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爆炸,爆炸。
眼前不是火红的颜色,而是不断的冒出蓝色的光,弥漫整个视野,这是核子爆炸产生的效果。
剧烈的疼痛,不像是死去,剧痛不断持续,爆炸是从我身上发出的。
但是我感觉我并没有由于爆炸而死,说不清是什么情况。
完全听不到爆炸声。
仅仅是感觉到疼痛,那要撕裂五脏六腑的剧烈的痛,仿佛在不断的循环,一次次的爆炸,疼痛一阵接着一阵。
我的身体在不断的扭曲,疼痛使我想要不断的大叫,但是大叫也没用,我听不到声音,喉咙处发出的声音像是被塞上棉花而无法传出。
持续了很久,不知道多久,总之对我来说这剧痛使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感觉就像是被人遗忘了。
突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这种突然的安静就像是从数百米高空突然落入深水中一样。
刚刚的疼痛使我满身都是虚汗,浑身的肌肉都在不断的颤抖着。由于疼痛,我的眼睛一直紧闭着,牙关紧咬,刚刚那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还没有缓过来,大口的喘着气。
我还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疼痛还会继续。
该死的,我死定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但是疼痛迟迟没有再降临,慢慢睁开眼,却见视野所到之处一片白茫茫,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用汉白玉砌筑而成的。
四处望了望,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片白。
我这就算是死了吗?我这时候心里有些不甘起来。
跟那帮混蛋同归于尽真是便宜他们了。这时候,我可不管什么人类大义,生命意义,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你感觉怎样?”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我回头看看,想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我低头看去,一下子惊起。
我没穿衣服!
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感觉如何?”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警觉的看向四周,心里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有些慌张。
“这TM的是什么鬼地方!你是什么鬼东西?”我愤怒的大喊着。
“看来你没事儿。”那个声音倒是丝毫没有要接我话茬的意思。
“我TM在什么鬼地方?”我摊开手仰头大喊道。
“别担心,也许——你死了。”那个声音很淡定的说道。
“死了?我TM死了,多谢你告诉我!”我没好气的大喊道。
对于这个声音,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先知?是你吗?”我开始想起一些事情来。
没有回应。
“给我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我来回的踱着步喊道。
一遍遍的喊着,我就不信他不烦。
“在你的记忆里,我的确可以说是。”他终于忍不住了。
“既然是,那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双手向上一挥,接着又看看自己的身体,“顺便帮我找件衣服。”
“对不起,我办不到。”先知说道。
“What?你在搞什么?”
“别跟我玩儿这些!快给我想办法!”我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你还记得什么?”先知又避开我的要求。
“记得什么?带着你到处打仗,和那该死的洪魔核心一起炸上天?是的,我TM全记得!”我没好气的大声嚷嚷着。
“喂!人呢?”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我怀疑他是不是离开了。
“科社他们怎么样了?马丽呢?·······”我试图询问道。也许先知用什么办法保住了我,那他也许知道外面的情况。
但是他好像沉默了,我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拜托!说句话啊!”我无奈道。
“没有科社、也没有唐马丽。”先知好半响才开口。
“没有你怎么知道马丽姓唐!少TM在这里给我装大爷!快告诉我外面都怎么回事?”我现在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了。
“我当然知道,但不是外面怎样了,而是你里面怎样了。”先知的声音中有一种冷淡的气息
“什么里面外面的,先知你变了。”我有些闹不明白先知是怎么回事了。
“先知!咱有话好好说行吗?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有些慌乱起来,因为先知又没了声音。
可是先知还是没有开口。
“这里有点冷了,我真的需要一件衣服!”我用双手摩擦着,希望能暖和点。
原本白色的环境,这时候一点点暗下来。
“先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快冻死了!”感觉周围越发寒冷起来。
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该死的!快给老子出来!”我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气温已经快要到我的极限了。
我不得不躺地上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暖,但这显然是徒劳的。
“我快要冻死了!”我竭力大喊,这也许是我最后一口气了。
周围完全暗下来了。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应该是出现幻觉了。
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我不断的挣扎着,好像只要挣扎,拼命的挣扎就能挣脱那道看不见的枷锁。
我也不确定是否有这个枷锁,但是我隐约能感觉到些什么。
突然,感觉四肢像是爆炸了一样,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双手条件反射似的往前一撑,大口的喘气,手掌处传来阵阵寒意。
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像是一个冰柜,很冷,手掌处传来的寒冷使我又缩回了手掌。
这次的感觉更加真实。
面前有一个圆形的窗口可以向外望。外面什么都没有,一片银灰色。
窗口上还凝结着冰霜。
“放我出去!”终于缓过神来,努力从冰冷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来,同时努力的敲打着柜子。
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我以为这附近没有人,心底升起绝望的情绪,难道我要在这里变成一堆冻肉?
冷不防窗口处突然出现一张脸,而此时的我已经意识涣散起来。那张脸上满是污垢,长而凌乱的头发,头发很吸引我,搞不清是男是女,我也没心思去搞清。求生的本能使得我努力的敲击了一下柜子,眼前渐渐黑下来。
当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是嗡嗡的响,声音汇集到耳朵传到大脑让我很不舒适,大脑前叶像是要炸开一样。但是浑身没有力气,根本没办法动,更别提挣扎或者大叫了,连喉咙都出不了气,随时都有可能再失去意识。
渐渐的嗡嗡声变成了人声,是两个人在争吵。一个一头又长又白而且还有些乱的头发的人还有一个身穿从没见过的工作制服像是军方人物的人。除了这两个人外,还有三个穿着实验服的人一声不吭的在白头发老家伙的身后站着,还有一个在控制着什么仪器。
“······这是我的项目,这是我的投入资产,我当然可以决定我的处置方式。”那个老家伙理直气壮道。
“这不行,这关系到工会安全。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要不然你为什么叫我过来。”那个军人一脸严肃而又镇静的说道。
“我叫你里过来只是让你了解情况,走个程序而已,当初协议上明确规定我对项目有绝对的执行权。”这个老家伙倒是当仁不让。
“你······”军人正打算反驳。
“目标清醒了。”那个在控制仪器的人突然大叫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从无意识的挣扎中醒来,并不是之前感觉到的无力原来是意识没有完全适应身体而误以为全身无力。现在,自己的四肢都被固定着,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过来。
“我在哪?这里是哪里?”虽然意识恢复,但我还是继续挣扎着,并且有些愤怒的吼道。
他们就这么站在离我有十米距离的高台上看着我,而我被一台装着固定器的手术台固定着立在他们面前。
他们一时间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快把我松开!松开!你们听到了吗?松开!”我继续大吼道。
有这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可见的,他们仿佛是盯着手术台而不是我,应该是我出现了幻觉。
“嘿!你们能听到我吗?真是愚蠢,一群白痴吗?”我已经快要完全失去理智了。
那个老家伙率先反应过来,快步向我走过来。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名军人略微有些不安道。
“既然都这样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们或许可以了解更多。”这老家伙皱着眉头回应道。
“放轻松,这里很安全,你大可以放心。”老家伙转而用安慰的语气对我说道。
“什么?洪魔呢?解决掉了吗?马丽她们呢?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死了吗?”我实在是难以冷静下来。
之前记忆还停留在爆炸的那一刻,现在又在这不知道什么鬼地方,而且我显然成为了实验品,这让我如何冷静,要是能挣脱这些束缚,我保证能在十秒内把这些人全部宰掉。
“放轻松些,这里没有什么洪魔也没有什么马丽,你也没死,你只是刚醒而已,你只是刚刚清醒而已。”这老家伙倒是有些耐心。
但他的话却让我更加不安起来。没有洪魔?没有马丽?我没死?什么刚醒?这些都是怎么回事?我要失去耐心了,要是他给我解开这些束缚这老家伙我会暂时考虑不弄死他,但是暂时考虑不弄死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