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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窦初开(初次相遇)

高秀珠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女儿,也许是对老章家绝望,不想再回到伤心的地方,也许是生活困难,无法顾及。

后来嫁给了一个姓何的手艺人,有了两子三女。

在一条小溪旁边有一位少女正在洗衣服,长发飘飘,长相甜美。这正是章九梅,转眼十三年过去,章九梅已经亭亭玉立,不再是以前只会哭的小女孩。正忙着洗衣服时,远方传来了叫声“小梅”。“这是我奶奶叫我吗?”问了旁边一起洗衣服的少女,少女回答:“是啊,你奶奶叫你。”马上收好衣服,边跑边喊:“来了。”

站在远出的奶奶正在招手:“快点,回来吃饭。”凉了衣服,走进屋里,看到章慧姑,叫道:“姑姑,您什么时候到的?”章慧姑回答道:“刚到屋,快来吃饭,正等你呢!”

吃完饭,章九梅正在收拾碗筷,有一个少女走了进来,这是章九梅从小一起长达的闺蜜章春桃,章春桃一进屋直奔章九梅走去,叫道:“小梅,下午我们跟生产队去隔壁小箐沟(村名)收割麦子,跑出去玩下。”章九梅应了一声“好”。章慧姑看了一眼章春桃说道:“桃子,找婆家了吗?”章春桃反问道:“姑姑,我才多大,老是一回来就问我有没有找婆家,我至少也要再等十年,这么早嫁出去干嘛!我得多帮我爸干点活。”

章慧姑说道:“看不出我们家桃子还懂的孝敬父母,不记得小时候和小梅在河边玩水,被你爸揍的哭都哭不出来,不是我过去把你抱跑,都不知道你会被你爸打成什么样,现在不恨你爸?以前一来我们这就说我爸又打我,我恨死他,以后不把他洗衣服。”章春桃看了一眼章慧姑说道:“姑姑您回来是拉仇恨的,以前还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也知道我爸不容易。”章慧姑笑道:“我们家桃子长大了。”

章九梅洗完碗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章慧姑说道:“姑姑,您们大寨子(村名)好不好玩,等您们盖房搬家我们去您们那玩玩。”章春桃应声道:“姑姑太小气,都嫁过去三四年,都没有叫我们去您们家玩,除了我三爷爷三奶奶以外,其他人都还没有去过,是怕我们到您们家吃饭吗?”章慧姑说道:“明天就去,你要是不去,我得找你爸爸说说,劝他把你嫁到大寨子去,省得每次回来没有伴。”

大家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已经到了下午,章九梅和章春桃一起跟生产队到小箐沟(村名)收割麦子。小箐沟青年劳动力少,很多时候忙不过来,到收庄稼时,都会有其他村组织人过来帮收割。章家湾(村名)靠近小箐沟,收获季节经常会过去帮忙,两村往来比较频繁,大家都很熟悉,不像其他村那么陌生。

很快到了海子湾(地名),海子湾在大山脚下,有一条环绕大山的大河。每当到夏季河水水位上涨,向四周流去,经过时间的积累冲击成1000多亩的山间小平原。海子湾周围都是坑洼不平的山地,中间出现一块平地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云贵高原,四周环山,大山连绵不断,好多村子都坐落在大山脚下。在当地人眼里,海子湾就是像大海一样的宽广,一望无际。每当麦子收获的三四月份,这里是一片金黄,金灿灿的,吸引很多过路的人在此停留。

这时海子湾已经有很多人,小箐沟的生产队已经组织大伙在忙碌的收割麦子。麦子一旦过了收获的季节,容易长霉坏在地里,每到收获季节就显得特别的忙。当章九梅们走进麦地,带队组长找到当地负责人,简单的交流两句开始分工收割麦子。章家湾的被安排到靠近大河的一个角落。

马上大伙就忙碌起来,忙碌的时间总是很快,不经意的,时间已经溜走。不一会就到了傍晚,大伙都累了,做下来歇歇。

在章九梅们旁边收割麦子的是小箐沟生产二队,这队年轻劳动力多,已经收割了像山一样的一大堆小麦堆在地理,比任何一队都收割的多。

章春桃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休息的几个小伙子,转身对章九梅说道:“对面的几个小伙子干活挺卖力,力气大,很快就收割了这么多麦子。长的也还不错,以后嫁人得找这样的,至少以后不会没有饭吃,挨饿肚子。”章九梅笑道:“你啊,又犯花痴,不是说了十年后才考虑嫁人的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着急把自己嫁出去。”

章春桃红着脸拧了一下章九梅的手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也看了对面好几眼,中间那个,还一直在看你。”说着用手指了对面坐在草皮上的一个少年。

这少年是小箐沟的王康发,王康发长的眉清目秀,个子不高,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三个哥哥和大姐都已经结婚,二姐已经许配人家。父亲在王康发十岁时劳累过度去世,现在是母亲带着。

王康发一直看着章九梅,看到章九梅脸都红红的。站在旁边的章春桃笑道:“小梅,前面还说我,现在你看看自己,脸都不知红成什么样,还说我想嫁人,我看是你吧?”章九梅说道:“别瞎说了,赶快来把割好的麦子堆起来,弄好回家,等下天快黑了。”

大家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正当章九梅和章春桃搬一捆麦子时,被王康发在不远处看到。王康发前面在割麦子时,就已经注意章九梅很长时间。心里一直想找机会认识,可是苦于没有机会,不知如何开口,这时看到机会来了,怎么还肯放过。马上跑过去帮忙,跑过去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这捆麦子很重,我来扛上去。”说完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马上变的通红。章九梅看了一眼王康发说道:“谢谢”。

王康发一直跟着章九梅们收麦子,把麦子堆起来,只要有需要扛的以及重的东西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收割完麦子以后,章九梅一个人到河里去洗手。王康发觉得机会来了,鼓起勇气走近章九梅旁边,也假装洗手。

看了一眼章九梅傻笑,低头说道:“我叫王康发,小箐沟的,你们是章家湾的?”说完抬起头看向了章九梅,这时心里平静多了。章九梅瞥了一眼王康发回答道:“嗯”。王康发接着说道:“听你旁边的人叫你小梅,小梅这名字好听。”说完后微微一笑,答道:“你观察的到很仔细,不过我不叫小梅,我叫章九梅。”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王康发跟着跑上前去搭讪:“你们现在要回去了吗?都忙了一天,现在挺渴的吧!到我家那喝点水再走,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章九梅答道:“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天都快黑了,你们小箐沟吃水也不容易,得跑到这海子湾来挑,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家的水够喝吗?大晚上的,出来挑水多不方便,让你们没有水吃,多不好意思。”说完叫上章春桃跟生产队的回去,留下一个背影给王康发,王康发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机会,章九梅走远了。

王康发回到家里,对章九梅念念不忘,总想再找机会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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