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是那么的缓慢,风轻轻既想慢一些,又想快一些,只要,宋成月的奸计不得逞,怎样都无所谓。
渐渐的,风轻轻突然看到一辆平平无奇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大概一百米左右。
风轻轻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却只能看个大概,她现在很想睡,然而理智提醒着她不能睡,她不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一步,两步,三步,风轻轻是那么仔细的数着车上下来的人的脚步。
三十步……四十步。
风轻轻看清了,是君阳,她的猜测没错。
一滴泪,滑落脸颊,风轻轻告诉自己不能哭,因为她的泪水,只能换来更深的折磨。
突然,她就懂了,宋成月,为何如此看她不顺眼,千方百计折磨她。
因为妒忌,羡慕,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恨,让她走上了极端。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宋成月很多地方都比她好,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她妒忌的。
“我来了,放了她。“走到离风轻轻数十米,在宋成月的喝声中停下脚步,云淡风轻。
只是他那深邃的眸子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君少,瞧瞧着张脸蛋,难怪小贱人抛弃我哥爬上你的床。“宋成月走过去,轻挑的绕着君阳转了转,眼里势在必得。
“什么条件?“君阳很干脆,他没有轻举妄动,他很理智,也,不得不理智。
“啧啧啧,急什么,聊聊天嘛。“宋成月明显的拿住君阳的软肋,她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放开她。“枪,抵在宋成月的头上,神色莫名。
“我死,她死。“嘴角勾起一个妩媚的微笑,宋成月没有一点惊慌,她为了这天,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今天,她就没打算活着。
死了,能拉上风轻轻陪她,很值。
“呜呜呜……“风轻轻很想说,不要管她,可是,该死的只能发出单音节,眼睛死死的盯着君阳,迫切传达她的意思。
“哗啦……“不知道人妖做了什么,风轻轻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身体一下子没有了柱子的支撑,无力的瘫痪在地上。
然而该死的绳子不止一根,手脚被紧紧的绑着,只能像个虫子一样蠕动。可风轻轻蠕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下了药。
她还以为身体无力只是身体原因,她太天真了。
人妖将她拽起来,身后,一米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你再下一步动作,她就,香消玉殒了。“宋成月说的很轻,风轻轻没有听到这句话,可是看着君阳一闪而逝的愤怒,她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君阳的枪,渐渐往下移,看起来像是妥协了,然而却在下一刻,一颗子弹,就那么穿过宋成月的心脏。
没有管这些,君阳抓紧时间正想给人妖一枪,人妖反应也不赖,抓着风轻轻挡在自己面前。
“你要敢开枪,我先捅死她。“一把杀猪的刀,就那么抵在风轻轻的背。
“放开她,我饶你不死。“君阳走过来,一步一步的,风轻轻仿佛听到了那脚踏实地的声音。
却见君阳身后倒地的宋成月拿着枪,对着君阳。
风轻轻用自己眼睛里的急切向君阳传达消息。
爬下,相信我。
“砰…“宋成月的枪,是没有消音的。那一枪,打在了谁也想不到的人妖身上。
君阳爬下的时候,她拼尽全力的转身,将人妖置于她身前,就这样,宋成月的一枪,打在了人妖的身上。
然而风轻轻却在转身的时候,腰被划伤了,正流着殷红的血。
人妖闹了,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
现在,人妖急了,他使劲的推了风轻轻。
啊……
真真实实的坠落感,咸涩的海风味,还有那熟悉的味道。
君阳抱着风轻轻坠落的身子,拿来那帕子,那样温暖的笑着。
“君阳。“再也忍不住,泪水不要命的流着。
“你怎么,这么傻。“
“乖,无论去哪,我都陪着你,有福同享,有罪同扛,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两人落到咸咸的海水里,一切,都被淹没。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却也不是很久。
当黑天木苗苗等人赶到,只看到两匹冰冷的尸体和一滩血迹。
然而却没有风轻轻和君阳的消息。
电话,打不通,定位,居然找不到,试了千百种方法,都找不到人影。
最终他们得出结论,失踪了。
风轻轻和君阳,失踪了。
也可能,去了,然而谁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只能用失踪麻痹自己,安慰自己。
希望,在某个街上,某个角落,某个地方,见到,再见。
一天过去了,没有踪迹,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踪迹,半年过去了……
…………
“hallo,linda。“一个很有朝气的姑娘,走进咖啡店,对前台打招呼。
“嘿,丝丝,来这么枣啊!“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女孩艰难的说。
噢,上帝一定知道普通话有多难说。
“我帮你。“姑娘说了中文,很流利,纯正的普通话,这个姑娘正是落海的风轻轻,她醒来就看到了这个金发碧眼的琳达美女,人家正好旅游完海归回国,碰巧救了风轻轻。
然而风轻轻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超级大帅锅,琳达的回答是“no。“
还好风轻轻英语不错,简单的会一点,困难的,直接懵逼脸。
不过还好琳达会普通话,虽然,说的很……奇葩,但总归交流没有太大障碍。
“丝丝,山号捉卡布奇诺。“最后四个字,还挺正确的。
“好。“应了声,端着新鲜出炉的卡布奇诺走向三号桌。
她现在在咖啡店兼职,这里是美国,人民币不通用,只能用美元,而且她也没人名币,只能兼职了。
这里的工资都是日结的,风轻轻倒是不用透支工资。
她现在住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很便宜,一天三美元,当然,坏境不怎么好,又窄,不过在她的收拾下,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