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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烤狗肉

事后齐梧萍与周中云说道:虚心柔幼时见爷爷饮酒,以为是什么好喝的饮品,便偷偷喝了一口。虽是入口辛辣,但见爷爷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当时以为要多喝才会知道其中滋味,故而又多喝了两口……后来她就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之后做了些什么。当人们告诉虚心柔,她饮完酒后到处撒酒疯,把灵鹫宫中养的一只鹫鸟羽毛给拔了,还嚷嚷着要去捉蛇拔牙……自从那次之后,她便想着不再喝酒。虽然后来她练成浑厚内力,但对于酒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逢饮必醉。若说齐梧萍怎么知道她逢饮必醉?当然是齐梧萍曾经有劝过虚心柔,而心软的虚心柔架不住她的劝言,又喝了点,然后……然后就又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内”的事。所以,对于此次的事,虚心柔的表现还真可算是好的了,醉酒后只是倒在床上就睡。

第二日清晨,餐点时辰过后,甜品屋中客人便少了下来。反正店中又有物品短缺了,便又让齐梧萍与周中云前去采购。那短腿小黄狗闲来无事,便也就跟着他们走了。

到了街上,齐梧萍望着路边的烤鸭直迈不动步子。却原来自虚心柔来到店中,只因她是吃素的,那古旭便想让许静多做些子素菜,结果许静就把素菜做多了。弄得齐梧萍与周中云肚中都没什么油水。

周中云此时笑道:“还好我机智。”说完,从怀中另外掏出一串钱来。

齐梧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些钱来着?”

周中云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你和昨天那个白衣女孩赚来的银子。”

齐梧萍奇怪道:“怎么说?”原来她因全神贯注与那白衣少女拼斗,所以并未注意到周中云有在边上赚她们的外快。

周中云当下将昨日收钱的事简略说了一遍,齐梧萍连连夸赞周中云有生意头脑,并说什么如若她父亲还在,必定请他去当一个大大的管家云云。

周中云当下只是笑笑。买了烤鸭,周中云撕了一个大腿递给齐梧萍,又撕下一个大腿给那短腿小黄狗,自己则啃者一个翅膀。

齐梧萍一边吃,一边叹气道:“若是昨天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子还在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又可以打一架,然后让你在边上收银子。然后明天就又有烤鸭吃了。”

周中云笑道:“很多事情是可一而不可再的。你若想与那女孩打架,那也得能够遇得到才行。”

齐梧萍道:“遇到就可以开打了吗?”

周中云道:“能遇到再说吧。”

齐梧萍道:“看你后边。”

周中云往后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个白衣少女正向他走过来。想起昨天被她扇了一巴掌,心想:“今天她不会是来找我寻仇的吧?”好在那少女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办,今天连昭君帽都未曾有戴,当下急冲冲地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似乎并未注意到他。

不想齐梧萍却走上前去,拦住她道:“先不要走,我们再打一架吧。”

那少女先是一愣,然后道:“我今天没空。”她见着齐梧萍正吃着的烤鸭腿,或许是清晨到此时还未进餐的缘故,肚腹之中不禁就发起了抗议。

周中云看她是真有急事的样子,当下上前,将纸包着的近半只的烤鸭递给她道:“买这个的钱是昨天你和我这位同伴表演打架时,我收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烤鸭有你一份。”

那少女想起昨日之事,脸上一红,又扇了周中云一个巴掌。

周中云吐槽道:“我了个去,好意请你吃,你怎么这样子?”

那少女或许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有点过了。当下接过烤鸭,说道:“好吧,抱歉,谢谢你的烤鸭。”转身就走。

齐梧萍叫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们名字呢!”

那少女转身一笑道:“我叫耶律珍奇。”

齐梧萍自语道:“契丹人?难怪皮肤这么白了。”

此时见周中云嘴里仍是啃着那个烤翅膀的骨头,意犹未尽。齐梧萍笑道:“是不是后悔把那么多的肉都送出去了?”

周中云像是突然想到似的,说道:“是呀,我送之前应该给自己留个翅膀腿才是。”

这时,却听得声声狗叫。却原来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黑色的大狗,正在跟短腿小黄狗抢那鸭腿。那短腿小黄狗衔着鸭腿在那大黑狗的胯下钻来钻去,那大黑狗咬它不着,气得汪汪直叫。

齐梧萍道:“这条大黑狗不是前几天那陈老太太的儿子,叫什么黑信的吗?”原来在几天前,就是那自己被狗拖倒,却想要讹游本一通的老太太,齐梧萍在她头脸上写的“骗子”两字,七天时间已到。那老太太打听得虚心柔现住在甜品屋,因为当时齐梧萍是扮作虚心柔的模样,所以那陈老太太便让人抬来甜品屋让虚心柔见上一见,好回去洗把脸,将脸上的字迹给擦了。

当时虚心柔听了齐梧萍的委托,便跟她说可以回去洗脸了。而那老太太来时,或是太过爱护她的狗,便也顺带牵出来溜溜,故而齐梧萍知道眼前的大黑狗是它。

周中云见自家黄大帅与那大黑狗拼斗,居然不落下风,当下也就不如何担心,说道:“那老太太管这条****得总不是很严。听周边的人说,这条狗经常跑出来偷吃别人东西,咬死咬伤家禽,有时连小孩子也咬……”

齐梧萍听了他如此说,突然两眼放光道:“你还想吃肉吗?”

周中云一听,当时就心领神会道:“好呀好呀!”

只见齐梧萍一个闪身,手刀劈下,那大黑狗黑信便即倒下。那短腿小黄狗从他身下钻出,用前爪推了推拿大黑狗,见不曾有反应,当下白了它一眼,叼着自己的鸭腿,走到一边去吃了。

齐梧萍道:“想吃狗肉,还不赶快将它扛到小镇外边去。”

周中云道:“明白!”他想的较为长远,当下便问那卖烤鸭的讨了些调味料。这一切只把那卖烤鸭的看得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那了一包调料递给周中云,等他们走出很远,这才想喊道:“喂,调料你们还没付钱呢。”

周中云无赖回道:“不会用太多的,剩下的我们会还回来的,到时候还送你一块上好的狗肉。”

到了坡霓镇外头,周中云敲了块石头片做刀,将那大黑狗在彩虹溪中洗剥干净,让齐梧萍找了柴火,升起袅袅炊烟,将那狗肉往上一架,便烤了起来。他二人烤一会儿,撒些子调料;撒些子调料,再烤一会儿,如此这般,过了许久,那狗肉终于散发出阵阵香气。惹得周中云口水直流,齐梧萍食指大动,便是那短腿小黄狗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架子上的肉。

就在他二人开吃不久,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声音道:“大哥,我都闻到烤肉的香气了,看来就在前边不远处了。”

然后周中云就听到****的声音笑道:“二弟,看来你要节哀顺变了,你‘表弟’看来是被人烤了。”

然后是“陈师爷”的声音生气道:“不要说是我的表弟!而且要节哀顺变的是我那老姑妈。不过前面的那两个小子看来也要节哀顺变了,居然连我姑妈家的狗都敢烤了来吃。”

正说着,他五六人便来到了周中云他们烤肉的火堆跟前。齐梧萍转身对他们道:“呦喉,几位好久不见。”

****奇怪道:“我们认识吗?”原来周中云脸上消肿后,他却是没认出来。而几天前那陈老太太来甜品屋的时候,****也并未相陪。

但那“陈师爷”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齐梧萍与周中云乃是甜品屋的伙计,而那甜品屋中住着他生平最怕的人——虚心柔(若是他知道那是齐梧萍假扮的话,那他应该最怕的就是齐梧萍了),当下“陈师爷”对****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要管那该死的狗的事了,回去吧。”

****却道:“来都来了,我既然都已经答应替二弟你雪耻,怎么能就这么回去?这样就回去,我们黑汉帮的脸往哪里搁?”大声对周中云与齐梧萍喝道:“那边的两个吃狗贼。居然敢吃我们黑汉帮师爷家的狗,还不赶紧过来让我揍一顿?”

这时,忽听得草丛中一阵沙沙响动,从中跃出一人,破衣烂衫,站在火堆旁,问道:“就算是我妹妹,你也敢动吗?”正是齐梧询。

****登时冷汗大出,说道:“抱歉,抱歉,我们实在是不知这两人中有一个是你妹妹。以后只要是你妹妹要吃狗肉,我就算去十里八乡,也给她找个十条八条的。”说完又对着手下人大声喝道:“还不赶紧滚,要是在这里碍着那边大侠的眼睛,没你们好果子吃。”一溜烟,领头跑了。

周中云递了块狗肉过去,说道:“齐大哥,来一块?”

齐梧询看这烤好的狗肉直咽口水。他自从听了“肿脸小大仙”的话一来,这十余天来一直吃素,先前几天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想肉想得都有点牙痒痒了,梦中也时不时就梦到肉,但梦中他大都克制住了。可这时,是一块真正的香喷喷的肉摆在眼前,对于他来说,诱惑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齐梧询强扭过头,摇摆着手道:“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周中云咬了一口自己吃过的肉道:“很香的!”

齐梧询楞了楞,痛苦道:“不行,不行。”

齐梧萍笑道:“不会是为了小蝶改吃素了吧?”

齐梧询一阵脸红。齐梧萍劝道:“你改吃素的事又没告诉过她,吃素也是白吃。何况此时小蝶又不在身边,你悄悄吃一块也不打紧,我们保证不会告诉她的。”

齐梧询的心理防线登时崩溃,他在火堆边坐了下来,取了一块架子上的肉,深深一嗅。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处,就是因为闻到了烤肉的气息,想着闻一闻不打紧,所以躲在草丛之中。不想后来出了****等人寻狗的事,虽当时他知道凭着妹妹的本领,他二人绝对不会有事,但还是不知不觉就跃了出来。

正当他张开大口,想一尝久违了的肉的味道时,突然视线之内出现了一个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或者说最不敢见到的人,那就是虚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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