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如何?温度怎么样!”慕容走进你内屋问道。
“师姐,我感觉温度刚刚好!”
了安舒舒服服地泡在一大盆散发着药香的木桶中。近日来,每天午时和子时,慕容都会烧上一大桶热水,然后泡上各种珍贵药材,给了安以药力洗髓伐筋。
这些名贵药材多事慕容从太虚山中寻觅所得,也有些是从金国都城偶尔买到的。为了这些药材,这些日子来,慕容基本放弃了修炼的时间,在山中寻觅,在世俗走访。
“师姐,这药浴的效果真好,这些天来我感觉打通任督二脉更加顺畅,也没有以前那般痛苦了。”
现在了安的任脉以及完全打通,督脉也开启了大半,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多半的功劳要归功于慕容不辞幸苦的药浴。这药浴之法是虚道人所得古方残篇,对了安这中任督二脉闭塞之人有大用处。
“嗯!这多亏了师尊,若是我没有看到,也不知如何是好!你以后修行可不许那般胡来,多危险啊!你看有了这药浴辅助,你打通督脉时依旧那般痛苦,若是没有它,那不得要了命啊!”慕容温柔道,细心地为了安擦洗这背上因药力而逼出体外的污物。
“对了师姐,这些药材肯定很名贵吧!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了安问道。
“多半是我从山里寻觅道的,有些世俗中偶尔能碰到,还有些我是从山下药田采来的。”慕容道。
“山下药田?那不是太玄峰长老的药田吗?不会有事吧!?”了安想起那日的三个青年,问道。
“无碍!那本就是我雪峰地界,我采几味药就算租金了。”慕容道。
“好了,药力也差不多消耗完了。再有几日,你任督二脉打通了,便不需这般辛苦了。”
“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我就不会时常陷入痴傻了。想来师尊外出是因我这怪病,若是早些知道打通任督二脉之事,也不用师尊劳累了。”了安穿戴整齐,想起师尊已经外出半个多月了,也不知在那凶险之地如何,不免担忧起来。
“打通任督二脉并不能根治,你可记得前些日子,若不是我去寻你,你那痴傻样被厚石压在雪地里,肯定会冻坏的。”慕容又替了安整了整衣衫道。
“嘿嘿!无碍,我现在气血旺盛,这点寒意伤不到我。”了安道。
“现如今,你这病症时好时坏,每个定性,也不比以往有规律可寻,若是有个不慎,怕是有意外之祸。希望师尊能够带回救治之法!”慕容叹息道。
未时,慕容离去,了安又开始打通督脉的修行。按照现在的速度,不出三日,他便能打通全部的督脉。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要知道即便是有不明药浴辅助,打通任督二脉最适合的方法也是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但了安怎能忍心让师姐每日满山片野的寻觅各种仙珍。他知道,世间但凡罕见之物,多生长在凶险之地,他不忍。
噗~
噗~
噗~
连续三声,了安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床。他操之过急,用力过猛,想要一下子冲开多个穴位,那三声是连续冲开三处穴位的炸开声。背脊三处穴位炸裂,鲜血喷涌,衣衫破碎。了安无声痛忍着,等待它自行修复。他庆幸自己的身体有这奇特能力,若非如此,也不知要受多少苦,耽搁多少时日。
这一等,了安便迷糊起来,不知不觉间,哈喇子直流,呵呵傻笑不断,又发病了。好在背脊撕裂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即便灵气突然溃散,他的身体也在借助自身的修为自我愈合。
了安清醒时破晓刚到,也顾不得背后发出的疼痛之感,提剑便来到磐石旁。这已成了习惯,他也恋上了挥剑的感觉。
“师弟!早点在锅里热着,练好剑记得去吃。”慕容将一壶热水放在磐石上,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至包裹,使其不会凉。
“嗯!师姐,明日我便能打通督脉了,你不需要准备那么多了,早些回来吧!”了安道。
“好,还缺几味主药,师姐去去就回。”慕容微笑点头,御剑离去。
了安练剑那是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的,并且极有灵性。若是虚道人能够观摩到现在他的劈、斩,刺三招的话,想来会是很欣慰的。
起初,他那三式很是呆板,就如一个初次砍柴的小农。但没几天,他在劈斩之中注入了一丝法力。就好比呼吸吐气,在吐气时,加了一些力道,可以吹灭蜡烛。他因好奇而为之,没想到一劈之下虎虎生风,这让他很是开心。之后的练习中,他都会注入那么一丝法力。几日之后,他适应了这等消耗和自身的气息调度。
也受益他任督二脉开启,法力越来越精进,他曾尝试过,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练习。起初劈斩刺各一百下,他耗时一个时辰之久,慢慢的半个时辰,最快的时候一炷香。如今他的挥剑速度,可以一息间催动厚石两下,但无法持续多次。饶是如此,若换成寻常的飞剑,想必会让人震惊。
“喂!小屁孩,叫你师姐出来。”
就在了安专心练剑的时候,从西边山道上来三人。一人在前,二人在后,皆穿着灰色长衫,说话之人便是后二人左边那位。
“小屁孩,叫你那小偷师姐出来理论。”右边那人叫嚣,双手撸起袖子。
“你们是太玄峰的师兄吧!所来何事?”了安将厚石靠在磐石旁,向那三人作揖问道。
“你个小屁孩问什么问,让你那小偷师姐来理论。”左边那弟子叫嚣道。
“放尊重点,谁是小偷了!”了安瞪眼喝道。
“你。。。”那弟子竟然被了安一喝之下嘴上打结。
“这位小师弟,还请先叫你师姐出来。前些日子她采走家师药田几味名贵药材,我等已经劝解并且已经算了,今日去查看,又少了一味。还请慕容师姐出来,略作对峙便知是不是小偷。”中间那为首弟子谦逊道。
“哼!张瑞师兄,还和他罗嗦什么,分明就是那****偷的。”左弟子谩骂道。
“对!不经主人许可便是偷,还说是什么租金,做****还立牌坊,不要脸。哥,我这句话用的妙不妙。”右边那弟子得意道。
“你骂谁!?”了安双眼如虎,怒火心烧,死死盯着那二人。
“说你那师姐呢!****!”左边那地弟子又道。
“****!****!”右边那弟子边骂,还边做鬼脸。
“啊!”了安已经火烧心头,不管不顾直愣愣地冲向那二人。
“有话好好说,不可动手啊!”为首那人当前拦住了安,双手抵住了安肩膀。了安只到他胸口处,被这张姓弟子压住双肩动弹不得。
“就是,不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左边那弟子奸笑着,一脚踢在了安腹部。
“动手干嘛!”
右边那弟子有样学样,但他的力气却大了很多,心许是为了邀功,一脚之下,竟然把了安踹飞出去。
“你干嘛用那么重力,他才开了两门,怎么受的住你全力一脚。”左边那弟子惊住了,道。
“额。。。我不。。”
“无妨,若是开启了两门都守不住炼体第四门弟子的一脚,就算死了,师尊和掌门也不会怪罪的。”张瑞见了安躺倒在地,轻描淡写道。
这点疼痛较之打通任督二脉的痛楚更本不算什么,了安爬起来,倔强的擦去了嘴角的血水,眼神如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那三人。
“啊!”了安一声怒吼,抄起厚石再次冲向那三人。
“张瑞师兄,他这是要残杀同门啊!”左边那弟子并不慌乱,反而笑嘻嘻地对张瑞道。
“既如此,那我就替五师叔清理门户教训下这小畜生?”张瑞笑道。
“哈哈,好好!教训他!”右边那有样起哄道。
那三人见了安小小的瘦弱身子,拖着一把又重又黑的巨剑,着实好笑。但为首那人突然严肃起来,因为他认出了那正是厚石,突然厉声道。
“快让开。”
张瑞率先一跃,退出数丈之外,这时了安冲上前一剑正好劈在他原先战力的地方,砸出一个小坑,厚石陷了进去。
“哈哈!张瑞师兄,你看,就这样,你紧张啥。”左边那弟子大笑道。
“哼!你们两个厮货懂甚,那把可是厚石。”
张瑞也没料到了安并不会使用剑诀,刚才那种慌张的举动也颇感丢脸,但立马呵斥两个随从弟子道。
“那厚石可是连我们师尊也眼馋的灵剑,不是普通货色,若不是这小子不懂剑诀,你们两个已经被灵剑的余威劈成两半了。”
“什么!?”那二人听得发慌,立马退到张瑞身后。
“师兄,快用你刚学会的雷咒劈他,这小子刚才是真想杀了我们三个啊!”
“好,你这小畜生,竟然想残害同门,今日我就清理门户。看我奔雷咒。”
张瑞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上面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咒。口中默念心法,一股法力被催动融入。那符纸瞬间黄光大盛,只听滋滋闪电声响,张瑞手中符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游走各处的电弧光团。
“奔雷咒!去”
“滋滋滋”
电光火石,那奔雷滋滋作响,照着了安面门扑来。
“好!”
“精彩!师兄这招真是精彩!”
那二人欢呼,奔雷太快,了安来不及闪躲,下意识的用厚石阻挡。但任就被电的一身焦黑,身上不时有几道电弧游动。厚石遮住了了安的脸,就这么呆立在那。
危急之时,了安用厚石阻挡,奔雷咒的大半威力被厚石吸收。他呆立在那,实则是身体被电的麻木,他身上焦黑,多事奔雷将他的衣物烧焦,但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否则的话,这雷咒已经有劈石断木之威,了安早就被炸的粉碎了。
右边那弟子幸灾乐祸的走向前,想要看看了安死没死,没想了安麻木的身体动了一下,讥笑道。
“小兔崽子,命挺硬啊!”
他从左边靠近,只注意到了安动了下,并未注意了安那一动,露出了被挡住的半边脸以及一只眼睛。
“快闪开!”
张瑞突然爆喝,他惊恐,因为方才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安露出的那只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红光,一种蔑视。他好像看到一个邪恶无比的人对他发出阴恻恻的笑。
但已经迟了,了安突然暴起,一脚蹬在那弟子肚子上,而后一跃而起,又一脚踏在其脸上,借此又是一跃,扑向张瑞。
张瑞因方才惊慌,虽然后退躲过了安劈来的一剑,但双脚自己绊着,跌倒在地。此时他已经失去了方寸,惊慌失措的看着了安的眼睛,就像看到了两双血红的野兽眼睛一样。
“啊!”
了安拖着厚石,一步步靠近,举起,大叫一声向下劈去。这一剑若是劈下,张瑞的脑袋,定会像棒槌砸西瓜那般。
“师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