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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是不是常常听人这么问,一个人怎么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人伤心过度,或者高兴过度,他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刘红线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刘红线还是刘红线,但是已经成为另外一个刘红线,爽朗的笑声再也没有响起了。

沙滩上的海草萎缩卷曲变得轻盈,干绿的藻类们吹在一起,变成肥沃的一片。刘红线像一只有劲的火车头,挺着开始沉甸甸的大肚子,赤着脚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眼睛发青又枯涩,说我透不过气了,快闷死了。

我说,你可以去海边走走呀。

刘红线说,除了计算孕卵成长的日期,什么乐趣也没有了。

工人们开始搅拌生石灰、水和食盐,将路边的树干涂白。一个孕妇挺着肚子该如何度过她的冬天?是不是每个孕妇都必须忍受缓慢的孕育过程?刘红线说,我的肚子越来越沉了,你摸一下看。我伸出手惊奇地摸到了硬物,说你的肚子怎么变得硬邦邦了?刘红线托住肚子,说那是我儿子的头颅,脑袋里一定遗传了祝未来的智慧。

房子以前没有人居住,四壁受潮,阴湿得很。铁炉燃烧起来,烘烤屋子驱除咸涩的潮气,发出幽暗又灼热的气息,需要不停地用煤铲敲打横过屋中的烟囱。刘红线在单调的等待中一心思念祝未来,撕下一页日历,发出了一声声幽怨的叹息,并不停地暗暗问我,祝未来说没说过“对前面的道路充满了信心”这句话?我说,他当然说过了,这是我们狱中交谈的最后一句话,字字千钧,我没有那么健忘,现在耳畔还能响起这句话。就算你亲自去问,他也会这么回答你的。刘红线说,你真的没有对我撒谎?我说,我撒谎干吗?我怎么会对你撒谎?对你撒谎就是对我自己撒谎。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谁都可以为你的孩子当爸爸的。

对于一名孕妇,忍耐和等待的确是绝佳的品质,但有时候我怀疑刘红线始终就没有轻信我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我讲述狱中祝未来的真实性,她固执地相信谎言,刻意将别人的玩笑视作誓约,只不过想要一个儿子。她不过在等待一个儿子。

炕边安装了一张床,铺上了棉被。刘红线嘱咐我放了学不要四处游荡,过来陪伴她。我根本无心陪伴一个大肚子孕妇,厌烦了披头散发的神经质。但几天不去看刘红线,内心会隐隐感觉到她正在召唤我,她的召唤充满了恐慌、焦虑和难过,让我有点魂不守舍。

刘红线说,你有几天不来了,你嫌弃你的姑姑了吗?你不来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说,我们还要形影不离吗?陪伴你的任务应该是祝未来的,为什么把我也牵连进来?再说想要生个孩子,这点寂寞都受不了怎么行。

刘红线说,这么久的寂寞我又如何忍受,你要每天向我报告一次外面的新鲜事。她眼皮深陷,抑郁、烦闷和孕育的肚子一起膨胀,渐渐耗费了全部耐心。

我说,你不睡觉吗?又到可以睡觉的点儿了,睡觉总不算是虚度光阴。

刘红线说,我已经睡了十个钟头了。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了么?

我说,林冲芒制作土枪炸了膛,一片血腥。大着肚子睡觉是什么感觉?

屋中间有一座发条铜钟,我不时看到刘红线调整座钟的指针。我说你现在大把的时间,多一分钟少一分钟根本无所谓,座钟准时一点没有用。她不理我,正通过拨弄时针排遣寂寞袒露心思,指针在钟面上回旋,不时发出整点的鸣响,这是一种穿越时光的游戏。她说,时间有时候慢有时候快有时候停下来,我需要不停地调整过来。我说,不管你怎么拨动指针,时间也不会变化的。

时间无法赎回,没有指针的生活像虫一样咬噬着心,离开的念头愈来愈强烈,发酵似的膨胀起来,不停地压上来又不停地被粉碎,她被自己的肚皮扣留下来了。肚皮带给她说不清的绵绵惆怅,无法集中精神,不得不和各种念头滚成一团,怅然地想着水产厂,如此地怀念,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与祝未来虚幻的契约,成为对她的另一种召唤。她有些哀痛,但是我对她的哀痛不感兴趣。

冬日艳阳,一个季节的美景都在眼前。对面那些岛屿几乎触手可及。只要一站到沙滩上,就会感到无穷无尽的无聊,困倦疲乏地等待,真是一段空洞而无聊的时光。忍受这没有回荡的海滩,也成为刘红线孕育期最重要的精神生活。海滩空荡荡的,阵阵风响让人心醉,听见海猫子激荡的叫声。海猫子叫,潮来到。

县城有个妇女叫杨花枝,拥有一群咩咩咩地叫着的黑色母羊。每个晌午,她都蹲在羊圈里挤羊奶,身上沾满羊粪和杂草。她先用温热的湿毛巾反复擦拭母羊的乳房及乳头,握拳轻柔,还要将左右乳房互相摩擦若干下,两根指头捏住母羊的乳头,灵巧地上下滑动,雪白色的汁液喷射而出。她的手指全是灰白色奶沫,乳房一会儿就干瘪下来了。

杨花枝推着三轮车,挨家挨户收集空奶瓶,替换上装满鲜奶的瓶子。我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随她送羊奶,等着她带着一车空奶瓶扬长而去。那时候很多订奶的住户还没有取走羊奶,收集几瓶揣进自己怀中。杨花枝的母羊奶水都很旺盛,不会在乎这几瓶羊奶的,要是知道这些羊奶进了刘红线的肚子应该是没意见的。

我从怀中掏出羊奶,对刘红线说,电视说这可是营养丰富的保健食品,香甜的乳汁养儿育女必不可少。啃一口馒头再喝一口羊奶,肚子就填饱了。这个吃法馒头都会是带甜味的。

炉子上的羊奶煮得滚烫,散发出浓烈的膻味。嘴里灌满了杨花枝的羊奶,胃里剧烈地翻腾要喷出来。刘红线说天天喝羊奶喝得真恶心。她忍不住把手勾进嘴里,吐出一滩刚才喝下的羊奶,看起来好像搅拌过的灰浆一样。

我说,谁让你吐出来的,我都坚持喝下去了你凭什么吐出来?

她说,我饱了,肚子咕咕叫。

我说,你饱了也不能将我的劳动成果吐出来,我喝给你看。

她说,我喝饱了还是觉得饿,只有吃鲷鱼才能让我安静下来。你去钓一条带着飞翅的鲷鱼。

我说,我又不是祝未来,怎么会钓鲷鱼。

背负着钓一条鲷鱼的任务,我跑去了礁岩。礁石旁沙滩上的洞眼里有沙蚕,鲷鱼的绝佳诱饵。一个个洞眼是沙蚕的脉络,趴在沙滩上能听到里面正沙沙地响。先用铁锹对着洞眼挖出沙,再在沙里寻找沙蚕的踪迹。洞眼是不可预知的、诱惑的又欲罢不能的圈套,直到指甲里满是粗沙,我也没找到一只沙蚕。

每一个洞眼都传递出沙蚕的信息并有所预示,但我没有天赋,什么也感觉不到,索性扔掉铁锹,躺下,海浪、海风和沙子倾泄到身上。幕天席地,万物皆无。海风湿润夹杂着雨点,把我的心都吹到了海里。成群的鲷鱼形成水流,好的钓手就能听见鲷鱼的游动声。祝未来大概能够随时变成一条鲷鱼,拥有了解它们的能力。我和鲷鱼之间是互相不理解的,永远学不会钓鲷鱼,它们带着神秘色彩诱惑我。

我对刘红线说,挖不出来一只沙蚕,钓鲷鱼的潮汐也弄不明白,反正你吃不到鲷鱼了。

刘红线说,一条鲷鱼都弄不来,把我饿坏了,哪怕有一条鱼尾巴也好呀。

我说,现在别说鱼尾巴了,就算是鱼骨头也吃不上了,饮海水还差不多。你不是饿你是嘴馋,要不是嘴馋你能是大肚子么?

怀孕的身体重新进行了排列组合。肚子里盛满清水传来哗哗声,肚皮发生蠕动像一只鲷鱼在里面不断地游动。刘红线梦见鲷鱼正飞行着,通过县城,穿越云朵,往灯塔方向。祝未来戴上一顶草帽,在酷热中潇洒地甩杆为她钓鱼呢。

早眠,睡着了又被惊醒。刘红线仰面朝墙背靠着我,蜷伏在炕上不停地打抖,使劲撕扯头发搔痒。一摸,额头高热。我说,你怎么了?她说,现在我感到头上很痒,身上凝结着冰凌快冻僵了。又哼唱道,鲷鱼呀你游到哪里了。

暗夜。屋外全是飞雪,炉火燃灭,四处受潮,一阵阵阴冷。院里的木炭和煤块都沾了雪,屋内就剩了几块残渣,一下子弄不着火,我赶紧把一袋子黄豆倒进炉膛中,烧旺炉火。屋内的羊膻气总也除不掉,我把全部窗户都打开让风进来。铁壶盖被蒸汽冲了起来,发出锐响。刘红线还是不停地打寒噤,说话吃力,脊背触感热烫,轻薄的眼帘变成了火一样的绛红色。我说,我出去找医生,可以去喊胡皮克。她口角干裂,用手抚摩我的脸,说你不要从这个门里走出去。我说,你别说话了,赶紧睡下说不定还能做个美梦。

从窗外望去,到处长满锋利的冰凌,星空中的云彩失去了白颜色,浮冰一样飘满天空。豆子在铁炉中破裂发出的声响,烤得被子里的旧棉絮发出霉味。

时间在冬日的冰面上飞速滑动,漫长的严寒风驰电掣一般消隐而去。

16

我由左跑向右,看到一群人围成圈也推挤进去了,一只穿黄背心的猴子正在表演翻筋斗举杠铃耍木棍吹蜡烛。铜锣挂在耍猴人的手腕上,让我很想练习一次敲锣。直到猴子戴上一顶破损的小草帽,作揖转了一个半圈,人群才一散而去。

太阳出来,白雪开始融化。我重新想起要继续寻找胡皮克的差事,疾速穿过几条街道往医院方向跑去,我们在医院门口相遇。不穿白大褂的胡皮克头发蓬乱,肚皮突出,说是刘红线让你来找我的么?他的问话让我感到蹊跷,说你怎么知道是刘红线让我来找你的?

胡皮克不停地抠鼻子,一直没有把手停下来,说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我说,我来找你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个秘密要单独和你说。

胡皮克并不着急询问秘密,不停地变换手指抠鼻子要把鼻孔全部翻开的样子,那些动作让人感到恶心,心想他可能正在完成抠鼻子动作大全。

我说,现在我们在大街上,大街上能说秘密么?

两人一道进了胡皮克的宿舍,里面有张铁床还有个书桌,他用脚踹过来一只木凳,让我坐上去。

我说,刘红线一直好吃好喝保重身体,现在快要生小孩了,你能找个人为她接生吗?我知道你是祝未来的表哥,作为表哥你会保守秘密的是不是?

胡皮克说,我就是妇产科大夫。你为什么不说让我为她接生,你不相信我吗?

我说,你是男的。

胡皮克身后的床上堆满了书籍,他和他的知识睡在一起,随便抽出一本翻开,原来是一个剪报本,第一页上写着:志向远大,勇于拼搏。他利索地翻开其中一页,读道:《科技文摘报》。1892年,孙中山先生还是一个26岁的年轻人,他为他的朋友程普照的妻子接生下一个男婴,成为中国第一位男性妇科大夫。胡皮克说,你看孙中山都做过妇产科大夫,为什么我不能是可以接生的妇产科大夫呢?

胡皮克从书堆里搬出一本厚书,指着上面写着“全世界名人大辞典”的烫金字,说这上面写着什么?我觉得他绷着脸的样子很像教室画像上的居里夫人,以为要找居里夫人给我看,见他熟练地翻开一页,我看到了让人惊讶的“胡皮克”几个字。

胡皮克说,你想知道女人是怎么生孩子的吗?我可以把这个过程由浅入深,深入浅出地告诉你。

一滴血突然从天而落,覆盖住了人名。我惊叫一声,抬头看到他下巴沾满了血,说你怎么了?你把鼻子抠坏了。胡皮克说,我是不是正在流鼻血?说完立刻头朝后仰,捏着两侧鼻翼,把眼珠翻上去又翻下来,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白色粉末在一张白纸上,卷成小筒,让我对着筒口吹气,气息将那些药粉全部吹进胡皮克的鼻孔里。

胡皮克说,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你说祝未来优秀,还是我优秀?我说,这还用问吗?你已经成为世界名人了,当然是你优秀。胡皮克说,那为什么刘红线选择祝未来却不选择我?我指着脖子,说刘红线卡了个鱼刺在这里。还未等我说完,胡皮克气愤地一拳打在桌子上,说鱼刺的故事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你不觉得这是个早就预备好的阴谋吗?刘红线被剥了衣服弄怀孕就是被祝未来几条鱼迷惑的。

胡皮克用下嘴唇不停地向鼻孔吹气的同时,把额头伸过来,说我把脑袋当成了一间屋子每日清扫。读医学院的时候,我夜以继日地发奋学习,梦想成为医学家,医学知识使我一下开阔了眼界。我不仅学习本专业知识,还研究安定类药物和急性心肌梗塞,对眼底病治疗方法以及肿瘤病人的护理感兴趣。毕业的时候,即便在城市里不做医生,也可以做一名妇女医学杂志的编辑,但是我还是回县城来了。

胡皮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书桌抽屉掏出一个硬皮相册,说我是医学院杰出毕业生,你不想看看我的毕业照么?这个那个还有她们是不是都很漂亮?我们都站在白求恩楼门前,背后悬挂着红旗。很多女同学爱慕我,她们说我拥有浪漫主义情怀和至情至性的诗人气质,她们将我看做理想对象,她们为我争风吃醋,比赛一个学期里谁和我说话的句数最多。就算我和她们说话也是让她们离我远点,她们一个个都被我严词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只为爱情选择配偶,她们都不是我爱的人,直到我看到刘红线那一天,立刻明白了刘红线才是我的远大志向!作为一名未来的妇产科大夫,我对自己要求是非常严格的,现在还没有品尝过亲嘴的滋味也是不奇怪的,因为我的嘴巴像牢门一样对那些姑娘紧紧关闭。如果你同不爱的人亲嘴,那么这个吻就毫无意义。

他仰着脸咂巴嘴,一副鼻血甘之如饴的样子,鼻孔插进一个白棉塞,还举着一只空手,仿佛所有一切都在这一举中。他又拉开抽屉,搬出一摞笔记本,那些笔记本里面夹着干花,封皮写着:勿动且勿看。这都是胡皮克勤奋笔耕加强学习的结晶。他瓮声瓮气地说,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写了一千四百二十六篇日记,都是我对个人情感的点滴体会,也是心灵的呐喊和彷徨,你知道有多少篇和刘红线有关吗?我摇了摇头。胡皮克把日记本逐个塞回抽屉,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答案。他说,我已经检查过她的身体,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当着她的面朗读这些情书?这些日记值得每个陷入暗恋的人都认真读一读。我说,你每天都要写一篇关于刘红线的日记吗?他说,不是一天写一篇,而是一天写三篇。

胡皮克再次拉开抽屉摸出一把明信片,里面不但有祖国各地的自然风光,还有北京上海的建筑物。胡皮克不允许我欣赏明信片上的风光,只让我看明信片上的名字,说毕业了她们也没有把我忘记,从各地为我寄来明信片,寄来郫县豆瓣酱东北酸菜陕西干馍……但是我要撕掉它们,今天它们一点意义也没有。胡皮克真的把那些明信片撕掉了,转身去了对面的厨房。

回来之后,下巴洗干净了,手也放下了,一切恢复正常。

胡皮克扬起鼻子,端着一大碗中药汤。我看到他喝下的是一种黑褐色的水。胡皮克说喝了这个可以预防鼻出血。他问我要不要来一杯。胡皮克慈爱又严肃,像盯着病人一样盯着我的眼睛,说虽然你没有流也可以起到预防流鼻血的作用,还强身滋补。他盛了一小碗放到我的嘴边,我不得不捧起一饮而尽,一股甜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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