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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鹤邱禹魂断归天嵩山顶 西门烈搅闹擂台杭州城

鹤邱禹见弟子以三敌一,不觉大怒,大喝一声止住弟子。三僧见师父驾到不敢造次,连忙闪退一旁垂手站立。鹤邱禹来到来人面前上下打量,问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来到嵩山有何贵干?”这人连忙施礼道:“晚辈姓秦名天字奉山,前些日因失手误伤铜头铁臂金刚僧慧本,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故不远万里亲自登门谢罪。”鹤邱禹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哪知道弟子徒孙之中有些安心不良之辈骂道:“姓秦的,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家掌门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痛下杀手,打得掌门至今人事不省,如今又跑到这儿惺惺作态,就该把你乱刃分尸。”鹤邱禹听罢,慈悲眉倒竖,怒喝道:“孽障,将那胡言乱语之人捉住,罚抄写《慈悲经》十遍,并让他在我佛面前忏悔他的言行。”鹤邱禹双手合十苦笑道:“秦施主,贫僧管教无方,还望秦施主莫要见怪。”秦天连忙双手合十回礼道:“晚辈不敢,晚辈应该多谢前辈才是。”

原来,慧本与秦天可谓是脚前脚后,慧本刚被送到嵩山少林寺,秦天便来到嵩山脚下。哪知道秦天刚到少林寺通名报姓,慧松、慧静、慧空便得到消息,率领少林僧众将秦天接入庙内,关闭庙门声言要替慧本报仇。秦天见此状连忙解释,三僧哪里肯听,不容解释,慧松便出手来打秦天。秦天无奈,只得招架,但秦天毕竟有愧,因此只守不攻。慧静和慧空深知秦天非一人可敌,便前来助战,三人夹攻秦天,秦天既不愿还手伤人,又被三人紧紧缠绕,难以脱身,正在骑虎难下之际,鹤邱禹赶到制止住了三僧。

这鹤邱禹见秦天前来谢罪,便引秦天至禅房。秦天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慧本,心中不忍言道:“慧本师父受伤,我之过也。”鹤邱禹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轻拍秦天肩头一下,示意秦天跟随自己,引秦天到了自己的禅房,各自拿了一个蒲团对面而坐。鹤邱禹道:“贫僧至今有一事不解,望秦施主实言相告。”秦天道:“前辈请讲,晚辈定当知无不言。”鹤邱禹问道:“施主是何门派,令师又是何人?八月初八你又为何要搅闹扬州立擂?”秦天听罢,苦笑道:“我在临下山之时曾问过家师‘我是何门派’,家师说他一生游历三山五岳九州八河,各门各派几乎都拜访遍了,可谓无门无派,若真要分出个门派,那么我们应当归属于昆仑派。至于家师,其姓吴,名唤毅,字极链,家师在我临行之时,嘱咐于我,叫我在江湖之中多加历练,并非存心搅闹扬州立擂,望前辈明察。”鹤邱禹偷眼观瞧,秦天义正辞严,知其所言非虚,便对秦天坦诚以待。鹤邱禹又问道:“秦施主掌伤小徒,使得可是昆仑派的‘绝心一指’?”秦天道:“是否为昆仑武功我不知道,但确实是‘绝心一指’。”鹤邱禹道:“果然不出贫僧所料,绝心一指虽是一种单独的武功,但却只有一招,且是昆仑的绝世武功,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练到。”秦天道:“前辈,慧本师父因我而伤,我愿意留在少林照顾于他,一者可以助慧本师父早日痊愈,二者也可在前辈面前听教受诲,三者可以与众位师兄弟互通友谊、尽释前仇,望前辈答应。”鹤邱禹见秦天乃仁人君子,所出之言皆发自于心,便点头应允。又交谈许久,鹤邱禹命小和尚送秦天到准备的房间,望着秦天背影,鹤邱禹叹道:“不久,号令天下群雄者必是此人,真武圣也!”

鹤邱禹送走秦天,便令小和尚将慧松、慧静、慧空三僧唤至面前,以手指点道:“你们为何无故与秦天交手?我知道你们想要报仇。我今天便告诉你们,你们快快将此事忘掉,谁也不许找秦天报仇,包括你们的弟子徒孙,胆敢违命者,按寺规处置。”三僧点头。鹤邱禹看了看三僧,转怒为善道:“徒儿们,并非为师偏袒外人,你们师兄当着天下豪杰的面败了,口吐鲜血已成事实,若秦天在我少林或死或伤,恐有人会说我少林暗中行事仗势欺人,有辱我少林清誉,更对不起这天下第一大派之称。如果为师没看错的话,将来号令天下群雄者,接替武圣之位者必是秦天。为了武林兴盛不衰,必须有一人站出来主持武林大事,此人必须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秦天极其符合,我对他期望很高。我毕竟老了,活不了多久,若我一死,各门各派又会出现群雄争霸的局面,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最容易看到的。我希望你们和秦天能够化敌为友,携起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巨大挑战。”三僧见师父用心良苦,皆点头称是,鹤邱禹这才令三僧退下。

秦天大闹扬州擂之后的第二年六月,武林界迎来了更大的会事——八十一门英雄大会,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各门各派插各色的旗号,穿着不同的衣装,齐聚杭州,共同准备着初六大显身手。少林也应邀参加,秦天则在鹤邱禹的极力邀请下而出席,坐在少林的看台之中。秦天看着擂台,暗中欣喜,想当初自己在群众之外观看擂台,连擂台说什么道什么都听不清楚,今日我以客位出席,擂台之上的一切事物都看得清楚听得明白,可以见一见天下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英雄好汉,学一学,长长见识。

辰时一刻,各门各派就陆续来到,等近巳时,只听铜锣一响,从擂台下走上一位老者,秦天一看,正是扬州擂的擂台主事。这老者来到擂台之上,摆了摆手,顿时全场鸦雀无声,老者道:“小老儿受鹤邱禹相请,主持此次擂台,我本德才浅薄,不配此任,但受人之托,必办忠人之事,权且暂居此位。去年在扬州擂上,我想大家都有所耳闻,出来个了不起的后起之秀,此人姓秦名天字奉山,凭借一把宝剑力胜二十六阵,勇冠天下,连小老儿都甚是佩服。今日杭州又举办了规模更加宏大的‘杭州擂’,邀请天下练武之人共至此地比武竞技,但此次比武以切磋技艺为目的,不准使用武器、暗器,只准以拳脚相斗,任何人都可登上擂台,可是上擂之后,拳脚无情,或死或伤各由天命,伤人者不负任何责任,一旦有一方跑下擂台,即是认输,胜者不可下擂追赶。小老儿武艺平平,本不应该当众献丑,但是在此盛会下,为了吸引众位的眼球,也为了为这擂台压压场面,老朽便献个丑,在此打一趟五行拳,说练便练。”话音刚落,再看老者在擂台之上练了一趟五行拳,收招定式后,老者在擂台上当众宣布正式开擂。

秦天在看台之上将擂台一切尽收眼底,看了看傍边的小和尚问道:“请问一下,扬州、杭州都是他主擂,这擂台上的老者究竟何许人也?”小和尚一听,一笑道:“原来秦施主还不知道他是何人啊!这老者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此人乃是神笔山庄的老庄主翟勒峰,这神笔山庄据说在青海东昆仑南部的雅拉达泽山上,那山老高了,山峰之上有着常年不化的积雪,本来这老头已经退隐江湖了,并将山庄交付于他的儿子。后来,鹤邱禹亲写书信请他下山来主持擂台之事,这老头迫于鹤邱禹的情面才答应此事,不远万里从青海来到中原主持此擂和扬州擂。”秦天一听,这才明白这老者为谁。

就这样,秦天转过脸来静静地观看擂台比武,等到了第十阵,从人群中蹦上来个道士打扮的人物,此人刚一上擂,秦天便是一惊,竟不知不觉之中站了起来,只见此人武艺超群且镇定沉着,从容作战,力胜四十五阵,只打得八十一门之人无人敢上前应战,众人皆悲只有秦天独喜。秦天见众人皆不敢向前,于是闪掉宽大的衣袍,短衣襟飞身跳上擂台,不容分说,迎面便是一掌,这人见掌来的凶狠,连忙闪躲让开这一掌,接架相还,争斗至第八合,二人双掌一对,只听“啪”一声,二人都被掌力震退数步。秦天笑道:“师弟,别来无恙乎?”道人听罢,仔细观瞧,一看大惊道:“师兄,怎得是你?真想煞我也!”二人见面抱在一处,好一番欢喜。众人皆不知此道士是何许人也,后来才得知,原来此道士姓西门,名烈,字吹雪,自幼跟随冰山童老吴极链,因秦天早些跟随吴毅,故称师兄。秦天下山之后不到半年之景,西门烈便从海外冰龙山冰峦岛下山闯荡江湖,路过州城府县,就听闻六月初六杭州立擂八十一门英雄会,盛况空前绝后,西门烈又好奇,又想要凑热闹,这才赶到杭州,见到众多门派之人争相上台,这才登擂比武。这段唤作西门烈“大闹杭州擂,掌震八十一门”。

这秦天西门烈二人,一人大闹扬州擂,剑扫八大派;一人大闹杭州擂,掌震八十一门,只闹得武林沸沸扬扬,杭州擂也不欢而散。二人自杭州擂之后,相聚数日尽述前情,后秦天准备回少林看望慧本,而西门烈则准备云游四方。就这样,二人分别,暂不表西门烈,单说秦天回转少林寺,等刚回到少林,就见少林寺可炸了庙。原来,天一武圣鹤邱禹自知命不长久,隐瞒慧本不知,偷偷的给慧本注入了一道真气,在鹤邱禹临终之时说道:“慧本之伤万不可动怒运气,不出三月便可痊愈,我自知命不久矣,即将真气注入慧本体内,慧本的易筋经只达到第六重,若能善用之,必可助其突破易筋经第六重的极限,将来在武林界定能有所作为,我纵死九泉亦然瞑目。另外,我还有一言告诫众弟子,那便是秦天此人天下无双,必能统领天下群雄,纵然与我少林有隙,不可与之为敌,将我所言尽书于纸上,弟子徒孙不可违背,切记切记。”就这样,少林一代宗师武圣鹤邱禹与世长辞。可在当时,慧松、慧静、慧空三僧及三僧的弟子均不在少林,只有慧本的大徒弟法红、二徒弟法青和一些记名的小和尚留在少林看寺,二人相互一商量,师父伤病在身,不可轻易告诉,一旦得知恐其怒火攻心,病情加剧。就这样,二僧将此事严密封锁,专等三位师叔回来。

慧松等回归少林听闻此事,大惊失色,忙跑到师父房中,但见房中停着一口棺材,周围用寒冰镇着,鹤邱禹安详的躺在其中,众人观之大哭,秦天看了看,撩起衣服,跪了下来不禁流泪满面。众人痛哭许久,慧松将法红、法青叫到面前细问经过,二人将经过细说一遍,又拿出鹤邱禹临终遗言,三僧看罢,又是一阵大哭,最后众人一商量,决定将此事告诉慧本。等三僧进入慧本禅房,说明经过,最后将师父遗言密告于慧本,慧本又痛又气锤床而哭。秦天见少林频出事端,心中过意不去,走出人群,撩衣服跪倒道:“少林频出事端皆因我起,我愿在此赔罪任由处置。”慧本一见秦天,勃然大怒,强行运用真气,正准备跟秦天拼命,不想他的真气与鹤邱禹的真气相撞导致真气逆流伤及肺腑,慧本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床榻之上,众人一看慧本已然命悬一线。秦天看罢,跪爬至前道:“慧本师父,莫要大动肝火,容易伤身。”慧本奄奄一息欲说话语,秦天听不清楚,只得站起身用耳朵靠近慧本嘴边,慧本紧紧抓住秦天的衣领,使出全力说完话,便在嵩山顶圆寂,享年三十五岁。秦天听罢,边摇头,边后退,双膝跪倒低头不语。

直至秦天临终之时才将此语公布于世:“你打伤于我我不怪你,只怪我武艺不精,但我师父因为我的伤而操劳致使他老人家提前仙逝,尽管此事不完全怪你,但怎么说都因你而起,没有你剑扫八大派,我师父就不会仙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知道你现在一战成名,必将名满天下,但你不要得意,我即使变成厉鬼也要紧紧缠绕于你,我会在你名满天下之后弄得你名声扫地,让你家破人亡,成为武林的耻辱,民族的败类。”

这真是慧本为师怒气伤,秦天苦水为谁尝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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