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将碗端到奶奶跟前,一脸的歉疚与心疼,她知道事前没有告诉奶奶,是她的错。从小至今,奶奶从来没有不理她,从来没有骂过她,更不要说打她。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味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对她也是置之不理。
“奶奶,怜儿知道错了,你先吃了这碗米粥吧,怜儿以后都会听话的,再也不犯了。奶奶……”怜儿哀求的递上碗筷,可是奶奶依然不为所动。
傍晚接近,山间雾气渐起,湿气开始漫延。奶奶咳嗽了两声,再拾起一把猪草,有节凑的继续砍起来。
怜儿痛不欲生,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碗里,心里如千把刀在绞割。就算奶奶打她、骂她都不怕,可是,奶奶现在不理她,她该怎么办?
噗通,她直接跪了下去,可是因为无法掌握,身体不稳失去平衡反而摔了下去,可是手却紧紧的抓着碗不放,头发上裹着米粒有些浆。
我和秀儿急步赶到家,听着声音急忙踏进屋里:“姐姐”“怜儿”齐呼出声。
奶奶刚起身,看到我们的归来,又坐了回去。
我和秀儿见到如此场景,不约而同的纷纷跪了下来,把姐姐扶在了中间。“奶奶,怜儿错了,请奶奶吃一口吧,您要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怜儿哭得泪人儿一样,看得我和秀儿痛彻心扉。
夜晚如期而至,雾气盘旋着山间,向是无声的告白,亘古不变,相约相守。
新娘子苏红樱逃跑的消息象瘟疫一般扩散开来,整个村落掀起了平地大波,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奶奶听到后毫无表情,也痛意无声,可是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同样风声鹤唳的苏家院儿里。
苏红忠跪在堂中一天了,现在苏家上上下下齐聚一堂,真真正正的三堂会审的架势。人人屏住呼吸,个个神思所异。只有苏红军一脸玩世不恭。
苏红忠一脸无辜,腿部发麻,眼神火气加委曲的扫视众人:“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就把妹妹背出去,这也是妹妹提出的要求,我哪儿做错了?”
田青贞咻地站起来,指着苏红忠的鼻子:“你们是不是早就撺掇你妹妹逃婚,我说今天怎么好好的婚事搞得乱七八糟,是不是你们在从中作梗来着。”
“三娘,说话要有凭据,二伯可是村长,平时就教导我们不分清红皂白的事,从不妄下断言的。再说了,你自己管教不好女儿,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可是长辈啊。”
苏红军一听这话乐了,这么严肃的场面,只有他一个人是悠闲自在,逍遥悠哉的看戏模样。乍一听苏红忠这话,他是无限开怀啊,平常看着苏红忠屁不顶一个,关键时刻这小子不傻嘛。而且这话说得,还真是……还真是……过隐!
田青贞被气得眼冒金星,有气无处发,现被这么一说,心里堵得快爆炸了:“你、你们就是见我们两口子只有一个女儿,好欺负,这是变着方儿地叫我们不好过啊。”
得,这话说得就深沉了,听在有心人耳里,那就有得回味了。看来,这三娘还真是被气得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果然只见上位者脸色一下子阴暗了下来,其他人纷纷鄙夷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