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临海一战虽伤亡惨重,但终归是获胜而归,皇上自是心情大好,将凯旋而归的一干将士皆数奖赏了。要说那领兵大将军,宁将军,因胜仗有赏,赐予黄金、帛锦,但因出现内奸一事甚为大怒,不多赏赐,下令尽快查明原因,整顿军风。
且说宁云霆千辛万苦回到京都,却在城门口看到赏赐皇榜,不由大惊。自己并未归朝,怎竟赏赐已下?满腹疑虑来到酒肆打探消息,却听得宁大将军身受重伤,然早已在一月前回京都,后于将军府养伤,现已大好,不日便将恢复要职。云霆甚是不解,自己仍在外面,怎地已回府养伤,处理公务?看来其中必有大问题。还是先找人商量一下,只不知京都已是何种光景。
云霆匆匆行至陆府。话说这路府管事之人是当今相爷,主管文事,相爷有三子,其中小儿子陆文逸与云霆自小相识,甚为投机,私交甚好。那陆文逸长得风流雅致,平日甚少接触相爷工作,只管自己游乐,私下却对朝堂之事有独到见解。常说,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要想落得清净,且不要掺和。云霆绕过府中侍卫,行至后院,只见轻轻一跃便已翻墙而入,幸而对相府十分了解,轻松躲过一干侍卫,来到文逸院落,等下人退下时闪进房内。
“谁!”只听得书房内有人一声厉喝。云霆怕惊动下人,赶忙走进去,低声说道:“文逸,是我。”
陆文逸见宁云霆负手而立,不见半分病容,忙走上前端视:“早前不是伤势太重闭门不见客么,我与思远几次去看你,都被拦在门外。还以为你将我忘了,正伤心垂泪。怎地现在倒来了,看你身体已无碍了啊。”话说思远其父为翰林府掌事,书香世家,擅通文墨,常与文逸、云霆一道。
“就你还伤心垂泪,怕只对婵娟姑娘朝思暮想吧。”云霆一下打掉文逸伸过去要抱他的手“我有要事要说,你把门关了。”
文逸疾步走至门口,张望后关门。“什么事,这般重要?”
“你可知,我并不是此时宁府中的将军。”云霆已正身坐下,替自己沏了一杯茶。
“什么意思?这话说的,我不太懂。”文逸坐在云霆旁边,疑惑问道。
“金銮殿前论功行赏,现在正在养伤的宁大将军,不是我,我才刚回京都。”此时云霆一脸正色,早已没了开始的玩笑。
却说文逸听得这话先是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下云霆,思索片刻后说:“你的意思是,宁府中的将军,另有其人,是个假冒的?”
“是的。做甚?”
只见文逸一听,正忙着捏云霆的脸:“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傻了,还是你这张脸是假的。”
“我没胡说,脸你捏够了,可是真的?”
“确是真的。上次我去见婵娟姑娘是什么时候?”
云霆倒也习惯文逸的玩笑话,只拿出腰间佩刀,将佩刀放于文逸面前。文逸仔细端详了一下,看到自己刻在刀鞘上的花纹与字,一改嬉笑之情,正身坐好,疑惑的看向云霆:“你且细细说来。”
云霆将战后之事仔细说与文逸,自己怎么落海被救,怎么回来看到封赏消息。
“听你一说,确有奇怪,自假将军回京之后便再无见过我们这些人,见过圣上后更是闭门谢客,只说伤重需静养,每日府中只有太医出入。”文逸分析道:“行事作风确与你有些不一,只是那日大殿上文武百官均在,无人发现任何问题,想来与你长相一致,这又如何做到?”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前来与你商讨。”
“你且在我京郊别院住下,多在这里出现必然不妥,对方必是多人谋划,有备而来。待明日我去一探虚实。”
“好。”
“话说,救你性命的仙女,可貌美?与婵娟姑娘比如何?你怎么不把她带来做将军夫人?”文逸又开始玩笑起来。
“不可乱说,云霆只有尊敬,别无他想。久久姑娘容貌未必出众,却是山中清流。”
“好好好,你的山中清流~”文逸有意将尾音拖长,打趣云霆。马上正色道:“明日我可要找思远一同?”
“也好,未免行踪暴露,我还未去过思远处。你且将事情简单说与他听,待明日去宁府打探详情后再到你的别院一起商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