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有问题!”我眉头紧蹙:“槐树本为阴,又称鬼树。”
我扶着槐树围着它走了一圈,拍了拍槐树,继续说道:“你看看周围,这一扇墙和你家别墅,360度无死角遮挡住阳光,常年无阳光照射,阴气更重,何况旁边还有个水池,凶位也!”
我的一番话,令王凯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找了专家算了风水位,却是坑了自己。
我看着王凯伦的表情,继续道:“就这一棵树和水池,将这块风水好地给破坏了,我猜得不错的话,王夫人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另外……你公司是不是在走下坡路,还有些意外发生?”
王凯伦脸色再变,立刻回答道:“徐师父说得不错,集团收益越来越差,正在开发的工地也经常发生意外,今天还听下面的人说有个工人在工地摔死了。但这些属于建筑商的事,我也没太在意。”
我点点头,槐树聚阴,鬼气旺,若假以时日,不出百年,这颗小槐树必定成妖。我重新做回轮椅,对着王凯伦说道:“树要连根拔起,一丁点根也不能剩,水池也填了它,不出半月,一切恢复如常。”
“好,谢谢徐师父。”王凯伦点头,接受了我的建议。
“你们在聊什么?”王荨珊走了过来,她见自己的父亲脸色不对,疑惑问道:“怎么了?”
覃悠然听懂了我的话,向王荨珊解释了一翻。
解释完的覃悠然思绪万千,随后疑惑道:“按王总说,是有专家的建议才种了这颗槐树,按理说会风水玄学的专家,应该不可能看不出这个问题,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覃悠然的话拉得有些长,她只是在猜测,并不太敢确定:“而且……因为这颗树和水池,直接破坏了整个别墅的风水是不是?”覃悠然低着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王先生可是有竞争对手?”
王凯伦想了很久,随后才说道:“做生意的,竞争对手肯定会有,但做出这么绝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破人风水,这简直就是赶尽杀绝,毫无手软的那种。何况像王凯伦这种家大业大的,只要有一点儿错,誓必崩盘,一溃到底。
王凯伦想不出来,我给了个建议:“既然想不出来,你可以从那位风水专家下手,看他都接触哪些人,从那些人中筛选。”
王凯伦这种大企业家,想要调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好。”王凯伦点头,随后叫了人,该挖树的挖树,填池的填池。
在工人来之前,我们回到别墅内。此时的王夫人已经醒了,在其他人看来,一切显得很正常。
覃悠然很有礼貌的向王夫人打了声招呼,王夫人也很热情的回应。
“这是徐师父,请来为你看“病”的,这是……”王凯伦还不知道覃悠然的身份,是助理还是女朋友?
这会王荨珊为她爹解围,道:“她是我的校友覃悠然。”
“你们是同学啊,那看徐师父的年纪,不会也是同学吧?”王夫人奇怪的问。
我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看着王夫人。她大概四十多岁,但皮肤比一般人的干了不少,而且她的手臂有一小块地方就像溃烂一般。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尸气。
一个人身上有尸气,只有常年接触尸体的人才能有。一般而言,世上就寥寥几种,像法医,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医生,刑警等几种和尸体打交道的工作。
但王夫人身上为什么有尸气?
我目光灼灼,王凯伦四人也发现了我的目光紧盯王夫人,而王夫人也有些不自在,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丈夫。
王凯伦见状,朝我疑惑问道:“徐师父,你看出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王夫人:“王夫人可有职业,或者……常年碰过尸体?”
王夫人愣了愣,说道:“我哪里敢碰尸体!”
王凯伦也说道:“她自从嫁给我之后就没有工作了,至于尸体的话,她杀鸡都不敢,尸体的话都不敢看。”
“哦,没事,就是问问。”我笑了笑,随后假装疑惑的问道:“咦,王夫人皮肤不好?”
听了我的话,王夫人略显尴尬的将手臂的衣袖往下拉了拉,干笑道:“也不知怎么了,上医院也看不好。”
“原来这样,多注意身体。”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随后聊了几句,我们便离开了。王荨珊开车要送我们,还说要带我们去看房子。
我拒绝了,说道:“回去吧,做好心理准备,你妈……我救不了,没人能救。”
虽然事实有点残酷,但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改变。
王荨珊顿时蒙了,理解过来后犹如晴天霹雳。覃悠然也吃惊的看着我,紧紧抓着我的手臂。
我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她还有……”我看了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还有八个小时的时间。”
随后我示意覃悠然离开,覃悠然没动,眼睛有些红。而王荨珊突然朝我跪下,拉着轮椅,哭着道:“不可能的,我妈现在还好端端的,不可能还有八个小时,你不要骗我,对你就是骗子,大骗子。”
王荨珊的内心已经信了,可她接受不了。
“回去吧,谁都可以说,就是不要跟你妈说,今晚我会再来。”说着,我让覃悠然推着轮椅离开。留下跪在路边崩溃大哭的王荨珊。
我们离开了,王凯伦必然会听到王荨珊的哭声。我摇摇头,我实在不忍心看两个王家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沉默间,我听到了一阵抽泣声,肩膀也掉了一滴泪水。
“别哭了,人命自有定论。”我安慰道。
“我觉得你是骗子,王夫人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覃悠然嘶哑着声音。
“你看到了吗,她手上的皮肤溃烂了。”我摇摇头。
“她这是皮肤病。”覃悠然说道。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尸气,而她身体已经开始溃烂了,那不是皮肤病,而是……”
“她已经死了,至少七天!”我叹气,将残酷,不可能的事实告诉了她。
覃悠然停了下来,脑子都似乎要炸掉了——这不可能,刚才不是还在聊天吗,死人能够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