。门的一侧也有一张桌子,前面有一个嘴角有两撇小胡子的人,面前摆满很多银两,而且还有纸墨笔砚和朱砂,在他的身后站着几个黑衣大汉。
肖不凡站在门口看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弄懂了这赌坊的玩法,而且也知道了门一侧的桌子是干什么的了,那是给赌徒们借银两的地方,被称作:捞本桌。而小胡子被称作:捞官。没有银两,只要在那里签字画押,写上借银两的收据,那么赌坊就会借出银两。
既然都看明白了,肖不凡来到捞本桌前,对前面的小胡子说道:“捞官,我想借五十两银子。”
小胡子正眯眼浅睡,听见有人叫自己,就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眼前只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于是好奇的问道:“小兄弟,是你要借钱吗?”
“捞官,正是在下!”肖不凡拱了拱手。
当确认正是眼前的少年时,捞官此时心里还很纳闷:虽然赌坊没有规定来这里的赌徒年纪的大小,而且以往也不是没有一些小孩子来这里,但是眼前的少年实在是太书生气一些,感觉不适合来这嘈杂之地。
但是纳闷归纳闷,自己在这里当了好多年的捞官了,也知道祸从口出,不该问的就别问,于是核实了一下肖不凡的情况,签好字画好押之后直接就将银两借给肖不凡,因为赌场的规矩:客人借钱少于一百两就不需要抵押,所以肖不凡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肖不凡拿着手中的银两,在大厅之中慢慢溜达,一边看别人赌博,一边也在仔细听是否对其有帮助的信息,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里的人虽然是来自各个行业,但是到了这里,讨论的无不是怎么赢钱,怎么赚钱。
于是肖不凡也打消了在这里继续探听消息的念头,想要去酒楼再打探打探。想到这里,他就来到一张赌桌前,这么一张不太大的桌子前除了庄家外,足足站了有将近十五人,每个人都脸色潮红,双目圆睁,紧紧的盯着庄家手中的骰盅,恨不得有双透视的眼睛,直接看到里面骰子的情况。
肖不凡看了两把,发现自己的魂力可以附在骰子上,可以随意让骰子投出自己想要的点数,于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挤进了赌桌前,为此还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不满,肖不凡只好口道“借光,不好意思…”
接下来,肖不凡看到大多数人压了小,他自己就压了个大,在庄家摇骰子的时候,他稍微控制魂力,让三个骰子全是五点,结果自然是他赢了,在周围人咒骂叹气声中,收回了自己赢的银两,接下来几把也都是使用魂力控制骰子,让自己很快就赢了将近二百两,但是接下来他发现周围的人都不下注了,而是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让他很好奇,于是他自己就随意压了个小,“啪,啪,啪”只见几乎所有人都将银两拍在了小上,等到庄家打开之后,果真是小。接下来可热闹了,只要肖不凡压什么,别人就压什么,弄得肖不凡最后赢的银两越来越少,于是退出来打算换其它的赌桌继续,但是等他走向其它赌桌时,发现身后站着一帮人,全是刚才赌桌跟他一起的,他们今天就一个信念,跟死眼前的少年,这个少年运气太好了。
摇了摇头,肖不凡来到第二张赌桌前开始压点,跟他一起过来的赌徒们也都马上跟着压了过去,等到开点时,赢了。这让跟着过来的赌徒乐坏了,心道:果真跟来没错。
就这样,最后整个赌场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几乎所有的赌徒都跟在一个长衫少年身后,压什么赢什么。最后赌坊的人看不过去了,悄悄将肖不凡拉走,劝肖不凡离开,并且承诺他所借的银两也不用偿还了。肖不凡想了想目前这局面,自己再赢钱也很难了,而且现在手里已经将近五百两了,即使去酒楼也够了,于是也就同意了。
其实赢钱想出赌坊是很难的,而且这个赌坊也不是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不过赌坊见肖不凡如此年纪,但是表现从容,认为其身份背景不一般,所以这次也就咬咬牙忍了过去,没有当时动手。但是如果肖不凡没有听从赌坊建议而离开,说不得赌坊就要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当然最终的结局肯定不是肖不凡吃亏就是了。
在小不凡离去之后,赌坊大厅的两扇门之后的一个房间中,一个一身白衣打扮的老人正在询问在自己身前躬身而立的黑衣男子关于肖不凡的情况。白衣老人脸色红润,头发花白,但是一双眼睛很是狭长,给人一种心狠手辣的感觉,事实也确实如此,否则在沣水镇能开得起这么大一家赌坊,光有钱是不行的,还要靠狠劲。这个老人正是靠着阴狠歹毒的手段才有今天的地位,成为赌坊的主人。黑衣男子低头回话表示不知道,只知道不是沣水镇本地人,是外地过来的。于是老人命令黑衣男子派人跟着肖不凡,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意思很明白:如果肖不凡有些背景也就罢了,若是身份简单,那就直接悄悄做掉。
而此时出了赌坊的肖不凡,看着天色渐晚,正好可以去酒楼一边吃饭一边打探消息,虽然自己已经可以不用进食了,但是吃饭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要不是修炼状态,他还是喜欢吃些东西的。虽然出来没一会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但是所谓艺高人胆大,也就没有理会。于是又来到下午来过的酒楼-望月楼,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几个小菜,就开始听取周围人的谈论。
一边品菜,一边听消息,但是等到快要吃完的时候也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一些街坊邻里的家常,或者偶尔听说沣水镇的铁矿遭遇了强盗的袭击等等等等。既然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再坐下去也是无用,于是肖不凡结账之后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也没有休息,而是盘坐在床上修炼《碎魂诀》。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突破的迹象,但是修炼也会增强自己的魂力,即使增强一丝,将来对敌或者争斗时也可能增添一丝胜算。
接下来的几天肖不凡依然每天都在望月楼用饭,弄得小二都已经认识他了,而且每天尽量为他留着同一个位置。而那个跟着自己的人也一直在跟着自己,他依然没有理会。但是这几天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真的要去风月场所了!”小不凡自言自语。
这一天的晚上,肖不凡从望月楼出来,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沣水镇最大的风月场所-烟雨阁的所在之地,于是兜兜转转来到了烟雨阁的阁楼前。
整个阁楼有四层大小,门前左右有两只石头雕成的异兽把守,而且站着一些小厮,每有人想要进入时,就有一小厮迎上,并带其进入,而门内又会出来一小厮补上他的位置。每一层阁楼都灯火通明,挂着粉红色灯笼,偶尔有曲乐传入耳中。
在阁楼外站了一刻钟之后,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肖不凡迈步就要进入烟雨阁,这时一个小厮迎了上来,看到他的外貌之后,明显一愣。搞得肖不凡很不好意思,并且感叹自己年纪还是太小,到哪里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赌坊如此,烟雨阁也是如此。
小厮来到肖不凡身前,拱了拱手道:“这位少爷,这里是烟雨阁,您是想听曲啊还是想过夜啊?”
听到小厮的话肖不凡也是一愣,‘这里还能听曲?’。于是忙不迭的说道:“听曲,听曲,我是来听曲的。”
看到肖不凡发窘的样子,小厮内心暗暗发笑,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于是小厮领着肖不凡进入了烟雨阁,进入其中就发现里面的装饰比外面强很多,灯火通明,装饰奢华。而且往来的女子身上穿着暴露,往来的男子身上绫罗绸缎,肖不凡一进来就和这里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只有他自己穿着青色的长衫,脚穿布鞋。
在其余人略带轻视的目光下小厮将肖不凡带到了一处地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