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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心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思之如狂。--端木倾夜

人群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孩子这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钻来钻去。特别引人注目。独孤明月在这人山人海左右寻找,心急如焚。

酒楼之上,“顾老,你看那下面那个穿的一身黑的家伙,真是奇怪。”一道清亮带着稚气未脱,独属于少年特有的声音问旁边的老人。老人看向正卧坐在一旁的少年,十一二岁的样子,修长的身形,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如星河灿烂般璀璨双眸中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

顾老见他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的说“二少爷快回去吧,要是家主知道你又偷跑出来了……”“顾老你别说了,他眼中只有大哥,哪还记得我?”少年的略带不满,转身下楼去。然而一下去看到这场景,一副惊为奇葩的表情,而顾老紧跟其后,看到这下面的情况也不由的呆了呆。

而酒楼下,中出现一场怪异的景象:客栈角落那一张桌子上堆满几十个盘子,伙计不停的上菜。端盘子,一个老头如饿鬼一样,好像几十年没有吃过东西一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将桌上的食物收入肚中,一点都不留,只留下狼藉一片的桌子。看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这是有多饿呀,一个老人家居然吃的了这么多,他家里人不会是虐待了他吧。这TM的太缺德了。那老人旁边还有一只狐狸正奋力地和老头抢菜。不得不说这一人一狐成功的让在场之人开阔了眼界。

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人问他们:“你见过鬼吗?”他们一定会郑重的回答:“见过,而且还是只千年恶鬼!”

此时被认为缺德的家里人的独孤明月正满头大汗地在人群中寻觅。“卧槽,他人到地死哪去了。”看着这喧闹的集市,独孤明月第n次后悔待上那个唯恐不乱的老头。要不是他说他呆在雪谷一人十分寂寞,而且他对这里十分熟,好给我带路,而且他竟敢用那只恐怖的长着一身令人讨厌的狐狸威胁我。

从一出来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左瞧右看,左摸右摸,一会儿钻到那里,一会儿钻到那里,一刻也不消停,稍不留神人就会不见,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刚才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别的地方,人就消失不见,他到底去哪里了。独孤明月现在烦躁到了极点,如果让她找到那老头,她一定要拿根绳子把他绑住带到身边。

此时,无尘已吃完了饭,心满意足地起身转身准备要走,那只正在舔爪子的狐狸立马停住手中的动作,紧跟其后。“客官,你还没给钱呢?”掌柜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道。

无尘一愣,旋即缓缓转身坐回去,用他那苍老而深邃的眼睛看着酒楼掌柜,看着掌柜一阵胆寒。

“你觉得我会少给你钱吗?”无尘淡淡地说道,声音虽淡但却有种压迫感。“怎么会,”掌柜连忙摇头谄笑,“那这钱……”

“等会我徒弟来了我给你。再给我上一些茶点。”无尘悠闲地坐着,一副我有钱我只是在等人的样子,但心里却是在祈祷:徒儿,小月你快点来呀,要不然晚了就见不到为师了。老板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人上菜。当家的教过不能从低处看人,虽然他穿衣服普通了点,但有句话叫深藏不露,要是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他的酒楼就不用开了,还是先观察一下,等他的徒弟来吧。

端木倾夜看着做在那悠然自得的老头觉得十分有趣,他分明在这老头眼中看到一丝慌乱,分明是没有钱,要知道这家店背景可大了,他到要看看他如何拿出他口中的“钱。”

端木倾夜朝无尘直走了过去,在桌子旁坐下,非常“有礼貌”的问:“老头,我可以坐这吗?”看的周围的人一头黑线,你做都已经坐了,还有必要问吗?顾老看着无尘总感觉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见自家少爷走了过去,就连忙跟着,想近一步看清人。

无尘现在心情十分不好,特别是有人居然这么叫他,又是一个不尊老的小屁孩,心情就更不好了。慢慢地释放威压,想吓一吓他,不过待看清眼前少年时连忙点头“随便,随便。”

对面少年大约十二三岁,面如玉冠,皮肤白皙,如星河灿烂般璀璨双眸,双唇若樱桃般饱满鲜艳,头戴羊脂玉发簪,身着的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嘴角荡漾着轻佻的笑。这一看就是一个富家贵公子,这可不能得罪,要是能和他交上关系就更好了。

顾老神经敏感在一旁自然感觉到了那一纵而逝的,觉得十分熟悉,盯着无尘的脸看越来越觉得熟悉,与脑海深处某个人的脸重和,看着无尘越来越激动,“你是雪,雪大,大师?”顾老话语直哆嗦,对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大人感到有点不真实。

无尘自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但却没有恶意,应该是跟这个少年一起的,所以就不记较了,然而听到此人叫出他这个久违的称呼时,带着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好奇地回头看向顾老,一身青灰色的衣服,一张苍老的脸上眼睛十分明亮,正激动的看着他,“你是……”无尘看了个半响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记忆中所能搜寻到的脸,没有一张能与其对上,不由疑惑,好像真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我是小顾子,青轩书院的小顾子。”顾老急忙答道,语气难掩激动和欣喜。

“噢,原来你就是那个被罚整理书馆结果把书架全部推到那个笨蛋小顾子。”无尘拍了拍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噗!”端木倾夜正在喝茶,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艾玛,小顾子,笨蛋,真是太好笑了,平常连他父亲都要敬重三分的人到这老头嘴里却成了笨蛋,而且还有个名字叫小顾子,真是太好笑了,不行,要忍着,要保持形象,要尊老,可是忍不住呀。看着旁边憋笑的端木倾夜,顾老心里幽怨,雪大师就不能在他家少爷面前留点面子吗。

端木倾夜使劲憋笑,将头扭向一边却再难以将他的视线移动。

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孩向他这边的方向走来,女孩肌白如雪,眼若琉璃灿烂炫目,粉嫩唇如初开的桃花诱人可爱,却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端木倾夜如石像般呆坐着,心中有一种莫名新奇的悸动,一种难以言传的奇怪的感觉,在胸膛流动。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向他缓步走来的女孩,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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