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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加州公立中学。

棒球场馆内人潮喧哗,宛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在场馆四周蔓延开来,在这有两万人的体育馆里,球迷主要分两大阵营,有一个球迷方队支持白队,另外还有一个球迷队伍支持蓝队。当中还有一部分人群属于看不出明显的倾向性,兴许就是人们所谓的中立球迷。他们大多穿着一身休闲服,身体微微发福。他们表情沉静,看起来是心中有数,他们看着四周的年轻球迷,但凭他们如何朝场内的球员加油呐喊,只是在某一个时间点上,自娱自乐的微笑一下。只是在这种微笑里,明眼人看出了有几分不屑,看出了历经岁月冲洗的生命对一个个涉世未深的生命的不屑。他们的生命,不值得尊重,留下的只是嘲笑。

球馆里有汗水,有加油呐喊声,有自信、也有嘲讽。

由于白队是加州中学主队,一眼望去,加州中学的球迷人数比洛杉矶中学的球迷略多一成。起先,轮到白队主攻的时候,白队的球迷就在球场馆的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本校的中学生,当然还有教师职工队伍,以及学生家长。他们紧握着拳头,一个劲的朝他们加油,甚至恨不得唾液飞溅到球场内。其中有几个顽皮的男孩,和其他的站起来的人们表现的不太一样,他们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边向球场中学的球员呐喊,一边却彼此念念有词。

“该死,该死”其中一个小胖子,口里嚼着口香糖,可能由于他浑身有力,说话的声音总是数他最大。

“噢,就差一点点”其中一个戴着太阳镜的小个子无比激动,仿佛就是自己刚刚亲身体验到的一般。然后又指给旁边的同学看,还手里比划着。“看见了吗?就差一点点”

看着他一脸失望的神情,眉头紧锁在一张稚嫩的脸上,恨不得刚刚自己的口中那差的一点点就如同一粒尘土。

“噢,杰瑞”其中另外一个长的挺秀气的男孩终于也按耐不住了,从他的外表来看,他到是有几分像莱昂纳多在《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流浪青年杰克的扮相,不仅头发飘逸,而且颜色与发型都有八九分相像,而且远远望去,他的背影以及脸的轮廓仿佛就是同一个人,一个流浪的画家,一个单纯的痴情汉。总之,怎么看,或者从各方面来分析,他都不应该是一个棒球迷,至少应该是一个伪球迷。相反,如果说他是一位电影迷,或者说是一位艺校的艺术生,反而比较恰当,人们倒是愿意相信。但是,这个看棒球的艺术迷,此刻正手舞足蹈,他和其中两个男同学紧紧的靠着对方的身体,紧紧的向前围在一起。“加油,杰瑞,加油”

他们的声音就在其他的人群声的停顿的间隙,在球馆的看台上,朝对面看台、朝场馆当中,甚至朝球场外的居民区的方向一波又一波的飘来飘去,后来,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噢,笨蛋,杰瑞”他们失望的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真是个笨蛋,大笨蛋”末了,哥仨还得再唠叨一句,否则坐的就不踏实。

这一切,都被女州长看在眼里,她坐在人群中,旁边有几位FBI特工,一眼看去这几位带着墨镜的大块头也不是来看球的,他们的眼睛在眼镜的伪装下不停的扫视着球场的四周,好像前方就有几只手枪,枪手随时会朝女州长开上一枪。其中一位光头胖子简直长的可爱,他看起来有点笨拙,有点迟缓。他并不像旁边的另外一个看起来更灵活,更敏捷。看起来,他倒是有点像是准备好随时用来挡子弹和负责随时撤离的保镖。而旁边的这个特工,比起来,更年轻,更健硕,倒像主要负责在最危急的时刻,第一时间要冲出来击倒对当事人最危险的目标的那个人。

就在轮到蓝队主攻的时候,主队的人们都纠结的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而先前那哥仨依然瘫坐在凳子上,好像球场上正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他们表情严肃,甚至有点难看。而对方的球迷正长兴奋镜头上,情绪和先前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换,终于自己吼两嗓子了,仿佛作为一个专业的球迷,不吼两子就对不起这项运动,或者不值票价。

场馆四周陆续的出现了几个特工,他们都在时刻的向服务器汇报自己的位置与情况。

总部监控室里,陆续出现棒球场的画面,另一边脸谱识别智能机,正在高速的扫描中,工作人员都紧张的工作中,加州警察局探长与联邦调查局副局长此刻紧紧盯住大屏中的画面,心里却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五分钟前提供的情报是假的。

“那么,局长先生。你的情报可靠吗”探长朝局长靠近,他两眼紧紧的盯着他,看起来将要燃烧一般。

对方看了他一眼,嘴唇在脸颊的肌肉的促动下,动了又动,然后,他又闭上了嘴巴,过了几秒,他突然脸色凝重,他想起了FBI曾经的几次乌龙事件。

“我们,我们祈祷吧”副局长说完这句话后,就朝监控室门外走去。

他总是这样习惯性的走开,特别是当有人在怀疑他的时候,他就必须去给自己弄一点威士忌或者咖啡喝喝,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他那紧张的神经,让他变得平缓一些,另一方面,出于对联邦警探这个职业的尊重,他不能让周围的同事看见他答不上话来,在他看来,FBI这个职业是神圣的,同时它也是神秘的。他弄来一杯咖啡,又在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掏出一小瓶威士忌,都一起喝了下去,过了几分钟,他又回到了监控室。

“你还好吧,局长先生”探长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他发出了近似酒精的声音。

“你脸色很难看”对方又提醒着他。

“喔-”局长又发出了近似咖啡的声音。

两分钟前,脸谱识别智能机已经验证对比了一万多人的身份信息,剩下还有八千人不到的身份验证。

“还有几分钟”副局长突然开始有点紧张了,有一种不详的恐惧从他的内心冒了出来,突然,他带着浓重的纽约口音面朝工作人员“快点,快点动起来”

“是的,先生”他们几个工作人员不停的点着头,

实际上,局长自己清楚,此刻除了那台机器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其他的人压根都帮不了他。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恐惧到不愿意听机器人给他的答案,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相信在场人们的胡说八道,也不愿那个准确的答案。

就在监控室里的人的气氛都被带到一种紧张的时刻,脸谱识别智能机连续响起了好几声报警声,就在大家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智能机已经将扫描识别出来的照片传在了大屏幕上。

局长吃惊的望着屏幕上面的照片。

“先生,先生,我们得马上通知现场的特工人员”探长快步走到局长身旁,在酒精与惊慌失措相互作用中,局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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