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刀发现刘寡妇有话要说,示意她说下去。
“小伙子,你是第一个没有让玉妍讨厌的年轻人,甚至还默许了你们的事,阿姨也觉得你不错,很看好你们。”刘寡妇一直在打量着浪刀,见他只是笑笑,并没有城里人那种眼高于顶瞧不起乡下人的嚣张之态,甚至还有点平易近人,这让她好感加倍,越发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很般配,一个年少多金,一个娇美如花,好似天生一对。
听了刘寡妇的话,浪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有些自恋的想到,原来那丫头也看上了本少爷啊!本少爷果然有魅力,呵呵!浪刀虚荣心得到满足,对柳玉妍的气消了不少,考虑着只要她认个错,可以从轻发落。
其实这些人都误会了浪刀的意思,他是要买柳玉妍做丫鬟,并不想娶她为妻,关于这一点,柳玉妍一家人甚至全村的人都会错了意,因为这是法制社会,买卖人口属于违法行为,他们根本想不到浪刀是要来买柳玉妍做丫鬟的,如果知道浪刀是这样的想法,定会拿起锄头把他给赶出去。
浪刀慢慢的也察觉到他们有所误会,把他看成提亲的人,不过他不想去说破,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很有趣,不像他家乡之人那么的死板,这里没有男尊女卑,高低贵贱,不分长幼,都可以做主说出自己的观点,思想很放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他很友善,不忍伤了他们的心。
“知道妍儿到哪去了吗?”浪刀借刘寡妇打量他的间隙适时的提问。
“不是说上学去了吗?”刘寡妇有些怀疑这个小伙子耳背,之前已经说过了一次。
“哪?”浪刀有些不可思义,真看不出那丫头还会去读书识字,女孩子家家做做女红刺绣就可以,天文地理,算术,作文章,岂是她们可以学的。
“不知这小伙是真不懂,还是听不懂人话。”刘寡妇心里直嘀咕。
“她去镇里的学校念高中了。”刘寡妇这次提高了音量,且咬字咬的很重,相信这回应该听得清楚。
“哦~”浪刀似懂非懂,此地的话还是听不怎么明白,毕竟跟他们家乡有些区别。
“你说她去念高中了?”浪刀重复一遍问道。
“对,念完高中就考大学。”
看来大学要比高中级别更高一点,浪刀学到了很多。
刘寡妇看着浪刀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准备趁热打铁,再教他怎么做人。
“你看,我家玉妍还小,还在读书呢?你就不能等到她读完书再成亲吗?再说了她还没发育,这么早结婚,生下的孩子都会有缺陷的。”刘寡妇又立即摆起长辈的姿态,谆谆教诲道:“你要替你们的后代考虑,也要替玉妍那丫头考虑,毕竟她还小。”
“婶子,能否带我去见她?”浪刀听到“生孩子”三个字就心中痒痒,恨不得立即见到柳玉妍,想做些生孩子的事,他完全把刘寡妇的话当耳旁风,作着自己的打算。他师傅经常教他,对自己看的上眼的女人,一定要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这将是人生最激动的事情,这也是他要急着去找柳玉妍的最主要原因。
刘寡妇以为浪刀听进去了,乐呵呵的点头答应。
一刻后,浪刀爬上了一架巨大的“铁车”,一个中年大叔驾着“铁车”,隆隆作响,只见“铁车”冒着一大串黑烟,一颠一颠的往山沟外奔去。
浪刀大叫惊奇,这是啥怪物,这里的人真是历害,用一堆废铁变成了会走动的法宝。
“这是拖拉机,没见过吗,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只有我们乡下有,城里都不让进呢?”中年大叔看到浪刀好奇的眼神,得意的向他解释道:“你们城里有的我们乡村没有,但我们乡村有些东西你们那也不一定有,小子,六月冻,听过没,我保准你们城里没有,知道怎么做的吧,告诉你吧,这六月冻只在盛夏时节出产,用几种树叶揉碎,放点清水,不用加冰,自己就会变成豆腐般的绿冰块儿,放在嘴里凉飕飕的,一口吞下去,从头爽到底……”
中年男子像个话痨,一路说个没停,因拖拉机的噪音太大,怕浪刀听不清,他可是一路吼过来的,真可谓用心良苦啊!
从中年男子的话中,和一路所见,让浪刀得以窥视此间世界的一角,原来浪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跟自己的家乡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在家乡不被看好的奇淫技巧,在这里叫做高大上的科技,科技创造了生活,也改变着生活。
浪刀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况且自己也回不去了,所以选择接受现实。
即来之,则安之。
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奔牛镇,入目眼前的是两排整齐的砖瓦房,跟浪刀家乡的木房子区别可大了,其形状和颜色都不同,看得浪刀直眼花,镇里也有很多卖东西的,但并没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间一条柏油马路从中穿过,因年久失修,现在变的坑坑洼洼,路都不好走,不时驶过一辆铁疙瘩,大小不一而足,有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等,它们发出的声音比之叫卖声更吵更难听,甚至有些刺耳,让人心情烦噪。
学校位于镇中心,校前有很多芳草败柳,不时路过的机动车搅得灰尘乱起,搞得环境极差。
大门院墙上,竖立着四个大字“奔牛中学”,用水泥砌成,经多年风吹雨打,四字已残缺不堪,无法辨认,中年男子告诉浪刀,这就是柳玉妍正在上的奔牛中学,里面有小学,初中和高中年级的学生,这也是奔牛镇唯一的中学,柳玉妍在最后的那一栋高楼里。
浪刀辞别了中年人,向学校里走去。
学校的守门大爷放下烟杆,探出个头来,认真的看了浪刀几秒,在脑中纠结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学生还是老师?想了一会也想不起来,最后只得不想,又拿起水烟杆,咕噜噜的吸了起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