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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龙文鞭影(14)

隋朝来护儿,年少时聪明过人,卓绝超群。在读《诗经》时,读到“击鼓其镗,踊跃用兵”、“羊羔豹饰,孔武有力”的时候,拍桌子感叹地说:“大丈夫应为国灭贼,以取功名,安能区之事笔砚乎?”年长时,当了大官大都督,多次立了战功,进而封为荣国公。○《七序》的作者梁竦有次登高远望,感叹地说:“大丈夫居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如其不然,闲居可以养志,读书足以自娱,州郡之职,徒劳人耳。”后朝廷多次召他做官,都辞而不受。

壮心处仲操行陈陶

【解析】

王敦,字处仲,是晋时荆州刺史,常常在喝醉酒后用铁如意敲壶,口诵曹操《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陈陶是唐代人,他很有修养,操行高洁,为人正派。曾有这样一件事:郡守严撰送小妾莲花去试一试,到晚上了,他请莲花回去,不予接纳。以后,严撰更加器重他。

子荆爽迈孝伯清操

【解析】

孙楚,字子荆,晋代人,是个才华出众,性格豪爽的有为之人。年轻时曾想隐居,对王武子说欲枕石漱流,却误认为:“我欲漱石枕流。”因而王武子问曰:“流可枕,石可漱乎?”子荆答曰:“所以枕流,欲说其耳,所以漱石,欲砺其齿。”○王恭,字孝伯,是晋时人,清操超群,很有才华。他常说:“名士不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李订六逸石与三豪

【解析】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暂住任城,跟孔巢父、陶沔、韩准、裴政、张叔明订交,并共隐祖徕山,纵情地饮酒、写诗。人称“竹溪六逸。”○石延年宋代人,善于写诗,石介曾经写过《三豪诗》,说欧阳修豪于文,石延年豪于诗,杜牧豪于歌。此为“三豪”也。

郑弘还箭元性成刀

【解析】

东汉郑弘,在白鹤山砍柴,拾到一枝箭。不一会儿,有位老翁来讨箭,郑弘就还给了他。老翁很感激,问他有什么要求。郑弘说:“这里从若耶溪运柴出山很困难,希望早晨吹南风,送我进山,晚上吹北风,好运柴回家。”老翁答应了。至今若耶溪的风还是如此,世称郑公风。○三国时蒲元性在斜谷口给孔明铸了三千把剑,剑成后等待淬火。元性说汉江水钝弱不能用,锦江水爽利刚烈,含有金的元气,便派人去取。水运到后,蒲元性说水不纯,掺了涪江水。取水人说没有。蒲元性用刀在水中一划,说:“你掺了八斗涪江水。”取水人叩头认罪,说路上倒了八斗,取沿江水补上了。于是命他重新取来锦江水,淬成了刀。蒲元性把铁丸装在竹筒里,举刀砍下去,铁丸被劈成两半,因而称它为“神刀”。

刘殷七业何氏三高

【解析】

刘殷,晋代人,生有七个儿子,五个儿子授《五经》,一个儿子授《史记》,另一个儿子授《汉书》。一家之内,七业俱兴。○何点,南朝时人,人们称他为“游侠处士”。宋、齐好几次请他做官,他都拒而不去,梁武帝也想请他当官,把他召到华林园,他仍以有病辞归。他的哥哥何求,弟弟何胤,都隐居不当官。人们称其“何氏三高”。

五歌

二使入蜀五老游河

【解析】

东汉和帝,曾派两个使者出使蜀地,观察当地的风土习俗。○《竹书纪年》中记载:尧选择吉日良辰,带着舜等游览首山,观光河渚,有五老游于河,盖五星之精。五老,即古代传说中的五星之精。

孙登坐啸谭峭行歌

【解析】

孙登是三国时魏国人,隐居在汲郡山,住在山窟里面。谈论《周易》,弹奏弦琴,善啸。有次嵇康与孙登同游,在游中登对康说:“子才多识寡,难免于今之刀。”当真,嵇康遭司马昭等陷害而被杀。○五代时的谭峭,泉州人,他聪慧过人,只要是看过的文史书籍,都不会忘记,一心学仙。他曾经咏诗道:“线作长江扇作天。靸鞋抛在海东边。蓬莱信道无多路,只在谭生拄杖前。”他拜嵩山道士为师,学会辟谷养气丹的道术。道家把他称为“紫霄真人”。

汉王封齿齐王烹阿

【解析】

汉高祖刘邦夺得天下后,大封同姓兄弟为官,诸将有所不满。刘邦想了解情况,就问张良,张良对他说:“陛下靠他们取得天下,今大封同姓,诸将欲谋反。”就劝说刘邦赶紧封雍齿任什方侯,之后诸将说:“齿且封侯,我们不用着急。”大家的愤慨才平息下来。○齐威王的时候,有人诽谤即墨大夫,于是威王就派人到墨地去巡察了解情况,结果发现即墨治理得非常好。另有人称赞阿大夫,威王又派人去察看,却发现阿治理得乱七八糟。齐威王按照情况,就把即墨封为万户侯,并于当日烹死阿大夫和“谎报军情”的人,群臣都相当畏惧,齐国获得大治。

丁兰刻木王质烂柯

【解析】

曹植《灵芝篇》中写道:“丁兰少失母,自伤早孤茕;刻木当严亲,朝夕致三牲。”诗中的丁兰,相传是汉代河内人,小时候母亲就过世,他用木头刻成母像,像活着的母亲一样侍奉她。○相传晋代衢州人王质有次上山砍柴,走到途中看到一石室,两个小孩子在里面下围棋。王质就放下斧子观看他们下棋。一会儿,一童子问:“何不去?”王质回头一望,那斧柯(斧柄)已经腐烂了。回到家中,发现已过了一百年,亲戚都不在了。所以把这山称为烂柯山。

霍光忠厚黄霸宽和

【解析】

汉光禄大夫霍光,在宫中任职二十多年,做事小心严谨,从没犯过错误。武帝想把年幼的弗陵立为太子,询问诸臣,他们都觉得霍光忠厚,能够胜任,于是武帝就派画师画周公负成王朝诸侯图赐予霍光。不久,霍光担任大司马大将军,受遗诏辅助少主。○汉时阳夏人黄霸在担任河南太守丞时,别的官吏执法严厉而苛酷,百姓非常不满,而他却不一样,以宽容仁厚出名,深受时人的拥戴。后来他做了丞相。

桓谭非谶王商止讹

【解析】

东汉沛国相人桓谭,字君山,他曾经仔细地学习了五经,精通天文,光武帝相信谶纬,他却大讲并无这回事。引起光武帝的不满,并命他出任六安郡丞,他著有《新论》。○汉成帝时的左将军王商,在为官期间,有一天,京城里的人都说要涨洪水,大家非常惊恐,秩序大乱。大将军王凤劝说太后和成帝坐上船去,命令官吏和百姓都跑到城墙上去躲避洪水,王商却说:“此必讹言,不宜惊吓百姓。”经查实,的确是讹言,成帝大赞王商。王凤十分羞愧,恨自己说话随便。

隐翁龚胜刺客荆轲

【解析】

西汉彭城人龚胜,在哀帝时担任练议大夫,王莽篡权之后。他归隐家乡,自称为隐翁。王莽曾好几次派人去请他出来担任上卿。他都拒绝了,并对门人说:“旦暮人地,岂以一身仕二姓!”绝食十四天死去。○战国时卫国人荆轲,为燕太子丹的门客,荆轲受命到秦国去刺杀秦始皇,借说要献樊於期的头和燕国的地图,并把匕首藏到地图里面。临行前,太子以及宾客们都穿白衣,戴白帽把他送到易水。这时,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激昂悲壮。荆轲到秦后,他用地图里的匕首刺杀秦王,失败,并被秦王杀害。

老人结草饿夫倒戈

【解析】

春秋晋大夫魏武子临死前,吩咐魏颗,用他的小老婆来陪葬。魏颗不听他父亲的话,把他的小老婆嫁出去。后来,魏颗同秦将杜回作战,只见一个老人结草让杜回仆倒于地,于是魏颗活擒杜回。到了晚上,魏颗梦到那老人对他说:“我是你所嫁妇人之父,感君恩德,今结草相报。”○春秋晋国人灵辄,家境非常贫寒。翳桑有个叫赵盾的,给他送食物,也给他的母亲送去吃的,让他母子得以充饥。后来灵辄担任晋公甲士,灵公伏甲士想杀赵盾,灵辄倒戈救盾。盾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我是翳桑的饿人啊。”

弈宽李讷碑赚孙何

【解析】

唐代人李讷,特别喜欢下棋,性情十分急躁,但是下棋时却非常宽缓。有时急躁,家里的人把棋具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就开心地拿起棋子布算,忘了一切,也忘了恼怒。○宋汝阳人孙何,喜好形容古文字。在任转运使的时候,性情急躁,要求严苛,州县的官吏都畏怕他。因此各州县都针对他的缺点,拿磨灭不清的古碑在馆中修订,孙何一来,就会去读碑辨认文字,常常遗忘一切。

子猷啸咏斯立吟哦

【解析】

晋时人王徽之,字子猷,他曾经居住在一间空屋,却叫人种竹。有人问他:“暂居何必如此?”子猷啸咏了一会,指着竹说:“不可一日无此君。”有一天,他途经吴中,一个士大夫家种有竹子,主人明白子猷会来,就洒扫摆酒等待他来。他来时,却径直走到竹园,啸咏许久后,居然也不和主人相会就走了。主人非常不高兴,王徽之却因此赏识主人,和主人相见畅谈。○崔立之,字斯立,唐时元和初担任蓝田丞。县府庭院里有四行竹树,在围墙的南面有高挺的大竹子。他又种了两株松树,每日吟哦在竹树之间。假如有人问事,他总会说:“我方有公事,你且去。”

弈世貂珥阁里鸣珂

【解析】

金日本是匈奴休屠五太子,武帝时归顺于汉,因此赐他姓金。起初他担任马监,后来迁侍中,因为笃实忠诚,被武帝所喜欢和信任。武帝去世后,跟霍光同得到皇帝的遗诏所示辅助朝政,封为侯。他的两个儿子:金赏和金建,昭帝时都成为侍中,同张安世都赐获七世貂珥。○唐时人张嘉贞,被武则天任命为监察御史,也担任过梁、秦州都督,至开元中时拜为中书令。他的弟弟张嘉祐担任金吾将军,每次上朝,侍从轩盖塞满闾巷,装饰的响声充耳,因此把他居住的坊称为“鸣珂里”。

昙辍丝竹裒废蓼莪

【解析】

羊昙是晋谢安的外甥,谢安特别赏识他。谢安去世后,他几年辍乐,出行也不超过西州路。有一次,由于有事路经金陵,到州门前哭得十分厉害,用马鞭叩门,诵曹植诗:“生存华屋处,寒落归山丘。”触景生情,痛哭离去。○王仪是三国魏人,他由于直言而被司马昭杀害。他的儿子王裒为父亲死于非命而悲伤不已。对朝政不满,归隐山林,设馆教书,读到《诗经·小雅·蓼莪》中“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这句诗时,常常哭泣不止。连门人受业也不看《蓼莪》这篇,唯恐教师触而生悲。

箕陈五福华祝三多

【解析】

周武王灭掉商后,把箕子放回镐京。传说箕子曾为谢武王写过《洪范》,书中记述了过去所讲的五种幸福:“一曰寿,二日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日考终命。”这即为“五福”。○尧帝在华封巡察,华封人祝尧帝多寿,多福,多男子,后人把此称为“华封三祝”,也叫“华祝三多”。

六麻

万石秦氏三戟崔家

【解析】

东汉秦彭,曾任颍川太守。他一门兄弟五人,都身居高位,每人年傣二千石粮食。五人合计一万石。京城称他们为秦氏万石。○唐代崔琳,开元年间为宰相,弟弟崔硅任太子詹事,崔瑶任光禄大夫。他们外出,都有武装仪仗队为前导,由武士手持兵器在前面开路,当时人称“三戟崔家”。

退之驱鳄叔敖埋蛇

【解析】

唐朝韩愈,字退之,到广东潮州任刺史,非常关心百姓疾苦。老百姓向他诉苦说:“水里鳄鱼很多,把人和牲畜快吃光了。”于是韩愈设立祭坛,写了一篇《祭鳄鱼文》,亲自祭祀神灵,请求把鳄鱼撵走。当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大作,鳄鱼就迁移到潮州西面六十里之外去了。从此百姓安居乐业。○春秋时楚国有位孙叔敖,他小时候在外面玩耍,看见一条两头蛇。当时人们都认为,谁见了两头蛇就会死。孙叔敖为了不让别人再看见它,就把它打死埋掉了。回家后哭着告诉母亲说:“我快要死了,不能孝敬你了。”母亲说:“你埋了两头蛇,为别人做了好事,积了阴德,就会有好报应,不会死的。”孙叔敖长大以后,以心地善良名闻远近,楚庄公就请他去做官,后来成为著名的宰相。

虞诩易服道济量沙

【解析】

虞诩,东汉人,有将帅才。任武都太守时有羌兵犯境,一万多羌兵围赤亭。虞诩兵将不满三千,为迷惑羌人,虞诩令所部从东门出,从北门入,反复多次改换服装。羌人不知有多少部队,于是撤退了。○檀道济,南朝宋将。元嘉八年檀北伐,到历城时粮尽南撤。有一小兵投降丁魏,向魏说出宋军绝粮,魏军于是追赶,宋军将要被击溃。檀就在夜晚量沙,把仅有的余粮洒在沙上。天明时,魏军见宋军粮食有多余的,就杀了投降的小兵,说他谎报了军情。于是檀道济的军队得以全身而退。

伋辞馈肉琼却饷瓜

【解析】

孔伋很贫穷,朋友送米给他,他收了二车。有人送他酒肉,他谢绝了。于是有人说他贪多嫌少,他答:“我不幸居贫,怕断绝了先人的享祀。受米是缓解这种忧虑,酒肉却是用来享乐的,正居于贫困而贪求享乐,是不义的啊!”○苏琼,北齐人,为官廉正。郡人赵颖八十多岁了,佩服苏琼的为人,便亲自送了两颗新瓜给苏琼。苏琼碍其年高情重,便收了下来,但一直挂在厅堂梁下。有人听说苏琼受瓜,便也想上门送礼,到其门一问,了解到那两颗瓜仍挂在厅梁上,都不好意思再送礼了。

祭遵俎豆柴绍琵琶

【解析】

祭遵,东汉将,为人清廉恭俭,克己奉公。每有赏赐,他从不私留,都分给部下。崇信儒术,虽在军旅,还不忘俎豆祭祀之礼,可谓好礼悦乐。死后,光武帝曾叹息道:“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遵)者乎!”○柴绍是唐将,和妻子平阳公主抵御犯边的吐谷浑、党项。敌居高临下,万箭齐发,唐军混乱。而柴绍稳坐军中,命人弹琵琶,二女子舞蹈。敌迷惑,乃停射观看。柴绍乘机挥兵掩杀,斩首五百,大败敌军。

法常评酒鸿渐论茶

【解析】

法常,宋僧人,嗜酒。喝醉了就熟睡不醒,醒来就大声吟道:“优游曲世界,烂漫枕神仙。”曾对人说:“酒天虚无,酒地绵邈,酒国安恬,无君臣贵贱之拘束,无钱财利禄之图谋,无刑罚之避,乐陶陶,坦荡荡,无忧无虑,像蝴蝶一样忽而翻飞浩渺而不思觉也。”○鸿渐,即陆羽,唐代人。著有《茶经》,论茶之功效以及煎煮之法,被人奉为“茶神”。

陶怡松菊田乐烟霞

【解析】

东晋陶潜,又名渊明,字元亮。弃官归田以后,赋《归去来辞》,文中有“三径就荒,松菊犹存”之句。唐代韦表微进士及第以后,任监察御史,心中不乐,曾说:“愿为松菊主人,不愧对陶元亮就可以了。”○唐代田游岩,三原人,先隐居太白山,又入箕山,隐居在上古隐士许由的祠庙旁边。自认为是许由的邻居,朝廷多次召他做官,都不愿出山。后来唐高宗游嵩山,曾亲自登门访问他,田游岩穿着山野人的衣服,拜见了皇帝。皇帝命左右扶他起来,问他说:“你觉得这样生活快乐吗?”田游岩说:“我已是泉石膏育,烟霞痼疾。”意思是说对泉石烟霞有一种特殊的癖好。于是皇帝把他请到京师长安,任他为崇文馆学士,居住在奉天宫东面,并在他的大门上面亲自题了匾额:“处士田游宅”。

孟邺九穗郑珏一麻

【解析】

南北朝时北齐人孟邺,字敬业,任东郡太守,对百姓宽大仁慈。郡内有的麦子一茎五穗,后来又出现了一茎九穗的嘉禾,人们都说是德政感化的结果。○五代时后唐有郑珏和李愚同为学士,郑珏的堂下突然长了一株麻。李愚说:“你要当宰相了。”到了秋后,麻成熟了,原是一株白麻。后来郑珏果然任为宰相。唐代的制度规定,任命宰相的诏书用白麻纸。

颜回练马乐广杯蛇

【解析】

孔子见阊门外有一匹白马,便让颜回看,问:“你看见阊门了吧?”颜回答:“看见了。有一匹白练样的东西。”孔子说那是一匹白马,颜回又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匹白马。颜回不久便死了,当时人说是他的精力比不上孔子,而用力过度的缘故。○乐广是晋人,他有一个朋友许久未来,乐广问原因,那人说:“前次在你那儿喝酒,见杯子里有一条蛇,后来就病了。”乐广便又一次在先前的地方设宴,问:“酒中还有些什么吗?”朋友说:“又有一条蛇。”于是,乐广告诉他,杯中的蛇其实是墙上挂着的弓在酒里的投影。朋友恍然大悟,病一下子好了。这就是“杯弓蛇影”的来历。

罗珦持节王播笼纱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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