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房之中,一个人影打开了房门,这故意被庄利和掩藏起来没有进行报告的拼装板房里,一个放满清水的浴缸中,没有任何生物在其中端坐休养。
“慢了一步吗竟然?”庄利和惊讶出声的第一句竟然是惊讶于对方的速度反应,好像对方会消失在本来应该所带的这个地方在意料之内。
“那么,是时候该开始了吗?胡田的乱子以及自己惹来的乱子,你到底要先解决哪边呢?”庄利和摸着电视机的屏幕边缘,还有些微温热的触感让庄利和嘴角含笑的自言自语。
…………
这是很多年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大量的前线军人从北方开始归来,北方的征战结束了?
为什么会结束?
“那里的未开垦处,明明那里才是这个世界能够解明的最后希望,明明他们应该要竭尽最后一丝的生命的。”
“好了,不要这么为难那些人好吗?作为军人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都十多年的时间了,那边没有丝毫的进展一直把他们放在那里不也是一样的消耗物资吗?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各位不是最近有很多的舞会和艺术品要展示的吗?这些钱自然是为了你们着想省下来的。”
“哦?你真的有这么好心吗?”
“我当然没这么好心了,你们不是很清楚这一点吗?”
“额……”
“那么,这个无聊的会议可以结束了吗?”
“我劝你不要……”
“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的话当心我把你南边的所有股权全部撤掉。”
“别,好,这一次就给你一个面子。”
“哦……给我一个面子,看起来我的面子还是很值钱的啊,至少值你那么多的股份啊……”
“咳咳……这一次赫卡忒的全面召回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全部都要你来负责的哦。”
“你脑子出问题了吧?”黑暗中一直占据主动发言的人猛的敲了敲身前的桌沿。
“要我保护你们就好好把话说清楚,当年试验的时候以他们的痛苦为乐子的人可是你们,现在你们难不成还以为他们回来之后会放过你们?”
“那你就一开始不要把他们叫回来啊,让他们死在北边那儿不就行了!?”
“说什么呢你们……谁都知道要是家里面养养狗啊乌龟啊什么的还是可以痒痒的,但是要是养的一些虫子啊,像是蟑螂之类的那些自己本来就不想养的那些在以前所在的世界有,在这个世界也有的生物变多了明显会有很多的烦恼的啊,所以,当然有的时候需要适当的清理清理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各种意义请你们自行理解,穿越者的后代们……”
…………
种荼一直以来都会吃一种药片,那种药片是干什么用的,周依不清楚,其他人就更加别说了,或者余舸知道,但是那个人的行踪太过模糊了。
但是有人不清楚,这一次种荼已经多久没有吃那种药片了。
那个被种荼临走前看向他的眼神至今还留下些许心理阴影的雇佣狙击手不会告诉他的雇主种荼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在这个城市里面,岁数不快要接近五十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种荼的身份,当然,年长者们也不会好心的告诉那些一天到晚觊觎他们遗产的晚辈们这个城市里哪些躲在暗处的人不能惹。
胡田已经提醒过她的女儿很多次了,低调行事。
但是,遇到不称心的事情就要迅速解决,这是女儿的母亲临死前告诉她的一个道理。
这简直就是真理。
拜此所赐,那个乞讨的人看的不顺眼,所以就让他直接淹死在钱里面,把他,扔进了一个箱子中,几百斤重的金子,直直的砸死他不就好了?既然他那么想要钱的话。
那个研究人员看起来好像对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很满意?那么,花钱直接让他的老师偷走他的成果进行发表后再说明这家伙才是剽窃研究成果的人怎么样?
反正那个老师很缺钱,嘛……也是这边骗了他的儿子花了很多钱借贷开公司的错啦……
“那么井盖什么的没了,你带着孩子一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什么的,也只是因为……”
谁让你一个人呢……
种荼默默地把手上的枪对准着下水道开了机枪下去。
梆梆……塑料子弹的声音质感,一脸不耐烦但是表情却有所放松的周依在看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种荼的时候。
“真慢。”发出了这句感叹。
“要是想快一点的话你就早点把她骗出来啊。”
“不是有很多事情要你自己处理的吗?杀人嫌疑啊,证人保护啊,身份假冒啊……”
“哦。”收起玩具手枪,种荼若有所思的听到了隔壁杨乐乐弹奏的钢琴声。
“胡田那老家伙不仅仅情报收集很厉害,还相当的疼爱这个女孩呢……”
门口的井盖下,掉下去的女子一直闷不吭声,一片阴暗的下方,伴随着夜幕的降临,种荼和周依的身影在杨乐乐弹完一曲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庄利和的身影在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后几分钟就出现在了杨乐乐的家门口。
“是吗?已经走了?”问了杨乐乐之后庄利和一脸苦笑的道了声谢后离开了杨乐乐的家。
离开了杨乐乐家所在的那条街道,庄利和满脑子都在思考着自己本来以为完全掌握到对方动向的种荼现在会到哪里。
但是,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在路过的拐角处,一个面带大大的笑容的男子正一身休闲装的看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庄利和撞到了他的身上。
抬起头,瞳孔微缩,庄利和对于自己撞倒的这个人有着胃痛寻常的关系。
对,没看错,就是胃痛。
他们两个人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互相认识了,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在同一个世界时间诞生一块生活过的人,并不会出现一个是几千年的人一个是现在的人这种类似情况的穿越。
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哦……看起来你还是很努力的自己找了一些线索来慢慢探寻这个世界的问题秘密么?”宇阳脸上带着笑容让庄利和看着很不舒服。
“你有什么事情吗?还专门在这里窝着打算给我制造出一种偶遇的气氛不成?”
“喂……现在可是傍晚,不会出现那种早上叼着面包互撞的偶遇情况行么?”
“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错身而过,背对的时候宇阳一句话让庄利和停下了刚刚迈出去没几步的步伐。
“你是想要去警局是吧?”
回头和宇阳对视,宇阳摊手摇头的说出了一句让人觉得无可奈何的事情。
“没用的,那个人,已经花一百万,让一个人给他顶罪了,而且,对方是自首的,所以,不是死刑。”
就像是种荼说过的,只要不是死人了,就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那个法官还真敢这么明着和我搞啊……”胡田此时也是刚刚得知了关于种荼竟然直接花钱让人顶替自己罪名的事情。
“好,我倒要……”刚刚心情平复下去的胡田又接到了一个另外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他的女儿又失踪了。
“不可能,除了上一次她擅自的离家出走之外不是让你们都要派人牢牢看守她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也要有一两个人看到她的动向的才对啊?”
“他们全部都,死了。”
电话中汇报的人员好像对于这个事实也有些不敢相信,语气颤抖的声音隐隐的透露着畏惧。
时间回溯到爆炸案件发生的时候,种荼接到了证人保护的任务刚刚几天之后,隐藏着自己身份的种荼用着另外一个身份找到了负责保护证人的另外一个特务警官,但是这个警官没有丝毫的紧张感的参加了自己老早就加入的一个野营俱乐部组织的野营活动。
作为一名突然进入俱乐部的新人,他被安排进了和警官一块参加活动了。
“谁放的炸弹……”少年文鸣在废墟中内心里泛起的疑问很快被怒火所淹没。
敢炸到我的头上来了?
脑海中这几天在警局里面收集的情报瞬间全部都理清了一部分。
爆炸这件事情,一定和自己的那一件被人冤枉的案件有关。
…………
咦?一片黑暗,水滴的声音,身体被铁链束缚的感觉,慢慢清醒过来的游兴韦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人困住完全无法用上力气。
只是稍稍用力就明白了暂时无法动弹的游兴韦放弃了继续挣扎,他只是稍微动了动并没有发出什么明显的声响,仅仅只是直觉所致。
这个时候,醒过来可能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获得的顶多只是快一些知晓四周环境已经慢一些知晓四周环境罢了。
现在,他的自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夺走了,那么,就要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制造优势出来。
静静地等待着,等着自己的其余感官变的敏锐起来,感受组合空气的流动,感受着混乱的大脑慢慢冷静下来,感受着,四周到底有几个人的呼吸。
两个人的呼吸,其中一个呼吸很平缓,很小……睡着了?也是被用一样的手段给带过来的吗?
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很稳健,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还不能过早的判定,四周的空气有些冰凉,是在一个潮湿的环境里面吗?从刚刚开始就感受到一点点的湿气,还有水滴声。
没有血腥味也没有铁锈味,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浴室之类的地方吗?
“呵……都醒过来了就不要装作没醒啊,警察先生。”
就在游兴韦在慢慢理解感受着四周情况的时候,一个声音揭穿了游兴韦的小心思。
低着头睁开眼睛,游兴韦看到了一片乌黑的水……不,只是因为空间太过阴暗了所以仅仅只能看见地面上有水而已,四周太暗了,没有光线透出观察环境,游兴韦也勉强只能靠着对方说话的声音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在他的左手边。
没有发现到,左手边竟然也有一个人一直收敛气息脸呼吸都不明显的站在游兴韦的一旁,在黑暗中。
这是什么人,游兴韦对于未知慢慢的产生了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感也在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冷静。
“你是什么人?”从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游兴韦就发现自己主动放弃了一个谈话优势还顺便暴露了自己紧张的心情。
对方瞬间握住了谈话的主动权。
“赫卡忒肆伍型,是你们这些穿越者后代制作出来的战争兵器。”黑暗中的人说出阿里的回答完全没有办法解决游兴韦的疑惑反而增加了更多的问题。
赫卡忒是什么东西?首先是这个名词的意思。
肆伍?难不成之后还有肆陆肆柒什么的代号称呼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游兴韦自己都觉得说出这种蠢货台词估计有可能会加速对方的耐心消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哪种蠢货会回答这种问题啊!?
“想要干什么?你确定要这么直接的问我这个问题?”
“要是你不想说的话,还是别说吧。”
“你现在有资格对我提要求吗?”下巴好像被人捏住,游兴韦觉得自己被人调戏了,还是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调戏了。
“刚刚有的好心情全部被你几句蠢话给败光了。”自头顶低落而下的水滴除了让游兴韦知晓了水滴的声音源头是哪里之外,还让游兴韦顿感不妙。
自上而下浇落的冷水,开始还好,可以很快地让头脑清醒下来,但是,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冷水夺走的体温已经让游兴韦无法正常的思考,意识模糊起来。
哗啦哗啦哗啦,伴随着水滴的低落,游兴韦的身体抗性也逐渐的迷糊,他同时也保持着清醒,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体温被夺走,慢慢冰冷起来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起来。
在这种非常接近死亡的折磨之中,黑暗中的人对游兴韦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赫卡忒零陆型,你知道的吧?他,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