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六斤伤势很吓人,左眼疼痛难忍,无法睁开。
“赶紧去交钱,再不做手术,你这眼睛就废了。”一个白衣天使指着龚六斤的眼睛严厉的道。
这个伤害比想象中更严重,因为眼睛本来就很脆弱,刚好被砖头正中眼窝,一些尖锐的碎屑刺进了眼窝内,泪腺与血水混流,症状相当可怖。此时不进行手术,随着时间的推移,碎屑很有可能在龚六斤眨眼睛的带动下刺穿视网膜,造成失明的严重后果。
龚六斤又痛又焦急,再加上恐惧和愤怒,他的表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悔意。
柳玉妍并没有想到她随手的一板砖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老娘可不是吃素的,敢打本仙子的主意,找死!”柳玉妍很彪悍,还不时挥一下小拳头,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似的。
这会柳玉妍信心暴涨,她光明正大的返回去了,还带上了武器——一块板砖。
敲门!
翻身作主就在此刻,柳玉妍拿着板砖的手有点抖,这是激动所致,她相信这一板砖下去,那个自大的大男子主义者必将府首称臣,到时一定要把他赶出这个房间。
等了一刻,来开门的却是柳老头,偷袭失败,柳玉妍气呼呼的冲进去,完全不顾柳老头一脸诧异的表情,她决定正面与浪刀一决雌雄。
只有三个房间,柳玉妍很快找完了其他两间,就剩下最后她自己的房间了,很显然浪刀就在她房间里。
柳玉妍可是亲自分好房间的,她自己的房间收拾的最好,也是最宽敞最华丽的一间,不管是布景和灯光都是暖色调,给人一种很温馨安逸的舒适感觉。
浪刀并没有睡觉,他坐在一张书桌前,正聚精会神的看书。
浪刀看的很专注,好像不知道柳玉妍和那块气势凶凶的板砖来到了他的身后。
浪刀长发披肩,把他的脸和宽大的肩膀都遮住了,他一动不动的捧着书本,像是一个恬静的修女。
“装!”
桌上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把浪刀的影子拉的老长,柳玉妍狠狠的踩在浪刀影子上,就像踩在浪刀真身上一样,用力跺脚。
“哼!本仙子可不是别人的奴隶,任人指挥。”柳玉妍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还有!这个房间是我的,请你自重!”
可浪刀一点都不自重。
浪刀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柳玉妍,先是眼前一亮,再猛吞了一下口水,果断把书扔掉,站起来,朝柳玉妍走去。
“呀!”柳玉妍刚才还气势汹汹,要翻身做主,这会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落慌而逃。
这次柳玉妍准备的很充分,衣服穿好了,钱和手机也有了,毫不迟疑,立即打车来到了学校。
第二天,柳老头一大早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柳老头之前的金元宝全被收缴了,觉得很可惜,一脸颓丧之色。浪刀看在眼里,把剩下的的金叶子全部给了他,这下,柳老头乐的合不拢嘴。
柳老头吸取这次的教训,准备带上刘寡妇到一个警察不管甚至管不了的地方去,或者直接卖给黑市,虽然钱少,但足够他们的旅游花费了。
……
清晨,张家沟。
马路院士一声令下,团队在郝诗诗的带路下,出发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八百里月牙儿山。
山如连绵的弯月,山势呈波浪形,皓月当空的晚上,从远处看,就像一个接一个的月牙儿,故此得名。
秋叶簌簌,凉风习习,金黄色的树叶在微熹的阳光映衬下,如失去重力的金叶子,俏皮的翻着跟斗,毫无目的的朝干枯的土地落下。
几十号人走在丛林间,把枯枝和残叶踩的咯吱作响。
一些鸣叫的昆虫意识到人类的闯入,立即默不作声,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其中一只天牛伸展着长长的犄角在辨别风向,一对如剪刀般的巨牙磨擦着在测试咬合力,它那双鼓起来的大眼睛始终注视着这群人类,当最后一个人类从它树下走过时,天牛突然伸展羽翼,狂扇着飞到另一棵栎树上,它感觉这棵栎树比较嫩,吃起来又脆又带感。
……
“浪刀,校长找。”米朵儿严重怀疑浪刀与胡德民的关系,他们俩人从外表看怎么都扯不到一块,浪刀这么好看,而胡德民……怎么可能会是叔侄?米朵儿认真的看着浪刀道:“你这次犯的可不是小事,在学校打架已经很严重了,你还把老师打了,虽然胡校长跟你关系匪浅,但处分是免不了的,在胡校长面前一定要诚信认错,他说什么你就只管点头,不要顶撞,知道么?”
“朵儿,今晚我要去你那看书。”浪刀看着米朵儿的眼睛说,没等米朵儿反应过来,浪刀就走了。
“什么?晚上去我那看书?”米朵儿本来纯洁的心一下子想到那个方面去了,“还有,他居然叫我朵儿?”米朵儿心情复杂极了,根本没有心思上课,几次都讲错了,学生们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米老师失恋了?”
“难怪杨清风几天都没来上体育课了,传言是真的,与米老师分手受打击了。”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杨清风被打,更少学生知道打杨清风的是浪刀。
……
米朵儿差不多讲了半节课时,聂秀丽怒气冲冲的走进教室。
聂秀丽端庄秀丽,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越看越有味。
聂秀丽跟米朵儿一样,都是二中教语文的老师。
米朵儿一向对这位同事有好感,甚至还想与她发展成好朋友。
但自从聂秀丽与胡德民的不雅风波传出后,米朵儿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些许排斥心理,不想跟她为伍,甚至还有些瞧不起她。
当聂秀丽气冲冲的冲入教室时,米朵儿生气了。
“聂老师,我们可在上课呢?你这样无缘无故冲进来可不好吧!”
“米老师,不好意思,我刚才太冲动了。”聂秀丽微喘着向米朵儿表达歉意。
看聂秀丽喘气的样子还有额头发际间的汗水,显然聂秀丽是跑过来的。
是什么事让她那么着急?
米朵儿忽然有些同情她,心一下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