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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如不爱

绮羽昏昏沉沉的回到嫔宫,梓琪推开殿门扶绮羽进殿,即便殿内温暖如春,可绮羽还是觉得心凉,鑫儿听到动静从内殿走出,见梓琪跟绮羽身上头上都被雨水打湿,她赶忙放下手中熬好的姜汤,迎了上去,‘娘娘这是怎么了’,梓琪面色凝重的冲她摇摇头,鑫儿自知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问。

鑫儿吩咐下人打好热水好供绮羽泡澡,绮羽面色不悲不喜,也不多言,任由她们摆弄着,玫瑰浴过后,梓琪为绮羽装扮好一身睡裙,梳理了头发,绮羽坐在诺大的梳妆镜旁看着镜中的自己,褪去青涩的她比以往多了几分妩媚,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封绮羽你的骄傲呢,她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鑫儿将序早已吩咐好的姜汤热好后端来‘娘娘,喝碗姜汤吧,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绮羽闻言偏头看了看,直言道‘端走吧’,鑫儿面色犹豫‘娘娘你刚淋了雨,还是喝完姜汤暖暖身子吧’。绮羽面不改色‘本宫叫你端走’,鑫儿无奈,梓琪朝她挥挥手,示意她下去,鑫儿叹叹气离去。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绮羽轻咳了几声,头也发昏,梓琪见状,赶忙取出银针为绮羽针灸了几下,绮羽缓过劲,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梓琪心疼的看着她‘娘娘,您自小生过一场大病,本就有轻微的头风病,你还这样不珍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王爷王妃知道您这样苛待自己,他们心里会有多难过’。

听闻梓琪提及父母,她脸上不禁动容,她看着梓琪‘是我不好,可是梓琪,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梓琪将绮羽抱在怀中‘奴婢都知道,可自古这男人三妻四妾就属平常,何况还是帝王家的男人呢’绮羽摇摇头‘我不是在意他有多少女人,而是他把这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梓琪轻抚着她的后背‘娘娘怎知自己不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像殿下那般天人之姿,又怎么会少了爱慕他的女子,娘娘要对殿下有信心’绮羽只觉头痛,不愿多想这些事,她直起身体静静道‘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梓琪点点头从一旁拿过披风为绮羽系上,又将窗户关好后,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下去。

绮羽静静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朝夕的相伴如何比的上他与徐妙君相知相伴数十年,她一个走至殿门口,一阵吹得她不禁裹紧身子,若是他在必会将我拥入怀,我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庭院中的雨越下越大,她轻笑朝庭院走去,才梳洗好的发丝,外衣逐渐被打湿。

她任由雨点滴在脸上,她宁愿从未见过今日发生的这一切,她知道她嫉妒,不甘,她知道自己远没有徐妙君在他心中的地位,过往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香囊,呓语,相偎相依全都是他们的,她若是你最终要的人那么我又算什么,是你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还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妥协。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全部的衣裳,她头风症头痛欲裂,脑子闪现出一幕幕的碎片,萧声,笑声,还有雨声,她却什么也抓不住,她的心里好乱,她该怎么办。她又想起新婚那一夜,序满怀深情地对她许下誓言,从此你便是我的妻,我必护你一世周全,难道都是假的吗。

夜已深,序从外归来换好衣裳,还是想去看看她,他撑着伞走在去嫔宫的路上,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他想要见她便加快步伐朝嫔宫走去,快到嫔宫门口时,他见大门敞着,便想一探究竟,他拐进宫中,一抬头,眼前的一幕叫他一顿,只见绮羽满脸痛苦之色的站在雨中,他从未见她这般无助过,霎时,他心里揪着心疼。

他随手将伞扔至一边,快速闪动身形,移至绮羽身旁,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你这是干什么’,一瞬间,所有思绪全部飞走,绮羽靠在他怀中,意识清醒过来,熟悉的龙涎香传来,是他的味道,想起他与徐妙君相拥相吻,她一阵委屈,这个怀抱不是为她而留的。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猛地向前走了几步,由于惯性她身子向前倾去,序匆忙拉住她,却被她拂开手臂,序看着她的疏离,他不明所以轻声唤她‘羽儿’绮羽只觉心累,她忍着心痛背着他开口‘殿下,臣妾累了,想去休息,你回去吧’序见她这般说,怎么会放她走,他上前霸道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双臂抱着她,绮羽挣不开,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垂眼不看他。

殊不知她这副冷淡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好像从前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羽儿,你看着我,看着我’,绮羽没有顺着他,不看他也试图从他怀中离去,序伸手想勾起她的下颚,均被她躲去,他再这样,她就装不出平静了,她淡淡开口‘你放手’。

序俊眉皱着,知道她生气了,他不敢再说重话让她伤心‘我不放,羽儿,若我让你生气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为难自己,’绮羽固执着‘臣妾不敢’,见她还是这般,序无奈,他抱紧她固执的吻向她的唇,他不容许她闪躲,他看出的她面上的苦涩,一阵心疼,绮羽还是固执的将头扭向一边,躲开了他的吻。

序轻轻俯在她耳边,他不愿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声音苍白无力,‘羽儿,不要这样,你这样,我看着难受’,听着他的话,绮羽不在挣扎,她撑在他胸膛的双手逐渐握成小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声音带着颤抖‘为什么你总能轻易的扰乱我的心,不想娶我的是你,娶我的还是你,你究竟想怎样’。

序听着云里雾里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怎么会不想娶她呢,他任由她发泄着,也看着她靠在自己怀中,抱紧她,即便雨下得再大,他低头的瞬间,还是看着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他伸手想去擦拭,却不知道碰到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却足以叫他心碎,他真是该死,竟然让她难过,让她落泪。

他拥紧她,深情地说‘对不起羽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绮羽抱着他,她感觉自己压抑了好久,可是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叫她放下所有防备,一道闪电快速闪过,绮羽面色一惊,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绮羽轻呼,随着头疼越来越厉害的发作,她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序感觉怀中的人儿缓缓下坠,便赶忙看向怀中的她,只见绮羽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序大惊,他快速地将绮羽打横抱起朝寝殿内跑去,他惊恐地呼喊着,早已没了往日的沉稳‘来人呐,快宣太医,快.......’,嫔宫中的人都被惊醒,梓琪率先反应过来朝绮羽的寝殿快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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