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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学游泳(1)

辛格尔顿太太曾经三次想要离开她丈夫。第一次是他们还未结婚。当时他们乘着包机,从希腊度假回来。他们大学才刚刚毕业。他们背着帆布背包,穿着褪色的牛仔裤。在希腊时,他们一度住在一个小岛的海滩边。这是一个干燥多岩的小岛,灰色和朱红色的怪石嶙峋百状。当你躺卧在海滩上时,仿佛你也变成了一块滚烫灼烤的岩石。海滩的后面,有一棵棵宛若干枯、细薄骨头的桉树,镶着满口金牙、牵着骡子的老汉,阵阵百里香的芬芳和一家地板上撒满瓜子、一台自动唱机正在播放布祖基音乐和克利夫·理查德歌曲的咖啡屋。这一切辛格尔顿先生都没能欣赏。他只喜欢温暖、湛蓝的大海。大部分时间他都置身于海中,仿佛惧怕陌生的土地。在飞机上,她就想:他假期根本就没有好好玩,他根本就不喜欢希腊,他根本就不欣赏那和煦温暖的阳光。于是她就想,她不应该跟他结婚。

不过,一年后,她还是跟他结了婚。

第二次是身为土木工程师的辛格尔顿先生开始从事他第一份重要工作的一年后。他在一家声誉渐起的商行成了一名地位较低的合伙人。她本该为此感到高兴才是。这份工作给他们带来滚滚财源和舒适安逸。有了它,他们就可以搬到一幢带大花园的别墅,就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就可以考虑养家糊口了。他们在乡间旅店共度周末。可是辛格尔顿先生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他变得沉默寡言,默默无语。他挂着一副威严的神情去上班。她想:他喜欢桥梁和隧道胜过喜欢我。

第三次是她开始计算辛格尔顿先生跟她做爱的频率。这一次整整延续了一段时间,而不是念头一闪而过。她刚开始计算的时候,是平均每两周同房一次,后来变为每三周一次,再后来一段时间,间隙越来越长。这个尴尬的处境并不是辛格尔顿太太私心作祟的臆想。以前,在他们最初相处的日子里,他们的性事就不顺。由于她耐心主动,这一问题终于克服了。目前他们处于如此的境地中,她看在眼中的是辛格尔顿先生的郁郁寡欢,而不是她自己的满面忧愁。正如某些人患有恐高症和恐旷症,他对快乐满腹疑虑。她愿意再次宽慰他,鼓励他,可是不管她个人多么费尽心机,平均数似乎还是越来越小:每三周一次,每月一次……她想:情况又恢复到从前了。

可是,机缘凑巧,她怀孕了。

此刻,她闭着双目,仰卧在考沃尔海滩的粗沙上。天气炎热。假如她睁开双眼,就可以看到天空一片蔚蓝。今年和去年夏天风和日丽。即使她丈夫不肯出国度假,也无所谓。只要你把眼睛一闭,那就成了希腊或意大利或伊维萨。她身着棕色比基尼,戴了一副太阳镜。她的皮肤平常极少被暴晒,此时已开始晒黑了。她把双臂懒洋洋地垂在肋旁,顺手抓起几小把沙子。假如她把头转向右方并朝大海了望,她就可看到辛格尔顿先生和他们的儿子保罗站在浅水中。辛格顿先生正在教保罗学游泳。“蹬腿!”他喊道。从这儿望去,透过微微的波浪,他们宛若两个起着涟漪的剪影。

“蹬腿!”辛格尔顿先生说道,“蹬腿!”他像个打手,扬鞭抽打。

她扭转头,面向长空。假如你合上双眼,你就可以想象只有你一人身处海滩;假如你一直闭着眼,你就成了海滩的一部分。辛格尔顿太太想,为了把自己晒得黑黑的,你就得让太阳跟你做爱。

她把脚跟埋在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

当辛格尔顿太太还只是个瘦弱、平胸、好学、身着灰校服的小姑娘时,她就心存种种幻想,已消除了对性的畏惧和绝望。她原认为男人粗犷威猛,但幻想中的男人毫无阳刚之气。她的所有情人都是艺术家。诗人会给她写诗,作曲家会把作品献给她。她甚至会赤裸着纯洁完美的玉体,摆好姿态,要画家把她真实、永恒的身体描绘在画板上,而画家会边作画边缥缈优雅地与她做爱。在魔力的驱使下,她的肉身会暂时融化,或许永远地融化。这些幻觉(因为她从来没有完全抛弃它们)终于在她的头脑中凝固成了一副雕刻家的形象。这位雕刻家将在一块冰冷的顽石中镌刻出她的精髓。这块雕石会生机勃勃,充满阳光,宛如他们在希腊所见到的雕像。

上大学时,她就认为所有的男人都不可遏止、贪得无厌地追求女色。有的男人冲动频频,而且也生就一副可满足冲动的魁梧身躯,可就是萎萎缩缩,前怕虎后怕狼,似乎对自己的潜能无地自容。不过,她倒还没有遇到过一位这样的男人。那时辛格尔顿先生正在攻读工程学,也没有什么艺术气质。他身体魁伟,与她梦想中的朦胧人物大异其趣。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她发觉自己深爱着这个活生生的男人。辛格尔顿太太原以为自己是个腼腆、胆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一下子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是这号人。他身着粗斜棉布衬衫,不苟言笑,挺拔地站着,仿佛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她得导引他进入激情时刻,进入忘我境界。她大功告成,乐得容光焕发。她深感幸福,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而且她相信她可以使他人幸福。上大学期间,女孩子正流行穿牛仔裤,录音机里播放的是滚石乐队的歌曲。在现代语言图书馆的一片静谧之中,她阅读莱奥帕尔迪和魏尔兰的诗歌。她似乎信心百倍,生气蓬勃。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如此轻盈飘逸。

“踢腿!”她又一次听到从水中传来的声音。

辛格尔顿先生曾经动过两次念头,想离开他的妻子。一次是他们在伦敦听完交响音乐会后。那时,他们才认识不久,她还是千方百计地要他读书、听音乐、爱好艺术。她常常买来音乐会票或电影票,他硬着头皮只好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在那场音乐会中,一个来访的管弦乐队正在演奏一位十九世纪后期的作曲家的一部大型巨作。音乐会节目单上说它代表生命战胜死亡。他坐在长毛绒坐椅上,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他周围作响。他真不明白它或生命战胜死亡到底与他有什么干系。对坐在他左边的这位痴迷女孩—未来的辛格尔顿太太—他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她不时地摇头晃脑,身子摇来摆去,或者从座位上欠起身,仿佛音乐将她的身体托了起来。舞台上,至少有七十位乐师在演奏。当作品达到最后的高潮时,如痴如狂地挥动着双臂的指挥家把他的白衬衣露在了他飘拂的后背下,这时的他看上去是如此的滑稽。辛格尔顿先生想自己准会发笑。音乐戛然而止。人们欢声雷动,鼓掌喝彩。他想这世界已发疯了。他也拍手鼓掌,仿佛在共享这一欢乐。然而,当他们鱼贯而出时,他几乎黯然泪下,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虫。他甚至认为她是故意安排这一切来羞辱他的。

他想他不会娶她为妻。

第二次是在他们结为夫妻几年之后。当时他是一名桥梁工程师,正在一座横跨爱尔兰港湾的吊桥上工作。工程师们要轮流待在工地上,亲自督查建筑工作。有一次,他得登上两座桥墩之一的墩顶部去检查用于架设主顶置缆绳的承座和榫眼。一部升降机从桥墩的双塔台间纵横交错的脚手架和电缆中向工作台开动。工程师与监理员和工长一起只需待在工作台上,整个工地的主要情况就一目了然。在塔台上方工作的人(他们都是行家里手,每周可挣200镑之多)稳稳地平衡在狭窄而危险的通道上,沿着裸露的钢筋主梁移步走动。他们经常嘲笑那些从来不越出工作台半步的工程师。他想他要让他们开开眼界。他抬腿向桥墩外面的一条狭窄通道上迈了出去。他们正在桥墩上拧螺栓。假如你紧紧抓住扶手,这其实是很安全的。不过,你还得有胆量才行。他身着一件格子薄纱针织衬衫,戴了一顶白色安全头盔。那是灰暗、潮湿的八月的一天。狭窄通道悬在沉沉的幽暗之中。港湾的水呈死鱼之色。一台挖掘机正在桥墩底部附近发出嚓嘎嚓嘎的声响。他暗想,我可以在港湾中畅游。可是有一座桥。在他的身下,戴着黄色头盔的工人们像甲虫一样越过主梁向车行道移动着。他把双手从扶手栏上拿开。他一点也不害怕。他离开妻子已整整一周。他想:她对此毫无所知。假如他现在抬腿跨了出去,迈进昏暗的空中,他就会万事大吉,不会有任何伤害……

此刻,辛格尔顿先生站在水中教他的儿子游泳。他们正在用双翼形充气浮袋做练习。男孩子穿着一对上黄下红的双翼形充气浮袋。浮袋在他的双背和下巴下面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有了浮袋的支撑,他就可以扑腾扑腾地向他父亲一路游去。他父亲面向着他,站在几英尺远的地方。这样练习了一会儿后,他们就重新再来一遍。他父亲向他稍稍移近了一点点,但这次不用浮袋,这小孩就慌张起来。“蹬腿!”辛格尔顿先生说道。“用腿蹬!”他看着儿子艰难地向他游过来。这孩子还没有掌握身体自然漂浮的要领,还不知道如果再在技巧上使点力,他就可以游了起来。他以为游泳得拼命挣扎才行。当他艰难地向辛格尔顿先生靠近的时候,他那抬出水面的高高的头胡乱地晃扭着,他那半闭着的眼睛骨碌碌地直打转,但就是不肯往前看。“向我靠拢!”辛格尔顿先生大喊一声。他向前伸出双臂,希望儿子能一把抓住它们。他儿子正要抓住时,他就往后倒退了一点儿,同时把双手拿开,希望这孤注一掷想抓到父亲的最后一跃会真的教会这孩子在水中自我推进的本领。可是,他有时不免怀疑这是不是他唯一的意图。

“好样的,孩子。再来一遍。”

求学期间,辛格尔顿先生已是一名出类拔萃的游泳选手。他曾经多次赢得校级冠军,打破过无数次纪录,在业余游泳协会锦标赛中夺冠称雄。十三岁至十七岁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对此他记忆犹新。使他高兴的并不是奖章和奖品,而是认识到除了游泳他不必对其他任何事情操心。游泳成了他的挡箭牌。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在游泳池训练两小时,中饭前再训练两小时。当疲惫不堪的他在下午的法语课和英语课中呼呼大睡时,他对任课老师—瘦巴巴的、坏脾气家伙—的狂怒一点儿也不必担心,因为他总是有理由。物理老师向校长告状,说什么他要是不缩减游泳时间,他考试就甭想及格。对这位物理老师他也不必担心,因为有校长(他是一位体育拥护者)帮他护他。校长还叫这位物理教师不要多管闲事。这小伙子是学校的骄傲。他也不必对其他许许多多的心事担忧,他不必对晚上干什么,周末如何度过瞎操心,而其他孩子们被这个问题搅得心绪不宁,焦头烂额。因为只要一进入游泳池凉爽的水中,伸开双臂,双眼紧盯池底蓝色的标米线,双耳全神贯注,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响,他就会感到无比自如,无比陶醉。当比赛完毕,他像个幸存者气喘吁吁地、孤零零地抓住终点扶栏的那一瞬间,他感到无比的平静。他上床早睡得沉,坚持常规强化训练。他喜欢这种屏弃享乐和无序、严于律己的纯净。同学们就因为他周末不去跳舞,或因不到年龄就不去酒吧,或放学后不去咖啡馆而嘲笑他。他知道他们都是懦弱之辈。如果形势所迫,他们中没有一人能坚忍不拔,自力更生,唾弃享受。他们中有人会在人生中潦倒沉沦。他们中谁也不能像他那样在水中破浪前行或像他那样拥有一副强壮结实、优美协调的流线型身躯。

可是,到他快十七岁时,这一切全变了。身为工程师的父亲虽然对儿子的奖品奖章十分自豪,但他突然要他在不同的领域出人头地了,校长也不再为他保驾护航。他说,“游泳游泳,你总不能将来一辈子都游泳吧。”或许是出于怨恨,或许是一以贯之的克己精神,他干脆就停止了游泳,而不是减少游泳次数。整整一年半时间,他以精练体育的那股子冲劲潜心攻读数学和物理。他懂力学和工程学,因为他知道怎样使身体穿过水中。他不仅赶上了班级同学,而且独占鳌头。他上了大学。如果他愿意,他还是有闲暇继续他的游泳的。可是他并没有重操旧业。两年的时间对游泳训练来说太漫长了。当你快要到达峰顶时,有两年时间没有训练则可能意味着你永远也不能重振雄风了。有时候,他会到大学游泳池去泡一会儿。他在大学游泳队里的那些正在练习的队员中悠悠地游来游去。也许他还能赢他们。这不失为一种安慰。

辛格尔顿先生常常梦想着游泳。在梦中,他在浩瀚的海洋中畅游。他游动时,不必费吹灰之力。有时,他会深潜于水下,可他并不必为呼吸担忧。那水呈银灰色。当他畅游时,他仿佛总是真的想越过海洋,想把海洋甩在身后,仿佛他劈浪斩开的是一块幕幔,仿佛他最终会在它的另一边浮现,落脚在某一片荒蛮的海滨上。那儿,以前从来没有其他任何人涉足过。

当他与妻子做爱时,她的肉体挡了道。他真想游过她的玉体。

辛格尔顿太太支起身子,把太阳墨镜推到了黑发上。她坐在那儿,双臂直伸到背后。一股汗水在她的双乳间流淌着。自从中学时代起,它们就已发育得十分饱满了。青年时代,她极瘦极瘦,到了中年,身体也没有长胖发福,也许比以前更加丰润,更加轻巧自如,更加匀称了。她注视着置身在浅滩中的保罗和丈夫。在她看来她丈夫似乎是个地地道道的孩童,固执地、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双手放在身前,而保罗则是件玩具,仿佛有一根线正把他无情地拉向她丈夫。父子俩已看到她坐起身子。她丈夫握着男孩的手,向她挥手,仿佛是代表他们两人。保罗没有挥手,他似乎对眼中的水更加关注。辛格尔顿太太并没有挥手。当他们离家出来度假时,辛格尔顿先生曾对保罗说过,“这次你会学会游泳了。你可知道,在咸水中游泳要容易些。”辛格尔顿太太希望她儿子不会游泳,这样,她就可以在他从水中出来时依然用那块黄色大毛巾把他裹起来,把他身子擦干擦热,然后看着她丈夫远远地站在一边,双手空荡荡的。

她看到辛格尔顿先生把他的手臂垂回到了腰部。“假如你不溅泼,眼睛里就不会进水。”她刚好听到他说道。

前一天晚上,他们在宾馆房间里大吵了一通。度假过半,他们总是要口舌一番。也许这是他们首次希腊之行的象征。不知咋的,他似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就像处在恢复期的病人,得先受伤才能体会悠闲安逸。假期的头四天,辛格尔顿先生往往会心烦意乱,六神无主。他会寻找借口,把这种现象称为“放松自我”。他说这是一个消除工作压力的过程,急是急不得的。辛格尔顿太太会非常有耐心。大约到了第五天,辛格尔顿太太就开始怀疑这一自我放松的过程也许会永无止境。而且果然如她所料,他压根儿就没有自我放松—他像一名防守队员那样念念不忘他的桥梁和隧道。因此她就会怀恨在心。这时候,辛格尔顿先生就大加报复,对她的倦慵懒散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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