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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笠翁对韵(3)

(1)二典对三坟:二典,指《尚书》中的《尧典》、《舜典》两篇。三坟,传说指三皇之书,这里指古老的典籍。(2)竹间斜白接:白接即白接篙,是当时的一种头巾。(3)带草对香芸:带草,相传东汉末郑康成曾在不其城南山中教授,所居山下生一种草,叶长尺余,十分坚韧,人称“康成书带”。香芸,芳香的芸草。(4)燕许笔:唐代张说封为燕国公,苏颋封为许国公,二人以文章名世,人称大手笔。韩柳文:唐代韩愈、柳宗元以散文著称。(5)赫赫周南仲:赫赫,威武的样子。周南仲,周代大将南仲,他曾率部击败少数民族的侵扰。翮翮(he)晋右军:翮翮,风流潇洒的样子。晋右军,即晋代王羲之。(6)六国说成苏子贵:指战国时苏秦以合纵说服山东六国,为总约长。两京收复郭公勋:唐代郭子仪率兵平息了安史之乱,收复了长安、洛阳二京,后以其功被封为汾阳王。(7)汉阙陈书侃侃忠言推贾谊:西汉贾谊曾上疏汉文帝,中肯地指出汉王朝的危机,建议及早采取措施补救。唐廷对策岩石直谏有刘:岩石,形容言论的高尚。唐文宗二年,举贤良方正百余人,在皇帝面前对策。进士刘慷慨直言,切中时弊。但由于考官惧怕宦官的压力,不敢录取。后来虽然授了官职,却因陷害,刘终于被迫自杀。(8)羊(fen):相传春秋时鲁大夫季康子掘井,挖到一瓦缸,中有一羊,问孔子。孔子说它是土之怪,名叫羊。(9)书裙:晋羊欣,小时很有才华,得到王献之的赏识。一次,羊欣穿白裙睡觉,王献之在他的裙子上写字,羊欣不断揣摩,书法大进。(10)汤事葛:汤指成汤,葛是汤时的小国。传说葛伯不祭祀,汤曾帮助他祭祀。后来汤灭了葛国。说(yue)兴殷:说,傅说。传说他曾为奴隶,后来被商王武丁发现,举为三公。北塞黑鸦军:唐李克用军队黑衣黑甲,号称黑鸦军。曲客:曲客,指酒。薰风一曲秦桐君:桐君指琴。

十三元

其一

卑对长。季对昆。永巷对长门。山亭对水阁。旅舍对军屯。扬子渡,谢公墩。德重对年尊。承乾对出震(1)。叠坎对重坤。志士报君思犬马,仁王养老察鸡豚。远水平沙有客泛舟桃叶渡,斜风细雨何人携榼杏花村(2)?

其二

君对相。祖对孙。夕照对朝曛。兰台对桂殿(3)。海岛对山村。碑堕泪,赋招魂(4)。报怨对怀恩。陵埋金吐气,田种玉生根(5)。相府珠帘垂白昼,边城画阁动黄昏。枫叶半山秋去烟霞堪倚杖,梨花满地夜来风雨不开门。

【注释】

(1)承乾对出震:乾、震,《周易》的二个卦名。承乾指继嗣为君。出震指皇帝发号施令。(2)桃叶渡:晋王献之有妾名桃叶,渡江时王献之以歌送之,后为渡口名。榼(ke):古代的一种盛酒器。(3)兰台:汉代皇家贮藏图书的府库,又称兰台寺。桂殿:桂宫,汉武帝时建。(4)碑堕泪:晋羊祜作战有功,死后人们为他立碑,见碑者莫不堕泪,所以叫堕泪碑。赋招魂:《楚辞》有《招魂》一篇,传说是宋玉为屈原之魂而作。(5)陵埋金吐气:秦始皇南巡,有望气者说,五百年后金陵有天子出,始皇于是埋金于其地以镇王气。田种玉生根:杨伯雍住无终山,曾担水置路旁,供行人饮用。一人送他一斗石子让他种,石子生出了玉石。后其地称为玉田。

十四寒

家对国。治对安。地主对天官。坎男对离女。周《诰》对殷《盘》(1)。三三暖,九九寒(2)。杜撰对包弹(3)。古壁蛩声匝,闲亭鹤影单。燕出帘边春寂寂,莺闻枕上漏珊珊。池柳烟飘日夕郎归青锁闼,砌花雨过月明人倚玉栏干(4)。

其二

肥对瘦。窄对宽。黄犬对青鸾。指环对腰带。洗钵对投竿。诛佞剑,进贤冠(5)。画栋对雕栏。双垂白玉筋,九转紫金丹(6)。陕右棠高怀召伯,河南花满忆潘安(7)。陌上芳春弱柳当风披彩线,池中清晓碧荷承露捧珠盘。

其三

行对卧。听对看。鹿洞对鱼滩。蛟腾对豹变。虎踞对龙蟠。风凛凛,雪漫漫。手辣对心酸。莺莺对燕燕(8)。小小对端端(9)。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至圣不凡嬉戏六龄陈俎豆,老莱大孝承欢七衮舞斑斓(10)。

【注释】

(1)周《诰》、殷《盘》:《尚书》中有关西周的文献有《洛诰》、《康诰》等,属于殷商的文献有《盘庚》三篇。(2)三三暖:三月三日,称上巳节。九九寒:九月九日,称重阳节。(3)杜撰:主观臆造。旧传宋人杜默作诗多不合律,故谓事不合格者为杜撰。包弹:包指包拯,他铁面无私,弹劾不避权贵,谓之包弹。(4)青锁闼(ta):古代翰林值宿之处,门上刻画有青色连锁花纹。(5)诛佞剑:汉朱云不畏权势,忠直敢谏,曾向成帝乞尚方宝剑,成帝问是谁,朱云答:就是安昌侯张禹。(6)双垂白玉筋(zhu):白玉筋,即鼻涕。九转紫金丹:古代术士将朱砂烧成水银,继而炼成丹药。九转,形容烧炼步骤之多。(7)陕右棠高怀召伯:陕右,即关中地区。周宣王大臣召伯有政绩,传说他的住处有一棵甘棠树,他走后,人们对这棵树加以保护,并作了《甘棠》诗歌来纪念他。河南花满忆潘安:潘岳为河阳令,满县皆载桃花,称为花县。(8)莺莺、燕燕:钱塘苑十二郎有两个女儿,名叫莺莺、燕燕,嫁给富人陆氏为妾。(9)小小、端端:苏小小,南齐钱塘名妓。端端,唐代名妓。(10)老莱大考承欢七衮舞斑斓:老莱子,传说中的孝子,父母年迈,无以为欢,他虽然年纪也很大了,但仍穿五色斑斓的衣裳,作幼儿状戏于父母侧,引其开心。七衮,七彩衣。

十五删

其一

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裙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叔宝君臣皆纵逸,重华父母是嚚顽(1)。名动帝畿西蜀三苏来日下,壮游京洛东吴二陆起云间(2)。

其二

临对仿。吝对悭。讨逆对平蛮。忠肝对义胆。雾发对云鬟。埋笔冢,烂柯山(3)。月貌对天颜。龙潜终得跃,鸟倦亦知还。陇树飞来鹦鹉绿,池筠密处鹧鸪斑。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冻雪迷岭韩公雪拥过蓝关(4)。

【注释】

(1)叔宝:南朝陈后主,他常召集大臣们纵情声色,是历史上有名的荒淫皇帝。重华父母是嚚(yin)顽:重华,是舜的名字。相传他的父亲和弟弟多次设计谋害他。嚚,愚蠢。(2)三苏:指宋代文学家苏洵、苏轼和苏辙。畿、日下:皆指都城。二陆:指晋代文学家陆机、陆云兄弟。(3)埋笔冢:隋僧人智永,学书积笔十八瓮,埋成一墓,称退笔冢。烂柯山:据《志林》载,晋人王质到信安山砍柴,看两个童子下棋,一局棋未终,王质发现自己的斧柄已经烂了,回到家乡,家乡已经过了几代,完全变了模样。(4)韩公雪拥过蓝关:唐韩愈被贬为潮州刺史,行途中在蓝关遇雪,写下“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佳句。

下卷

一先

其一

寒对暑。日对年。蹴踘对踿跹。丹山对碧水。淡雨对覃烟(1)。歌宛转,貌婵娟。雪鼓对云笺。荒芦栖南雁,疏柳噪秋蝉。洗耳尚逢高士笑,折腰肯受小儿怜(2)。郭泰泛舟折角半垂梅子雨,山涛骑马接倒着杏花天。

其二

轻对重。肥对坚(3)。碧玉对青钱(4)。郊寒对岛瘦(5)。酒圣对诗仙(6)。依玉树,步金莲(7)。凿井对耕田。杜甫清宵立,边韶白昼眠(8)。豪饮客吞波底月,酣游人醉水中天。斗草青郊几行宝马嘶金勒,看花紫陌千里香车拥翠钿。

其三

吟对咏。授对传。乐矣对凄然。风鹏对雪雁。董杏对周莲(9)。春九十,岁三千(10)。钟鼓对管弦。入山逢宰相,无事即神仙。霞映武陵桃淡淡,烟荒隋堤柳绵绵。七碗月团啜罢清风生腋下,三杯云液饮余红雨晕腮边。

其四

中对外。后对先。树下对花前。玉柱对金屋。叠嶂对平川。孙子策,祖生鞭。盛席对华筵。解醉知茶力,消愁识酒权。丝剪芰荷开东沼,锦妆凫雁泛温泉。帝女衔石海中遗魄为精卫,蜀王叫月枝上游魂化杜鹃。

【注释】

(1)覃(tan)烟:覃,长。覃烟,袅袅直升空中的炊烟或横浮低空的烟雾。(2)洗耳尚逢高士笑:传说尧帝时,箕山有隐士名许由、巢父。尧同许由商量,准备把帝位传给他,巢父听见,认为玷污了他的耳朵,就到池中洗耳,池水主人见到了,气愤地说:“何污我水!”这个故事说尧、许由、巢父、池水主人,一个比一个高洁。折腰肯受小儿怜:陶渊明为彭泽令,一次郡督邮来视察,县吏向陶渊明建议,应穿上官服迎见。陶渊明气愤地说:“吾不能为五斗米向乡下小儿折腰!”于是弃官而去。(3)肥对坚:肥马。坚,坚车。(4)碧玉:南朝宋汝南王妾,甚受宠爱,后世一般用来指娇美的女子。青钱:古币用青铜钱,简称“青钱”。唐代张很有才华,人称“青钱学士”,意思是他的文章万选万中,万无一失。(5)郊寒对岛瘦:郊,指孟郊;岛,指贾岛。唐代的两个诗人。孟郊的诗内容清苦,贾岛的诗风格瘦峭。(6)酒圣:晋代刘伶旷达善饮,被称为“酒圣”。诗仙:指唐代李白。(7)玉树:比喻人才貌甚美。步金莲:南齐东昏侯宠爱潘妃,以金为莲花贴于地上,令潘妃从上面走过。(8)边韶白昼眠:汉儒边韶,字孝先,性情放达,开帐授徒,曾在白天睡觉。被弟子嘲笑。(9)董杏:董指董奉,治病不取报酬,令重病愈者种杏五棵,轻者一株,后蔚然成林。周莲:周指宋代周敦颐,他喜爱莲花。(10)春九十:指暮春。岁三千:形容年寿之长。入山逢宰相:南朝梁陶私景隐居山中,武帝常常向他询问国事,人称“山中宰相”。武陵桃: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所记武陵渔人逢桃花源一事。隋堤柳:隋大业元年(605)开通济渠,沿渠筑堤植柳,人称隋堤柳。七碗月团:月团,茶名。云液:酒。祖生鞭:祖生东晋祖逖。称行动得早为祖鞭或先鞭。丝剪芰荷开东沼:传说隋炀帝命人用丝绢剪出荷花,遍插宫中池沼,以为戏乐。锦妆凫雁泛温泉:相传唐玄宗扩建华清池,规模宏大,命缝锦锈为凫雁,放于水中,自己乘小舟从中游嬉,极尽侈欲。帝女衔石:《山海经·北山经》载,炎帝女女娃,游东海淹死,化为精卫岛,经常衔西山木石以填东海。蜀主叫月枝上游魂化杜鹃:上古神话传说,蜀王名杜宇,在蜀治水,自以德薄,让位给大臣鳖冷,自己隐居山林,化为杜鹃鸟,夜夜悲啼。

二萧

其一

琴对管。斧对瓢。水怪对花妖。秋声对春色。白缣对红绡。臣五代,事三朝(1)。斗柄对弓腰。醉客歌《金缕》,佳人品玉箫(2)。风定落花闲不扫,霜余残叶湿难烧。千载兴周尚父一竿投渭水,百年霸越钱王万弩射江潮(3)。

其二

荣对悴。夕对朝。露地对云霄。高彝对周鼎。殷《濩》对虞《韶》(4)。樊素口,小蛮腰(5)。六诏对三苗。朝天车奕奕,出塞马萧萧。公子幽兰重泛舸,王孙芳草正联镳(6)。潘岳高怀曾向秋天吟蟋蟀,王维清兴尝于雪夜画芭蕉(7)。

其三

耕对读。牧对樵。琥珀对琼瑶。兔毫对鸿爪。桂楫对兰桡。鱼潜藻,鹿藏蕉。水远对山遥。湘灵能鼓瑟,嬴女解吹箫(8)。雪点寒梅横小院,风吹弱柳覆平桥。月牖通宵绛蜡罢时光不减,风帘当昼雕盘停后篆难消。

【注释】

(1)臣五代:指五代时官僚冯道。他曾在后唐、后晋、契丹、后汉和后周五个王朝中任职,对丧君亡国毫不介意,并自号“长乐老”。(2)醉客歌《金缕》:《金缕》,指唐代女诗人杜秋娘所作的《金缕衣》。(3)尚父:殷末吕老(姜尚)隐居渭滨钓鱼,周文王聘为太师,佐武王灭殷,奠立周朝八百年基业,武王尊称为尚父。钱王:传说五代时钱镠为吴越王,做御潮铁柱于江中,未成而潮水大至。吴越王命以万弩射之,潮水乃退。(4)殷《濩》(hu):殷商的舞乐名。虞《韶》:虞舜的舞乐名。(5)樊素、小蛮:都是白居易的侍女。(6)公子幽兰重泛舸:公子,指湘夫人。舸,大船。王孙芳草正联镳:是说贵家公子(王孙)春日结伴骑马游玩。(7)潘岳:晋代诗人,曾写有《蟋蟀赋》。王维:盛唐诗人、书画家。(8)湘灵:指湘水女神娥皇、女英。嬴女解吹箫:即弄玉故事。秦王族姓嬴,故称弄玉为嬴女。

三肴

其一

诗对礼。卦对爻。燕引对莺调。晨钟对暮鼓。野馔对山肴。雉方乳,鹊始巢(1)。猛虎对神獒(2)。疏星浮荇叶,皓月上松梢,为邦自古推瑚琏,从政于今愧斗筲(3),管鲍相知能交忘形胶漆友,蔺廉有隙终为刎颈生死交(4)。

其二

歌对舞。笑对嘲。耳语对神交。焉鸟对亥豕。獭髓对鸾胶。宜久敬,莫轻抛。一气对同胞(5)。祭遵甘布被,张禄念绨袍(6)。花径风来逢客访,柴扉月到有僧敲。夜雨中园一颗不雕王子柰,秋风江上三重曾卷杜公茅(7)。

其三

衙对舍。廪对庖。玉磬对金铙。竹林对梅岭。起凤对腾蛟。鲛绡帐,兽锦袍。露果对风梢。扬州输橘柚,荆土贡菁茅(9)。断蛇埋地称孙叔,渡蚁作桥识宋郊(10)。好梦难成蛩响阶前偏唧唧,良朋远到鸡声窗外正嘐嘐。

【注释】

(1)雉方乳:乳,此处指鸟孵卵。(2)神獒(ao):善识人意的猛狗。(3)为邦自古推瑚琏:子贡问孔子对他的看法,孔子用瑚琏比喻他是国家的有用之材。瑚琏,用玉装饰的宗庙祭祀盛黍稷之器。以政于今愧斗筲:斗筲:指德薄才疏的人。(4)管鲍:春秋时管仲与鲍叔牙,二人相知最深,胶漆,比喻关系极密,不可分解。蔺廉:战国时赵国蔺相如,因有功,位高于大将廉颇。廉颇不服,屡次羞辱他,蔺均忍让。后廉悔悟,二人结成生死之交。(5)一气:指志同道合的人。(6)祭遵甘布被:东汉人祭遵是光武帝的将军。人克己奉公,家无私财,穿皮裤,盖布被,因而受到皇帝的敬重。张禄念绨袍:战国时,范雎和须贾同事魏王,须贾出于嫉妒,唆使魏相将范雎迫害几至于死。范雎逃到泰国,更名张禄,作了国相。后须贾出使秦国,范故意着破衣去见他,须赏范一件袍子。范顾念须贾有故人之情,免其一死。绨,厚绸子。(7)夜雨一句:晋人王祥至孝,后母不慈,命其看守后园柰树,柰落则鞭之。王祥抱树大哭,感动上天,柰一个不落。奈,又称花红、沙果。(8)鲛绡:传说鲛人居海中,泣泪成珠,所织绡服之入水不濡,这里泛指薄纱。兽锦:绣有野兽花纹的绵缎。(9)扬州二句:扬州要上贡橘柚,荆州献菁茅。菁茅,一种草类,古人用以扎成神象,灌酒其上,表示神饮。叫裸。(10)孙叔:指春秋时楚国令尹(宰相)孙叔敖。据史载,叔敖幼时曾遇两头蛇,杀而埋之回家以后向母亲哭诉:遇两头蛇者必死,恐他人再遇,故杀而埋之。母言儿做好事,必得天佑。后来果然为楚相。宋郊:北宋人。据说宋郊未发迹时,屋前蚁穴被水冲毁,他用竹作桥将蚁引渡至干处,后来考取了状元。

四豪

其一

茭对茨。荻对蒿。山麓对江螯。莺簧对蝶板。麦浪对桃涛。骐骥足,凤凰毛(1)。美誉对嘉褒。文人窥蠹简,学士书兔毫(2)。马援南征载薏苡,张骞西使进葡萄(3)。辩口悬河万语千言常亹亹,词源倒峡连篇累牍自滔滔。

其二

梅对杏。李对桃。棫朴对旌旄(4)。酒仙对诗史。德泽对恩膏(5)。悬一榻,梦三刀(6)。拙逸对贵劳。玉堂花烛绕,金殿月轮高。孤山看鹤盘云下,蜀道闻猿向月号(7)。万事从人有花有酒应自乐,百年皆客一丘一壑尽吾豪。

其三

台对省。署对曹。分袂对同袍。鸣琴对击剑。返辙对回艚(8)。良借箸,操提刀(9)。香荣对醇醪。滴泉归海大,篑土积山高。石室客来煎雀舌,画堂宾至饮羊羔(10)。被谪贾生湘水凄凉吟《鸟》,遭谗屈子江潭憔悴著《离骚》。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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