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何止是贵,简直就是贵炸天了。
一百万对于他们那个破村子而言,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凑齐的。按照每家每户来算,每一家得出万来块。
凌宇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默起来,沉思着。一百万不是凑不出来,但村里其他人可未必愿意出这个钱。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都心知肚明。当时整个村子在场的一半不到,说白了整个村子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与这件事无关。
现在出了事,要其他无辜的人出钱,这几乎不可能。
想了半天,凌宇道了句歉,出门打电话,商量怎么处理。
而在这个空当,我也给刘文声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并且让他联系一下刑警,处理这件事。
最终而言,陈萱和郑兰这两个惨死的闺蜜是要解决的,但主犯和共犯也要解决的。
凌龙身为郑兰的丈夫,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却是最直接的犯罪嫌疑人,这不属于法师和鬼警管理的范围,自然要交给阳间的法律来处理。
刘文声听完之后,勃然大怒,立即和有关部门交涉。
和刘文声通完气之后,凌宇也回来了。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所以凌家村的人需要开会商量,一时间是决定不了。
“涉及金额太大,我们需要商量,所以先不打扰法师了,待商量出结果后,我会再来拜访您。”凌宇说得十分客气。
我摆摆手,说:“先别着急走,等个人来了再决定不迟。”
凌宇疑惑不已,同时警惕地问:“见谁?”
“来了你就知道。”我摇头,没告诉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农冉没死,不仅活得好好的,并且还将逼死陈萱郑兰两人的事情暴露了出来。
杀人,隐藏,已经触犯了法律,这事被警察知道了,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甚至有可能判个死刑。
面对着这样的后果,凌宇打心底里胆寒,所以他不愿留下,要是我报了警,一切都得完蛋!
凌宇脸色慌张,心虚,说:“我还有急事,就不等了,告辞。”
见凌宇要走,农冉冲过去拦住他。当时猥琐她的就有凌宇,虽然人多,但每个人的面孔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你干什么!”凌宇大喝朝农冉呵斥,一把甩开农冉。
“你不许走!”农冉死死的拉住凌宇的手臂,农颜悦也冲了过去:“你们这些杀人犯,休想离开。”
“原来是你们下的套,最毒妇人心,给我滚开!”凌宇脸色大变,猛的用力将农颜悦姑侄二人甩开。
农颜悦两人力气小,被甩到一旁,而农冉更甚至被甩到墙上,哼唧一声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见甩了两人,凌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向门外急跑出去。
“猴子,把他抓回来!”猴子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但听了我的呼喊,立刻跳在凌宇的面前。
一只如成年般大小,毛发深红的猴子突然出现,吓得凌宇差点摊到在地。猴子动作利索,一把将他提起,三两步就到了我的身前,将人扔在我的身前。
“去玩吧!”我对猴子笑了笑,说道。
猴子挠头抓耳,一下子又飞奔出去。
“钱,你们得凑齐了,另外和这件事有关的,也得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喝着茶,淡淡的看着瘫坐在地上,对猴子还没有缓过来的凌宇说道。
没一会,刘文声领着一个刑警到了。我站起来和他们两人握手,随后对那位刑警说道:“事情您估计已经听刘队长跟您说了,您带回去调查一下。”
这位刑警叫周坤,中年人,一身的浩然正气,胸膛笔直,他说:“在这个区域我们有权利调查,但在中原省,我们就没有权利了。”
周坤顿了顿,继续说:“我会将他带回去,如果事实是真的,我会联系那边的刑警接手此事。”
“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还死者一个公道。”我说道。
“会的,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犯人逍遥法外。”周坤向我敬可个军礼,随后和刘文声带着凌宇自己证人农冉离开。
农颜悦也跟着去了,我留在灵异事务所无所事事,玩王者农药。
玩了几把,升到了铂金,刘文声那边就来电话了。
凌宇认罪了,并且将有关的犯罪嫌疑人供了出来。至于外逃的凌龙的位置也说了出来。
当天,身在南方的凌龙被当的警察带走。凌家村里的有关犯罪嫌疑人也被当地警察带走,等待法律的判决。
也留在这时,我去了高山市的凌家村。
凌家村是千户家的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围都是山林,被连绵的山脉包围住。
在当地的警察和凌龙的陪同下,我来到埋葬陈萱郑兰两人的地方。
因为当时气氛紧张,埋葬陈萱两人尸体的地方只是草草的找个地方简单的埋了。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座长满小草的小土堆。
这样的土堆在凌家村所在的山脉里,十分常见,大多是自然生成的,想埋葬着尸体的,就只有陈萱两人了。
所以不知情的人,是不知道的。
有警察的帮助,让人挖开之后,却是个空坟。
带我们来的是凌龙的一个堂叔,叫凌洞苟,埋葬的位置是他选的。现在见坟堆里不见尸体,一时不知所措:,说:“是不是变成鬼走了?”
“是不是你记错地方了?”一位警察问。
“不可能,就是这里。我记得很清楚。”凌洞苟立刻摇头。
“先回去吧,是这个地方没错。只是尸体被人盗走了。”我蹲在地下,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说道。
“你确定?谁会那么有病来盗尸?”警察问。
“嗯,泥土中有尸体的气味,但很淡,我想尸体被盗走了不少时间。”我将手中的泥土撒掉,拍了拍手。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一看。”说着背负着手,向山里的深处走去。
警察领着凌洞苟离开了,其他来围观的群众也走了。
我抬着头,望着山顶,深深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