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秀丽在教室里打量着学生们,一个一个的瞧过去,像是在找人。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柳玉妍身上,深深呼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是你昨天晚上用砖头砸了人吗?”聂秀丽说话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龚六斤及其狐朋狗友把那个打伤他的女孩子描述的很形象,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由于没有真人照片,再形象的描述也无法第一时间构造出那女孩的真实图样来,但在一旁倾听的聂秀丽却想到了昨天晚上被她遇见的柳玉妍,那时柳玉妍刚好回学校,行色有些匆忙,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些心虚和害怕的样子。
不过,那时的柳玉妍并不是因砸了龚六斤而害怕,而是怕浪刀追来。
但聂秀丽却在想,她是不是因为砸伤了龚六斤而心虚害怕呢?
柳玉妍是最值得怀疑,她不仅符合龚六斤等人所描述的女孩形象,也符合做案时间,最主要她还有些心虚害怕,综上,聂秀丽果断跑来求证。
“怎么啦!”柳玉妍一听聂秀丽的话,立即心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真的是你,走,跟我去医院。”聂秀丽语气立刻提高了八度,且表情变的相当严肃,“你昨天为何无缘无故用那么大的砖头砸我外甥,你人长的这么漂亮心思却这么毒?”
聂秀丽平时温文尔雅,端庄贤淑,是一个让人可敬可爱的美女老师,可今天却像个泼妇,没有一点风度,她用力拉起柳玉妍的手,完全不顾忌柳玉妍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拽着就往教室外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
学生们和米朵儿都有些懵,不过他们大概看出柳玉妍出事了,有可能弄出了一个血案,甚至有可能是命案,这是出了大事吗?
一些学生们忽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让你长的漂亮,漂亮有什么用?出了事,照样害怕的像个龟孙子。”
“最毒妇人心,真没想到这么美丽如仙子般的人竟然有这么狠。”
……
“不会吧!柳玉妍太可怜了,我得去救她。”一个爱慕柳玉妍的男生这样想着……
反正学生们的心思各有不同,而米朵儿也无心上课,她匆匆留下一句话,叫学生们自习,就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浪刀来到了胡德民的办公室。
胡德民没有坐在办公桌前,那里却坐着另外一个人。
“浪刀,这位是中州大学的刘教授。”胡德民向浪刀介绍。
浪刀点头,却不说话。
刘教授大概三十来岁,以这个年纪能评得上教授的人大多有真材实料,是某些研究领域的姣姣者。
刘教授正是马路院士的助手小刘,他来此目的就是要查清金元宝的来源,知道眼前留着长头发的漂亮男生是金元宝的拥有者时,立即站了起来,微笑着与浪刀握手,表示了对浪刀足够的友善和尊重。
浪刀像是一点都不意外,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幕让刘教授看在眼里,更是对浪刀表现出浑厚的兴趣,这个浪刀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此人不简单!
刘教授为了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非常友好的程度,对浪刀推心置腹说了很多风趣的废话,然后又带着浪刀去了各种高规格的娱乐场所,比如打高尔夫,进行各种套近乎活动。
而浪刀虽然没有拒绝,但表现的都是一幅兴趣缺缺的样子。
临到晚上,刘教授使劲了所有文明的招数,硬是没有打探出浪刀与金元宝的来历,今天可谓是无功而返。
另一边,柳玉妍被龚六斤的七大姨,八大姑折磨的够呛,幸好有米朵儿在旁边劝着,不然柳玉妍就要被他们给拆成六块。
只见,一个妇人抓着她的头发,另两个妇人各捉住一只手,还有两个小孩各抱着一只腿,如果他们力气足够大,再这么一撕,柳玉妍绝对要手足分家,加上脑袋与身子刚好变成六块了。
柳玉妍昨晚的一砖头使龚六斤眼部受伤,且由于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导致龚六斤的左眼已经瞎了,这也意味着龚六斤正式成为残疾人,现在他的家人都是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要柳玉妍负责。
他们提出两种赔偿方案,要么柳玉妍嫁给龚六斤,照顾他下半辈子,这一条可是龚六斤想出来的,要么赔偿他们一幢房子外加500万。
不然就是柳玉妍牢底坐穿结局。
柳玉妍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当时就吓懵了。
她第一时间联系老爸却联系不了,因为柳老头一大早就带着刘寡妇走了,柳老头手机号码也换了,表示从今天开始要与刘寡妇过真正的二人世界,再也不管其它包括女儿,他是这样想的,有富二代浪刀照顾着还用得着他操心吗?
柳玉妍又联系浪刀,但浪刀没有手机且跟着刘教授出去了,没人能找到他,所以柳玉妍一直没办法联系上他。
最后柳玉妍把她的闺密好朋友都叫来,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了她,毕竟500万谁能出得起。
龚六斤的家人寸步不让,这显然是要把柳玉妍逼到绝路,除非卖了自己给他做媳妇,不然这道题无解。
与此同时,在去往月牙儿山的丛林中,马路院士的团队已经走了五十里,这里早已深入了丛林中,距离月牙儿山脚还差百里左右。
带路的郝诗诗来到这里却不走了。
她走到一棵大树下,认真察看起来,最后她确认这里就是她得到那棵红色果子的地方。
马路院士立即挥手,工作人员安营扎寨,而学者研究员则拿出各种仪器对此地方圆一里的土壤生物进行勘察、辨认及分析。
直到夕阳西下时,也没有调查到与其他地块的不同之处,说白了,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不管是地质和树木还有昆虫小动物,都没有特殊之处,在方圆一里的所有植被中,没有任何一株是特殊的,都是已知的生物,并不具备长出红色果实的植株体。
马路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郝诗诗。
毕竟已经过了十多年,就算记得清楚,但是很多山川地理也会改变的。
郝诗诗却坚持说就是这里,当时在这里采蘑菇,在这棵大树下见到了红色果子,由于饿的慌,没有多想就把它给吃了。
马路院士听后却紧皱着眉头,这棵树是樟树,怎么可能长出这种果子。
“郝诗诗,你有这么饿吗?果子洗都没洗就这样吃了。”一旁的大块头为了缓解气氛故意调侃道。
“洗了啊!”郝诗诗不服气的道。
不过这些人大都不信,因为在城里人眼中农村人都是很脏的。
“真的洗了,就在这里洗的!”郝诗诗急眼了,她指着樟树旁边的一块凹地道。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农村人撒谎也不打草稿,那块地上根本就没有水,怎么洗。
而马路院士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在十几年前这里是一条小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