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当日
傅太后寿诞宴会后,燕天承拉了陈杰,梅素姬上了大车,急急的回了王府。
第二日天还未亮,在王府书房内,燕天承,陈杰,陈栋,一起商议,准备今天就出发,以免生变。
陈栋心有余悸但同时又有些兴奋的瞅着恆王燕天承:“将军昨日好险,你可知道我兄弟见侍卫都被调换了,差点乱了阵脚,没想到峰回路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好像他昨日就在现场。
陈杰依然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用手习惯的摸着小胡子,眯缝着眼,即笑又有些愁虑的说道:“虽说兵权咱们也想了这么多年了,但这次也并非美差,这天寒地冻出兵,旁的不说光粮草就是大问题,才新招了些骑兵,可训练才不足月余,如此匆忙出兵,不利士兵发挥,再者这几座丢失的城池,都属要塞,城墙高筑坚固异常。宁老儿是想让咱们自生自灭,料定了咱们不能活着回来,我如不猜错,粮草肯定不足。”
陈栋接着说:“这老贼料定了如果在朝中对王爷动手,肯定不妥!朝中有几位老臣毕竟跟随先皇多年,还轮不到他一手遮天,保不齐他是想在军中下手,他别让我见到他,见到他,我给他肠子肚子都拽出来,让他好好凉快凉快!”
燕天承点点头:“可是如此机会不可错过,我今日再去请辞,那老贼定不会同意,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要知道危机就是转机。”
陈杰说道:“王爷说的及是,咱们等待了这许久的时机万万不可错过。”
陈栋道:“哎!咱倒不如就杀进那皇宫,宰了那…..”
陈栋还没说完就被陈杰制止了。陈栋撅了嘴不服气又说:“先皇在世时,也有意想历练历练王爷您呢!那皇位还不定落到谁的手里!这我可不是胡说!”
一提到先皇,燕天承脸上充满了遗憾:“这话再不要说!要知道隔墙有耳。不过你说的也是,父皇在世时是流露出想培养我,叫我随军出征,可那时我哪敢表露出半点精明与喜悦,稍一疏忽,恐就会莫名而亡,只好一味的装糊涂,是我让父皇失望了,没有想到父皇西去的那么快,我竟没有半点弥补的时间,唉!”
燕天承顿了顿,坚定的说:“你们二人准备好通知吕雄,杨惟义点将出兵,纵使天时不济,地不利,人不精,我们还要一闯,况且三军可夺气而将军则可夺心,新军也可历练成为精锐。事在人为,况人终有一死,又有何惧!”
陈杰,陈栋二人受到燕天承的鼓舞双双拜倒在地,压低了声音说到:“将军乃天立厥配,我二人定会辅佐将军成就大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燕天承忙双手搀起二人:“哈哈哈!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咱们三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是一奶同胞,奶娘养育施爱之恩比生母更胜,现又累及你们二人与我同苦,我燕天承之大业也是你们二人的,是为了基业为了百姓抛洒热血的将士们的!要相信不会总苦,有朝一日,定会同甘!你们定会与我同享胜利之果,我大汉定会国富民强,百姓安泰。”
这年十二月初五,大汉派出三万大军准备征回失地。
其实说是三万,光是步兵就占多数,只有少数骑兵,要知道匈奴可都是骑兵,明白人都知道这仗打不了。
慕容苏缨等人接到命令,需日中到军门集结,并已立表下漏以计时用,击鼓为令,迟到者斩!军容不整者斩!怠慢着斩…..。
慕容苏缨不敢马虎,早早的穿戴披挂整齐,牵马来到军营大门,抬眼望去燕天承早已站立于高台之上,苏缨本以为将军定会穿上崭新的金甲,耀武扬威一番。而燕天承也只穿戴较新的甲胄,明黄的披风随风飘摆,就即便如此却也显得威风凛凛不可小视,他身上配一把丈余长的描金嵌宝的缠蟒赤龙剑,头戴护耳金盔,上插精神抖擞的大红长缨。身后的士卒牵着燕天承健壮的白唇花斑大马,一看便知是一皮千里良驹。
就在慕容苏缨站在队伍里愣神的功夫,耳边就听到有一个士卒高声报道:“及时已到,无怠误者,请将军点兵!”
燕天承站立高台之上,他用威严庄重的眼神,气势震慑着台下的军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大汉多年受匈奴的骚扰,今本将军要带领你们去收复我们失去的土地,归还我们的人民,此次乃是天命所归,以国!家!来讲,皇上定不能看着你们的亲人受奴役,遭鞭挞。此次定要收回国土,此利民!利国!树我大汉之威风的战事,全体将士定要殚精竭虑为我大汉百姓。从个人利益来说自古大富始于兵,富贵之门,必出于兵。现有能耐者皆可节节高升,扬名兴家,皇上定会大加奖赏,光宗耀祖在此一战!”
燕天承激情高昂,深知激昂的语言能鼓舞士兵的势气,勇气,干劲,而攻心则可使将士如洪水猛兽般势不可挡。
将军的一席话讲完,士兵们的祝词如隆隆雷声,撼天震地。
慕容苏缨虽然是一介女流,此时也感到无穷的力量游走全身,熊熊燃烧。每个人都狠不能马上开战,一显身手,奖罚令一出,奖之丰厚,更是有人摩拳擦掌。
几乎人人红着脸兴奋的喋喋不休,平常闹些小矛盾的显的异常礼貌合作,只有慕容苏缨一人冷静,似周围事物与她无关,依然养好马后望着星星发呆,但唯有老刘头却异常担心,他知道匈奴的厉害,我们的羸弱。