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奶奶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孙子,他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那份充满希冀的光芒。她言词亲切,目光温和:“红军,你有什么看法,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苏红军笑意盈盈,倜傥不羁的看向了怜儿:“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怜儿的想法。”
怜儿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这人!意思是说:你们的家事关我什么事?
苏红军这个时候却没有那么轻松的放过她,只见他对着奶奶一笑:“这奶奶一直都这么喜欢怜儿,怜儿的过人之处,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况且,她是奶奶您请过来的客人,我们也尊重客人不是?”
田奶奶赞同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苏红军的说法,直接让原来留在身边的怜儿成了请回来的客人了,这过渡得倒还真快。
只是众人的眼光多有不屑,一个贫穷女子身带残疾,能有什么好主意,所有人都不抱什么希望的静静等待,而不是期待。
只见怜儿瞪了瞪苏红军,镇静自若的看向田奶奶。
“怜儿只不过是一个穷家小户的女子,承蒙田奶奶看得起,抬举我,我并不懂得生意和经商,也给不了什么好主意。”
怜儿说着并看着大家嗤之以鼻的鄙视神态,满不在乎。她回过头,对着苏红军,苏红军却是眼含柔情,满眼期待。
“我只知道,奶奶曾经教育过轩娃子,一颗树砍了是木材,精心雕刻后便是艺术,便是木材中的精品,你是愿意做木材本身,还是愿意做经过雕琢后成为世人眼中的精品?”
大家的眼光突然变化多端的看着这个清秀却不失慧杰的女子,是否正带着他们看到黎明的曙光。
苏红军却是早有预感似的,他倚向靠背,一只手搭在怜儿的轮椅靠背上,期待着她的下文,无限的豪情散漫。
“这曾姐姐的方法我觉得很好,只不过,这大批的布匹要做成成衣,确实耗精力、物力、财力。怜儿不才,从小跟着奶奶生活过得相当拮据,只恨不能五毛钱能当一块钱来用。而我,除了擅长一些花式绣法,也别无所技。所以,怜儿想到的是,若是把这些布分出等次来,把最好的等次也是最昂贵的一批拿来加工刺绣,这不但保住了布匹原有的价值,也体现了传统风格,抽出最精致的做成招牌,不知道会不会有升值的空间,算不算把五毛钱变为一块钱来使用?”
众人震惊,眼光流露出不可思议。
“而其他的等次差的布匹在不影响布匹本身的价格的同时,便可以折价处理,但是这个具体要怎么折价的方法,我是不懂了。剩下的中等的布匹可以做成成衣,均衡了等次差的和等次好的布匹价格,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成熟且肤浅,这只是奶奶平时教我的手上有一元钱,要怎么使用才能物尽其用、两全其美。我只是把布匹看成一块钱,要怎么使用才能体现一元钱的价值所在。”
怜儿说完,在场无一人有反应,大家都还听得心神大震,倒吸一口气:这是一个穷家小户的女子说出来的话?而她却只用了很浅显的道理便窍开了他们冥思苦想也过不去的坎儿?她只不过沿用了生活的惯例却道出了经商的手段?
不可思议!震撼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