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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仙境迷影

“殿下请进,这里便是您日后的居所,”随内侍的指示,烬零步入鸣鸾殿,宽敞明亮的殿堂猛然令他眼前一亮。

琉璃玉雕所制的高架盏台安置四落,星星点光印落于内墙上的雕栏壁画,点缀出难得的幽雅怡然,而檀木紫漆的精致桌椅则随处与殿顶的碧波华砾相应成趣,使人自然而然地在头晕目眩的华美里寻得一抹清净之感。

“殿下,请先在此歇息一会儿,待奴才们将您的东西整理好,”将走累了的烬零安顿在里室内,那内侍便招呼着尾随而来的侍女准备新主人的起居。

坐在舒服的大床上,烬零抬首望着偌大的殿宇好似天空般敞亮,如自然天成的光面,浮现出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影,瞧着瞧着不觉有些犯困,便随意扯下绒帽外衣,缩进了床里。

直到他醒来,内室已铺上了一层清新亮丽,只是空无一人的寂静让他有些不习惯。奇怪,平日在极乐谷时不就是这般的么?待在无尘干净的屋子里,听着风在耳根里打转,那时的他会很安心,或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一直是一个人的,可如今……

想到这里,从听到千珏说起母亲那刻起,那一直隐藏在心里的忧伤悲痛猛地涌上胸口,凝成丝丝润泽,弥漫在眼眶里。

到底为什么不能谈论他的母亲?为什么在这里,他和母亲都是禁忌?而那些大臣们,又为何会以那样的眼神看他,是因为他的母亲,还是他……想不通的东西太多了,未待他一条条疏理,便已搅成了麻团,堵在脑里闹腾着,叫他更加低眉愁容了。

抬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却见一个模糊的白点在上空旋转着,他连忙擦去那层水膜,第一眼还恍如在梦中,愣了一下,第二眼才惶惶回神,忆起是当日掉在极乐谷被自己捡到的纸鹤,在完全想起当时的种种后,接下来的眼神已满是惊骇。

这……这纸鹤,哦,不,应该是小怪物,它,它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出来了?难道是自己又在做噩梦?烬零慌忙钻进床内,用厚厚的被子死死捂住身子,打着颤的抖儿却不肯安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他才小心翼翼地拉开口子急急喘气,见方才纸鹤盘旋的地方已没了影子,正要为自己安下心,却不想那纸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忽的停在他的鼻尖上,吓得他猝然从床上弹跳到了地上。

“啊,救命啊,快走开,不要跟着我,快走开啊……”他手舞足蹈地叫嚷着,倏地跑到半掩着的窗棂边,推开窗扇,眼前豁然旷达的视野定住了方才的慌乱。怔怔望着远处一片浓密的雪林,好似与苍穹相触,天地尽皆连成了一幅毫无瑕疵的画面,飘着雪白的花朵,抹去一切喧杂,此刻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是纯白无尘的,仿如梦幻,却又真实。

而那只方才一直紧随他的纸鹤,这会儿已飞了出来,与外面另一只纸鹤一起翩翩盘旋,忽而好似追逐打闹,忽而又相连萦绕起舞,叫他一时间忘了之前的措手惊慌,静静沉醉其中,望着两个小东西好像要走了,却又有些不舍,便也顾不得去披上外衣,仿佛痴了一般,著着一件单衣便奔出鸣鸾殿,寻着两只纸鹤追去。

伴着迎面拂来的寒气,烬零迈步在粼晕光泽的廊道里,一路上静谧如雪落,不知转了几个弯,过了几条径,他的双眼仍旧入迷似的凝着前面摇摆双翅的纸鹤,直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慢蜕化成夜里的辰光消失于眼前,他才渐渐从那追溯的梦幻里走出来,却发觉自己已进入一片林海里,前是深不可测的未知,而身后也已没了来时的踪迹。

“这里是哪儿呢?我怎么会到了这地方?”他疑惑地环视四周,脸色渐渐黯然沉凝。上次遇险时的回忆仍历历在目,留在身上的伤口虽已愈合,曾经的疼痛却无法抹去,没想到今次又遇到了当日的状况,使得他不禁提起十二分的谨慎,再次回望着身后的丛林,看不到回去的路,他心念一动,开始试着胆子凭感觉向前探寻去,期盼能看到一个半个人影。

当温润的微风驱赶了寒意,茂密的青叶遮住了视线,烬零暗感奇妙时又生出一丝道不明的熟悉感,直到他听闻泠泠水声,寻至溪岸边,才晃觉现在看到的一切与当初的极乐谷是何等相似。

烬零眼底弥漫着惊惧的缭雾,脸色煞白如霜,这,这不会又是自己在做梦吧?为何这又是梦?为何要做这种梦?自己何时才能醒过来……

一时间,繁杂的思绪似汹涌巨浪,在烬零脑里翻江倒海,眼前的景物凌乱似碎片,叫他无法分辨是真是虚,唯有难受地捂着脑袋,余光瞥见的一个光影刹然惊得他连连退步,一个不注意跌倒在地,却是跌醒了半分。

烬零手掌撑着厚实的土地,一颗悬着的心竟安然放了下来,再慢慢回眼去看方才那个影子,竟是自己。

原来溪流另一侧的山峦壁岩不仅形似鳞片,且因从中引出的细流常年冲刷之故而光滑如镜,无论对面的物体身处何处,只要入了一片鳞状壁岩的影射,便可自然而然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从未见过世面的烬零年幼无知,这才以为又有不测。

待他渐渐瞧清楚了,忽觉得有些好玩,心底的抵触与害怕也顿时一扫而空,而两只纸鹤的出现,再次让他欣喜起来,见它们悠悠飞入对面的壁岩里,烬零带着挂在嘴边的欣喜,一个劲儿地拔腿跑到了岸边,只是刚沾了点溪水却又缩了回来。

他望着面前不知是深是浅的溪流,原本的喜悦一点点碎在失落里,无意间暼向别处,不远处的一座竹木小拱桥瞬间重燃起他的兴致。沿着那拱桥越过溪河,烬零来到方才呈现印影的壁岩下,却没发现纸鹤的影子。

“奇怪,明明是在这儿消失的,怎么找不到呢?难道那些纸鹤不仅会飞,还能隐身?”烬零一边撅着小嘴不解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攀附低矮的壁石,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落到水里。

虽然这里不知为何与极乐谷有着同样的温暖,但如果他没有忘记的话,极乐谷的溪水是冷的,而这里,也多半不会是让人舒服的。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遭受这平白之苦,烬零揣了十二分小心,慢慢来回挪着,却因差点儿掉入水里,而发现一处看似不起眼的洞口有微光闪烁,他伸手向里摸摸,竟没有阻挡,于是孩子气的好奇悄悄冒出了头,却被他自小对黑暗的恐惧生生压了下去。烬零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忽见穴里的光芒渐渐扩大,几乎驱散了眼前的黑暗,他心中一动,便深吸一气,鼓起了胆子向里踏了进去。

穴里好似弥漫着晕晕水气,浸湿了凹凸不平的内壁,顶部遍布笋竹模样的小石柱,滴答着水滴。烬零依靠着里处投散的灯光,慢慢越下平缓的通道石阶,看见两旁嵌上的烛蜡,心不觉跳得更加猛烈。

“里面会不会有人?如果有,看到自己的出现,可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样的设想忽的闪现脑海,他停下来犹豫了一下,不知是什么理由让他还是坚持原来的决定,继续往前探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眼前的狭窄矮道豁然开朗,宽阔的溶洞笼罩在盈盈光晕里,温暖之感扑面弥散,四下壁岩时不时现出缤纷的彩曜,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溪流上,如同飘扬的彩虹,清润而绚丽。烬零迈下最后一个石阶,正要深入这个偌大的内洞,却听见有絮絮人声传来,他深呼了口气,放轻脚步,沿攀着悄悄向内走去。

“殿下,奴婢该死,忘了带您裹身的浴服,奴婢这就立刻回去取,”一个略带慌张的女声自不远处而来,烬零听得仔细,遂见一个人影向这里过来,便立即找了一个避光的暗角,将自己有些大的身子硬塞进去,等那影子远去,才受累地又把自己给弄出来。

殿下?什么殿下?这里除了他,还有谁是殿下,难不成是这留在洞里的人?烬零冥思着,心里的不安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养分,正欲打退堂鼓,忽见一处石壁上隐隐约约现出纸鹤的影子,好似在与他招手,骨子里闹腾的好奇再次驱使他向前,期许能一探究竟。

只见下处是一个半壶状的大石坳,积水形成一座天然的半池,悠悠水气弥漫其中,令人心感适然而仿佛身处幽境仙地,而眼前两三座精致而清素的雕鹊屏风则为这有些单调的自然气息添了几分人情韵味,一旁的石案壁镜好似姑娘闺阁里的梳妆台,一尘无染,拾起上面的木梳,他不禁想起小时候老和尚给他们讲的故事——“仙人自有神灵气,哪同凡夫争喧闹,若问独影向谁去,唯有心静清幽处”。原本他还只是半信半疑,而这会儿他却真的在想,是否有那么一位脱俗的绝尘仙子如老和尚所言般居于此地。

“是谁在那儿?葵儿,是你么?”正晃着神儿,一个清冷中蕴含丝丝舒心的声音忽的传来,烬零心惊之余,亦为这咋闻之下仿如天籁的音色吸引,慢慢望去,才见屏风正映出幽幽水光,一个模糊的女影在灯光的描绘下渐渐清晰。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如梦似幻的影子,他只觉是心中所想有了灵验,忆起当时暗自质疑老和尚的话,几分愧疚不禁油然而生。本以为这只是应了他心中的愿,谁道,那清幽之音却再响起:“葵儿,是你么?为何不说话呢?你平日话不是很多的么?”

烬零猛地颤了一下,难道这是真的?看见屏风上的影子动了一下,然后泠泠水声如雨滴打湿般作响,他试着慢慢欺近过去,方才脑里的朦胧也在突然意识到什么后勃然散尽。

“葵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话多,便是做事慢悠,这会儿倒成了我一个人在讲了,不过还是要表扬你一下的,比以往任何时候回来的快。来,把衣服给我吧,”那淡然清幽的女声拂面飘若,影子已临近屏风,然后一条雪白似玉的手臂越过屏风,向她以为的人摸来。

烬零瞬间止住脚步,盯着额前近在咫尺的芊芊玉指,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慌了,怔怔地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啊!殿下!”他们两人没出声,倒是方才烬零第一次听到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烬零还未及反应,已被一个力道推开,待其扶着石壁回首看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妙龄少女已挡住那个影子,慌忙将手里的衣物递给里面的人,然后好似大祸临头般惊慌道:“殿……殿下请恕罪,奴婢看守不力,让外人闯了进来,坏……坏了殿下清白,奴婢真是罪该万死!奴婢现在别无所求,只求您看在主仆一场,留奴婢一条全尸吧”。那丫鬟说着,已哽咽涕泪起来。

“什么?葵儿,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外人?什么赐死?难道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其他人么?”屏风里的人不知所然地疑惑道,她自然不会懂得,此时只是一幕之隔的另一旁是怎样窘然而混乱的情形。

“殿下,您,您的意思是……”那被唤作“葵儿”的丫鬟听这话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向烬零这边狠狠望过来。

“你,你这个小孩儿是怎么跑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外面都是禁止入内的?你说,你是谁?为何会跑到这里来?”那丫鬟气恼地一把揪住烬零的左耳,震似山崩的字眼令他难受地支吾出声。这下屏风里的女子终于明白方才那些话的意思,惊讶了一声,旋即离了屏风,躲进水里。

“殿下,您没事儿吧?这都是奴婢的疏忽,是奴婢的错,奴婢……奴婢这就将这个小贼交给侍卫,然后自行请罪……”那丫鬟一边将烬零反手按住,一边急急对里面的女子愧敬道。

而此时的烬零自见到屏风上的影子消失后,便如魂儿被勾走般,毫无反抗地任由那丫鬟折腾自己,甚至连她们之间的话也听不进半字。

“等一下,葵儿,”丫鬟愤懑至极地欲押着这个私闯禁地的“小贼”离开,却被再次露出水面的声音阻了下来。

“你说这人是小孩?”,见那影子再次从屏风上透映出来,烬零嘴角勾出一丝欣喜。

“是的,殿下,”那丫鬟心中虽有气,仍是老实回答。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音如泠泉,汩汩流淌在烬零的耳旁,像是整个身体都浸入清泉中,令人忽感阵阵清爽。

“是……是一个瞧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小……小尼姑,”那丫鬟将烬零压跪在地上,仔细瞧了一会儿说道。

小尼姑?小尼姑!这三个字瞬间让烬零拉回了游走的魂思,回想起小时候因清秀的样貌中暗暗透着几分阴柔,引得一清三人频频以此调侃他,后来长大了,他们才对此收敛了些,但并不意味着一切有了本质的改变。而这会儿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烬零又怎能舒心呢?随即狠眼对向那丫鬟,那丫鬟以为他是不服自己逼他跪着,于是,以一种胜者为王的得意之态回睇着烬零。

“葵儿,你悄悄带她出去,别让她被侍卫发现,”屏风里那女子的声音不经意间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对持。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要放这小……尼姑走?”丫鬟从僵持中花容失色地退下阵来,蹙眉不解。

“对,你把她送出去,让她安然离开这里,莫要再进来便是,”此言一出,不只那丫鬟,便连烬零也愣了几分。

“可,可是,她私闯禁地,还打扰了您,这要是叫陛下和娘娘知道了……这……”丫鬟有些为难地解释着。

“别这啊,那啊的,你不是说她只是个孩子么?小孩子总有不懂事的时候,会来到这里也多半是无心之失,再者,尼姑乃出家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本就不与世俗并论,岂会有失常之举?”

“这,可是……”丫鬟再欲辩解,却被无情地堵了回去。

“好了,别可是,我要你送,你就快去吧,不然我现在就罚你……”屏风里声音沉冷了半分。

闻见那女子有些不耐烦,身为丫鬟也只能连连应首:“是,是,殿下,奴婢马上立刻带走她,绝不会让您费半点心”。

瞧着她这副点头如捣蒜的滑稽模样,烬零差点儿贪笑出声,却见其随即对向自己的恶狠脸色,他只好故作无知地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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