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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门

“咳咳……咳咳……”杨旭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了。

“老爷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可能是染上了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老乞丐气喘吁吁说道。

“来,老爷爷,盖上我这被子吧,我俩一起睡。”杨旭把自己破旧的被子给老乞丐盖上,转身来到老乞丐脚边,缓缓缩进被子里,搂住老乞丐的脚,放在自己的胸前。

“孩子……别……”

“没事儿,老爷爷,你睡吧,有我呢。”寒风从五风楼五面吹来,冻得杨旭瑟瑟发抖。

冬天的清晨,总是来的那么迟。

“老爷爷,睡得怎样,没冻着吧?”杨旭缓缓说道。

“好,好,有人给我暖脚,当然睡得好。”老乞丐挤出微笑对杨旭说道。

“老爷爷,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儿,我们去山上住吧,在那儿可以怀念我娘,山上清静,可以给您养病,杨家遭大祸时,娘送我出来,给我留了些钱财,我一直没说,是想留到最需要的时候用,现在您也病了,是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也好,我这次病的不轻,恐怕没多久可活了。”

“老爷爷,不要这样说,你健康着呢。您在这儿休息,我这就去取那些钱。”杨旭扶老乞丐躺下,飞奔出了门。

再说杨旭在荆棘满地的山路上穿行,几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年多前逃出来的那个通道附近。通道早就被灌木掩盖了,杨旭见此,心一松,暗道:“还好,应该没人来过。”杨旭扒开枯树枝,钻进通道,打开事先带着的火折,微弱的光线照亮一段前行的路,杨旭缓缓走在通道里,通道回响着自己的脚步声,杨旭经历得多了,也不害怕,让他唯一担心的是家传宝盒有没有被人拿走。

“看见了,看见了那密室的门了。”杨旭举起火折心里高兴道。

他走近密室的大门,在墙边摸索着,照着那个凸起,杨旭使劲一按,“轰”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密室,放在密室中间高台上的金银钱财还在,只是沾了些了灰尘,杨旭松了一口气,高台上的金银还在,就表示,之前没有人来过,可能是这山的前面就是杨家的旧址,那些人怕杨家闹鬼,不敢来了。

这时杨旭也为当时放一些金银在这里后悔,“如果真有人找着了这里,恐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一定会找出那锦盒的,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杨旭暗叹。

杨旭拿出贴身藏着的玉佩,这块玉佩他谁也没告诉,打开锦盒,看了看,那些所谓的仙玉灵石都还在,他便锁好了锦盒,依旧把锦盒放在原处,再拿了一些金银钱财和着原来的金银一起拿走。

“这些应该够我和老爷爷吃几年的了。”杨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密室,照旧关好密室的大门,向着通道出口走去。这次他没有放些金银在外边,他知道若有人发现了那些金银,一定会找着那个锦盒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了。

再者杨旭又经原路返回,来到了他的五风楼。又给老乞丐添加了些衣物。在老乞丐的吩咐下,来到街上买了些米和生活用品,这时已是下午时分,二人又在五风楼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杨旭带上收拾好的物品和老乞丐来到了山上,来到了那个他阔别已久的家。

杨旭见时候还早,杨旭又回了一趟城里,带走了他喜欢的,那些老乞丐收集的古怪的书,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他和老乞丐住了将近两年的五风楼,心里暗道:“恐怕我再也不会回到这儿来了……”

这样杨旭和老乞丐就在山上住了下来,杨旭更思念他的娘亲。转眼又到了第二年夏天,老乞丐在杨旭的精心照顾下好多了。在这期间杨旭回了几次城里,添了些吃的用的。

八月十五,又到了八月十五,他记得两年前他们在山上过完了八月十五,不多久就去了城里,然后没几天杨家被灭门。这天是亲人团聚的日子,这个风俗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留传下来,相传是一位勇猛的男子为了纪念他的妻子,才有这个节日的。这天夜里爷俩二人摆了些吃的在院子里,赏月思亲。

突然老乞丐对杨旭说:“孩子,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去年冬天我本该去的,但在你的照顾下,多活了这么久,这一段时间来,我感觉我就快驾鹤西去了……”

“哈哈哈哈,你不要难过,人总归要死的,我们又不是什么仙人,所以,所以……,只是我这辈子见不着仙人,终究遗憾。唉……”老乞丐轻叹。

“老爷爷,你不会有事儿的,你可以长命百岁的……”杨旭抱着老乞丐喃喃道。

这一次杨旭害怕了,他害怕老爷爷就这样去了,那样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回马彦高兴带着从弟子选召大会上选来的资质好的,适合修仙弟子腾云驾雾往冥鸿城赶来。

又过了半月有余。这天,老乞丐让杨旭带上他去山顶。杨旭听言,带着老乞丐来到了山顶。

“孩子来,你看,这山川多美好啊,这样优美的山川恐怕我是无福享受了啊……”老乞丐指着前面雄伟的山说道。

阳光照在老乞丐的脸上,丝丝毫毫的皱纹都分得清清楚楚,老乞丐的眼神开始迷离,渐渐失神。

“老爷爷,你看,那条河多清澈啊,老爷爷,老爷爷你看那儿,看那儿。”杨旭连连呼老乞丐看,却不见动静,转过身来,才发现老乞丐眼神迷离,渐渐失去了意识。

“老爷爷……”杨旭大呼,“你看那边有仙人飞过来了,你看见没有,仙人腾着云过来了。”

“咦……”刚好回到冥鸿城上空的马彦听见有人说有仙人过来,轻咦一声,“难道这世间还有凡人能看破我的隐身术吗?”马彦飞到山顶不远处,就听见有人扶着一个老头在说有仙人来了。

“老爷爷,你看见没有,就在那儿,真的有仙人来了,那儿,那儿……”老乞丐渐渐睁开原本就要闭着的眼,顺着杨旭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就在这时,马彦撤去了自己的隐身术。老乞丐激动了,他真的看见了仙人。

“看见了,我看见仙人了,我看见仙人了,我真的看见仙人了,那个算命先生没有骗我,我看见能腾云驾雾的仙人了,哈哈,哈哈……”老乞丐在笑声中渐渐闭上了眼,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似此生无憾。

“老爷爷,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我,不能丢下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杨旭扑到老乞丐身上大声呼唤,呼唤老乞丐能醒过来。

而悬停在空中的马彦还不知怎么回事,神识一扫,也猜得七七八八,“那老头是那孩子的亲人,孩子是个孤儿,一直由老头抚养,现在老头死了。”马彦马上做出判断。

“只是不知道,老头为什么看见我激动异常,还有那孩子似乎能看破仙人的隐身术,难道这世间的凡人真有能看破修者隐身术的奇人?”马彦带着疑问,向着山头飞去,“这事要弄个明白。”

杨旭当时也看见了悬浮的空中的仙人,只是老乞丐去得太快,没顾及上。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马彦缓缓开口,声音温柔而慈祥。

“我爷爷死了,就在刚才……”杨旭也顾不得害怕,轻轻说,声音里透着悲哀。

“刚才,你第一次说看见了仙人,是真的?”马彦直入正题,死人的事儿,他看得太多了,早就没有悲哀的情感。

“我……,我没看见,我瞎说的……”杨旭不敢有所欺瞒,开口说道。

“那你没事说看见仙人干什么?”马彦放下心来,“这世间还没有能看穿修者隐身术的凡人。”只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我爷爷……我爷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见上仙人一面,刚才,爷爷就快……就快去世时,我想了他一个心愿,就说看见了仙人,这样他才可以安心。”

“这样,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马彦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巧之事,也未免有些奇怪呀。”马彦暗道。

“没有了,我和爷爷就住在那山坳里,原本我和爷爷在冥鸿城里乞讨,后来遇上好心人,送了我们一些钱财,加之爷爷又生病了,就来到山坳里住,那山坳是我不经意之间发现的,我们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了,哪知爷爷去的这么快……”杨旭声音已经哽咽。

马彦看着杨旭,不由得觉得这孩子很可怜,原本作为修仙之人,不会有凡间这些情感的,“好吧,有个地方,就在冥鸿城附近,那儿正好缺些人,你去不去?”

“大仙,你愿意带我走?”杨旭有些激动,那样或许就可以学到一些法术,也许就能报仇,杨旭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声音里透着悲哀轻声说道,“我没爹没娘,现在爷爷也死了,我无处可去,我愿意去……”杨旭说完,双手抱拳,“请大仙收留……”

“好好,跟我去就是,你现在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吗?”马彦看起来很高兴,或许是刚在弟子选召大会上丰厚而归吧。

“我想将爷爷,好好埋葬了,再去山坳里拿一些东西。”

“这好办,这老头刚在这儿去的,就埋葬在这儿。”说完,大手一挥,山石滚落,尘土飞扬,“孩子还看你爷爷最后一眼吧。”杨旭搂着老乞丐,在老乞丐脸上摸了摸,“老爷爷,您的大恩大德,我杨旭永世不忘,将来有机会,一定庇护您齐家,您现在心愿已了,安心去吧,我也要报我的大仇,我会回来看您的。”杨旭心里暗道。缓缓放下老乞丐,让老乞丐平躺在地上,杨旭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老乞丐身上,再次看了老乞丐一眼,只想记住老乞丐的样子。只见马彦手再次一挥,山石瞬间将老乞丐掩埋,变成一座还算高大的坟。

杨旭看到马彦手一挥将山石聚拢心里道:“仙人真厉害,我一定要修仙,学法术,那样就可以轻松为父母报仇了。”杨旭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和失去老乞丐的悲哀。

马彦又带上杨旭,腾着云来到山坳里杨旭住的地方,杨旭进门拿上一些比较珍贵的关于仙人的书,其他的他没带,其实这些他在就烂熟于心了,只是不舍得扔掉罢了。

“好了没有?”马彦轻声道。

杨旭来到马彦面前,缓缓说道:“大仙,好了。”马彦这天特别有耐心,“走吧……”只见马彦右手大袖一摆,杨旭就被他带到天空中漂浮的一片巨大的叶子上,和马彦选召的其他弟子向着冥鸿城飞去。

再说杨旭瞬间被马彦吸到那片在空中飘浮了很久的叶子上,看见十几盘膝坐在叶子上打坐的人。他们一个个冷冰冰的,眼睛都不睁开,似乎当杨旭不存在一般。杨旭激动地看着下边群山在脚下闪动,这就是他做梦都想飞的感觉。

“仙人好强大,我一定要修仙,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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