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学院采用的是封闭式的教育模式,平时若非特殊日子,或者有教导的批准,学员是不能离开学院的。
据说,这样做是为了锻炼学员们的意志,但学院就一屁大点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更重要的是酒都没的喝,平时这一帮不安份的小子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所以,也免不了有人会偷跑出去,享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
年轻人嘛,哪那么容易管的住,只要不是在外面惹事,或者夜不归宿,院方对于这种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南枫与王洛阳以及鬼头鬼脑的风啸寒三人都是外出溜号的常客,三人轻松就翻过了学院的围墙。
学院座落在青木镇以北的边缘地带,离镇上最近的饭馆也有着不少的路程,不过,一路上的景色到是不错,出了学院三人有说有笑,也是乐得个悠闲自在。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福口斋’的小饭馆,那边老板为人地道,价格公道。自家酿的酒酒香醇正,做出的小菜小点心也是别有风味,特别是那边的黄油酥饼,握在手中脆而不碎,一口咬下去,香酥满口。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他们便已达到目的地。
三人刚要进门,突然一个看起来衣衫华贵但头发却凌乱不堪的男人从福口斋冲了出来将门口的风啸寒撞了个满怀。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风啸寒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的神色相当激动,不但没有道歉,还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臂,颤颤巍巍地道:“他来了……他来报仇了!我……我该怎么办?谁……谁能救救我!”
“你说什么呢?喝多了吧?”风啸寒喝道。
“啊!”想不到男人竟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竟是个疯子!三人全都看出来了。南枫二人见风啸寒有些郁闷,嘻笑着,推搡着他进了门。
“钟叔!来坛子好酒,烧鸡,酥饼三份,再炒两个小菜,快点啊!”三人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好嘞,三位先坐着,小菜马上就来。”钟叔应了一声便下厨房忙去了。
经营这家小饭馆的就两个人,钟叔是这里的老板兼大厨,还有一个是他的侄女,在这里帮忙当伙计。
小店由于位置较偏,生意一直都是马马虎虎,倒是像南枫这些个偷跑下来的学员,成了这里的主客。所以他们的关系,也算的上是熟络。
刚坐下没多久,钟叔的侄女,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就托着酒菜上来了。
小姑娘名叫钟灵槐,长相与气质都比较甜美,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糯糯地,让男生看了会起一种想要去守护她的感觉。
面对比她年纪大了那么一两岁的男生,钟灵槐似乎显得过分害羞,放置完酒菜,简单的招呼后便独自退下去了。
“来来来!啸寒先喝碗酒压压惊。”南枫撕开酒封倒起酒来。
“真倒霉!”风啸寒咕哝一句,见酒被满上了,便喝了两口,“你们说那疯子打哪来啊,以前也没听说这镇上有这么号人呐,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看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南枫撕了一只鸡腿,接口道:“天知道呢,可能是发疯的季节到了所以跑出来了吧,不过看他的装束倒像是个有钱的疯子。”
“管一个疯子做什么,来先干一个!”王洛阳端起了酒碗。
“干!”
三人碰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下一碗后,话题又回到了原来,关于这次学院的比赛。
对于南枫的表现,以及他对莫雷所展露出来的实力,二人颇为吃惊,但在得知他的的确确只是个武徒后,二人又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以及拒绝相信的样子。
没过多久,钟叔便亲自将炒好的小菜端了上来。
风啸寒似乎对于刚才被撞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见钟叔到来,他又好奇地问道:“钟叔,刚才跑进店里的那个疯子是谁啊?镇上有这号人物吗?”
一提起那疯子,钟叔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顿了顿回道:“他呀,是镇上马家的大少,早在十五年前就疯了。”
“镇上最有钱的那个马家?”
“是。”
“钟叔,来,你坐。”似乎从里面嗅出了有八卦的味道,风啸寒对此事的兴趣更浓了,“怎么疯掉的,给我们讲讲呗。”
钟叔被拉着坐了下来,王洛阳看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出面解围道:“钟叔,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别理他。”
钟叔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说给你们听听也无所谓。”
“槐儿!拿壶酒!”钟叔转过头喊道。
钟灵槐应了声,端着酒碗便走了过来,随后她又给钟叔倒了碗酒,乖巧地站在了后面,有故事听,年轻人自然是好奇的。
钟叔喝了几口酒,便开始讲了起来……
“故事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那年某天镇上来了两个外乡人,男的身板壮实,相貌普普通通,看起来是个和气又老实的人,而女的,那可不得了,那美得简直叫那个不可方物啊!天上的女神下界来也不见得有她那么好看,看到她,镇上的男人们眼睛都直了,当然也包括我。”
“他们是一对夫妇,两人是准备来这里扎根的,男人是个铁匠,姓林。随后,夫妇二人花积蓄在镇上的西面买了间小小的铺子,经过几天的置办,就开张营生了。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又待人和善,邻里关系相当的融洽,男人手艺好,生意一直不错,生活是和和美美的。”
“一年多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取名‘林小思’。新生命的到来,令他们的一家变得更加美满,林铁匠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大家都赞他八字好,有福气。”
“寒暑交替,转眼之间,八年过去了,铁匠铺的小女婴也长成了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女孩的长相随她母亲,是个美人胚子,小嘴甜得很,逢人都叫得亲昵,夫妻俩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生活就这么平静而又快乐的继续着,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他们都以为,快乐就可以这么一直持续下去,但人生在世,却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说到这里,钟叔感到有些惋惜,喝了口闷酒,“或许真的应了红颜祸水这句话!林铁匠夫妇二人来镇上也快有十年了,林铁匠已经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蜕变成了三十多的成熟男人,长期做着高强度的体力活,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都略显苍老。可他的妻子看起来就仍然像是一个少女般明媚动人,仿佛岁月从不曾在在脸上留下痕迹。”
“这就奇了怪了,人怎么可能抵抗的了衰老,而且又是天天出入铁匠铺的女人,十年下来,就算是再天生丽质的女人,也该被熏焉了才对。本来嘛,这也算的上是好事,可是坏就坏在这里了。镇上的马家有一独子,十六了,是个纨绔,小小年纪好色成性,十四岁身体初长成开始便成日里花天酒地的,仗着家里有几个钱,风流债没少欠下。”
“铁匠铺的女人早就被他惦记上了。有一天林铁匠接了个活计,去帮镇上的王家钉马蹄铁,对方出了个好价钱,林铁匠当然乐意了,二话不说便上门干活去了。铁匠的妻子独自带着女儿玩耍,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铁匠铺进来个人,自称是王家的佣人,他说林铁匠在钉马蹄铁的时候被马给踢伤了,叫她赶紧过去看看。”
“正所谓关心则乱,铁匠的妻子担心丈夫的伤势,没多想就带着女儿跟他走了,直到两人被带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地,等到她发现出端倪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恶少带着一个恶奴拦住了她的去路,强行把她拖进了丛林,而那个自称是王家佣人的男人也露出了凶相,将他的女儿一并抱走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林铁匠根本好好的,都只是那个恶少的诡计。接下来,恶少想要对她进行非礼,却不料遭到了她拼了命的反抗,这到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她一个女流之辈面对三个强人肯定会因为害怕而乖乖就范,而且在他看来她又是个久经人事的妇道人家,这种事也不怕抹不开面子,可是任凭自己软硬兼施她就是死活不从。”
“马少爷虽然是个男人,但平日里天天都是胡天胡地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所以,说到力气,马少爷还真大不了眼前柔弱的铁匠夫人多少。这下,他可犯了难,难道说做这种事情,他马少爷还需要一个帮衬,那以后那两个口无遮拦的下人要是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了,说自己一个人连个小娘子的亵衣都脱不去,那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马少爷这边正恼火着,不远处却传来铁匠女儿的哭声。马少爷一个激灵,一巴掌拍在了铁匠妻子的脸上,并扬言,若她再不从,便弄死她的女儿,这下铁匠的妻子软了下来了,为了女儿,她任凭他褪去了她的衣服。”
“当雪一样白又滑腻的肌肤呈现在马少爷的眼前时,他整个人状若疯狂。他想到若是她的女儿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也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应该跟她母亲一样明艳动人,到时候自己在想个法子夺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那艳福,那滋味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