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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恍然如梦

老人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剑。

他低头望着穿入自己心脏的长剑,眼中布满了一根根可怕的血丝。每一根血丝仿佛都是由无数的怨毒和仇恨炼出来的,每一根都深深地埋入了他的骨髓。

他的脸扭曲地可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恶毒地对荆棘嘶吼:“你和我的儿子,这辈子都要受到死亡的诅咒,我的人会把你追杀至天涯海角,你永远也不得安宁!”

一阵寒意顺着荆棘的脊椎传遍了全身,就像置身于寒冬。

老人邪恶的脸渐渐消失,扭转,又再次浮现,只是变了一张脸,一张年轻、温和而又坚定的脸。

他的声音像他的模样,让人感到很踏实、坚定。

“你一定要找到我,找到黄金。”

这张年轻的面孔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当它完全变地透明时,荆棘从床上僵直地坐了起来。

他刚做了一个梦,现在还没有完全醒来。

这个怨恨的老人究竟是谁,自己为何要杀他?这究竟是记忆,还是梦境?

那位温和的少年又是什么人?为什么看起来那样亲切熟悉?这些问题便绕在他的脑际,让他渐渐清醒。

待他完全醒来时,他便呆住了。

因为他不仅伤势已好了一大半,更是发现现在躺的地方实在和之前的客栈大相径庭。

他躺在一个极其雅致的小屋,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是岁寒四友梅兰竹菊,或八仙过海,或仙云淡淡,皆是出自名手雕镂,镶金嵌玉。

一旁设有书架,贮书置鼎,供设瓶花盆景,有葵花蕉叶,藤萝青芷,百花团簇,在阳光下玲珑剔透,花气怡人。墙上挂满各种剑器,有青铜古剑,玉石宝剑,玄铁利剑,只是距离甚远,一时看不清剑柄的刻字。

角落置有一和氏璧棋盘,通体透绿,其上挂有一副对联:幽窗琴止茶尚绿,静座棋罢指犹凉。横批为:有凤来仪。

他刚要下床,便发现自己连身上的衣服都焕然一新,变成了一身整洁的绸质青衣,还夹杂着淡淡的兰花清香。

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问题:我自己长得是什么模样?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可笑,很滑稽。

但是仔细一想,却是悲哀和怜悯自心中油然而生。

这种悲哀的产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整个人类。

荆棘失忆了,所以他不记得自己的模样。

那么我们这些凡人呢?我们是不是也会在做了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后,有一天也会这么问自己:我究竟是什么模样?

但是问题的答案我们自己早已知晓,因为人在世上,不得不去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目的崇高也好,龌龊也罢,这都是不可避免。

这岂不就是人类的无奈和悲哀?

带着这个问题,他走向了立在桌上的铜镜。

镜中的人其实无论怎么看,都算不上难看,甚至有几分魅力和英俊,但是他的双眼却让人不敢直视。

因为这是一双野兽般的眼,这双眼似乎在用一种几乎冷酷的姿态叙述一个令人绝望的故事。

当你看到这双眼,你会掉进去,落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里面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你的意识也随之迷茫起来。

但是你会冷,仿佛一只野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冷冷地盯着你。

这只野兽并不是来自荆棘的心中,而是你的心中。它是吸取你心中的恐惧和杂念而慢慢滋长,你对它越憎恶,它就越强壮。

可如果你打内心接受这双眼,不去畏惧,去尊重它,你竟然可以看到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火焰。

荆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思良久。

镜中的人一定是自己,但为何那样的陌生,好像这辈子的初次相见?镜中的他仿佛在对着自己嘲笑:你可以每天都看见我,每天都去想我,但是你看的越多,想的越多,你越是不知我是谁,你越是绝望和无奈。

荆棘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将目光挪开,望向墙上的一副长画。

它被彩绫轻覆,不见真面目。荆棘并不知彩绫后掩盖的是怎样一幅画,但却被它深深地吸引,好像它是一道旋风的中心,将他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荆棘竟不自觉地步履蹒跚地走近它,伸出手要去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他的手刚碰及那柔软舒适的绸纱,一阵悦耳委婉的女声传入耳中:“嫩寒梦断因春冷,芳气袭人是花香。”

声音娇柔无邪,欢悦动心,令人心魂俱醉,荆棘恍惚间忘记了眼前的画,向门口望去。

娇声未息,便有一美人缓缓入内。

仙袂乍飘,荷衣欲动,闻幽兰之芳蔼,听玉佩之铿锵。修眉联娟,丹唇外朗。静若松生空谷,洁如秋蕙批霜。远惭洛水甄姬,近愧漠北王嫱。此艳只应天上有。

世上若真的有仙女,岂不就应是这番模样?

可是这个仙女却始终微皱双眉,脸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像她如此美丽的女人,难道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感到忧伤?莫非她已厌倦了做一个仙子,想变成一个凡人?

女子见荆棘,微微颔首,轻声道:“荆公子,你终于醒了。”

荆棘向她望了好一会,忽然开口:“你喝酒吗?”

一个正常人若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遇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的女人,他一定会问“这是哪里”或者“你是谁”。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荆棘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所以女人笑了,笑得很有礼貌,很有距离。

“荆公子果真是位不同凡响的奇人雅士,如果小女子是公子您,至少会先问问自己身份在何处。”

荆棘道:“这些事,我不必问,你也一定会告诉我。但是你喜不喜欢喝酒,我不问,你不会说。”

他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句话了。

女子柔声道:“人间唯有美酒与佳人不可辜负。只是不知荆公子想要哪种喝法?”

荆棘道:“喝酒只有两种喝法。”

“哪两种?”

“我请你,你请我,而我从来不会让人请。”

女子道:“公子为何要请我?”

“因为我不想欠你人情。”

女子摇头:“这屋子不是我的,这几天的起居照顾小女子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所以荆公子不欠我人情。”

荆棘道:“这屋子是谁的?”

女子道:“是花侯爷的。”

荆棘愣了一下,问道:“花轻侯?”

女子点头:“正是如此。侯爷在十日之前便安排我在此恭候荆公子与张英雄。”

荆棘奇怪地盯着那个女子,问道:“我来这几天了?”

“三日之久。”

“那他怎会在我来此地七日之前便知我会来此地?”

女子道:“侯爷无所不知,无所不至。”

荆棘目露寒光:“或许他也知道我是谁。”

女子摇头,发香沁心:“或许知,或许不知,或许一知半解,荆公子需亲自问他。”

“我何时能见他?”

“等你能见他之时,自会见他。”

荆棘忽然沉默下来,整个屋子也变得极其安静。

钥匙,荆棘的脑海忽然冒出这个词。

要么花轻侯就是打开他记忆之门的钥匙,要么就是这位女子在说谎,亦或者这一切全是骗局。

女子静静地立在那里,如出水芙蓉。

荆棘终于又挤出几个字:“所以我现在请不到他,只能请你。”

女子笑道:“待荆公子能请小女子之时,必亲自斟酒助兴。小女子现在不过是来看一眼公子的情况,看到公子已行动自如,气色甚佳,便安心了。”

“或许那时我已离去。”

“公子若走,我不会送,但公子若来,再大的雨,我也会撑伞去接。”

荆棘又愣了下,自言自语:“这话如此熟悉。”

女子不再言语,只是莞尔一笑,又一作揖,便步伐翩翩走向门口。

走前她优雅地一转脸,倾城一瞥,轻声叹道:“这句话是一位故人曾经对我说过的,公子让我想起了他。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她温娴的脸上忽然扫过一道阴影,随即又伴随着她的身影消逝而去。

荆棘的心弦像被拨动了一下,颤抖不已。

不是喜欢,更像是见到亲人的那种颤抖,荆棘心中默默念道。

荆棘忘了眼前的画,重新躺到了床上,翘起二郎腿。

那惊鸿一瞥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若说他之前没有记忆,那么至少现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地印下了这一瞥。

他没有问她的名字,他也从来不会问别人的名字。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是别人意识里抽象的东西,不是她本人。

不过代号总是要有,所以他便开始为她找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名字。

你一定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独特的人。

他也没有问温柔和张霸,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就在他否定了第七个名字的时候,温柔来了。

他找了一把最舒服的椅子,再以最舒服最节省体力的姿势坐了上去。

他带来了一种南海乌鱼的子,配青蒜,喝绍兴女儿红。

乌鱼子已在小火上烤透,颜色和花雕一般,是琉琅色,再抹一层昔年黄庭坚最爱的金门高粱,开始慢慢地享受起来。

他的神情就像一个奢靡享乐的贵族,慵懒地望着荆棘,嘴上带着一丝愉悦的笑容。

荆棘也盯着他,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花花公子,居然有那样令人胆寒的刀法。

温柔忽然开口:“你一定在想,像我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般的人,居然会是江湖中最可怕的杀手之一。”

荆棘默然。

温柔接着道:“杀手本来过的就是很辛苦的生活,脑袋或许今天还在,明天就被割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下人生?只有品最昂贵的菜肴,饮最香醇的好酒,找最火辣的尤物,才能补偿我平时的辛劳。”

荆棘冷冷道:“你到这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如何吃饭?”

温柔笑道:“我知道你也一定饿了,我在厨房里帮你做了一碗热腾腾的打卤面,那面汤可是我用小火焖煮了三天的骨头汤,我想你一定喜欢。”

“我不想吃面,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温柔笑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杀呆鸡。”

荆棘沉默。

有时候,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温柔道:“你可知帝王权相之术?”

“这与帝王之术何干系?”

温柔道:“一棵参天大树,若有一节树枝长得过为茂盛,你说会怎样?”

荆棘道:“会抢走树干的营养。”

温柔点头:“不错,所以这时一定要将树枝剪掉。”

荆棘问道:“呆鸡便是那条树枝?”

温柔道:“正是,他在私下培养起一股自己势力供他驱使,所以花轻侯留不得他。”

荆棘道:“有自己的势力不代表一定会谋反。”

温柔道:“当年秦王诛杀白起之时,白起不平:'我无谋反之心,为何杀我?',秦王回答的是'你无造反之心,却有造反的能力,就该杀。'这便是我说的帝王权相之术。”

“但花轻侯并不是帝王。”

温柔笑道:“这个江湖至少有一半的势力都在他的掌控下,这样的人不是帝王,也算枭雄。”

荆棘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必救我。他就算不对我动手,你迟早也要杀了他。”

温柔摇头:“花轻侯给我的另一个指令是,找到黄金。我相信张霸并不知道这批黄金所在,但他一定是关键人物。所以张霸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我死不死和这批黄金似乎没关系。”

温柔道:“但你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合,所以或许你与它有联系,或许没有联系,在我没有确认之前,我不能让你死。”

荆棘道:“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实胖子要远比呆鸡聪明,甚至比你还要聪明。”

温柔狡黠地笑了:“何以见得?”

“他或许可以躲过我的那一剑,但是他感受到了你的杀气,所以他故意中剑,趁机跑走。”

温柔满意地点头:“是。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花轻侯不会放过他。”

“花轻侯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温柔的眼光中第一次露出了寒意:“我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连他是不是人我都不清楚。”

“为什么?”

“因为他所有的命令都通过一个聋哑的老头传达给我,他本人我一次也未曾见过。他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那个老头,可以是胖子,甚至可以是你。当然,他也可能是一个虚构的人,只存在于意识之中,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我的的确确见过许多向他挑战的江湖高手走进他的屋子,却再也没有走出来。”

荆棘摇摇头:“这世上有入口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比如客栈,比如河流。”

温柔道:“未必,像棺材就只有入口。”

荆棘无言,沉思起来。

温柔轻轻拍拍他肩膀,笑道:“莫在这虚度时光,跟我出去转一下,这里的景色一定让你目瞪口呆。”

荆棘耸耸肩,便不啃声地跟着温柔走出了屋门。

站在门槛上,一副美丽的春光庭院图赫然跃于眼前。

园中佳木葱茏,奇花烂漫,白石崚嶒,一带清流自花木深处涓涓流过翠嶂,留下斑驳苔藓与四周雪白粉墙遥相呼应,不落俗套富丽,甚是可爱。

荆棘果然如同温柔所讲,目瞪口呆。

温柔踱步到庭院中间,阳光透过一株大叶芭蕉,将他的嘴唇的一半笼罩在阴影中,另一半沐浴在阳光下。

他又笑了。

他的笑这次却分为了两半。

一半明媚,甚至胜过满园春色。

另一半在阴影下却显得支离破碎,如同分裂一般。

他是一个人,但是在这一刻看起来却像两个人,矛盾,诡异,甚至变态。

一阵深深的寒意居然冻结了温暖的风景,悄无声息地窜入荆棘的脊梁,喉咙。

毫无理由,这种感觉简直是岂有此理,毫无根据。

荆棘心中暗暗自否。

温柔的笑容戛然而止,分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但嘴角依旧有笑的韵味。

“很难相信,我们现在还是在邻近西域的沙漠里。”

荆棘默然点头,寒意也已消逝.

“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它要创造绿洲,就一定会先创造沙漠。”

荆棘道:“就像命运。”

“恰好相反。命运要创造绝望,一定会先创造希望。”

“或许希望本身就是绝望。”

温柔耸了耸肩:“无论怎样,我们现在身处这片沙漠最有生机的一个小镇,而我们又身处小镇中最有生机的一个庭院,命运对我们还算不坏。”

荆棘不置可否。

温柔道:“走吧,是时候带你去看看张总镖头了。”

荆棘点头,脚步正要迈出,又停了下来:“还有一个问题...“

温柔打断了他的话:“世上除了狮子老虎,还有某些女人也可以吃人。如果我是你,会离那个女人越远越好。”

荆棘摇了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哦,那是什么?”

“你煮的打卤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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