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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朝前事尘与土 几岁后宫花和月

二嫂告诉我,呼延给家里传信了,说是有急事外出,可能要过一段时日才能归家,勿需担心,并且恳请谅解。看得出来,这次二嫂真是被她这个宝贝弟弟气着了,等呼延回来时定然少不了一番折磨。能被呼延称作“急事”并且还久不归家,他到底在做什么?

从高尧家回来后,我对烟烟的感叹暗自想了许久。

“你变了。”那日,烟烟的确是对我这么说的。我问她哪里变了,她却笑而不答,说要我自己参透。

参透个鬼!若能参透,我早已成了佛,还用得着在这大千世界苦苦挣扎吗。

翠繁园浓荫遍地,水木清华,是杨府最好的避暑之地。

我持一把木剑,携一壶好酒,撵走翠繁园一干人等,独自舞剑。

不同于明雪园人工穿凿的明雪湖,翠繁园的翠繁池乃是天然形成,通过地下水道与杨府大小泉池相连,这里的水是活的,水色也极好,碧绿澄澈,池底的水草彩鱼都可一眼望穿,微微起褶的水面倒映着周围翠绿的花枝树影,自然幽凉。水池一面敞开,青石台阶伸向池底,水下的石阶青苔苍翠,其余三面围有红木栏杆,栏杆上藤蔓攀折,点点白色的小花镶嵌其中,远远看去,十分清凉怡人。

虽然明雪园是我的最爱,但翠繁园这个池子我也很喜欢,有事没事经常来逛一圈,喂喂鱼,浇浇花什么的。

八哥也很喜欢在这里钓鱼。但我觉得钓鱼着实是一件无趣透顶的事,不明白为何他能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可是还是喜欢坐在他身边,有一回试着踩着水下的青苔石阶入水,青苔太滑,一不小心,我掉进了池子里,不会戏水的我吓得差点哇哇大哭,手脚乱划灌了不少水。

八哥将我捞了出来,衣服湿得彻底,我蜷在他怀里,甚至能感觉出他胸腔里那颗心的怦怦震动。我抬起头,恰逢他低头,沁凉的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脸有些烧红,眼神尴尬得不知看哪里,八哥将我放下来,嘱咐我回去更衣,神色郑重又温和,可是他的嘴角轻轻地牵起,恐怕八哥自己也没有察觉。

我忍不住想笑。只要来到这里,我总能想起与八哥这唯一一次的暧昧。

笑过之后,我以剑指着那片波光潋滟的水泊:“八哥,从今日起,我决定要忘记你了。这是我的誓言,听到了吗,我杨桓令一诺千金,许下的诺言从不改变!”

剑气带动地上的落叶残花,我畅快地舞了一套剑法,大汗淋漓地喘气,心里某个角落被落叶残花埋葬得彻底。

我的武艺兵法比较混乱,因为授武师傅太多了,除了爹娘,几个哥哥多多少少也教了一些,即使功夫一般的八哥也曾给我指点,他们每人各有风格,所以到我这里,就成了毫无章法,哪个好用用哪个。比如说这舞剑,便是一向自诩风流的六哥教得最多,虽然他教我的都是些经看不经用的花拳绣腿,可是再不中用的花架子也是花啊,招蜂引蝶的本事几乎势不可挡,六哥因此迷倒了多少娘子小姐啊。虽然我不想迷倒多少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以寻常无事时我倒也练得勤快,还无师自通自创了几套更飒爽飘逸也更适宜女子的剑法,自观自赏,自吹自擂也是很不错。

倚在栏杆上逗鱼饮酒,许久不见身影的素衣竟然找来了。

过去几年里她主动寻我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最近她是不是太过闲适无聊?

“女郎好兴致,林中剑,池边酒,恐怕五柳先生过得也没你悠然自得。殊不知外面的天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素衣眯眼笑道,一身素色衣衫扎得我眼睛生疼。

我斜眼打量她:“话中有话,不如有话直说,我最不喜欢打哑谜。最近你倒是有功夫,以前想找你却是众里寻他千百度。”

素衣不慌不忙地回答:“哪里,要是女郎真心想找我,素衣便是跑去天涯海角,也难逃女郎的五指山不是吗?”

难道她在暗示我她知道我派人跟踪她的事?这丫头实在不好对付,我哼了一声,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不再说话。

素衣却沉不住气了:“女郎不想知道素衣所来何事吗?”

“不想。”我回的干脆。

素衣笑了,极其开心的模样,眼中波光潋滟,像极了翠繁池的水,也不知在开心什么。

“六皇女出事了,这段时日她不曾出宫的真正原因,不是被德妃关在落雨轩,而是被大怒不已的官家打入了冷宫西阁,前后实情尚且不得而知,是二皇女派人来报的信,来人通知了婉衣姐姐,恰巧我也听见,但是我看女郎如此沉得住气,实在是令我纳闷不已,只能猜测是婉衣姐姐忘了禀告女郎一声,所以少不得来一趟了。”

手一松,酒壶掉落池中,吓坏了那些好吃懒做的彩鱼,迸出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裙角和鞋履,一片浸透肌骨的凉意。

双眉紧蹙,我拿起搁在栏杆上的木剑,猛地插入地下,厉声质问:“真的?”

“千真万确,女郎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婉衣姐姐,还来得及。”

该死的!我瞪着素衣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当务之急不是探究真假,而是尽快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论如何,不能看阿颜出事。

“还不快让开!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好样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我又急又怒,推开素衣,步履生风,跑进我的院子,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只拿了宫牌,口哨吹响,惊雪便踏风而来。翻身上马,一声呵斥,惊雪扬蹄,一路疾驰。

御街快驰,直闯右掖门,宫廷门卫认得我,扣下惊雪后,立即放了我进去。跑过重重宫殿,终于到了后苑。我熟门熟路走到玉宸殿,连贵仪也等不及拜见,直直进了落雨轩,想找出阿镜或是知道内情的侍女宦者告诉我一切经过,可是进门扑面而来的却是惨淡气息,整座殿阁冷冷清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找贵仪是没用的,走出落雨轩,心越来越焦虑,来不及细想,便匆匆赶去皇后的寝宫万安殿。

皇后宫中的侍女宦者对我都很熟悉,传话宦官郑进远远看到我,立即前来接应,看我一路跑得汗如雨下发钗散乱,毫无仪态可言也不多说,神色略微仓皇:“县主,你可算来了,皇后正在等你,快随小人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将我认作义女后,特意向官家求了恩赏。皇帝下昭将我和其他有功重臣之女特封为县主,赐名延幸,正二品,只受俸禄,不享职权。

我歇了两口气,立即跟着郑进拾阶而上。爬过长长的阶梯,累得两腿发软,郑进见状只得扶着我进了万安殿。

李皇后坐在端重典雅的鸾榻上,见我来了连忙吩咐赐坐,一旁的侍女搬来一个铺着西丝凉席的方凳,另一个拿着金边团扇给我扇风。

“延幸,我早已派人通知你,何以你此时才来?”皇后嗔怪道。

原来皇后也派人来了,好个婉衣,她竟敢欺我至此!我心急如焚,跪地行礼:“臣女来迟,请皇后恕罪,方才我去过落雨轩,伺候皇女的侍女宦者全都不见人影,我这才发觉皇女定是犯了大过错,恳请皇后告知实情,助我一臂之力。”说完拜了三拜,虔诚无比,只要能救阿颜,别说磕头,便是劫狱我也做得。此刻恨极了婉衣,听皇后所言,这么重要的事恐怕她昨夜便知道了,却敢瞒着我,我对她的一片信任可真是糟蹋!

皇后神色晦暗,把宫中闲杂人等遣退后,将我虚扶起来,半晌才叹气道:“你可知这次妙听得罪了谁?”

我摇头:“六皇女为人洒脱,不爱记仇,虽然与几位公主皇女素有嫌隙,但贵仪待她极好,宫中无人胆敢轻视,我实在没有头绪。”

“她得罪的是许王。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听闻陛下大发雷霆,落雨轩无一人幸免于难,连她也被囚禁于荒芜的西阁。陛下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把这件事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全部被封了口。我知道你与许王有些许交情,如今许王府不知为何也处于戒严之中,连我的人也进不去,如今之计,只有你设法去一趟许王府打探清楚事情缘由,若是许王愿意出面,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皇后声色轻缓,眉宇间却郁结担忧,也不知在担忧些什么。但言下之意,她出于种种考虑是不肯出面了,不过既然她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只能尽力一试。

“臣女明白了。既然事出有因,我会先向许王殿下问问清楚再作打算。”我再次跪地:“皇女遭此大祸,定然身心俱疲,虽有贵仪照拂,还请皇后看在臣女面上,不要让人落井下石,刁难于她。”

皇后不得不再次将我扶起,她神色悲悯,仪态柔和:“延幸,皇女毕竟是皇女,身份与威仪尚在,你不必担心。我不便出宫,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离开万安殿,我立即从马厩中牵回我的惊雪,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地向许王府赶去。

来到许王府门前,我才有些踌躇。皇后说我与许王有些许交情,此话不假,毕竟宫内宫外见过几回面,也闲聊过几回,算得上泛泛之交。最令我不解之处,阿颜虽然与赵元侃亲近些,但她从来不会顾此失彼,心中没有利益得失,对她的兄弟秉持不分彼此的态度,对许王也是敬慕有加,还曾在我面前夸过他智慧过人,怎么会得罪他?

我牵着惊雪,对许王府门前的府卫道:“麻烦通报一声,说杨桓令来访。”

府卫脸色不明,似乎有些害怕和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谄媚:“原来是县主大驾光临,只是王府如今戒备森严,严禁出入,所以小人也没有办法,县主还是回去罢。”

看来事态已经严重,不管我搬出谁,恐怕也进不去,心中一块大石压下,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又不甘心如此回去,正打算硬闯时,背后有人唤了我的名字。

“八娘。”

我回头,赵元侃也是独行一骑,踏鞍下马后,微笑着走到我面前。拒了他的求亲之后,他对我也无疏远,真是难得。

“你跟我一起进去。”赵元侃走到府卫面前,出示了一枚雕刻龙纹的“如朕亲临”御赐金牌,两个府卫立即跪倒在地,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敢抬头。他轻轻松松地进去了。

“还不跟上来。”见我还愣在原地,赵元侃出言提醒。

我“哦”了一声,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但还是立即走了过去,与他并肩而行。

看到他手中那枚令牌,我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官家已经如此宠信他了。此类令牌只有一种用途,便是“自由行走”,甚至去大理寺看押的重犯大牢也可以,而皇后赐给我的令牌只限于后宫内苑,权力大小,由此可见一斑。

“不要担心,音庭是我的妹妹,我会想办法的,你最好不要插手其中,被皇后利用而不自知。”行到四下无人时,赵元侃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一句。

皇后利用我?我轻皱眉头看着他:“看来你知道事情经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元侃淡淡看了我一眼,思虑了半刻,才答:“三姐不幸病逝这件事让音庭深受打击,当时她以为人不可与天斗,也放下了。可不知是谁向她透露了当年一桩所谓的奸计密谋,说三姐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人谋害致死。音庭一直暗中调查,却不知怎么认定了谋害三姐的人正是二哥。音庭气昏了头,昨日瞒着贵仪直接闯入许王府质问二哥,过程如何不得而知,还牵扯到了刺杀二哥的一场暗杀中,最后结果是二哥深受重伤,如今卧病在床,已经不省人事,爹爹这才震怒,下令将落雨轩所有人监押入牢,罚了贵仪三月俸禄,无诏不得出玉宸殿,音庭作为罪魁祸首之一,也被关在西阁反省。这桩案子事态复杂,牵涉过多,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最明智的做法是置身事外。”

我脚步一顿,半晌才足够淡定地说:“既然许王如今昏迷不醒,你能不能帮我找到高尧?他是许王的贴身护卫,也许会知道来龙去脉。”

赵元侃笑着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是我的话,你还是记着罢。小心皇后,她有意扶持许王,不愿意得罪一直保持中立的贵仪,所以才插手这件事。她又不想以身涉险,故而拿你做前锋,你多少长点心。”说罢便命人去找高尧,一刻也没有耽搁。

我跟着嗤笑了一声:“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离间计?皇后一直待我很好,你用不着挑拨。更何况……”皇后还曾撮合我们的婚事,只不过被我拒了,你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我不会浪费心力来挑拨你和皇后,你和皇后是亲是疏对我毫无影响,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赵元侃低笑一声:“我和皇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拉拢不成,已经厌弃我了。”

我瞪了他一眼,闷闷地不说话了。

因为赵元侃的缘故,一路走来都很顺利,虽然王府内时不时有侍卫走动排查,却并没有为难我们。到了许王的寝居,我不方便进去,只能在外室来回踱步,焦躁徘徊。

高尧进门看到了我,欲言欲止,我把他拉到了一边,朝里面努努嘴,小声地问:“你知道多少?”

高尧叹气,四下张望,人都在内室,便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当时我就站在许王身后,近日殿下心情很是愉悦,昨日在碧叶亭纳凉,没想到皇女怒气冲冲而来,大声斥责殿下六亲不认,狼心狗肺,完全不配做人。连我都傻了,更别说殿下,更是气得要死,立即吩咐我们把皇女轰出去。然而还没等我们出手,皇女居然上前重重扇了殿下一巴掌,扇得殿下当即咳出了血。偏偏祸不单行,这时不知又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刺客,趁场面混乱之际,意欲行刺,幸好殿下警觉,可还是被刺穿了右肩,流血不止,当即昏了过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压根没回过神来,刺客受了伤跑了,皇女也被吓到了,捂着殿下的伤口一直在喊救命。后来……唉,身为许王护卫,我却办事不力,让那个刺客跑了。”高尧说到此处,脸色很不好。

我顿觉不对,刺客的事暂且放在一边,阿颜绝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一巴掌能把许王打到咳血,于是接着问道:“阿颜在骂许王时是什么表情?许王又是什么神色?你看清楚了吗?”

高尧看怪胎一般看着我:“事出意料,我惊讶都来不及,哪有心思盯着殿下和皇女看。只不过皇女看起来真的是怒不可遏,仿佛失去理智的样子,骂人的话句句都戳心窝,毒得不得了。殿下那口血,保不准是被她给气得咳出来的。”

我沉默下来。看来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让阿颜和许王两败俱伤,这个人究竟是谁?

高尧见我不说话,安慰道:“听说皇女只是被关了起来,不会有事的。殿下这次差点丢了性命,官家迁怒皇女也是情有可原,等殿下清醒了,官家的气消了,皇女肯定会被放出来。”又自嘲道:“倒是我,光顾着惊讶了,失去了一个护主有功的好机会,让别人捡了便宜。大哥,走一步算一步,有些事,是你永远想不到的,着急也没有用。”

我微微点头。

赵元侃拨开珠帘,绕过八折草书屏风走出来,脸色有些铁青。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他怎么是这样的神情。

赵元侃嘴唇紧抿,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你先回去罢,我已近找到了办法,不出三日,定能将音庭从西阁放出来。”

我讶异地看向他,来的时候,他一定还是无计可施的,怎么这么快找到了办法?可是除了那副奇怪的脸色,我又看不出什么,不过既然他如此有把握,一定是有了好主意。阿颜有救,我顿时放下了心结。

只是一想到阿颜从昨晚一直被关着,西阁那个破烂不堪、蚊虫遍布的阴森之地,她从被贵仪接到玉宸殿后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又怎么受得了?

我得想办法去看看她。

这全天下最大的是非之地,果然不负它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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