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爸爸看到了,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看着我。随后跑过来一只手把握提起来。咬了咬牙,说道。
“老子是晓求的就不带你来了,专门给老子闯祸。”
我看到爸爸那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吞了我一样,导致我在以后的生活中对眼神很敏感。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时不时的仍一个白眼过去,顺便把手上的尿往裤子上一抹,手就干了。这事我经常干,不管是什么,都会往裤子上抹去,完事了。
对此,爸爸也是感到无奈,既然事情已出,只有解决了。想到了这里,老爸只好抱着我下楼去。无奈有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乱搞,冯老师你看,这怎么搞。”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水滴在了学生书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回去上课吧。”冯老师淡淡说道。
爸爸什么也没说,抱着我就回去上课了。回楼上的中途,还凶狠的瞪了我一眼。摆出一脸不罢休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
“回家去老子在慢慢收拾你,你等着。”
冯老师在学校是校长。校长也要给学生们上课,在农村,老师很少,很多人都没有多少学问。也只有个别的考上高中,爸爸也只读到初中,没考上高中。
铛..铛..档......
下午放学的铛铛声敲向了,只见学生一个个从教室门口出来,学生门都走完以后,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那种气场只有教师才有,但又比教师的气场强大,也是她太过于独特。一个女人,不求名利,不求财富,只求孩子门能够走出这个偏僻荒野的地方,这是每个学生的梦想,也是老师们的希望。
中年女人后面跟着一个青年男人,这人步伐稳重,不骄不躁,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一样。男人牵着一孩子,孩子三四岁的样子,留着一小马尾,身着三色针织衣和斑斑点点的开裆裤,上不搭下,感觉很矛盾,似乎不存在一样,似有似无,模糊不清。“冯老师,你慢走啊,我就先带着这小子回去了。”爸爸微笑道。
“好嘛,们光发,你慢走嘛,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往窿卧寨的方向走了,看那背影,爸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着我就往回家的路上赶去。
然而,当我和爸爸经过撒拉坟那片坟地时,我心里十分的躁动不安,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了。我又转过头望过去,只见那坟头上凭空悬挂着半透明死灰色的杆子。感觉像是人为的,但却没有支撑点。让人心寒不已。只感觉周身的空气似乎凝冻一般,一股寒意向我侵袭而来,让我浑身颤抖不已。
爸爸牵着我的手,感觉我的手在颤抖,迅速的把我抱起来,十分着急的样子,转头往坟地看了过去,可什么也没看到。总感觉有什么古怪,焦急的说道。
“小杰,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给爸爸说说?”
我没回答爸爸,我被吓的浑身发抖,那里还会理爸爸,我一直都在盯坟地,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像丢了魂似的。
看到这情况爸爸抱着我赶忙往家跑,生怕慢了半拍就会死人。
沙泊泊坟地离家里也没有多远,十分钟的路程,爸爸只用了两分钟就到家了,可想而知,爸爸是多么的着急,可能爸爸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到了家以后,爸爸赶忙把我放到沙发上,看到妈妈在电视那间房子里做饭,吩咐妈妈照看我一下,爸爸就赶忙从后面一间门里出去了,门都没有关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爸爸从后门出去,绕着房子走到右边,从三爷家门口经过。
右边是三爷家,三爷家有着一栋瓦房,一栋平房。靠着我家这边的瓦房,平房与瓦房并排着。跟爷爷家的瓦房一个样子,但是它有它独特的样式,平房也是跟我家的房子一样是田子型的,唯一不同的是房子的表面贴有瓷砖,平房下面盖了一个猪圈,三四米宽的样子,长有八米多,惟一的一个进入口就在瓦房与平房的交界处。猪圈外面就是路。路通往二爷家,从家里到二爷家不远,一小会就到了。
爸爸到二爷家的时候没有人在家,这可急死爸爸了。点上一只烟,爸爸不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会儿应该还在土里干活,一般不到天黑不回家。爸爸不停的换着姿势,实在是让人着急。
农村人,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在土里干活。土——是农民的命,也是所有人的命,是经济的桥梁,是社会的起初,是生命的一切,生命的源泉来源于土。没有它,就没有一切。
焦急的爸爸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天黑了。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应该收工回家了啊,唉!急死人了。”爸爸心里想到。
没过多久,爸爸实在是等的有些着急了。站起身,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又苍老的声音从左边路口传来。
“明发,走,进屋里来坐,看你样子,应该坐在这里等一段时间。”
来人长相一般,背上背着一大箩筐的草,有点气喘吁吁耳朵样子。头发乌黑乌黑的,乱糟糟的,明显有一段时间没洗头。一字眉,鼻梁微停,还有留有八字胡,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穿的破破烂烂的,裤子都起污垢了,一双解放鞋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却依旧还在穿。尽管看上去很年老,不一样的是他非常的精神。尽管他穿的像个乞丐,也没有人会觉得他像个乞丐。那种本身平静而淡定的气息,掩盖不了。右手手背上长有一个乒乓球般大小的骨瘤,非常硬,相似古埃及金字塔的缩小版。
“二叔,我找你帮个忙,现在有时间没有啊。”老爸那种淡定的气质,在此刻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仓惶不知所措而又惊恐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先进屋里来讲嘛,站在外面不好。”二爷微笑着回了一句,丝毫不受爸爸的影响。
说完,二爷转过身,离墙有一米,背对墙,慢慢蹲下,身体向后倾倒,整个人都倾倒在了背箩上了。拿开了背箩的背带,整个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走,有事先进梼杌里说”。二爷自然的说道。
二爷家也是一平房,一瓦房。瓦房侧面对着东面,正面对着南边。瓦房只有两间房,简单而实在,就只有我家一半大小。两三米高处那是炕楼。用几根干树杆来搭在两旁的墙上,树杆上方铺木条,每隔一两寸铺一根,从下面看上去全是缝隙。用来放玉米或者其它东西。
平房正面在东面,六宫格型的房间,中间则是梼杌,梼杌正中间有着一尊红纸写的菩萨,上面几个大字“天官赐福”。让人看了都有一种神圣感。离地面一米处,一条木板横放在菩萨的中间,好似一条钢丝绳子悬挂在悬崖两边。木板上两边放蜡烛,中间是上香的的地方,下方地面同样如此。若是有些人家有心,会在菩萨前面摆一张四方形的桌子,用来共菩萨。
爸爸跟着二爷来到平房的梼杌里,坐在菩萨面前的桌子旁边。二爷先准备了三炷香和两三张纸钱。在菩萨的面前鞠三躬,然后拿出打火机把纸钱点燃,扔在地上,又把香点然插在桐梓里。桐梓里面装满玉米粒。又“作揖”。
二爷搞好了这些,回去坐到爸爸的对面,而大门却是打开的。二爷神态自若的说道。
“老发,你现在可以说了。”
二爷似乎知道爸爸要说的话似的,事先准备好了在开口。
爸爸则是深深的叹一口气说道。
“我今天早上带小杰去去学上代课的时候,到了撒拉坟地的时候,不知道小杰看到了什么东西,我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就叫小杰快点走。那里会想到,下午回来的时候,小杰同样看到了,而且比早上还严重的是,小杰在看向坟地的时候浑身发抖,身上有种冰凉的感觉,问他话,他也不回答,我当时着急了,我就把小杰抱回来了。二叔,你看现在怎么办啊?”爸爸担心的说道。
“我要看到人了才知道情况,等我先拿点东西,我再跟你上去。”二爷想了想说道。
二爷说完,起身就去菩萨后面的房间里拿东西去了。
爸爸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点上一支烟,两只手靠着桌子,默默无语。此时的憔悴是无与伦比。平时看上去就是一个帅哥,这时候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没有原先的风光样子。
爸爸静静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外面传来一个中年老妇的声音。
“代荣,来帮砍猪草嘛,我在做饭。”声音似乎有点生气。
“光发找我上去帮忙,我先去看看。”
“算了,我叫小娃些来砍,你记到下来吃饭好。”
听到二爷说要来我家,声音似乎有布生气了,只好这样了。
“光发,走嘛,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爸爸迅速起身,声音似喜似忧的道。
“好嘛,你先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