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生长在天星堂,年二十,名白惊鸿。
我是天星堂堂主慕容郁的师妹。
我这人甚是闹腾,慕容郁说我一月前喝醉了非要吵着到树上摘苹果,之后从树上摔下,脑子摔坏了,失忆了。
这都是慕容郁告诉我的。
慕容郁脾气甚是火爆,与他多说一句话他就要发飙骂人。
而且一般人不敢和他顶嘴,他全身都是毒,旁人沾一下就要翘辫子了。
那既然如此,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但这样的人,竟然有人喜欢!
竟然有人喜欢慕容郁!
朱艳竟然喜欢他!
但朱艳和我绝对一点亲故都不会沾。
她看到我,总会高傲地斜睨一眼,然后走掉。
但我完全能够理解。
因为传闻中我根本不是天星堂的人。一月以前慕容郁出去办事,半道将我捡了回来。他这种人,根本不会为一条女人家性命大费周章地找到天下第一神医凌宿。
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时隔一年,朱艳重返天星堂,就看到了我。
是个女人都会生气。
朱艳最为端庄。她不会胡乱猜测,胡作非为,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她做得一手好菜,熬得一手好汤,一顿不落地给慕容郁送去。
朱艳十分形象地证明了女人是水做的这一句话。
在这一个月里面,她端着摔坏的残羹从慕容郁的房中出来,然后泣泪琏涟,这种事我都看到了数十次。说来也惭愧,只因我每逢三餐便被慕容郁叫去吃饭。
朱艳挡不住泪水,却挡得住自己的嘴。她从没有要求我离开,也从没有过任何怨言。
人家这样做是待客之道,但我若继续呆着,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连夜叫醒了凌宿,打算去临边的小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