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出现这种念头,就准备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正准备弯腰要坐下的时候,一个冷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敢坐,你坐下去试试,看我不打你”。
爸爸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声音在脑海里回旋久而不去,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没发子了。站在原地不敢坐也不敢走,勉强的站着,身体还是摇晃布停。这时候老妈温柔的说道。
“小杰,过来,妈妈手里有好吃的。来嘛,你不过来,我给爸爸吃了啊!”
这时候我眼泪落下来了,又不敢哭出声音,只能把声音往肚子里咽。时不时的抽泣几下,代表我很伤心。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吃货,就是老妈给带起来的。
看到老妈手里吃的,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去接。结果等了半天老妈还就拿着给我看,不给我,眼中的泪水不由的加重一分,看得到而得不到,干看着的眼神是在实在是夺目啊!我眼巴巴的看着妈妈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依然很想吃。近在咫尺却得不到,心里的无奈,简直无法用语言说出来。
为了吃的,我从原来的地方努力的向前迈一步,就是一个很大的极限了。两个字形容,太懒。不想走路,又想要吃的,这根本不可能的。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还是有道理的。
我一边伸着手一边慢慢移动,一边头低下看路,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的样子有点搞笑,把爸爸妈妈也给逗笑。在我移动的过程中,其实我老早就要趴在地上了,在正要做出趴下这个动作时,老爸不经意咳嗽了一下,这个动作就被打住了。也许是心中对老爸的一种恐惧感在作怪。这种恐惧感直到以后,还依然存在,抹之不去。
当我慢慢走到爸爸妈妈身边的时候,老爸又一把把我给抱了起来,然后又把我放到墙边去了。
我心里的那个憋屈,东西没得到不说,又被放回墙边去了。那股憋屈劲终于忍不住了,嘴巴一瞥,大声哇哇的就哭了出来。之后断片了。
时间是一把无形的刀,在爷爷奶奶的脸上刻下了无数的刀印,留下的却是那似水一样的邹文。然而又像染发水,染白的爷爷的头发,又让奶奶的头发黑白不均,爸爸被肖掉了头顶的头发,不经意间,爸爸妈妈的眼角被刻上几刀。无形中,也正催促着我长大。
时间悄然而过,光阴一晃两年过去了。
在一个偏僻的下寨,马路尽头边下的一栋房子,东上角的一间屋子里,一个还三四岁的孩子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男一女正说着话。男的看上去是一个青年,剑字眉,头发中分,往两边斜,嘴唇单薄,身体壮实,穿着一件红色的棉毛衫,左边胸口还有一个胸针,比较闪亮。圆领。裤子是老西装裤,有种活泼的感觉。但是裤子已经过时了。女的留着学生头,穿着蓝色的短袖,紧身牛仔裤,脚下还简单的穿着拖鞋,围着一副围裙,看着就是家庭主妇样子。
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留一个小马尾辫,身穿黄红白三种毛线编织成的针织衫,这衣服既好看,又显示出它独特的风采与精致,一般的人,做不出来这种毛线衣。裤子就比较脏,这里一点油渍,哪里一点油渍,上不搭下。乱搞一通。
从正面看去,门后面格三四米处有还一个门,是通间的,靠后面的门右边摆这一张沙发,靠门边还有一个音响,门旁边是一个转角柜,柜子角的上方一个黑白电视。
“明发,你去代课要代多久了,75块钱一个月,还可以嘛,好好代课,”
老妈边擦桌子边说道。
“那肯定啊,这么好的机会,也许可以转为光校的教师。”老爸认真说道。
我正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是黑白电视没有色彩。我转过头看着老爸,老爸一脸高兴的样子。
过了一会,吃好饭后。
“爸爸,我也要去玩玩。”我含含糊糊的说道。
“好,你想去就带你去。”
爸爸就拉着我的小手走了出了前门。
前门有一米多高,老爸是用砖头堆积起来当楼梯走,只有三四介。老爸去上课要先经过爷爷家门口,大伯家旁边,四爷家后面,基本上要穿过整个下寨。下寨只有十多户人家,一条小路就可以穿过整个寨子。我家找在寨子的中上方,都哪一家方便。穿过寨子,往南方向两百米处,有一片坟地。路就在坟地的前面不远处。
当我和爸爸走到撒拉坟地的时候,爸爸什么感觉也没有,然而我却恍然一睁,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坟头上挂着,模糊不清。
“爸爸,那是什么。”我只着坟头问爸爸道。
“小孩子家不要乱看,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专心走路。”爸爸有点气愤道。
可能是爸爸知道些什么,而我不知道的。爸爸没转头去看,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似乎有点沉重的包袱没放下似的。没一会,七弯八饶的就来到了马路上。
到马路上我就懒了,不想走路,想了一个法子就不走了。
“爸爸,我走不动了,脚疼。”我撒娇说道。
“来,老子扛你。把脚叉开。”很有霸气的说道
于是爸爸就从我后面把我抱起来,翻过头顶,就骑在爸爸脖子上,手抱在爸爸的头上,还得紧紧的抱住,怕摔下来。两只脚分别放在爸爸的两边胸口上。爸爸只能的握住我的脚,或者紧抱紧起我的腰部,让我不会往后仰。
就这样,我骑在爸爸肩膀上,爸爸拉住我的手,夹住我的脚,一蹦一跳的一路走过。
许多人看到挺羡慕的无与伦比啊!
农村里,基本上都是庄稼人,只有少几户人家是在黄泥塘做生意的。家家户户要栽种烤烟或者玉米,因为这是家里唯一经济来源方式,很多人都选择出门打工,有的人出了这个门就不回去了。有的钱没赚到一分,不说帮家里承担点费用,还要叫家里人打钱给他,回来的时候还欠一屁股债。农村人最不喜欢这种人,最讨人厌。
马路是窿卧寨的最下方,从我这个方向看去,是一个丁字路口,往上是去往窿卧,通往高家庄。往下则是幸福村和甘黎坝方向。丁字路口旁边就有一户人家,是我九二爷家,他家门口下面就是一栋瓦房学校。
我和爸爸来到学校门口不远时,我看到学校很简陋,几乎是用泥巴建的学校。墙用泥巴糯米和木头搭建而成。木门都破破烂烂的,由几块木板拼接而成。可以看得清楚,木板与木板连接处有着很大的一到缝隙。上下皆是。
爸爸抱着我走进学校时,一个芳华绝妙,男式头发,身穿黑色老中山装,黑色喇叭裤,面容十分年轻,三十左右岁的女老师来跟我爸爸打招呼。面带笑容,客气的说道。
“光发,你过来了啊,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去给学生上课哈。”
“冯老师,你先把教科书给我看看内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好了我通知你。”老爸同样客气道。
“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冯老师说完,转过身去了拿放在黑板下面地上的两本书。
黑板是挂在墙上,黑板在靠后的那一堵墙,黑板前面是一排排的学习用的桌子,桌子共六排,从左边数,第一排一年级,第二排二年级,第五第六排是五年级,没有六年级。从而五年级的学生读完之后就转学到高家庒去了。
楼上还有一层,只是一二三年级的,教室里容不下多少人。所以只有几个。
“光发,你去二楼上教,你先习惯习惯,这么多孩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适应。”冯老师面带微笑道。
“好嘛,那我带我儿子先上去看看。”
说完就啦着我上楼。楼梯靠着墙,石头堆积,形成了阶梯。脚踩上去感觉并不是很稳定,似乎随时都要塌陷一般。
铛....铛....铛....
上课铃声响起,在每个学生的耳朵中回荡,混乱的操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往教室跑。不一会,操场静悄悄的,只听见教室里传来读书吵杂的声音,一到五年级的书都不一样。
老爸听到钟声想起,就把我拉倒一年级靠后的位置,让我坐下。随后转过身走到学生们的最前面,开始自我介绍。我哪里会听老爸的话,在教室里东张西望的,我就悄悄地爬到二年级三年级中间的桌子底下坐着。我穿的是开裆裤。坐着无聊,就抓了抓下面那玩意,哎!发现还挺好玩的。不一会,玩着玩着,忽然感觉手被打湿了,往下一看,地板都湿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里传来,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果然不出我所料。楼下一男同学尴尬的说道。
“冯老师,楼上往下倒水,滴在我手上还有书上,我的新书啊,就这么皱褶了!”
老爸听到下面的说话声,就知道不好了。往我刚才上课坐的地方一看,没人影了。这下坏了,老爸心知这肯定是我干的好事,爸爸弯腰一看,果然,不是我干的还会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