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阴风教主林雄信回坛后,极为的恼怒,一是:由于欧阳克夏的阻扰,未杀了叶凡;二是:爱女林缘跟叶凡跑了。
一日,林雄信在总坛震道:“我阴风教要想一统武林,务杀了叶凡,可如今这兔崽子躲藏在正阳宫,参悟‘佛心经’。如若我们在次按兵不动,不尽早除了此祸根,以后恐怕更难了。况且叶凡一旦悟出了‘佛心经’的真谛,练就了绝世神功,就是我们阴风教埋葬之时。”
钻鹰教主接道:“教主所言甚是,眼下,我们也只能强行的攻击正阳宫了,别无它法。正如当初我们围攻少林寺一般,一样也要如此。属下认为,正阳宫与少林寺还是有所区别的。少林寺乃武林佛门的正宗,而正阳宫仅是一个武林门派。攻击前者会引起武林的沸腾,而围打正阳宫则不会如此强烈,虽言正阳宫一向自诩为武林正派。”
银鹰教主继道:“属下与钻鹰教主的想法一致,主张硬打正阳宫。我们须倾巢出动,正阳宫的宫徒与我们相当。”
林雄信言道:“你们皆是要攻打正阳宫是吗?放手一搏对吗?”
铜鹰教主回道:“教主,如今我们也只能一搏了,总不能坐视叶凡那兔崽子悟出‘佛心经’。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等死吗?”
林雄信见金鹰教主一直沉默不语,特问道:“金教主,你认为如何?是否与余教主的想法一致。说说你的看法。”
周红琪一直心思着叶凡,只顾着叶凡的安危,哪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不想推波助澜。于是,半遮半掩的说道:“我呢还没具体的意见,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吧。但我想正阳宫亦是武林的正派,三思而行吧。”
其实,周红琪此话还是替叶凡考虑,说得较为委婉。
林雄信道:“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大的分歧,就挑个日子围攻正阳宫。”默了会,又道:“最好是突然杀上,来个措手不及。”
钻鹰教主说道:“教主英明,是该突然袭攻。依属下愚见,就三日后,越快越好。且我们的充足准备亦需三日。”
林雄信回道:“是呀,此次我们是整拨出动,是该做做准备。好,你们速去备,三日后突袭正阳宫。”
是晚,周红琪无法入眠,她一直顾着叶凡的三日后的安危,整晚辗转反侧。
三日一闪即到,阴风教主林雄信训道:“列位教徒,今日乃我们与正阳宫的生死一战,此战不是他们亡就是我们亡。众教徒要全力拼杀,拿叶凡首级者重赏且连升四级。千秋霸业,在此一举。”
众教徒齐喊道:“千秋霸业,在此一举。千秋霸业,在此一举.....。”
誓毕,举旗的在前,浩浩荡荡的朝正阳宫奔去。
“报,右护法,山麓黑压压的一大片阴风教徒,正朝山上杀来,来势汹汹。”守卫宫徒秉道。
钱飞回道:“什么,阴风教徒杀上山来,‘黑压压一大片’。”
钱飞加紧步伐,急冲冲的踏进正阳宫大厅,禀报道:“宫主,阴风教杀来了,已达到山脚了。怎么办?”
欧阳克夏神情骤然严肃,道:“好呀,狼子野心终于暴露无遗了,马上集合全体宫徒于厅前。”
又道:“叶凡师弟,还请你暂躲一躲,我估摸阴风教就是朝你来的。”
叶凡回道:“同甘共死,我叶凡绝不后退躲避,让师兄你一人独承,我心会有愧的。这次说什么我也要与你并肩戮战。”
梅龙泗亦道:“不怕,我们比阴风教势强。林雄信要栽个大跟头,灭了此等江湖邪教。”
林缘速道:“占上风了,能否放了我父亲一马,毕竟他是我的生父。”
叶凡听了,心内极为的矛盾,如若真的抓了林雄信,杀不是,不杀也不是。
梅龙泗言道:“很难说呀,兴许我们还成了林雄信的刀下鬼呢?难料呀,难料呀。”
林缘顾了顾叶凡的脸色,默不作声。她知道叶凡的心内在寻思什么,怕自己再多言,反而让自家深爱的人不快。
阴风教徒已丧心病狂,见人就杀,正阳宫的宫外守卫已全部被戮,鲜血铺满了道路。
林雄信手持‘银月弯刀’,杀进正阳宫,骂道:“叶凡兔崽子,快快滚出来,尝一尝我‘银月弯刀’的厉害,别像老鼠那样窝着躲着。你爷爷我今时就取了你的小命。”
欧阳克夏右手持着‘气冥剑’言道:“师弟,别来无恙呀,居然肆无忌惮的杀我正阳宫徒,越来越不把我正阳宫放在眼里了。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武林盟主了,看来你决心要放手一战了。”
欧阳克夏话音刚落,叶凡接道:“我叶凡并没有躲,就在这。躲你,岂不可笑,我叶凡并不惧你。虽说你的神功厉害,无非就是一死,死又何惧?”
林雄信说道:“果然气骨很傲,那就让我成全你吧。送你归去,与你父母兄弟相聚。”
叶凡目了一下‘残剑’,笑了笑,又仰天一视。
林缘言道:“父亲,手下留情呀。你若杀了叶凡,我亦死在你的面前,绝不苟且偷生。”
林雄信说道:“缘缘,你这是为何,父亲早跟你讲过,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为何你偏偏执着于他。”
林缘反问道:“那你为何,当初只执着母亲。情是相通的,理是一样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林雄信被逼问得默不作声,沉默一会,道:“我与你是不一样的。”
林缘续道:“一样的,你对母亲是刻骨之爱。我对凡哥哥亦是铭心之爱。”
林雄信怒道:“不管你今时怎样,我定要亲手剁了叶凡。没得商量,随你怎样。”
林缘回道:“既然父亲你如此的无情,不顾女儿的切身感受,我们父女之间的爱恩亦到此为止,来生再续吧。”
纵使林缘如此的决裂的言语,并没有挽回林雄信称霸之心,他杀叶凡的心是铁定了。
梅龙泗笑道:“林教主,今个没那么容易杀叶凡的,有我梅龙泗的助力,恐怕你是得不逞的。”
林雄信笑着回道:“多年前的武林大会,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今时亦是陪葬者,也得死。”
梅龙泗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和欧阳盟主都在,两个联合打你一个,应该胜算更高吧。”
林雄信心中嘀咕道:是呀,他们俩个打我一个,我的神功与欧阳克夏的神功相当,胜算低呀。叶凡手中又有神剑‘残剑’,光他一个可抵三个支教主。
但林雄信还是抱着侥幸的想法,决意一战。
于是,林雄信道:“那又怎样,一战见高下。”
道毕,手一动,‘银月弯刀’离鞘凌空。林雄信腾空握刀,纵步朝叶凡劈去。
林雄信‘银月弯刀’一扫,一场血腥大战展开了。
叶凡‘残剑’出鞘,精准的隔挡。但林雄信用力太猛,叶凡左膝下跪,极力挡着。欧阳克夏见状,疾驰而过,‘气冥剑’直击‘银月弯刀’。叶凡与欧阳克夏对林雄信,二对一的阵势构起了。钻鹰教主见教主被二对一包围着,腾步加入大战。梅龙泗动起‘梅花曲杖’亦加入战斗,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混战开始了。
正阳宫徒与阴风宫徒对杀。
整个场面分成了两拨,林缘和黄小玉正揪着心看着,只生怕叶凡和李荣镜出问题。
林雄信笑道:“你们人多,胜之不武。单挑你必败。”
欧阳克夏亦笑道:“跟你们这种武林邪教,讲什么单挑。很想把你们全部除掉,为江湖除此祸害。”
林雄信奸笑道:“未必吧,胜负还是难定的,虽你们人多势重。”
说着使出了四海北斗神功的第六招‘牛郎遥望’,夹杂着七层的内力。欧阳克夏以浩海神龙掌应付,内含七层功力。二者对打产生的气墙,把方圆十丈的所有的树木全都推倒,甚是可怕。叶凡亦被强大的气场推了出去,大腿撞击在一块石头上,幸好是皮肉之苦,伤势不太严重,但血不止的流。
林缘疾步而过,蹲下身,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很痛是吧。来,先把血止住了再说。”
道毕,从自己的衣角用力撕下一块白布,把叶凡的流血处包好。并道:“凡哥哥,你先坐下休息,我在这给你挡着,我就不信了:我父亲连我都不放过。”
叶凡腿痛,无法加入鏖战,林缘用自己的身子遮在叶凡的前面。
林雄信见叶凡受伤坐在地上,感觉机会来了。绕开欧阳克夏等人,疾腾,瞬间到了叶凡身畔。
举起‘银月弯刀’直刺叶凡,林缘起身隔挡。林雄信瞬时收刀,嗔道:“干什么?缘缘,你这是何苦,干吗为叶凡挡着。这真的值得吗?”
林缘回道:“父亲,这真的值得,就如曾经对待母亲一样。我确是已深爱了叶凡,今生非他不嫁。”
林雄信言道:“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坚决,我这次可以放过叶凡。但我们父女之间的爱恩从此断绝。你不再是我的爱女缘缘,我也不再是你的父亲林雄信,我们从今往后就如陌路之人,彼此互不相认相欠。”
林缘目了目叶凡,沉吟了会,言道:“今时,你放了凡哥哥一马,我会永远的感恩戴德,谢谢父亲的仁慈之手,也许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叫你父亲了。今后,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来世再续父女之缘吧。”
道毕,林缘热泪盈眶,水晶晶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林雄信见此状,一语未言,收刀入鞘。
命令道:“全体教徒,速撤出正阳宫。”
适才的刀光剑影嘎然而止。阴风教徒撤离了正阳宫,一场大厮杀结束了。
一首词《往恩如花逝》可言:
树上叶,叶归根,依旧化泥土。
曾经水,一望长东流,那灼灼情。
道不尽,恩爱两绝,何必苦,不痴心。
白鹤白鹭朝阳翼,断不流血水浓。
往恩如花逝,一轮明月树梢挂。
唱不尽,此缘来世续。
待阴风教徒离去后,叶凡对着林缘问道:“缘妹妹,你如此的伤了你的生父,这可好?”
林缘回道:“凡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况且,我父亲本来就不该有独霸武林的幻想。他本身就是错的。”
叶凡说道:“今时,你用与你父亲断绝的法子救了我,我叶凡不知如何回报。这片深情,我叶凡只能用更深的情来对待。”
林缘言道:“我们早就‘一吻定终身’了,还分什么彼此。你我皆深情,今后的路共走。那腿现感觉如何?”
叶凡说道:“好多了,没有刚开始的疼了。”
欧阳克夏道:“好了,既然阴风教已然撤离,打扫下正阳宫。大家都到正宫聊叙吧。叶凡师弟,你那皮肉苦,摸些跌打药,很快就会好的。”
众人皆进了大厅,落坐锦凳。叙聊了今时的种种及武林的近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