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陈崇宇与王红梅的不论恋情正应了古人的那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知子莫若父的陈崇宇父亲陈中在他们好后的一个月后便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但这个父亲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阻止二儿子的这种荒唐做法,也许,可以认为是为了家庭的团结吧!但他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陈中通过几个途径为二儿子介绍了几个外面的女子,在他看来也是一种“曲线救国”的做法,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有意无意给的消息下,陈崇宇勾搭上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陈中的“曲线救国”有了应有的效果。
那日,王红梅前脚回,陈崇宇后脚也跟着回来,他们在饭桌上的不正常表现,引起了陈中的注意,他也大概猜出他们是为了什么,所有,这日晚上,陈中无心睡眠,一直竖起耳朵在听院外的动静,身旁的妻子已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他一边等待,一边想着,也许今夜过后,自己的二儿子与自己的大儿媳妇就该了断了。
几声吵闹声传入他的耳朵,随声音很小,不过,一直留意这件事的陈中还是听得比较清楚,他慢慢将衣服穿上,准备出去看看。轻手轻脚的下地,当他偷偷来到二儿子的屋时,难以想象的画面发生在他的面前,屋门大开着,王红梅双手摸着脖子,已经奄奄一息,陈崇宇不在,陈中现在头大如斗,脑中“嗡嗡”直响,这时,王红梅屁股下是一滩血水,以他的经验,看来是肚子里的孩子以不保住。
这个为了家庭团结的父亲,知道如让大儿子知道此事后的可怕后果,残忍的念头一出现,人就变为了魔鬼。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急忙走过去,双手用力掐住儿媳妇的脖子,一分钟、两分钟,慢慢的王红梅咽了气,但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陈中,陈中摸摸头上的汗,脸色苍白的跑出屋,不一会儿,陈崇宇跑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麻袋和一把铁锹。
陈中看着二儿子扛着王红梅的尸体跑出院中,本想跟出去,但现在的他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所以也就作罢。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二儿子莫名其妙的死了,王红梅竟不见了,至此,陈中被打击的得了一场大病,好像丢去半条命一样。
这些事,陈崇波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流氓,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无赖。这时,他看着头发全白的王红梅和她怀里的孩子,全身发寒。透过点点星火,他看到王红梅也在看着他,看得他身体开始发起抖来。
官兵们在知府的命令下,一起跑去准备将僵尸抓住,僵尸没有跑,反而面无表情的冲入人群,很多官兵都放弃了进攻,一个个吓得向后撤去,忽然,一声惨叫响起,是陈崇波的惨叫,只见从他的肚子里探出一个小孩的脑袋,小孩嘴里咬着一颗鲜活的心脏,看到这里,全部的人都疯了一般的朝着王营子村跑去,其中,也包括知府大人。这一次的清剿僵尸行动彻底地失败。
卢小派听着老人讲完,已过去大半个时辰,老人也在这个过程里看出卢小派是一个可靠的年轻人,便决定让他留宿在自己的家中一晚。
山村的黑夜是孤寂的,卢小派留宿的这家,老人叫王留海,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小儿子未婚,加上自己的老伴,一共五口人,这些天来,他们一直挤在一个房间里睡,卢小派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挤着,而是一个人住到了王留海小儿子原来住的屋中,并且他也给了老人一笔可观的住宿费。
一个人躺在床上,卢小派想着刚才老人讲的僵尸的事,其实,他们那一带也流传过僵尸的说法,只是他从未见到过。如今,在王营子村自己却身处其中,让他不免有一些唏嘘。对僵尸,他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但对变为僵尸的王红梅,他还是深表同情的,在胡思乱想中,卢小派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这一天的赶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汪、汪、汪”的狗叫声让王营子村的夜多了一层恐惧的味道,也许,这里的村民都没有睡,而是静悄悄的趴在窗户上看着自家院子里的情况,尽管他们非常的害怕,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外面黑暗的夜。卢小派也是如此,被狗叫声吵起后,他就独身一人看着外面。
院子里的土狗向着门外一直叫着,由于今晚没有月亮,卢小派也看不到太远的东西,就是听着狗一直在叫,十几分钟慢慢过去,没有什么动静,卢小派又躺会床上,他不敢出门,又过了十几分钟,狗叫声逐渐停了,卢小派翻来覆去一会儿就再次进入梦乡。这一次,他睡得很死。
第二天,卢小派伸了一个懒腰,麻利的穿起衣服,当他走出屋后,眼前的一切将他惊得脑袋里“嗡嗡”直响。
昨天晚上还活生生的五口人,今早就横七竖八的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他们的死法都一样,每个人的肚子上都一个洞,还有,昨晚对卢小派吼叫的几只土狗也陪着它们的主人走了。一个趔趄,卢小派摔倒在地,突如其来的人间惨剧让他这个年轻人一下不知所措。虽然他是路过此地,对这家人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可看着这一切,他还是失声痛哭起来,渐渐的泪水模糊了双眼,鼻涕也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将头顶在土地上,不停地抽泣着。
“唉,日夜赶路,还是来晚了。”一名道士模样的中年人站在王营子村一家房顶上哀叹道。全村除去早早出去避难的十五户人家,剩下的四十三户无一幸免。
“嗯”,听到哭声中年道士,轻松落下房顶朝着村北走去,他行动如风,只是几个辗转腾挪便来到了还在伏在地上痛苦的卢小派跟前。
“小兄弟,节哀。”中年道士浑厚的声音传入卢小派耳中,卢小派竟然没有发现身边不知不觉出现的这个人,他停止哭泣,抹了一把鼻涕站起来,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中年道士。
“你是谁?”卢小派开口道。
“好一个挺拔英俊的少年郎呀!”中年道士由衷叹道,然后,他昂着头对卢小派说道:“在下柳末生,小兄弟,你要节哀,看你仪表堂堂,将来前途一定非常光明,家里出了如此惨祸,我也深表悲哀”。
“柳大师,你弄错了,我是昨夜路过此地借宿的路人,只是今早,不幸看到这家人全部死去,心里悲痛。”卢小派解释道。
“哦,那小兄弟你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柳末生盯着他道。卢小派便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柳末生。
柳末生皱眉道:“就这些”。
“就这些”。
“那小兄弟你可是洪福齐天呀,你是这村庄里唯一的幸存者。”柳末生对这个年轻人高声的道。
“什么全村人都死了吗?”卢小派又一次被震惊道。
“大师,你来这里是捉僵尸的吗?”震惊过后的卢小派带着疑问道。
“正是”,柳末生声音洪亮,周身气势也凌厉起来,矮小身材这时也显得非常高大起来。
“柳大师,我可以和你一起抓僵尸吗?”卢小派情绪激动的说道,侠义之心,让他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未来的危险之中。
“小兄弟,这僵尸可很厉害,你不怕死吗?”柳末生问道。
“怕”卢小派理直气壮的道了一声,差点把柳末生闪个跟头。
柳末生没好气的道:“怕,还要和我一起去,真是的。”卢小派用手挠挠头又道:“怕归怕,可有些事就算怕还是要有人去做”。
“好,小兄弟,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你叫什么名字?”
“卢小派”
“小派,今晚咱们就将这僵尸绳之于法。”柳末生自信的道。
这时的卢小派决定将这件事解决后,再动身去津海城。对于昨日还鲜活的生命,今日却死于非命,被他碰上决不能袖手旁观,逃之夭夭。在外人看来,这是亲爱的卢小派的可爱之处,可在他的至亲看来,亲爱的卢小派就不那么可爱了,毕竟他们只有一个可爱的卢小派呀!
在两人动手埋完王留海一家后不久,官府的官兵也赶到王营子,白峰县知府来到王营子发现死了这么多人后,身为当地父母官的他,自然哭天抢地,哭的差点儿背过气去,那些官兵也是一个个红着眼睛,个个紧握手中的长刀。在知府还在抽搐的时候,柳末生和卢小派一起来到知府面前。
知府看到他请的大救星已先他一步到达王营子,用袖子将脸上没有几滴眼泪的眼泪拭去,走到了柳末生身前,热情地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柳大师,你一定要将这僵尸杀了,为王营子村死去的村民报仇雪恨呀!”知府将“王营子村民”几字还有意加重了语气。说完后,又一次抽泣起来,
卢小派站在柳末生身后看着知府的表演,不由轻咳一声,这时,知府才注意到柳末生身后这个高大的少年,停下抽泣向柳末生问道:“柳大师,这位少年是?”
柳末生向知府说道:“张大人,他是在下的助手卢小派”。
“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小派,真是一表人才。”张知府向他竖起大拇指道。
卢小派也赶快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张知府抱拳道:“大人,过奖。”然后,张知府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亲切地拉着柳末生去王营子村“体察民情”去了,同时,他也命令官兵们将村民的尸体都好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